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天犯太岁
靠,死瓶子你要不要這么拆我臺!
虽然把吴邪整的要多郁闷有多郁闷,但走出吴山居的时候吴邪却觉得整個都神清气爽起来。嘿,王盟你小子不是要看店嗎?行,我就让你看店,从白天看到晚上、从今年看到明年,让你得瑟!
和张起灵并排在杭州的街道上安静走着,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先不說以這瓶子的性格会不会来逛街散步,单說吴邪周围潜伏的危险就让他隔绝了這种安逸,而如今……
身边带個瓶子,两旁沒有敌人,真是乐活啊!
按理說以吴邪现在的身份别人要动也是真刀真枪的来,沒什么人敢再像苍蝇一样的腻烦人,可偏偏就有出头的苍蝇。
“哎呦,這不是小佛爷嘛!”一個浑身横肉的人拦在了两人面前,让张起灵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吴邪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沒有理会,从旁一侧便要绕過,对方却不依不饶的再次错步拦住。
這就让吴邪生气了。一只狗冲你叫沒关系,毕竟狗這东西就是要吠叫的,可他要是老跟着你叫唤你就会烦了,估计会一脚把他踢回去。
吴邪拿眼冷冷一扫,光是冷冽的眼神就让对方不自在起来。吴邪认得這個人,所谓的杭州顽固就有他一個,却实在是拿不上场面。不說比之萧浪,就连他之前收服的势力都比不上,所以一個小蚂蚱跳了也就跳了,根本沒去管他。可今天吴邪却郁闷了,谁能成想這只蚂蚱居然蹦跶蹦跶還蹦跶到他跟前来了,不想活了也麻烦你死远点行不?
吴邪发现自己已经不仅仅是流年不利能形容的了,這人生满满的都是悲剧吧?从自己一出生就被各路人盯着,后来下斗都是被算计的,他娘的還开棺材就中奖奖励粽子一個,有时候甬道裏走着都能碰到“再来一只”的大奖。后来就更惨了,为了一個人几乎把自己给折腾废了,生生的失败了十七次才最后成功,成功的原因居然是三個变数最大的小孩子,现在最难搞的一個就住在家裏边天天的烦人。很好,這些毕竟都過去了,自己现在也算是個人物,沒人能够再让自己受难……個屁!看看今天一天都怎么過得?就想着和闷油瓶子好好的待一会儿结果上车就受了的哥司机一路上的摧残,到了古董店還让王盟和小哥的互动整個把世界观给摧毁了,得,世界观什么的不重要,反正爷世界观就沒正過。装作沒事人一样的散散步想消化一下吧,结果……谁能告诉他這王横哪裏冒出来的?
他娘的,他年年犯太岁天天犯太岁吧!
吴邪看着這王横阴森森的笑着,很久沒這么想弄死一個人了,你就這样突然出现真的好嗎?到底是哪位大能知道他心情不好派你来让我出气的?
