第1章 老子是连长 作者:未知 第一章 老子是连长 翟勤使劲的摇摇头,感觉到脑袋昏沉沉的,努力的睁开眼睛,還沒等看清眼前模糊的景象,就被一句带着高兴的声音弄得一阵迷糊:“连长,少爷你醒了。” “连长?”翟勤一愣。自己部长,什么时候是连长了?虽然自己比较喜歡军事,沒事的时候总是吹嘘,要是赶上战争年代,怎么也能弄個司令当当。可是自己跟本就沒当過兵,连长這個名词离他十万八千裡。 随着這一声惊呼,翟勤终于看清了眼前這個人,可是当看到這個人的时候,他的大脑再次空白。 這是一個带着军帽,穿着军装的娃娃脸。翟勤一下坐起来,他虽然還是头晕,可是看這身军服怎么這样眼熟呢? 翟勤使劲的摇摇头,脑袋裡像過电一样,涌出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翟英飞是谁?這個名字很耳熟,還有那個家庭,占地几十亩的大庄园,好几個漂亮的小丫头,好像還有一個媳妇? 這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又像潮水般的退去。只是在他的头脑裡留下模糊的印记,残破又不连贯。有好多印象和记忆,可是又连接不起来。 翟勤呆呆的看着面前這個小士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好半天說道:“你打我一下。” 這個小士兵抬起手又放下,摇头說道:“少爷,我哪敢打你老人家,你怎么了?” 翟勤自己還想知道這是怎么了。他猛然身躯一震,想起来這個军服为什么這样眼熟,這不是自己在电视剧裡经常看到的那些国民党军服嗎?国民党军服?自己是连长? 翟勤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赶上了潮流,终于成为穿越大军中的一员。不過他還是不相信的问道;“兄弟,今天是几号?” 這個小兵脸色有些发白,少爷被炮弹震晕過去,醒来怎么這样,看来一定是被震傻了。 可是外面還要打仗呢,刚才看到连长少爷醒来還很高兴。要是傻了自己怎么交代?哭着說道:“连长少爷,你怎么了,我怎么和老爷交代啊?” 翟勤正心裡烦着呢,這個小兵一哭当时就是大怒:“闭嘴,老子问你是什么時間,你哭什么?” 這個小兵明显的怕翟勤,被這样一骂,当时不敢哭了。听到翟勤问他時間,就說道:“现在是申时左右。” 翟勤真的急了,张嘴骂道:“你他妈脑子有病?老子问你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谁问你几点了?” 這個小兵估计让人骂习惯了,一点也不生气的說道:“民国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翟勤的脑袋轰的一下,简直又要晕過去。自己喝的太多了,他妈的正吹着牛逼在路上晃荡呢,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可能喝的比自己還多,竟然沒看到這么大一個人在路边,汽车直接冲上了人行道。 本来身手還算灵活的翟勤,因为喝多的情况下反应過慢,直接就给撞得飞出去。他最后的一丝想法就是再也不喝酒了,也绝对不会酒后开车。 当确准面前這個士兵穿的服装是国民党军服时候,他已经预感到可能不好,但绝对想不到是這個倒霉的時間,十二月二十三号。 翟勤别說還比较喜歡军事,就算是他一点都不喜歡,這個時間他也不会记的。要是忘记了這個時間,估计他能被那些损友打死。 三七年七月七日抗战爆发,八月十三号淞沪抗战爆发。十二月十三日南京失守,然后是让中国人永世不能忘怀的南京大屠杀。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三号,那就是南京刚刚失守的时候。翟勤浑身颤抖一下问道:“這是什么地方?” 小士兵摇摇头說不知道,只是知道叫杨家铺。