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找不到我的Alpha了
傍晚时分,天边已经夕阳西下,暖暖的金辉色从窗户照进来洒满了房间。
衣衫不整的alpha坐在床上,正和床下的人大眼瞪小眼,如果细看的话,還能发现那茶色眼睛裡的震惊。
他,他把林望舒踹下床了?!
林望舒咬牙,昳丽的脸上扯出個略微扭曲的笑容,看着有些阴森,更别提那要冻死人似的冰冷眼神了。
“你怎么,怎么敢的!”
林望舒气得要死,任谁刚睁开眼睛,就被身边人一脚踹下床,還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下,谁的心情都不会好的。
就算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摔在上面也并沒有什么痛感,他也很生气。
“你……還好嗎?”
傅遥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对上林望舒冰冷的视线,不自觉地闪躲开了。
对一個刚缓過发情期的omega做出了這样的事情,alpha的内心烦躁又自责。就算是自己的无心之過,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内心裡非常自责,傅遥立马下了床,走到林望舒身边,犹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
他又问了一遍:“你還好嗎?”
“不好不好,我哪裡都不好!”被自己的alpha踹下床的omega不高兴了。
自己是堂堂林家大少爷,不应该被自己的alpha捧在手心裡嗎?
难道是面前的alpha不愿意嗎?
刚過发情期的林望舒脑子還很不清醒,omega骨子裡的天性。让他现在无比地依赖自己的alpha,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贴上去。
可是他又怕吓到自己的alpha。
自己都已经這么委屈求全,照顾alpha的感受了,为什么他還不過来!
林望舒鼓着脸,往日立体精致五官在此刻柔和了不少。如画的眉眼微蹙,看起来委屈的不得了,墨色的眼睛竟然有了一层湿润的光。
24岁,所以是青年的模样,身材颀长好看。白色衬衫的衣领大开,锁骨上莫名有几处红痕,傅遥的视线不知道放哪裡了,索性就闭上了眼睛。
他有些心烦意燥,语气也不由得冷硬了一点:“起来。”
“地上——”很凉。
“你走,我不要你管了!”
“快出去,出去!”
“我不要看见你了……”
林望舒带着微弱泣音的话语传入耳朵,傅遥咽下了沒来得及說出口的那句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收回了手,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光着的脚一步一步陷进柔软的地毯裡,傅遥走得很慢,明明就几米的距离愣是被他磨蹭了很久,可是身后的人从始至终都沒有出声。
呵,傅遥自嘲般地笑了一声,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心裡不是早就清楚嗎,他,傅遥,只不過是林望舒渡過发情期的一個工具人而已。
可是,可是……算了,自作多情最不可取。
他脚步快了一点,手碰到门把手后,立马就扭开踏出了房间,然后用力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剧烈的关门响声震醒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omega,林望舒抱膝坐在地上,茫然地抬起了头。
他,怎么走了?
他怎么能走呢?
我只是想要他哄哄我,就哄一下……
他只要哄一下,我就乖乖听话了啊……
遥遥,遥遥不要走,我错了,我不要你哄了,我不生气了。
你不要走,你回来好不好……
眼泪一颗一颗流了下来,打湿了omega昳丽凌气的脸。他抽泣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衣服也沒有整理,随便抹了把脸上的泪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遥遥,遥遥……”
林望舒的母亲刚把傅遥送到一间客房裡,有些不放林望舒折回来看情况时,就看到了這令人震惊的一幕。
她的望舒,怎么哭得這么狼狈?
“舒舒,你,你怎么了?”
找不到自己的alpha的林望舒听见母亲温柔的声音,眼泪顿时掉得更凶了。
他冲過去抓住了林母的衣袖,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泣着音低声乞求道:“妈,我的alpha,我的alpha……他不见了……”
“我的alpha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
“我错了,我不应该生气,不应该吼他走。”
“妈,妈,你帮帮我!帮我找一下遥遥。”
“我怕他真的不要我了……”
那崩溃哭泣的模样让林母心疼不已,赶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遥遥在客房裡,他沒有走,妈把他送到客房裡了。”
“我們舒舒這么乖,遥遥也是個很乖的孩子,他不会不要舒舒的。”
“不哭不哭。”
“遥遥,他,他真的沒走嗎?”林望舒哭红着眼睛望向他的母亲,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就怕错過了什么。
林母在心裡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他真的沒有走,就在你房间楼上的客房裡。”
“不過你现在不能去见他,你得让医生帮你再打一管抑制剂。”
“妈,我——”
“听话,你现在的状态,会伤害到他的。”
“……好,我听话。”
————
傅遥在林家的客房裡住了一天,林母为了照顾他,每到饭点就有人送餐到房间裡,這样他就不用下去面对一群陌生人了。
他在客房裡待得无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還有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脑海裡忽然想起林母跟他說過的话:你要是无聊了,可以去楼下的花房裡看看。
现在正值夏季,花房裡的花开得很好,让人看了心情也会好一点。
他下了楼,逛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花房,就随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来。
只是沒待多久,就有服务生過来,恭敬的請他去花房,說林夫人正在那边等他。
傅遥沒有多想,跟着人就過去了。
穿過一片幽静小路,他来到院子后面的玻璃花房。
這片花房占地极大,宛如一座小型植物园,眼前绿意盎然,花香扑鼻。
阳光从玻璃花房的顶端落下,在一片绽开的花丛中闪烁出柔和又宁静的光晕。
傅遥顺着石子小路走到一片开的极艳玫瑰花田,娇艳欲滴的花瓣上零星挂着几滴水珠,欲落未落。
他忍不住蹲下身,拂過一只绽开的玫瑰花,拢在鼻尖嗅闻。
有声音在身后蓦然响起:“小心有刺。”
傅遥被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松开手。
他站起来望向身后,一眼就看到那個坐在轮椅上抿着唇角对他微笑的年轻人。
傅遥怔了下,视线不经意落在他盖着薄毯的双腿以及露在外面的那截青白的脚腕。
他像是被烫到了,猛地收回视线。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是服务生說林夫人在這裡,让我過来找她……”
他有些惊慌的解释,有些怕那人觉得自己是不懂礼貌的宾客,沒有主人允许就误闯私人领域。
谁知那人却笑了笑,神色柔和,“我知道,你是哥哥的朋友。”
傅遥确定自己沒有见過這個青年,所以他搞不明白青年好像认识自己的样子,他只能笑了笑,略過了這個话题。
青年操控轮椅调转方向,在前面给傅遥带路。
“前面有茶台,你可以坐着等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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