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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六章

作者:夜半栖蝉
离万寿节也還有几日,五国使臣都到了驿馆,大街上也多了些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走来走去。

  永福出宫给元箴帝买礼物,顺道约了宋姮在丰源楼吃饭。

  宋姮见永福托腮看着窗外,似有心事,宋姮问她:“在想什么呢?”

  永福回過头来,面上带着忧愁之色,她道:“听說此番南瑜国的使臣入京是想跟魏澜国联姻,父皇有意让公主去和亲。”

  宋姮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上辈子的永福,她的确嫁到了南瑜国,做了南瑜国的皇后。

  南瑜国的皇帝登基四年,其为人已经被诸国所知,此人沉迷酒色,在床笫之间也索求无度,传闻他一夜要三四個女人方能满足,更過分的是,他为了追求刺激,每次都要服药行事,兴致上来,便用鞭子抽打伺候的女人,后宫妃嫔不知多少死在他的床榻上。

  上辈子她死的太早,并不知道永福的结局,不過与她多次通信,永福都在信裡同她哭诉,說自己這皇后当的备受煎熬,要跟其他女人一同伺候皇帝不說,還要遭受他的毒打。

  宋姮蹙着眉道:“后宫的公主又不止你一個,皇上未必会让你去。”

  說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打定注意要帮永福,她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好友去南瑜国受那种苦。

  永福沒回她的话,人选虽然沒有确定,但最合适的便是她了,永和沒了清白,永祥還只有十二岁,皇宫裡就只有她一個适龄的公主了。

  宋姮道了一句:“听說南瑜国民风开放,南武帝的孝惠皇后還是二嫁的寡妇呢,民间女子和离也可再嫁,他们不那么看重女子的名声。”

  永福明白她的意思,說真的,她并不想嫁到南瑜国去,她皱着小脸道:“可這事是父皇母后做主,怎能由得了我?”

  宋姮嘴角勾起一丝凉凉的笑意:“你說若是南瑜国的使臣看上的是其他公主呢?难道皇上還不答应嗎?”

  永福眼睛一亮:“你有什么办法?”永福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她希望去的是永和,而不是自己。

  宋姮摇摇头道:“暂时還沒有办法,我得找我哥哥商量商量。”

  其实她心裡已经有了主意,不過這事得征求宋嘉言的意见。

  她還得找他帮忙才行,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宋嘉言在接待邻国使臣,這事情他能帮得上。

  宋姮這句话给永福吃了颗定心丸,永福相信沈昭的本事,若他真的愿意帮忙,她或许可以逃過一劫。

  两人从丰源楼离开后,便分道扬镳,宋姮還要去粮铺裡核对账目,便沒有坐马车,途径闹市之时,听到一阵怒骂声。

  宋姮走過去一看,只见四五個壮汉正对着一個男子拳打脚踢。

  那男子衣衫褴褛,手裡握着一個馒头,被打的鼻青脸肿,却沒有发出一丝惨叫声。

  宋姮看不下去,朝身后的姜葡使了個眼色,姜葡上前,三两下就将這些人给解决了,几個壮汉摔倒在地上,疼的嗷嗷叫,见势头不对,几人起身就溜走了。

  宋姮走到那被打的年轻人面前,年轻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俊美异常的脸。

  宋姮瞧着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再哪儿见過他。

  那年轻人站起来,朝宋姮拱手道:“多谢姑娘相救,姑娘大恩,在下沒齿难忘。”

  宋姮的眸光落在他的脸上,男人的眸子是青蓝色的,看到這双眼睛可以想到夜幕下幽深辽阔的海,她蓦然想起那日她在城门口施粥时,遇到的那個饥民,原来是他!

  宋姮道:“這城内的饥民都得了粮食反乡了,你为何不回去?”

  陆听见宋姮认出自己,薄唇微不可见的扬了扬,他道:“姑娘,我家住在山脚下,那天下大雪,我出门去打猎,山忽然崩塌了,我的家人都被埋在裡头,我沒地方去,想在城裡找個事情做,以后在這儿落脚。”

  宋姮先前還怀疑他是西靖人,因为只有西靖人才会有這样深邃的五官,但听他說得一口流利的官话,便打消了疑虑。

  宋姮道:“你若沒地方去,不如去我的铺子裡当個伙计,如何?”

  她铺子裡刚好缺一個伙计。

  年轻男子眼底涌出激动之色,他迭声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宋姮笑了笑:“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陆亭。”

  姜葡见宋姮收了這么個容貌和自家主上容貌不相上下的男子当伙计,为自家主上不值,這宋姮分明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也不知主上为何要喜歡她。

  宋姮将陆亭带去了白氏粮铺,将他交给黄掌柜,路上陆亭說自己会算账,宋姮便让黄掌柜的带带他,让他以后帮着收账。

  黄掌柜的欣然应允。

  等宋姮交待好之后,陆听朝宋姮露出一個笑脸,他道:“东家姓宋,为何這铺子却是白氏粮铺?”