王横沒见過吴邪,或者說是只见過一面,他成为小佛爷时远远地望见過一次。因为离得远所以看不真切,只觉得一個小鸡子一样的人物怎么就能掌控杭州呢,再加上沒见過吴邪的手段所以一直并不服气。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了,他根本不知道他面对的這人有多么可怕,只觉得今天他一個人(无视闷油瓶)出现在大街上是個机会,就算弄不死他也能挫挫他的锐气。
好吧,既然王横這样想,那他离倒霉也就不远了。
吴邪先是对着张起灵轻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哥,真沒想到会碰上這种事,也是我整治的不严谨,让這杭州地界遍地狗吠,沒事,我马上处理好。”
那王横一听可就火了,本来就觉得吴邪沒本事张口就骂起来了:“你他娘的說谁是狗?毛都沒长齐的东西……啊……”
吴邪看着对方的身子飞了出去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就看着张起灵无奈了:“小哥,這种小杂鱼伤不到我,我能处理的。”
“我知道。”他只是应了一句,并未解释。
吴邪的心中暖暖的,他知道张起灵這样做是为了什么,這個瓶子啊现在在向所有人宣布呢,自己是他罩着的人谁动谁死。呵,這几年都是别人跑到吴邪這裏求庇护沒成想他竟然被這瓶子给护起来了,這并不让他感到被小瞧,反而有着些许的喜悦。
可是啊,要是他這小佛爷真的要靠着别人庇护,恐怕也活不了這么长久。
所以他走過去,对着地上完全失去战斗力的王横腹部就是一脚,這一脚踩得狠戾干脆,就连张起灵都沒反应過来。
王横本来還在惨叫,這会子直接就两眼一翻昏迷了過去,下面大小便顿时失禁。
与這肃杀的场景截然相反,吴邪的脸上始终笑瞇瞇的,直接就踩着他的身子踏了過去,好似刚刚不過是在悠闲地散步一样。
张起灵见了微皱下眉,却沒有說什么,直接就跟上了吴邪。
两人安静走着,谁都沒有开口,心裏边却都装着事儿。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吴邪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似乎太過了,会不会让张起灵觉得自己变得残暴了?会怎样呢?他会選擇离开嗎?毕竟自己再也不是曾经的天真了。
张起灵却是心疼起吴邪来,這些年這個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這副模样?曾经那么善良现在居然变得......他有些难以想象吴邪一個人承担的痛苦,突然觉得,也许十年前的离开本身就是個错误。
吴邪的脚步最终停在小河边的一颗垂柳旁,伸出手指无聊的摆弄着柳條,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幼稚,多少年了都沒這么幼稚過了。不過他并沒有停下动作,幼稚就幼稚好了,趁着身边還有這么一個人,就最后再轻松一下好了。
“小哥。”吴邪始终是开了口,虽是要讲某些他不愿面对的话题此时的他却已经不会逃避,十年,足以改变一個人。
只是张起灵還沒变,他依然不爱說话,却在对方开口的时候淡淡的飘去一個眼神。
“刚刚我……”
“吴邪。”张起灵开口了,微敛下眼眸,道:“累了,回去吧。”說完,转過身子就往回走。
吴邪楞了楞,接着马上追了過去,绝口不提刚刚要出口的话。
两人之间似有一种默契,你不說我不问,一切都静谧美好。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吴邪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看那個闷油瓶子,不說话,還是不說话,居然老是不說话。唉,果然不說话嗎?這瓶子的塞子還真紧,真想给他拧下来啊!
不過吴邪也很奇怪,這黎簇今儿個怎么总不回来?平时可沒這么晚過。虽然让黎簇住在這裏算是向道上的人宣告這個人他保了,平时那些個小猫小狗的都不敢找他的茬,但毕竟杭州這地界還是有几條大鱼的,說不定就会把黎簇当成他的软肋抓起来。
舒展了一下身子,吴邪准备问问底下的人怎么回事,却见黎簇“砰”的一下大力推开门就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那得意的小眼神就差說“你夸夸我”了。
這熊孩子又作什么了?
“老大,你一定不知道我今儿個做了什么!”黎簇的脸几乎笑成了一朵花。
废话,老子当然不知道!吴邪瞪他一眼,不管這小子做了什么,看這样子绝逼是逃学了。
“你们老班来电话說你沒去学校。”
黎簇的表情一滞,有些不太自然,“那個,老大,這不重要,我告诉你啊……”
“小子,谁让你逃学的?”吴邪這几年大概是過得太惨了,总喜歡看别人也郁闷,所以时不时的就让身边的黎簇憋屈一下。当然,今天的王盟也一样是受害者。
“那個,老大,你听我說完……”
“不听!”吴邪就是不给他炫耀的机会,直接說道:“我又给你找了三個补习老师,周末记得去。”
“别啊!”黎簇大叫了起来,“你不能這样对我!”那表情,顿时转变成了個深闺怨妇。
吴邪邪笑着沒有理会,来,嚎,继续嚎,呵呵,黎小爷!
不得不說,我們的邪帝還是很记仇的。
就在吴邪准备不理会他的时候,就听黎簇惨烈的嚎叫了一声:“老大你不能這样,好歹我也给你找出了两個奸细!”
抬眼,吴邪唇角轻佻,笑得邪魅,“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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