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我的爱人,江延”
他径直被带到二楼的一個房间,一只手把他推了进去。
“看紧他。”
江延被推得趔趄两下,刚回過身,门就要被关上。
他情急慌乱之下,一把扑上去抓住了陈尹年的衣角,“你,你要去哪?”
他怕陈尹年就把他丢在這裡关起来。
谁知,陈尹年只是微微侧眼睨了他一下,就收回了目光,旁边的保镖收到指示,直接走上前,托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拽。
“砰”得一声,门彻底被关上。
江延怔怔跌坐在原地。
直到声音走远,他才后知后觉,揉着酸胀的眼睛,发现這個房间应该是一個卧室,而外边正在举行一场宴会。
整体跟這栋别墅一般,偏向古典复古,但是从摆件就能看出来,這好像是陈尹年之前的房间。
他不知道陈尹年带他来這裡做什么,是要将他换一個地方囚禁,還是……
思及此,江延的心重重跳了两下,收回了目光,再也不敢乱看。
坐在门边的角落,把自己藏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陈尹年,在出门之后,对看守门边的人,“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黑衣人立马颔首。
陈尹年回身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内心的烦躁不决涌上心头,他刚想抬手粗暴地将勒人的领带松开。
然后他忽然听到一阵声音,本来非常烦躁,但瞬间阴云消散。
只见楼下,安父带着家属,以及仍然坐在轮椅上——安德烈,正从门口走进来。
而他爹陈锦赋携着他后妈许茹立马上前招待,笑脸相迎。
而仍然坐在轮椅上的安德烈,若有所思地在屋内扫视,目光向上,两個男人的目光恰好交汇。
陈尹年嗤笑一声,松开了手,款款走下阶梯。
“你怎么才来,刚刚還让你弟去找你。”陈锦赋看见姗姗来迟的混账儿子不悦道。
一旁的许茹带着笑意边向陈尹年问好,边拉着身边的丈夫。
“安叔近来可好?”
只见陈尹年好像视若无睹一般,面带笑意对着安父道。
“……”
被打进医院的儿子此刻就在身旁。
這话裡话外全是调谑,而安德烈作为受害者,竟然在一旁乐呵一笑,仿佛跟他无关一般。
安父险些气昏過去,好在许茹急事打圆场。
而此刻姗姗来迟的陈旭也赶来了,看见他们在场立马迎了上来,笑着說,“安叔,后面宴会开了,請移步吧。”
差点在合伙人面前抹不开脸的陈锦赋因为小儿子救了场,乜了一眼陈尹年這個大孝子之后,正要往后面宴会厅走。
沒想到陈旭不知是有意還是无意地說道,“哥,嫂子呢?”
而在场一直未曾說话的安德烈,忽然开口,“尹年,怎么不带江延下来转转?”
江延也不知道天什么时候黑的,当他从膝盖裡一抬起脸,整個房间都黑了,只有从窗外边透出来的光。
他一下子被吓醒了,连滚带爬地去摸索墙上的灯。
但是他对房间结构完全不知道,猛地一站起来,沒想到腿已经麻了,直接把撞到墙角的桌子,将上面的东西尽数打翻。
他着急忙慌地想要捡起来,但是又怕黑,弄巧成拙,不知道靠在了什么地方,差点叫了出来。
此刻应该是外面的人也听见了裡面的动静,推门而入。
灯一下子被打开,照在了地上的一地狼藉。
江延被刺得睁不开眼,心脏還在狂跳,面对着看守的保镖,尴尬地站在那,不安地解释道:“我,找不到灯……”
门再次被关上,江延才松了一口气,等适应了光亮,刚想弯腰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沒想到余光忽然瞥见了一处地方——
是刚刚被他靠到的一面墙,此刻好像开了一個缝。
他走近才看清,裡面竟然是一個暗间!
心脏在狂跳,如同擂鼓一般,理智告诉他不要打开,但是手已经率先快了一步。
推开那面墙,灯光顺着门缝倾泻进去,照到裡面的墙上。
只见那上面密麻地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四面墙,每一個角落都贴着,有的是白天,有的是夜晚,也有的是一個人走在路上,還有的是伏案在桌边。
睡觉的、吃饭的、发呆的、甚至是浴室裡氤氲的赤体……
而那赫然就是他自己!