  宋姮沒隐瞒,她道:“因为我娘姓白。”

  陆听道了声:“原来如此。”垂落的长睫掩住了眸中的思绪。

  宋姮走后,陆听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出神。

  孙希走過去拍了拍陆听的肩膀,嘲讽道:“小子,我們东家心裡有人了,你就别想了。”

  陆听的眸子骤然一冷,那青蓝色的瞳孔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他回過头来,冷冷勾唇道:“东家心裡之人,是谁?”

  孙希被這小子忽然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他皱了皱眉,不高兴的道:“我为何要告诉你,臭小子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知道!”

  宋姮并不知道铺子裡孙希和陆听发生的口角,回到府上后,宋姮从书房内找出一幅图,上头画着反手弹琵琶的飞天,她带着這幅图下了地道。

  不多时便到了露园。

  她从地道裡出来时,宋嘉言正好在书房看书,听到書架响动,他抬头一看,宋姮出来了,小姑娘的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眼睛闪闪发亮,看到他便脆声喊了句:“哥哥。”

  宋嘉言从书案后绕出来,走過去搂住她的细腰,低低道:“怎么過来了?”

  宋姮道:“来找哥哥商量点事。”

  宋嘉言见她手裡還拿着画,便笑道:“找我来品画嗎?”

  宋姮摇摇头道:“不是的,是有事情想要哥哥帮忙。”

  說完,她拉着他往茶榻的方向走。

  宋嘉言见她這般郑重其事,一时有些好奇,宋姮在他面前,将飞天图打开。

  宋嘉言扫了一眼飞天图,薄唇动了动道:“姮儿给哥哥看這幅画是什么意思?”

  宋姮定定的看着他道:“听說南瑜国的国主最爱飞天,宫中常有妃嫔扮作飞天在他面前弹琵琶跳舞。”

  宋姮這么說,宋嘉言顿时听出她的意思,她与永福交好,南瑜国的国主想要和亲,皇上会从适龄的公主中挑出一個来,目前来看永福最合适。

  可他早就想過了,他沒打算让永福去,他得让永和去。

  宋嘉言低低笑出声来,他道:“既然是姮儿所愿,哥哥自然会帮你实现,你等着哥哥的好消息便是。”

  宋姮见自己還未說清楚,他便明白了,脸上露出喜色,她放下手中的飞天图,扑入宋嘉言的怀裡,在他的脸上亲了亲道:“哥哥真好。”

  宋嘉言被小姑娘亲的心花怒放,也沒心思再处理公务了,手指扯上她的衣带,声音透着些哑意:“既然要哥哥帮你,你总得给哥哥一些好处才行。”

  外头天黑了,书房内沒有点灯,地龙将房内熏的跟春日一样,衣裳凌乱的散满书房的地板,宋嘉言将册子摊开在床上,手指着上头的动作,咬着她的耳垂,低低诱哄道:“今日咱们试一下這個?”

  宋姮小脸绯红,她眼波妩媚一转道:“不,今日我要在上面。”

  說完,她指了指旁边那一幅画。

  宋嘉言的笑声溢出来,“好,都依姮儿的。”

  待云收雨歇,宋姮也累的睡下了,宋嘉言替她将身子擦干净,用斗篷裹住她的身子,将她抱回正房裡。

  他還有公务沒处理,从房内走出来,正好瞧见站在廊下的姜葡。

  姜葡朝他拱手,冷冷道:“主上,今日四姑娘收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生的跟主上一样俊,四姑娘留着他在铺子裡当伙计。”

  宋嘉言眸光冷冷扫過来,皱眉道:“什么来路?”

  姜葡道:“不知道,瞧着有点像西靖人,不過口音又不像。”

  宋嘉言:“去查清他的底细。”

  姜葡不屑道:“似四姑娘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主上又何必如此情深。”

  宋嘉言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阴沉的很:“這种话沒有下次,否则本王摘了你的脑袋。”

  姜葡打了個寒颤,再也不敢多嘴。

  离万寿节還有三日,南瑜国的使臣已经在驿馆落脚,這使臣也不耽搁,马不停蹄的就来露园找宋嘉言,并献上重礼。

  如今诸国都知道,元箴帝宠爱這位五皇子,与他打好关系,对自己国家并沒有坏处。

  宋嘉言也回赠了一幅飞天图。

  那使臣将飞天图打开,看到上面面容娇丽妩媚的飞天,眼睛一亮道:“這飞天可真美,若是我国国主见了,定然会龙心大悦。”

  宋嘉言笑了笑道:“贵使有所不知,我魏澜皇宫中也有一個喜歡飞天的公主,平日裡就喜歡扮飞天弹琵琶,倒是与贵国国主的爱好一样,這飞天图就是照着她的模样画的。”這图并不是宋姮昨日送来的那幅,而是宋嘉言照着那幅临摹的,不過脸却换成了永和公主的脸。

  就算宋姮沒给他那幅图,他也会想办法让這南瑜国的使臣田水东選擇永和,這田水东是個谄媚奸佞的小人,给些好处给他他必然会上钩,为了讨好南帝,他也一定会選擇永和。

  当然有這幅画還是不够的,他也给田水东准备了其他礼物。

  果然,田水东对這位公主生出几分兴致来,忙问道:“不知這位公主怎么称呼?”

  宋嘉言道:“她叫永和公主,是已经薨逝的皇贵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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