翟勤无可奈何,杨家铺一听就是一個村子,自己哪知道是什么地方? 他妈的這前后差八十来年,自己哪裡知道這個杨家铺是什么地方。瞪着眼睛說道:“這裡就你自己嗎?找個知道的人来。” 小兵一溜烟的跑出去找人。翟勤开始打量周围,這是一個民居的房子,裡面很破旧,看来它的主人也不是有钱人。 翟勤感到自己头不那么晕了,但是脑袋裡的记忆也跑得差不多了,只是记得自己好像還姓翟,只是名字变了,叫什么翟英飞?他顾不上去想自己身上的情况,他着急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刚才那個士兵說前面正在准备打仗,他妈的這时候已经国共合作开始抗战,打仗当然是和鬼子干仗了。虽然平时吹牛,可是這一下真的到战场上来,翟勤有些腿肚子转筋。這可不是游戏,這是他妈的真正打仗。鬼子可沒有电视剧裡演的那么差劲。 這一点翟勤還是知道的,要是鬼子真的那么差劲就不会被人家打得丢了大半個江山,還是靠着老美才胜利的。八年時間抗战,成绩嗎?就是沒有让人家给亡国了,也沒有屈膝投降。 爱看战争题材的电影,研究军事問題的翟勤,虽然他连個军迷都算不上,可還是知道不少的。最基本步枪打飞机,手榴弹炸飞机,狙击枪可以打坦克,气功可以横扫鬼子都是他妈的扯淡。 鬼子也不是泥捏的,据說還是很有战斗力的。自己竟然是连长,怎么說也应该是個尉级军官吧?這时候也不能說逃跑,那他妈的也太丢人了。不過先了解一下這是什么地方,怎么沒有听到枪炮声,好像還沒有战斗。 正在翟勤在那裡想的时候,在外面进来一個人,长的五大三粗的,手裡還拎着枪。 身上的衣服看得出来好几個洞,一看就是作战勇猛的主。可是翟飞不认识他,只是尴尬的一笑說到:“不好意思,脑袋坏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大哥贵姓?怎么称呼?” 被勤务兵叫进来的是副连长张猛,典型的山东大汉,对這個连长可是十分的瞧不起,不知道哪根筋错了,一個富家少爷干什么非要来当兵。 這個官据說也是他老子出钱买的。這回好,他妈的给弄到战场上,有钱定個屁用,還不是一样被炸弹震晕,震得连人都不认识了。可是這個家伙有钱有势,這回又打仗了,恐怕升官更快。也可能吓得回家說不上,看到战斗时那個熊样估计很快就会开小差。 可是人家是连长,自己只是连副,哪一点都不能相比。只好說道:“只是刚醒過来,一会就好了。在下张猛,是副连长。” 翟勤现在可沒有時間去研究张猛的态度,他要知道是什么情况。连忙說道:“這是什么地方?我們正在进行什么战斗?” 张猛有些发愣的看着翟勤這個连长,知道他是一個不学无术的家伙。虽然比自己多认识几個字,可也只是知道吃喝泡女人的主,怎么能问出這個問題。 只好說道:“這是杨家铺,是高淳县地界。我們在南京突围出来,一路撤到這裡,部队打散了,鬼子正在追击我們。我們随着团部撤退,杨家铺是我們的阻击阵地。” 這回翟勤的脸可是真的苍白了。高淳,自己虽然是北方人,可一直在南方工作,這個高淳自己還真的知道,出差還来過一趟。這是安徽的地界,那么說自己這支部队真是在南京撤出来的部队。想到這问道:“我們的番号是多少。” 张猛虽然看到连长脸色苍白,可沒有以往惊慌失措的样子,就說道:“第66军160师独立第九旅625团,第三营第四连。” 翟勤只是爱好一些军事問題,当然不会知道這些国军部队番号,只是知道几個响当当有名的番号,這個第66军当然不知道。 南京保卫战失败,发生南京大屠杀,這一段战斗经過和部队也是大家关注的焦点,所以他還是知道一点的。对张猛說到:“有地圖嗎?” 勤务兵立即递過来一個公文包,翟勤打开在裡面拿出一张地圖,当他沿着南京方向找到這個高淳和杨家铺的时候,终于知道了這個部队要到哪裡去。 這是撤退的部队,南京部队撤出来以后,一部分撤到江北参加徐州会战,一部分进入湖南北上参加武汉会战。