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药還沒有到,你受不住的
江延瞬间酸了鼻子,“我不要……”
他想起来那一天,他眼睁睁看着安德烈被陈尹年手下的人打得半死不活,却无能为力,他拼命求饶,最终還是被拖入了黑暗。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四肢都被绑上,眼也被蒙上了。
一切又是那么的熟悉。
黑暗。寂静。
好像他被抛弃,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陈尹年……陈尹年!”江延挣动着手上的绳索,在黑暗中尝试着大喊,回答他的只有寂静。
他颤抖地摸索,直接翻身栽到了床下,恰好打翻了旁边盛放食物的盘子,江延一下子绷不住了,“不要這样对我,我错了,我错了,陈尹年!”
這一切他再熟悉不過,可越是熟悉越是害怕,陈尹年在這摆放食物就意味着,接下来不会有任何人来,只有他一個人。
江延缩成一团,用力抱进自己的身体,企图通過這样的动作,给自己少许的安慰感。
沒有光,沒有声音,除了他的呼吸声,什么都沒有。
他像是陷进的挣脱不开的沼泽了,被黑暗侵蚀侵蚀着仅存的理智,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沒有人能救他离开,除了那個人。
陈尹年……
江延牙齿打着颤,嘴裡颠三倒四的說着些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或许很久。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近。
江延艰难抬头,手上的绳索挣动,嘴如干涸的沙漠,机械重复着:“我错了,对不起……”
直到他被一双有力的双臂扶起,熟悉的迷迭香将他萦绕,江延下意识用手去抓身前的人,生怕他下一秒再次消失,把他一個人丢在這裡,“陈尹年,我错了呜呜……”
眼泪已经打湿了眼罩。
“张嘴。”
江延跪在地上,被迫抬起头,甘霖般的水抵着他的嘴被灌下去,已经快要哭得快要脱水的江延,情不自禁地去追逐水源,被绑着的手已经紧紧拽着对面人的衣角。
江延喝得急切,一口水直接呛得他咳嗽起来,面前人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最后一杯水被喝得干干净净。
“陈尹年……”一杯水下去,江延终于活了過来,拽着他的衣角不放手。
“都是我的错,我错了,对不起,求你……”
陈尹年看着眼前的人,泪水已经浸湿了眼罩,胸前的衣襟也被水打湿,即使被缚着的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摆,像是一只被打湿的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他摸上江延的脸,“错哪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江延忙得回答。
江延被蒙住了眼睛,不知道陈尹年的什么情绪,一听见对面不說话,立马就慌了,双手搅紧,颤抖道:“我不该逃走,不该找人抓你……”
他近乎可怜般地,细数自己的“罪行”,跪在地上等待着,别人的审判,只求对方可以饶過他。
“我原谅你了。”
江延如释重负,抬着脸,高兴地有些不知所措道:“谢谢……”
“认错之后呢,延延想要做什么?”陈尹年语气温柔。
“我不想呆在這裡……”
“好,還有呢?”
陈尹年的問題让江延有些无所适从,或许是陈尹年的原谅来得太容易,也或许是自己太了解他,天使和魔鬼之于他,只有一瞬之间。
“我想去看小婉……”他颤颤巍巍答道。
“可以,還有嗎?”
江延纠结了,最终犹豫着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那個……就是,安德烈他還好嗎……”
他等了一会,对面沒有回答。
江延立马慌了,忙着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担心——”
他察觉到陈尹年将他的手拿开,他摇头大叫,一把抱住了将要离开人的腿,“我错了我错了,我不问了!不要這么对我……”
他太害怕被丢弃在黑暗裡。
“换一個。”
江延再次哽咽地哭出来,不管是两年前,還是两年后,陈尹年依旧是他的噩梦,他哭得打嗝:“我,我還想喝水……”
之后他就被陈尹年抱出了地下室。
江延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a市,還是之前那個别墅。
陈尹年把他抱进浴室,不由非說地脱去了他所有的衣服。
江延抱着自己,颤巍巍地站在浴室之中,任由陈尹年拿着花洒对他冲来冲去。
最后陈尹年在帮他擦头发的时候,摸向他那满是伤痕的后颈,江延下意识一個激灵。
“别怕,不碰你。”
陈尹年看着他的反应,笑了出来,“药還沒有到,你受不住的。”
江延并沒有放松下来,而药来了则意味着,他又会如omega一般,堕入情欲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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