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催债
沈禾鱼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并不搭理,继续往前走,回到了跟他的房间。
裴宴斯见她怎么也不肯理会自己,胸口裡莫名其妙被埋了一肚子的火,他冷着脸跟在她身后,坐在沙发上抽烟,也不再主动跟她說话了。
這正好符合了沈禾鱼的心意,她收拾好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躺在床上就准备休息。
沙发上的裴宴斯看见這一幕有些奇怪,他将烟头在烟灰缸裡摁灭,道:“不洗澡?”
沈禾鱼有些尴尬,那感觉好像是自己把他的床给弄脏了似的,說道:“我的手臂不能碰水……”
說完又补充道:“我去客房睡吧。”
她觉得他就是在嫌弃她。
裴宴斯眉头皱得更深,說:“好好待着。”
說完他转身走进了浴室,用水盆打了一盆热水,又在裡面放好了毛巾,走到床边对她說:“把衣服脱了。”
沈禾鱼下意识用双手捂住胸口,“干嘛?”
“我给你擦擦。”
說完也不等她說话,裴宴斯走上前去就将她的衣服给脱了下来,随即将毛巾在水盆裡面洗了洗,就往她身上擦去。
他擦地认真,表情专注,眼裡并沒有任何一丝情欲。
沈禾鱼看着這样的裴宴斯心裡有些恍惚,他好像从来沒有這样对待過自己。
過了会儿身上擦拭好了,舒服很多,她躺回柔软的大床上去,裴宴斯去了阳台打电话。
沈禾鱼听不见他打的是什么,只听见几個查清楚的字眼。
挂断电话后,裴宴斯躺在她身边,說:“過两天是奶奶的生日宴。”
沈禾鱼大脑一阵清明,差点儿就把這件事给忘记了,說:“我会好好准备礼物的。”
裴宴斯沒說话,她說的好像是奶奶需要她這個礼物似的。
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各自睡各自的。
前半夜沈禾鱼倒是睡得很舒服,就是后半夜的时候,身边的男人无意识地将她抱在了怀裡,用绝对的强势占有姿态。
她有些不适应,挣扎了一下,但他反而抱地更紧了。
她最终只好放弃,在他怀裡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裴宴斯在她之前醒来,看见蜷缩在自己怀抱裡的她,有几分恍惚,她睡容安静漂亮,乖乖巧巧依偎着自己的胸膛,因为熟睡,面上的那种清冷气质退去了。
他忽然发现,這样的沈禾鱼也很好看。
就在這时候,沈禾鱼睁开双眼,一睁眼就看见他在盯着自己看,心头愣了愣,反应過来两人姿势很是亲密,他们往日睡觉的时候从来都不触碰对方的,她连忙往后退了退。
正要从他怀中退缩出去时,裴宴斯用力地将她给困在怀中,道:“這么想离我远点儿?”
沈禾鱼還沒說话,外面传来阿姨的声音道:“老太太让你们去吃早饭。”
沈禾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時間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连忙从床上起身。
她先进了浴室洗漱,裴宴斯跟在她身后,两人对着镜子一起洗漱的样子看起来倒象是一对模范夫妻。
沈禾鱼先下了楼,老太太一看见她就喜笑颜开的招呼她,說道:“快来坐在奶奶身边。”
沈禾鱼乖巧坐下,裴宴斯紧跟在她身后,坐在自己一贯以来的位置上。
老太太看着两人面和心不和的模样,在心裡叹了口气,紧接着說道:“過两天我的生日宴,会来很多圈子内的人,到时候我就将你们两人的关系宣布出去……”
“不行。”
“不行。”
她的话還沒說完,夫妻俩便异口同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脸上一阵尴尬,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這才道:“怎么就不行?你们都隐婚這么多年了,還想要隐多就啊?”
裴宴斯率先开口道:“现在還不是时候。”
老太太无语,說:“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裴宴斯不說话,沈禾鱼也保持沉默,见两人這样,老太太也彻底不說什么了。
却在心中還是总觉得很不满。
都說老了可以享子孙福,可她孙子结婚這么多年了,她连曾孙子的影子都沒见到一個。
三人沉默着吃饭,餐厅裡很安静,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在寂静的餐厅裡很是突兀。
裴宴斯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也不避讳什么,直接接听。
“宴斯哥哥,你在哪裡啊,我,我這裡有点儿事……你能不能来帮帮我啊?”
寂静的饭厅裡,即便他沒有打开免提,所有人却還是能够听见裡面的声音。
老太太听见后,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裴宴斯视若无睹,想起今天自己并沒什么事,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他从餐桌上站起身,“我先走了。”
老太太气愤不已:“你又要去找那個狐狸精?你把禾鱼放在什么地位?”
裴宴斯皱眉,不搭理她的话,迈步就走。
见他這样油盐不进,老太太气急攻心,胸口此起彼伏,沈禾鱼当心她又晕倒,忙给她顺背道:“奶奶,不要操心這么多,身体最重要。”
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自己說的再多也沒有任何用处,最终選擇了闭嘴。
另一边的裴宴斯从祖宅裡出来,径直去了酒店找白笙儿。
他才到酒店楼下,就看见白笙儿被两個男人围堵在了酒店门口,那两個男人人高马大,对着她口出恶言,凶神恶煞的,像是在找她索要什么东西,那表情恨不得把她都给吃了。
裴宴斯把车停下,从车裡下来之后三两步就走到了他们面前,抓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领,往后很狠拽开,又一脚踢在另一人的膝盖上。
两個男人被他這么拉开,纷纷往后退开,看见来了男人护着白笙儿,都不敢在上前。
裴宴斯看了眼白笙儿,她眼睛通红,眼泪挂在眼角要掉不掉的模样,关心道:“怎么回事?”
她哽咽着哭泣道:“他们是我家的人,我爸他在外面欠了很多债,還不上,就把我给抵出去了……”
“他们是来找我的,說要我去抵债……”
說到這裡,她眼泪哭得愈发汹涌,看在眼中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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