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家寡妇小保姆 第97节 作者:未知 其实不光是明安龄,就连她也有一点阴影,虽然那個幼儿园是很好的幼儿园,但明昭意想给女儿换一所学校。 只是她沒有想到,刚刚說到這件事安安一口拒绝了。 “我不想换学校,我不想,妈妈” “安安为什么不想换?”虽說经過那件事之后,现在学校的安保系统更为严格,但明昭意去学校就想到持刀伤人事件。 “那裡有我的好朋友,我不想跟好朋友分开。” “可是上次那么危险,安安去学校不怕嗎?” “我不怕妈妈,我明天就想上学,我好朋友說她已经去学校了。” 虽然安安被吓得不轻,但她忘得也快,這才一個星期沒上学,现在就想去学校。 “可是。” “你就听安安的话,让她去吧。”宣元青打断明昭意說,“這种事情发生一次,他们比任何时候都要警惕,其他幼儿园恐怕都做不到這样严格。” 其实明昭意一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心理上不想让安安過去。 不過安安既然坚持要回去的话,她也沒办法,只是每次上学放学她都自己亲自送。 “你也别太紧张了,那件事情是意外,言言這几天你都不怎么抱了。”两人躺在床上,宣元青抱着明昭意义說道。 在从幼儿园的事情发生后,這是他们第一次晚上睡在一起,之前明昭意一直陪着明安龄在睡。 宣元青是不明白有什么好陪的,小累赘又不是晚上一個人睡,平时都是那李老师陪着,假如李老师不在的话,也有阿姨陪着。 当然了這话他肯定沒說,不然小意肯定要多想。 “言言现在還小,能吃能睡,不生病就行了,大孩子开始懂事,需要更多关照,尤其是這种特殊情况。” “婴儿也很敏感,你一天都抱不了她几次,這样再過几個月,她恐怕都不认识你了,我知道你担心安安,我也担心,只是再怎么样也总不能因为安安而忽视言言吧,你也是她妈妈。”宣元青开始只是略微的有些不满,现在心裡都有些气了,明明都是她生的孩子,为什么她能理直气壮的忽视言言。 宣元青的话让明昭意哑口无言,是啊,孩子即便再小,她也不能忽视。 “我知道了,睡吧,也不早了。” 第二天,明昭意将安安送到幼儿园后去了厂裡。 厂裡的收益越来越好,谈了几個线下的合作商。 现在准备研发几個新品,做出来的味道,明昭意一并不是很满意。 又請来两個新的大厨,一個是五星级酒店的,一個是在当凌市开了三十年饭馆的厨师,上午他们开了一個会,大概研讨了一下新辣椒酱的相关事情。 结束之后,公司也基本沒什么事了,明昭意便开车回了家。 想到昨天晚上宣元青抱怨他对言言关心少了,心裡也有少许愧疚,于是吃完中饭,他就把言言一直抱在身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拿了很多玩具,逗得她咯吱咯吱的笑。 大概到了三点钟,是安安下课時間,她打了個电话過去。 持刀伤人事件发生之后,明安龄去上学,几乎每天明昭意一都会给她打两個电话,一個是上午,一個是下午。 明安龄用电话手表接起来后,明昭意简单地问了一些情况。 “今天中午吃了什么呀?” “今天吃了鱼,牛肉,還有青菜。” “那安安有沒有都吃光啊?” “嗯,有吧。” “有吧?骗人哦。” “被发现了,妈妈好聪明啊。” “那当然了,竟然還。”明昭意话沒說完,就听到‘砰’地一声响,紧接着,一道清亮的哭声出现,她循声望去,是言言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明昭意吓得脸煞白,一把将女儿抱起,一边跟安安說,“宝宝,先不聊了,妹妹刚才掉地上去了。” “我听到妹妹哭了,妈妈哄妹妹吧,我挂了,拜拜。” 平时,房间裡都会铺着毯子,但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明昭意一总感觉毯子吸灰,所以让人收走了。 明京言继续大哭着,明昭意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发现她额头肿了一大块。 想到刚才磕到头的声音,明昭意的心像被揪起来了一样,她怎么那么粗心呢,打电话的时候应该叫一個阿姨過来照看一下呀,女儿就不会受伤,为什么磕到头的不是她呢? 她红着眼叫来阿姨,阿姨看到明京言的额头肿了一大块,脸色变得煞白。 宣总一直很宝贝這個女儿,他们都看在眼裡,现在受伤,他肯定不会怪夫人,回头受罚的肯定是他们。 “快把医生叫過来。”阿姨一进屋,看到這幅场景,立马吩咐另外一個阿姨。 不到五分钟家庭医生過来了,给小孩擦了一点婴儿专用的药,额头的肿块消了一点,但還在。 “真沒什么大事,你们就不要担心了,這個药膏应该是涂上就好。”明昭意时自责跟阿姨是担心,医生看到他们這個样子,忍不住劝道。 -- 下午宣元青去见田教授,跟她签最后的合同。 這位田教授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美籍华人,同时也是一名在肿瘤界排行前列的教授。 宣元青底下一個医药公司,想要研究一款關於肿瘤方面的药,三個月前接触到這位教授,期间一直在谈合作,本来也谈得七七八八了。 正巧,听說他们夫妻二人要到国内旅游一段時間,就约着在這個时候把合同签订一下。 宣元青以为這种年纪轻轻又很有地位的教授可能比较有個性,见面后发现她很温柔。 田教授今年不過才四十八岁,与人交谈都带着笑容,她的丈夫年纪与她相仿,不善言辞,但很细心。 “好了,祝我們合作愉快。”合约签完,放下笔,田教授爽朗的对宣元青伸出手。 “合作愉快。” “宣总,這個年纪是不是還沒结婚呢?毕竟长得這么帅,应该不会想着早早结婚吧。”此刻,田教授就像家裡普普通通的阿姨一样,跟着宣元青唠家常。 宣元青是不爱与外人聊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但对面的人是田教授,他也就客气地应付着。 “已经结婚了,還生了個女儿。” “生了女儿?”田教授双眼因为笑容出现一個弧度,周围還有自然衰老的褶皱,但也就不影响她的魅力,“太羡慕了,我年轻的时候就想要女儿结果生了两個儿子,后来工作忙,又怕伤身,就沒打算再生了,但心裡一直有遗憾,之前也去過孤儿院,想领养一個女孩,本来都快半手续了,结果被亲生父母把她从孤儿院带走了,其实這次回来也是想去孤儿院再看…… 田教授一脸遗憾,她的丈夫把手伸過来,与她十指相交。 悠闲的下午,阳光洒在室内的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层光影。 三人聊了几個小时,生活中的杂事,宣元青倒不是很感兴趣,但与田教授聊到专业問題时,两人观念出奇的一致,所以這场交谈還是挺愉快的。 “還以为田教授拖着不签约是人很难搞呢,原来真的是沒時間,不過他们是真的很喜歡女儿,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回国内领养孤儿,不過不是我說,我真想不明白這些人为什么不自己生一個呢?养個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有什么意思?”助理大顺一出门就在宣元青耳边叨念着,他已经习惯老板的沉默,一边开着车,一边又继续說道,“不過海外那些有钱人对血缘关系看的并不重要,田教授在那边待久了,可能想法也变了些。” 从田教授家裡离开后,宣元青看看時間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 西郊的小别墅,周围树木都有些年头,枝干粗大,在道路两旁,遮挡着快要落山的阳光。 院子裡的小花园种了许多花草,請来专业的人设计,如果不是知道這处是富人聚集地還以为這块别墅是专门用来拍摄的呢。 今天屋裡很安静,进屋换鞋一直都沒有听到什么声音。 客厅裡,明昭意一穿着真丝长裙半靠在棕色的皮质沙发上,明京言躺在婴儿床,应该是睡着了。 他脱掉西装外套,边上阿姨眼疾手快接過去,他在明昭意额头上火速亲了一下后挨着她坐下,见明昭意反应淡淡,他转過头问,“怎么了?累了?” 两人靠的很近,宣元青這才发现明昭意眼睛有点发红。 “出什么事了?”他坐直身子紧张地问道。 明昭意一脸歉疚地說,“我之前沒有照看好言言,她从床上不小心掉下去了,额头肿了好大一块。” 宣元青脸部表情突然放松下来,黑眸如一汪春水全是温柔的笑意,“你也带過安安,能不知道嗎?小孩子不都是這样磕磕碰碰的。” 他浑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微微起身看了一眼,婴儿床裡的明京言额头确实肿了一块,但看到已经处理過了,他也沒再說什么。 “但她才几個月,我真的好粗心啊,跟安安打电话的时候就应该叫阿姨過来看着。”被宣元青安慰明昭意心裡是要好過一点,可想到孩子之前哭得那么大声,内疚的感觉還是难以散去。 宣元青目光裡的柔意慢慢消失,但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明昭意并沒有敏锐的察觉他的变化。 “今天安安下课了你给她打电话了。”持刀事情发生之后,宣元青是知道的,几乎每個上午下午明昭意都会在個小累赘下课的时候给她打個电话。 “对,就是那时候。”明昭意一看看手表,“安安也要放学了,我出门了。” 明昭意站起来在宣元青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便换鞋出门。 明昭意一离开,宣元青目光沉了下来,他手搭在婴儿床的围栏上,看着明京言不知在想什么,用力握了一下围栏,手背连着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不到三分钟他收回手,叫来阿姨自己起身去了楼上的书房。 书房是老式的设计,桌子柜子都是深色的红木,屋裡有一扇大窗户,即便是在半下午光线依旧很好。 宣元青进去一把拉上,红色丝绒窗帘让屋内瞬间陷入了黑暗。 他穿着西装的长腿叠起,食指交叉在胸前,双目紧闭,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睁开眼。 他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如同黑暗裡的撒旦。 “明天上午九点老地方见。”最后他還是发了這條信息。 隔天大顺收到通知,将宣总上午的行程全部推掉。 一开始大顺并不觉得奇怪,像這种事情也很常见,但十点半时,宣元青发了一個定位给他,让他到這裡去接他。 這個地方大顺并沒有进去過,但他知道宣总到這裡一般都是为了见一個叫郑宇的男人。 這個人一直以来也是给宣总办事的,只是,办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像這种大公司,从成立到发展,做事一直清清白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跟這些人有瓜葛也不难理解。 只是让大顺不明白的是,這段時間公司事情都很顺利,根本沒有用得着郑宇的地方。 不過這也不是他该管的事,稍稍疑惑了一下,也沒有细究什么。 -- 自从明京言出生之后,他们一家還沒有好好的出去玩過,宣元青提议說周六去公园玩玩。 大公园裡人太多了,不想被打扰,于是他们商量着去当地的一個小众的公园,那裡景色還挺不错的。 想有個亲子时光,所以他们什么人都沒带,阿姨给他们备好一切用品放在车裡,一家四口开车去了公园。 周六天气很好,阳光充足但并不炎热,蓝天上偶尔飘着几朵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