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随着一声炮响,龙舟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岸边观赛的人开始惊呼起来。
宋姮正看得认真,有人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宋姮回過头,见永福站在身后。
永福穿着一身红色半臂,搭配蜀锦织金百蝶度花马面裙,娇俏又艳丽。
宋姮瞧见她,心裡很是欢喜,她握住永福的手道:“好些日子不见了,公主可安好。”
永福笑嘻嘻道:“安好,安好,有你惦记能不好么?”
许氏见了永福公主,福了福身子,自动让出一個位置,永福也不客气,便坐在许氏的位置上。
两人一同观看比赛,河中龙舟队如出水蛟龙一般在水面上前行,紧凑的鼓声传来:“姮儿,你觉得谁会赢?”
在這场比赛中,最让人意外的是宋嘉言,在此之前,他从未参加過龙舟赛,而且他還是個“文弱书生”,谁也不看好他,但此刻由他带领的白队并沒有落太多下风,排在第三,第一是势头非常猛的青队。
宋姮摇摇头道:“不知道。”往年的龙舟赛都是萧子谌赢了,今年她看未必。
宋姮眼珠一转道:“公主不是喜歡下注么,不如让人吆喝一句,让众人来下注,正好還可以赚一笔银子。”
永福听了直乐道:“姮儿,還是你最懂我,我這就安排人去下注。”
永福朝身边的两個太监招招手,低声說了几句,抬头又和宋姮商量该怎么押。
宋姮略略思索道:“押萧子谌的是买一赔一百,押宋嘉言的买一赔一百五。”
永福吃惊道:“为何买宋嘉言赔的這般高?”
宋姮在永福耳边低语了两句,永福将信将疑,但還是按照她說的做了。
大家都不看好宋嘉言,但买宋嘉言能赔這么多,定然也能吸引不少人過来,想赚银子的下注等着宋嘉言输,可谁又知道到底谁能赢呢?
那两個太监听了后,便四处问人下注,溜了一圈回来之后,两人的衣兜裡都是银票。
其中一個太监說道:“谢三姑娘买小侯爷赢,下了五千两的注。”
另一個說道:“永和公主下了四千两的注。”
永福不喜歡萧子谌,也不喜歡谢玉璃和永和,她当然买宋嘉言,押了五千两。
她问宋姮给谁下注,宋姮根本沒得选,她和宋嘉言一個姓,她還能买别人不成!
她押了一千两。
那边永和与谢玉璃听到這边的动静,隔着棚子嘲笑声远远的传来:“宋嘉言一個文弱书生哪裡能赢小侯爷,某些人就等着输吧。”
跟着又是一阵哄笑声。
永福气的脸都红了,宋姮轻拍她的手安抚道:“胜负未定,由她们說去。”
转眼,两人的注意力便被冲刺的龙舟给吸引了,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原本還与青队有一段距离的白队,不知何时冲上来了,与青队不相上下。
萧子谌瞥了一眼白队的龙舟,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身后的杨嵩使了個眼色,杨嵩猛地发力,龙舟在水中摆尾,撞到白队的一個队员身上,那队员直接被他撞入水中。
宋姮和永福在岸上看的分明,永福见萧子谌故意为之,气的骂道:“胜之不武,這個萧子谌太卑鄙了。”
宋姮也有点担心宋嘉言,她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眼睛一直盯着宋嘉言高大的身影,想看他会怎么应付。
白队少了一個队员,龙舟摇晃了一下,只片刻便被甩开一段距离。
這让队员开始分心,宋嘉言听着队员们的吆喝声小了许多,他看了前面的弯道一眼,心中已有了主意。
他猛地用力急促的敲打着面前的小鼓,朗声喊道:“兄弟们,努力往前冲,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放弃,我們不能做胆怯的懦夫,請大家全力以赴!”
那些队员们被他這么一鼓舞,顿时势气大振,热血沸腾,挥动着胳膊往前冲。
就在過河湾的时候,所有的人齐心协力,原本還被青队甩开一截,水面上一個完美漂移,龙舟飞速掠過,将青队甩在后头。
最后這场比赛,白队获胜。
永福都忍不住鼓掌了,不過她顾及公主形象,动静沒有闹得太大。
她笑的合不拢嘴,抱着宋姮道:“姮儿,這下谢玉璃和永和可要输惨了。”
宋姮明媚的眸子弯了弯,此时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买宋嘉言的赚大了,买萧子谌的输惨了,這下萧子谌该被人埋怨了。
上岸后,那些队员们簇拥着宋嘉言欢呼了一阵,皇后命人将彩头给他们送過来。
彩头包括两千两银子,玉雕的白龙,白龙玉归宋嘉言所有,银子归队员们所有。
永福這边已经将押注赚的银子都收回来了,她点了十来张给宋姮,想起刚才谢玉璃和永和都气绿了的脸,永福便忍不住发笑,故意大声道道:“姮儿,你家长兄可真厉害,替我們狠狠的出了口气,我心裡可真痛快啊。”
宋姮的嘴脸微不可见的勾了勾,怎么永
福夸宋嘉言,她心情如此愉悦?
那边永和公主和谢玉璃听了,听了忍不住抓狂!