江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瞬间像是有无数個眼睛监视着他,他再也待不下去,转头就要走出去。
沒想到直接撞上了一個坚实的肉体。
江延直接吓出尖叫,不管面前的人是谁,推开人就想往门外冲。
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這裡,一秒都不想多呆。
但是陈尹年紧紧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来。
“放开我!”江延挣扎,侧着身子要躲避他。
陈尹年非但沒有松手,而是紧紧箍住了他,用铁钳一般的大手掰過他的脸,与他对视,“看着我。”
“不……”江延忍住眼裡打转的泪水,无比强的压迫感折磨着他,尤其是看到那满面墙的罪证。
到底這几年,他自以为藏得很好,沒成想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在陈尹年的监视下。
他如同一個小丑一般,被监视,被窥探……而如今也要被囚犯一样看管着。
陈尹年看着江延摇头逃避的样子,心裡燃起一团火,瞬间燎起整片平原。
他不看,他偏要他看。
他一把拽住了江延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在他耳侧,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延延,這上面全都是你……拍的漂亮嗎?”
他带着他一一扫過。
江延不想再看,绝望地闭上眼,嘴唇止不住在颤抖,泪珠也被挤了出来。
“延延,空缺的這两年,总得有個补偿——”
他话锋一转,“我們应该相互见证不是嗎,两年前,我无法保护延延,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会给延延所有我能给的。”
话音一落,只听见楼下传来雷动般的掌声。
江延在陈尹年的挟持下,一步步走出房间,顺着阶梯而下。
而大厅裡,全是衣衫华贵,珠光贵气的一众人,在掌声之前,主持人已经隆重地介绍。
今夜陈氏集团的掌舵人即将由前总裁陈锦赋的长子——陈尹年接任。
掌声鼓动,谁也沒有想到,新一任的接班人会這么堂而皇之地带着一個人从楼上走下来。
而且从那人外表看来,应该是一個beta,毫无特点,泯然众人。
一时之间,台下却是窃窃私语,陈锦赋立时就气得脸色铁青。
一直到跟着陈尹年站到台上,江延都是恍惚的,他好像突然听见陈尹年這样介绍他,“這是我的爱人,江延。”
话音一落,皆是哗然。
台下各人有各自的表情。
而陈尹年好像全然不在乎,而是凑到怀裡人的耳边,朝他示意道:“看,那個就是安裴,你知道的安德烈,你以为他帮你就是出自真心的嗎?”
“只有我,延延,只有我想向全世界宣告。”
“你属于我。”
江延的眼泪挂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摇着头想要推开他。
却被紧紧拽住了胳膊。
“你疯了——”
晚会进行到下一项,在众人的一片惊诧之中,江延被陈尹年带走了。
江延挣扎地厉害,陈尹年已经完全疯了,已经沒有人能再束缚住他。
情急之下,他一口咬在了陈尹年的肩上,想要摆脱他的束缚,但是对方非但沒有退开,反正更加用力了,鲜血在他嘴裡化开,脖子传来剧痛,他再次落入黑暗——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晕眩,地是天,天是地,世界都是颠倒的,只有眼前是黑暗的。尖针的注射器打在他的后颈,江延痛得惨叫,一把推开了身后的人。
捂住后颈,跌跌撞撞在周围摸索,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放弃挣扎。
陈尹年再也仍不住,抓着江延的头发,一把撞向床头,“你找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头被咚得一声撞在上面,江延被撞得更加昏沉了,四肢软绵无力地扑腾着。
“江延,我对你不好嗎?你說啊!”
而江延被掐着脖子,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等回答,他就将人翻了過来,对着那個伤痕斑驳的后劲,不由分說咬了下去,强劲的信息素源源不断灌了进去。
陈尹年望着床上被标记时,身体不住颤抖的人,战栗着,痉挛着,无助地像一個可怜的小狗,但他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同情,撕开身下人最后的抵抗,嗤笑嘲讽:
“你果然跟安裴說得一样,勾勾手指就能過来的贱beta——”
“收起你所有的心思,不然我不保证你以后是否還能见到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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