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這支部队上哪了,就问道:“你知道我們撤到哪裡嗎?” 张猛摇头說道:“不知道,只是听营长命令,在杨家铺阻击一天時間撤到广德集结。” 翟勤看看地圖上标注的广德,看来自己這個连必须在這裡坚持一天一夜時間。不行,這关系到自己的小命,又是面对着鬼子,他妈的就是自己死也要拉着鬼子垫背。 钓鱼岛問題弄得全国一片仇日声音,对翟勤這样的愤青来說,当然恨不得给东京弄上几颗原子弹才好呢。這回自己竟然可以参加抗战,這让他在恐惧過后又有了一丝兴奋。 就凭老子来自二十一世纪,還他妈怕你们。站起来說道:“走,去看看我們的阵地。” 张猛也是临时和翟勤编到一起的,他们在上海一路疯狂撤退,被鬼子撵得屁滚尿流。部队全都跑散了,很多不队都是在南京重新整编的。 但是南京竟然只是坚持几天時間就被放弃,他们师還是不错的。师长沒有逃跑,下关方向根本過不了江,师长命令在光华门突围向溧水方向撤退,但是鬼子一路追击。 张猛只是一個副连长,可是他们這個连的连长翟英飞就是一個草包,胆小怕死。不知到他這样样的人,竟然在上海沒有战死,南京城也沒死,竟然逃出来。 南京整编后张猛就实际上是连长一样,這個翟连长也不错,什么也不管,只要不让他打仗,什么都行。一個连一百六十多人,当撤出南京的时候,剩下還有不足一百人,一路上有收留一些其他部队的散兵游勇,全连能有一百二十人。 听到這個怕死的连长竟然想去阵地看看,张猛感到奇怪。不是一颗炸弹给震傻,胆子变大了吧?人家都說傻大胆,越傻胆子越大。反正這個连长就是一個牌位,点点头和翟勤出来。 阵地就设在杨家铺的外围,很快三個人来到阵地上,這是临近公路修的一处阻击阵地。营部在东侧的后面,团部還在后面。 翟勤一边听着张猛的介绍一边阴沉着脸,当他看完阵地的时候,转头說道:“這就是你设计的阵地?” 张猛一愣說道:“不错,有什么不对嗎?要不你来设计?” 翟勤不知到他身体這個主原来什么样子,不過明显的看出来這個副连长十分瞧不起自己。這让翟勤心裡升起一股怒气,老子沒当過兵沒打過仗,可是看的多了,当然也知道不少。這他妈的是防御阻击阵地嗎? 原来自己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是生产部长,每天就指挥农民工干活了,這样明显的表情有什么不明白的。眯着眼睛看了张猛一会,他的眼光让本来高大的张猛有些害怕。翟勤冷冷的說道:“我們是防守這段公路,你把阵地设立得這么远,防守個屁?怕死鬼啊?” 這一下张猛不干了,他们从上海打到南京,部队兄弟几乎变成都不认识的人了,一個连不到二百人,原来三连的兄弟剩下不足二十人。他妈的怕死,你才怕死呢。 看到张猛气愤的脸,翟勤有些得意的說道:“不服气是不是?不過现在老子是连长。听我的,给我重新布置阵地。” 全连阵地上的官兵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翟勤,他们连长什么时候变成這样大胆了,他懂修筑阵地嗎? 翟勤也不解释什么,站在那裡喊道:“排长都站出来自我介绍,老子不认识你们。”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张猛知道连长被震得失去记忆,也不說话冷眼看着翟勤。很快三個排长就站到翟勤面前一起敬礼:“一排长王彪,二排长朱厚,三排长李乐。” 三個人看着面前的翟勤也是很随便的样子,這让翟勤一阵郁闷。原来這個家伙怎么混的?一個瞧得起他的人都沒有。 翟勤沒有再看他们,转头对张猛說道:“鬼子离這裡多远,有多少人?” 张猛摇摇头說:“不知道,這是营长的事,我們只是在這裡阻击。” 翟勤一下跳起来:“放屁,你這個副连长怎么当的,他妈的连多少鬼子都不知道。营长知道,我們的命是自己的。你猪头啊?” 张猛当上這個副连长也沒有多长時間,一直是随着大部队作战,這些哪是他关心的。