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家寡妇小保姆 第77节 作者:未知 大厅很大, 明昭意往裡面扫了几圈,才看到电梯入口。 有两间电梯,但明昭意都沒找到去十五楼了,就在她想找個工作人员来问的时候注意到旁边還有一個入口,她走過去,果然這裡還有一個电梯。 她抬头从上到下扫了一圈,却依旧沒有找道去十五楼的电梯。 今天出门大概是沒看黄历,找個电梯都找半天。 不想浪费時間,她打算找制服的工作人员问一下, 却无意中看到了指示牌,按照提示,他终于找到标有达到十五层的电梯。 然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的电梯, 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坐。 這個电梯跟其他电梯不一样, 外面沒有楼层按键, 就一個小小的电子屏幕,明昭意用手在上面按了按,毫无反应。 這到底怎么开? 這时過来两個人, 其中一人把卡对着屏幕感应一下,屏幕亮了,出现可以到达的楼层。 明昭意第一次看到有這种操作,她乘机按楼层进去。 在当凌市這么多年, 明昭意从沒来過這种高级的地方, 连座楼梯都波折连连, 也不知稍后会发生点什么事,不過也沒关系,宣元青待会儿在她旁边,有她在就不用担心其他事了。 她对接待的服务生报出预订的名字,接着被带到宣元青定好的位置。 大概過了十几分钟,宣元青到了。 “可以提前点,我都說了,不用等我。” 男人坐到他对面,将白色餐巾,对折叠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整個动作下来十分自然流畅。 明昭意也学着她的样子,也将自己手边的餐巾叠起放到自己腿上。 “因为之前沒有吃過,所以想等你過来给我推薦推薦。” 男人拿起菜单看了看,很快有了决定,对着服务员报了几道菜名。 “你看着名字随便点吧,毕竟每個人口味多少還是有点差距的。”男人一副不欲多說的样子。 明昭意听着心裡觉得怪怪的,总感觉宣元青跟以前不一样。 因为猜测他会求婚,所以哪怕觉得奇怪,她都会不自觉地往好处想。 明昭意根据菜单上提示,前菜,主菜随便点了一道,然后把菜单从头翻到尾,奇怪的问宣元青,“为什么沒有面包?”她想吃点主食。 不等宣元青开口旁边的服务员好心提示道,“您放心,面包我們是免費提供的。” 明昭意脸一红,嗯了一声,男人全程沒有多說一句话。 菜开始上,服务员放在明昭意左手边上面一点,還送了一块面包。 明昭意把菜挪到中间并跟宣元青吐槽着,“怎么不放中间?吃的话很不方便。” “主菜一般放在那個位置。”男人面带微笑,像一個谦谦君子,语气温柔,一点都沒有嘲笑别人的意思,但明昭意脸還是红了。 她长這么大沒有到西餐厅吃過,所以也不是很清楚餐具如何使用。 宣元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紧张求婚的事,一点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尴尬,自顾自的吃起来。 好在這些并不难学,她看着宣元青怎么吃他也像模像样地学着。 “咦,元青,在這裡碰到你?” 一個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停在他们桌边,跟宣元青打招呼,旁边還站了一個年纪相仿的女人。 宣元青站起来,明昭意也跟着后面站起来。 “图涛哥,嫂子,好巧。” “可不是,真的太巧了,竟然能在餐厅遇到你這個大忙人。”說着,他也注意到旁边的明昭意,眼神难掩惊讶,不确定的问道,“這是你女朋友?” “对,是我女朋友。” 明昭意心裡那点点的不安,在宣元青爽快地承认中逐渐消散。 两人似乎都沒料到宣元青会這么爽快的承认,而且外面也沒有传出,他们恋爱的风声,可能是最近才好上的吧。 边上的女人梳着精致的妆容,口红不是很艳丽,但足够温柔。 “不知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只是普通人罢了。”宣元青替她接過话。 不知道是不是明昭意的错觉,宣元青把這话說完,两人对她的关注或者說热情肉眼可见的消散。 中年男子展着笑颜,目光移過来,“元青,最近听說你又投资了医疗项目,是不是有自己的独到的消息来源?” “哪有,要是真這样就好了,我只是闲闲着乱投资玩玩。” “什么投资玩玩?你哪次投资沒成功?不過這個行业我也感兴趣,要不要约個時間聊聊?” “是啊,元青,我在郊区开了一家高尔夫球场,要不要哪天来玩玩?”边上的女人对宣元青行发出邀請。 “可以,到时候找我秘书,约個時間我們一起好好聊聊。” “好,那就不打扰你了,我們先走了。” 他们回到位置上坐下,服务员把他们主菜端上来。 “還吃的惯嗎?”男人忽然开口问。 明昭意笑着摇摇头,“不是特别习惯。” “我也不太爱這些,怎么吃都不爱,但小时候在家裡住,老宅請了五六個厨师,分别是来自不同国家,小时候呢他们经常是轮着给我做各国的菜给我吃。” 明昭意吃着不太入味的虾,点点头,“你好幸福啊,能吃那么多国家的菜。” 宣元青:……她還真乐观。 過了一会儿,男人开口又道:“刚才的两個人是公司一董事的儿子儿媳妇。” “难怪他直接叫你名字。” “对,你觉得他们恩爱嗎?”宣元青忽然抬头问,黑色的眸光中,看不出他真实的心思。 明昭意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印象中他很少讨论别人的八卦,不過她還是配合地說道:“应该算吧。” 其实第一次见面,哪裡能看出别人感情怎么样,尤其在公共场所,好不好都会装一下。 “他们感情可不好,那男的在外面有個女人?” “小三?” 男人摇摇头,“也不算,外面那個女人是他大学同学,当时恋爱就在一起了,不過后来家裡不同意,所以沒结婚。” 明昭意的八卦兴趣被勾起来,“然后他们各自都找人结婚,但俩人保持恋爱关系?” 宣元青目光一愣,随后咬着牙,沒好气地說,“沒有,男方联姻,女方沒有结婚。” “那男的好過分,不能结婚分手就好了,干嘛一直吊着女友。” “可不算吊,女方家境普通,本就沒有结婚的可能性,但即便沒有结婚,女方跟他在一起实现阶级跨越,况且他们感情很好,男方联姻只是单纯为家族考虑,更沒有必要分手。” 明昭意后知后觉,他什么意思,敲打她? 难怪!难怪来這么陌生的地方她让自己一個人過来,根本一开始就是再暗示她俩人之间的差距。 亏她還在那裡做梦,以为他要求婚。 天呐,她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才這么异想天开。 明昭意的脸控制不住地变红,是无限涨大的羞耻感,她身体又是冰冷冰冷的。 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呼吸都微微急促起来。 见她不說话,宣元青大概知道她清楚自己的意思。 明白就好,早点明白,早点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结婚?呵! 他以为她是個聪明人,不会做這种白日梦。 他们怎么可能会结婚呢,别說她有孩子,即便沒有,以她的家庭背景俩人是永远也不可能结婚的。 他承认,她确实是他近三十年中的唯一的心动,可那又怎样,他不是十七八岁为爱冲昏头脑,不管不顾要结婚的少年。 成年人的婚姻,尤其是他這种家世,婚姻多少会带着一点权衡利弊。 他希望她能摆正好自己的位置,乖乖在他身边,该给的他一样不会少,不该觊觎的也别痴心妄想。 只是她看起来并沒有很好的接受,他侧面劝着,“况且,俩人差距過大,一旦结婚各种問題就会显露出来,可能连最基础的帮丈夫社交都不会,更别說其他,他们這样的相处对谁都好,做人最重要的事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该要的不能要,即便真要到也沒有好处,知道嗎?” 生平第一次,明昭意感觉到自己被赤裸裸地羞辱了。 還是被此刻最爱的人。 她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人死死抓住了自己的心,浑身的精神气被抽干。 已经沒有力气质问他为什么能把包养說得這么理直气壮。 她放下刀叉,想装作轻松的样子,但太难了,脸色跟声音都不受她控制。 “我吃饱了。”她低着头,颤抖着說,抬脚就往外面走,生怕下一秒情绪就要泄出来。 宣元青沒想到她会是這個反应,立马追了上去。 她還沒进电梯,他迈着大步過去,一把拉住她,“你在闹什么?” 這时候,明昭意已经控制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想推开手臂上男人的手,但力气不够,她抬着头,泪珠還在眼裡转悠着,她语气略带哀求的意味,“你先让我冷静一下行嗎。” “冷静什么,有什么可冷静的。” “就让我冷静一下行嗎,放开我,我不想在這裡争论。” 周围已经有人看過来了,宣元青松开手,明昭意立马跑到电梯。 宣元青准备追,但想想還是算了。 冷静一下也好,接受也需要一個過程。 走得匆忙,外套忘在餐厅,明昭意只穿着一件裙子,五月的夜晚,還是有些冷。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冻得瑟瑟发抖,心裡却有种畅快之感,仿佛越冷越舒服。 心裡乱极了,难過得很,她坐在公园裡的长椅上,想找個人說话。 最后,她打给了明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