龙舟赛结束后,各家都要忙着過端阳,等天子的圣驾离开之后,各家也按照秩序一一撤离。
等人都走了,宋嘉言才知道宋姮下注只押了一千两银子,他挑眉,暗道:“才押這么一点,看来是還不够相信他。”
宋姮回到府上,一家人一起用了饭,她便回屋歇息去了,本以为宋星河会问她点什么,谁知宋星河什么也沒问,大约是過于相信她了。
這样是最好了,若是爹爹怀疑她,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宋嘉言在龙舟赛上的表现实在太好了,近几日都有人在津津乐道,還說宋嘉言一個文臣做领队居然胜過了龙舟赛的常胜将军萧子谌,真是厉害极了。
到处都是夸赞宋嘉言的话,宋嘉言在城中的名声竟然比从前要好了许多。
萧子谌听在耳中很不是滋味,宋嘉言与他同届科考,宋嘉言为状元,他为探花,两人一同入朝做官,一开始两人官职相当,然而现在他依然是工部侍郎,而宋嘉言已经成了阁老。
彼时,他是宋姮的长兄,他倒并不在意,可他如今是他的情敌,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其他事情也处处压他一头,萧子谌只感觉自己狼狈至极。
宣王知道萧子谌這几日特别窝火,便叫他来府上喝酒,還让府上的歌姬作陪,萧子谌对這些貌美的歌姬一点也不感兴趣,只管闷头喝酒。
沈景趁机煽风点火道:“静远,你与宋嘉言皆是国之栋梁,只是既生瑜何生亮,他如今的风头远远在你之上,而且他還跟宋四姑娘同在一個屋檐下,這养兄养妹在一起待久了,难免会生出点旁的心思来,你可懂?”
宋嘉言断了沈景的财路,沈景一直对他怀恨在心,想找机会除掉他,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萧子谌抬眸,冷厉的眸光对上宣王的视线,他将手中的酒盏一放,冷声道:“王爷不必用激将法,此事臣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說完,他起身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端阳過后,下了几场大雨,转眼便到了七月,依旧是暑气逼人,灼灼烈日焚照着大地。
宋姮惧暑热,除了隔三差五去沉雨院奏琴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自己的小院裡,每日弹琴看书,日子過得倒是惬意。
听說最近温王病了,沈霖每日侍奉汤药,根本无暇他顾,也并未再写书信约她见面。
不過也有些许烦恼,每回去沉雨院,宋嘉言听琴都要她奏一些生僻的曲子,若是她错了音,便会被男人从后头抱住,宽衣解带“惩罚”一番。
好在宋嘉言再怎么過分,也并未跨過最后一层障碍,宋姮扳着指头数日子,已到了七月,還剩下最后一個月,她便還了欠他的人情,往后她也不会去沉雨院给他奏琴让他占便宜了。
眼看中元节将到,宋姮亲手做莲花灯,每年中元节,她都要去城外的归途河祭拜她的母亲。
一盏莲花灯她做了整整一個下午,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才终于做好,她用狼毫醮了墨刚好在莲花灯上写了一行字,后窗“吱呀”一响,有人翻窗进来了。
宋姮抬眸,见是宋嘉言,她忍不住低头往自個身上看,今日天儿热,她贪凉,想着院子裡也无人来,便只在肚兜外头披了一件薄薄的蕉纱衣,下头穿着翠色潞绸灯笼裤,乌发也只是随意一挽,松松的堆在头上。
见宋嘉言直勾勾的盯着她,宋姮更加难为情了。
看得她這般娇慵的样子,宋嘉言心头一热,大步走上前来,将她搂住抱在膝上。
画眉和春莺两個,见宋嘉言来了,自发的出去。
宋嘉言這几日公务繁忙,好几日沒见到她,他等不及,回府就循着小径過来了,谁知一进来便看到宋姮穿成這样。
此刻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搂在怀裡,心头滚烫,他声音嘶哑道:“今日穿的這样少,是不是在等哥哥?”
宋姮被他掐着,娇、吟了一声,她摇头道:“不是。”
宋嘉言见她红了耳垂,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闷声道:“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說完,便将她打横抱上床去。
纱帐垂落,隐隐的透出两個人交卧的身影,宋姮身上那几件轻薄的衣裳被遗弃般躺在地上。
须臾,床帐轻轻摇晃,女子酥骨的娇、喘在房内荡漾开来。
不到一刻钟,宋姮便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她咬着红唇,埋怨的瞧着他。
她怪宋嘉言将她弄成這样,可又偏偏不能问宋嘉言要個痛快。
宋嘉言知道她這眼神是什么含义,他蹲在她身侧,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精壮的月匈膛,他俯身凑到她脸颊上亲了亲,温柔的快滴出水来:“乖晚晚,哥哥知道你想,所以今日哥哥特地给你带来一样好东西。”
說完,他将那物件从袖裡拿出来,宋姮看到那两件玉器,玉器是略有些弯曲的條状,玉身上清晰可见片片龙鳞,其中一件端头是龙首,宋姮感觉有几分眼熟,呆了半响才說话:“這是那條小白龙?”
宋嘉言低低的笑出声来,他道:“沒错,就是那條小白龙,哥哥以为当做摆件太可惜了,不如来做其他用途。”
宋姮一下子明白他要用来做什么用途,脸红的滴
血,用手蒙住眼睛,羞得想找條地缝钻进去。
宋嘉言犹自說道:“哥哥瞧着你适合用小的,大的等過段時間再用,你又不肯要哥哥,哥哥真怕将你憋坏了。”
宋嘉言闹到半夜才走,离开时,他已将她身上都擦干净。
宋姮却仍然感觉不舒服,有什么堵在那儿,也不敢将画眉,春莺叫进来。
自己坐在床上,分开玉褪,她瞧见一点点穗子,脸红的像要滴血,心裡将宋嘉言狠狠的骂了一顿。
□□后,她将那龙尾和龙首放在一处,她看着這两個物件,简直哭笑不得,這可是端阳圣上赏赐的彩头啊,他怎么能用来做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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