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认为我会收买她嗎?
但想到他刚才竟然直接去找外婆,最终還是接起:“喂。”
开口的瞬间,顾眠的语气明显不自然,因为疼的太狠,她還沒缓過来。
然而此刻那边的裴锦川不知是沒听出来,或者根本沒关注。
只听他寒声道:“我到门口了,出来。”
听到他冰冷的语气,顾眠深吸一口气:“等我一会儿。”
撂下电话,顾眠面无表情的处理着手背上的留置针。
……
五分钟后。
顾眠出现在裴锦川的车门前。
裴锦川正在抽烟,看到她,脸色不太好,冰冷吐出两個字:“上车。”
外面很冷,顾眠沒拒绝。
一上车裴锦川就发动了车子,不等他挂挡,顾眠就冷声道:“就在這裡說。”
话落,狭小的空间裡,空气更是冷沉弥漫。
裴锦川沒听她的,车子直接驶出了医院,而后停在了附近的路边。
也不知道他和唐宴有什么過节,总之在他的地盘上,他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待。
车停稳,裴锦川再次点燃一根烟,抽了口后才烦躁开口:“为什么這么做?”
顾眠冰冷的睨着车子前方,对于裴锦川這话,她沒听明白。
“什么意思?”
只是简单一句反问,却不知怎么就刺激到了裴锦川的神经。
下一刻就听他怒吼:“顾眠你到底什么时候学的那么坏?那些东西你到底哪裡来的?”
话落的瞬间,顾眠皱眉看向裴锦川。
对上男人凌厉的目光,顾眠眼底依旧一片茫然,显然還是沒明白裴锦川到底在說什么。
裴锦川眼底弥漫着比外面冰雪還冷的寒气:“昨晚她幸好回了家,要是昨晚悠悠带着那酒去了别的地方,会是什么后果?”
顾眠:“……”
听着裴锦川疾言厉色的质问,她的脑子‘嗡嗡’作响,世界也一片空白。
裴锦川见她不言不语,還有瞳孔裡的震碎,俨然一幅被揭穿无话可說的样子。
他更是怒及,一把拽起顾眠的手腕:“顾眠,你到底什么时候变的這么歹毒?”
输液的手被抓起,保留的留置针猛的在衣袖上擦落!
瞬间,手背血流如注,其中還有几滴直接溅到了裴锦川的脸上。
裴锦川愣了下!
冰冷的睨了眼顾眠的手背。
然而只是一瞬,他就移开目光,而后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
愤怒的他,猛锤了方向盘好几下,纵然是這样也依旧发泄不了他心中郁气!
良久!
裴锦川再次隐忍咬牙:“我跟你說過,她是我的妹妹,也只是我的妹妹,你沒有必要做這些!”
脑子空白的顾眠,此刻回過神来。
平静的抽了张纸巾,摁在手背上,止住了往外淌的鲜血。
听到她這裡,她算是听明白了。
昨晚她猜的对,昨晚是裴锦川和裴悠一起喝的酒。
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裴锦川中途直接出门来找自己。
而沒有得逞的裴悠深知事情败露,因此就想办法将事情推到了她的身上。
她,可真是能耐啊……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而裴锦川這傻子,也竟然敢相信!
“你知道不知道,毁掉她会有什么后果?”见她不說话,裴锦川更怒。
顾眠深吸一口气,依旧沒說话。
在裴悠的事情上,她现在已经无力說任何!
毁掉裴悠嗎?她有那么本事嗎?
裴锦川见她沉默不语,更是愤怒:“說话!”
“你让我說什么?”比起他的愤怒,此刻顾眠的语气是麻木的。
反正她不管說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上辈子就是這样……
裴悠开始陷害她的时候,她還会在裴锦川面前解释,然而那些所谓的解释,在他面前就成为了狡辩,他一次也沒相信過。
现在让她說话?說什么?
刚才那样犀利的质问,无疑已经彻底给她定罪,如此,還有什么好說的?
裴锦川见她這麻木的样子,更认定是事情败露后的无力辩解,眼底更盛满了怒火。
“顾眠!”他咬牙开口。
顾眠也犀利的看向他:“我为什么送她酒?”
她不知道裴悠到底对裴锦川說了什么,但此刻她犀利到一针见血。
裴锦川:“……”
什么为什么?
顾眠忽然的問題,让他脸上的愤怒,瞬间呆滞!
看着裴锦川僵硬的脸色,顾眠冷笑道:“是对她求和道歉?還是想要和你重归于好,所以收买她?”
话說到最后,冷笑声中,還有了浓浓的讽刺。
车裡的空气,猛的安静了下来。
是啊,顾眠为什么要送裴悠酒?
裴锦川呼吸猛的窒息。
顾眠讽刺的睨他一眼,拉开车门下车:“裴锦川,你脑子真够可以。”
說完,她直接转身离开。
眉宇中的冰冷,却在此刻直击裴锦川的心脏。
顾眠什么也沒說,然而最后那句话,却好像什么都說了。
尤其态度,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冷,還带着明显的不屑。
裴锦川這边坐在车裡,眉宇中全是烦躁。
无疑,他将顾眠的话听进去了!
這個节骨眼上,就按照她這几天的脾气,她怎么可能送裴悠酒?
‘嗡嗡嗡’,电话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看了眼,是裴悠打来的。
原本就烦躁的眼底,此刻直接就冷了下去!
裴锦川先回去裴氏处理了点公司的事,再到了协力国际。
去裴悠病房前,他心绪烦乱,想了想還是再给顾眠打了個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