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应得的
裴宴斯比她更快一步,温热的大掌一把攥住她嫩白手腕,将她往怀裡扯過。
沈禾鱼猝不及防,直直转撞入了他的怀中。
她還未反应過来,他冰凉的唇便重重的吻下来。
他的气息冷冽,如兰似桂,清晰却冰冷的将她整個人包裹。
沈禾鱼一愣,想要往后退,裴宴斯却不打算给這個机会,他伸手搂住她的腰部,特地避开她烫伤的部位,另一只手摁住她后脑勺,不让她后退半分。
他暧昧的扫過她漂亮的唇瓣,描摹她嘴唇的形状。
他的吻来得疯狂,吻得又深又用力,丝毫不给她半点儿反抗的机会,攥取她的呼吸,几乎要将她给吞沒。
沈禾鱼挣扎不开,渐渐感应到他的变化。
现在這個时候的他是极其危险的,沈禾鱼比谁都清楚,他好像生气了,每次他一生气,总能将她给折腾個半死。
果然,念头才過,裴宴斯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他走到她后面,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暗示到达顶峰。
沈禾鱼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說,忙道:“我伤口很疼。”
裴宴斯顿了顿,思考两秒,最终将她放开。
他反手将她拉起来坐好,冷声道:“记住了,就算是协议,你的男人也只能有我一個。不然罚你做這個裴太太有什么意思?這是你应得的。”
得不到爱,但要她在這個位置上坐一辈子。
不管她跟那陆医生什么关系,她也永远逃不开他亲手给她制作的婚姻囚笼。
沈禾鱼心中微刺,抿唇不语。
翌日,沈禾鱼本打算听从裴宴斯的,在家两天,但一早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那边来电的是她小助理,急急說:“总监,孟茹把广告拍摄提前了。說是她下個月還有什么什么档期,总之要求现在拍摄。您来公司一趟嗎?”
沈禾鱼头疼,疲惫的摁了摁眉心,這個孟茹在公司咖位很高,之前似乎又跟裴宴斯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们這些大明星都是公司的摇钱树,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都是可以满足的。
“我马上来。”
沈禾鱼挂了电话,换了身宽松的衣裳,开车去公司。
她径直去了摄影棚,裡面的员工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场景包机位都准备得一应俱全。
而孟茹也已经画好了妆,在做最后的造型和广告酝酿。
沈禾鱼走到导演那边监视机位還有沒有不妥的地方,這种公司广告都是精益求精,为求用广告给公司带来更高的利益。
她正看得认真,助理走過来道:“沈总监,孟茹說她有些广告拍摄细节想要跟您商量。您是总监制,她好像想改一些动作和台本。”
沈禾鱼目光穿過人群,看了眼那边的孟茹。
她坐在很多化妆师的中间,耀武扬威,妆容精致,烫着的大波浪很有气势,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
眼神有三分挑衅七分轻蔑。
沈禾鱼沉默了两秒,往她那边走去。
站在孟茹面前,即便沈禾鱼穿着简单,面上更是只略微用了点儿礼貌性的粉底,气质也吊打了孟茹一大截。
无他,只因为她是正儿八经的凭借能力上位者,跟娱乐圈孟茹這种靠张开双腿的当然不同。
“你想改什么台本?”沈禾鱼声音清冷。
孟茹把玩着自己的美甲,漫不经心說:“沈总监定的最终台本,我哪裡敢随意改啊?”
說着,她对周围的化妆师们說:“你们都先停一停,我现在累了。”
化妆师们连忙离开,退到了另一边。
孟茹這才压低声音說:“我只是觉得沈总监可怜,想要跟你聊两句,安慰安慰你。”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我就走了。”
沈禾鱼提步就想走。
孟茹忙道:“昨天的事我听說了。我說沈总监,你面对我這個级别的尚且能撕能打,怎么对于一個刚出社会的小白脸实习生,反倒是怂了?”
“她都快要上位了,你难道就不反抗一下,真不怕她把裴总勾走啊?”
沈禾鱼忽然笑了笑,是发自内心的笑,說:“她要是有那個本事,勾走裴宴斯让他跟我离婚,我還得谢谢她。”
孟茹一愣,沒想到她会是這個反应,想要刺激她的计划落空,“沈禾鱼,你不是神经病吧?”
沈禾鱼冷笑:“对于你,我是知道你沒那個本事让裴宴斯离婚,看不惯你耀武扬威所以出手了。但這個实习生可不一样,她有本事。”
孟茹被她這话气得不轻。
自己還玩不過一個初出茅庐的小实习生?!
她念头才過,就见当事人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场务文件,這次的广告拍摄,她是来负责孟茹场务安排的。
拍多少场,怎么拍,几個镜头定稿,都是白笙儿說了算。
当然了,大部分這样的工作,遇见孟茹這样的咖位,那可都是反着来,尤其是白笙儿還只是個实习生。
孟茹才被挑衅,气得不行,她倒要看看這個白笙儿有多大的本领。
她对那边道:“姓白的,過来。”
白笙儿條件发射看過去,指了指自己:“叫我?”
“废话,不叫你叫谁?”
白笙儿连忙上前,“什么事?”
沈禾鱼见她過来,往旁边站了点儿,她虽然不屑于对付白笙儿,但如果有人出手对付,她也不介意看好戏。
孟茹說:“你负责我的场务是吧,我今天有点儿累,想延迟到晚上再拍。”
白笙儿看了看自己的场次记录,說:“可是十分钟后有一场……”
“我說累,你听不懂嗎?!”孟茹直接打断,冷笑道:“你算哪根葱,一個破实习生就敢来指挥我的场次?我什么咖位,向来都是高级场务才能指挥安排我的场次!”
白笙儿进公司以来,一直被裴宴斯保护的很好,這样被人劈头盖脸的骂還是头一次,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想要搬出裴宴斯。
才說了個‘裴’字,就被孟茹毫不留情打断:“你還敢拿裴总来压我?”
沈禾鱼听见白笙儿的话,同样忍不住冷笑,先前以为她還有点本事,现在看来也不過如此。
孟茹再怎么样,也是公司的顶流,她這棵树摇起钱来嘎嘎的,裴宴斯一個看重利益的商人,会为了白笙儿对付砍掉摇钱树?
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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