能保住命,不被鬼子消灭就行了。反正什么地方也守不住,這裡能不能坚持一天還不知道呢。面对翟勤的大骂,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這才多长時間,這個胆小怕死的连长怎么大变样了。 翟勤不想死,可是把自己弄到抗日战场,要是不杀两個鬼子,以后怎么见人?既然自己是连长,這样大骂沒人敢還嘴,比当部长威风多了。大声說道:“全连集合。” 虽然大家都看翟勤像怪物一样,但人家是连长,三個排长不情愿的集合全连。当這些士兵站到一起的时候,翟勤知道为什么打不過日本人了。看看這些士兵的精神头就他妈的得输,一個個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翟勤转了一圈,看到這些士兵手裡的枪說道:“张猛,你去营长那裡,要一部分武器和弹药,特别是手榴弹越多越好。他妈的全连就两挺破机枪。” 张猛沒說话转身要走,翟勤說道:“你和营长說,要是想顶住鬼子就给多点。” 张猛已经无话可說,连长脑袋绝对是坏了,還敢威胁营长。他怎么看翟勤怎么不顺眼,转身就走。连礼都沒有敬也沒有回答。 翟勤不是军人,他不会注意這些的,对第一排长王彪說道:“你们排裡抽出来两個人,向前面侦查,了解一下鬼子還有多远,都有多少人,什么部队,赶紧回来报告。” 王彪只是一個排长,他不是张猛,立正說道:“是。” 翟勤对朱厚說道:“你的名字倒是很好,诸侯,那我就是皇帝了?带着全连的人,重新修真地。” 看连长不知道怎么了,朱厚咧嘴一笑立正說道:“是,连长到底怎么修?” 翟勤不是军人,并不知道這些,只是感觉着不对。這裡是一條公路并不是太宽,正好在山脚下通過,阻击阵地就在山坡上。這不是什么高山,翟飞努力的回想自己知道的作战方式,然后告诉朱厚怎么修。 看着连长說出的方法,朱厚這样的小排长也不知道对错。他们都是临时升上来的,部队哪的都有,就是大杂烩。也就按着翟勤說的修筑。 当天要黑的时候,张猛回来,带回来三十多箱手榴弹,還有十几箱子弹,竟然带了回来两挺机枪。 张猛也很奇怪,他特意把翟勤的话谁說给营长,以为营长一定大怒。可是沒想到营长竟然沉思半天,给了他這些武器弹药。 张猛糊涂了,怎么事情都变成這样了?难道营长脑袋也被炸坏了?看到這些武器,翟勤放下一点心。只要有武器,有弹药,鬼子又不是铜头铁腿,被炸他妈的一样得死。 要想自己不死就得弄死别人,跟在后世上班一样,自己想升职,就不能让别人升,因为职位只有一個。看来战场上一样,只能一個活着。 這时候两個侦查的士兵回来說道:“报告连长,鬼子离這裡還有四五裡地远。他们停在前面的张家沟,好像准备過夜。這是日军第18师团35旅团,116联队第3大队第4中队。” 翟勤愣一下:“你们沒有弄错?只有一個中队?” 派出侦查的是班长程世忠,肯定的說道:“绝对沒错,只一個中队。他们的大队据說在溧水沒有跟上来。” 翟勤眼珠转悠起来,自己是一百二十人,鬼子是一個中队一百七十多人,自己干嘛還要在這裡等着挨打?今晚就袭击他妈的一下。打完就撤,然后回到這裡守着,要是鬼子等大队到来,恐怕自己早就坚持到時間了。 对,就這样办。可是翟勤一說,立即遭到张猛反对:“连长我們只有一個连不到,鬼子可是一個中队,太危险了。” 翟勤沒想到竟然被鬼子吓成這样,一個连偷袭一個中队都不敢。但是他沒办法解释,把眼睛瞪起来:“他妈的老子是连长,不执行命令,全部枪毙。胆小鬼。” 张猛被翟勤這個胆小如鼠的人說成胆小鬼,立即瞪起眼睛說道:“谁是胆小鬼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死嗎?你敢去我就敢。” 翟勤也被弄出火来:“放屁,交给你指挥老子還不放心呢,马上准备吃饭,晚上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