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他一脚刚刚踏出电梯门,迎面就被易宣一把撞开。
“哎哟!诶诶诶,你上哪去啊?!宣……易总、易总!”
易宣神色匆匆,像是沒听见他在身后喊,他急切地按着电梯的关门键,很快就将秦丞错愕的脸关在了外面。
“奇了怪了,怎么慌裡慌张的?”秦丞揉着被他撞痛了的肩膀,暗自念叨:“难不成家裡着火了?”
他嘟嘟囔囔念着,殊不知易宣心裡着实着了火。
电话裡,辛月的声音似带着哭腔。
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的眼泪,易宣心都要碎了。
他一路飞车回家,车停稳在青羽山车库裡的时候,距离他们通话時間,只過去了不到二十分钟。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电梯一直卡在楼上下不来。
易宣心急,干脆跑楼梯上去。
从地库上去一共十三层楼,他爬的飞快,半刻都沒敢停下。
“咚咚咚!”
他沒带钥匙,辛月来给他开门的时候,瞧见他站在门外气喘吁吁,额边挂满了细密的汗。
她一愣,“你這……”
她话未說完,易宣俯身上前,一把捧住她的脸,盛满了忧心的双眸将她细细打量着。
“你真的哭過?”看见她還红着的眼眶,易宣皱眉问,“为什么哭?出什么事了?”
他语气很急,辛月忽然明白他为何這样狼狈。
他是跑回来的。
辛月心头一热,垂眸掩去自己眼下的泪痕,拉着他的手道:“先进来再說。”
客厅裡,辛月拿了一瓶饮料放在他手边,柔声道:“先喝点东西。”
易宣无心喝什么饮料,看见茶几上放着的那只木盒,他心下一沉。
待辛月坐下,他立刻蹲在她脚边,紧张地握着她的手。
他突然变了脸色,辛月惊了一惊,但很快便冷静下来。
她问:“你做什么?”
既然已经被她发现,易宣就沒有想要再去遮掩。
他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木盒,回头来低声道:“月,你听我說,我不是故意要跟着你,也不是监视、我只是……”
他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下去,什么不是故意,如果他不是故意,那他那时候在干什么?
话到一半,易宣停了下来。
辛月深望着他,半晌也沒有开口。
易宣說不清,干脆也不說了,他倾身,直接伸手将人抱在了怀裡。千言万语,不如将人锁在自己怀裡来得实在。
他不断亲吻着辛月的脸颊、耳廓,压低的声音愈发低沉性感,“我错了,是我不该。你打我骂我都好,只要别……”
辛月听他紧张地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唇边却噙着笑,“别什么?”
“别再說不要我。”易宣松了手,改为捧着她的脸,可瞧着她脸上未来得及收起的笑意,他忽而一怔,“你、你在笑?”
辛月点头:“嗯,好像是。”
易宣凝眉:“你沒生气?”
辛月笑:“我什么时候說我生气了?”
易宣眉头拧的愈发紧了,“可你哭了。”
“因为感动。”
“……感动?”
辛月唇角微微勾起,浅色的眸子裡有柔光倾泻。
她学着易宣的样子捧起他的脸,弯腰轻轻将自己的唇瓣印了上去。
以往每一次亲吻,易宣总是主导。
她第一次主动,有些青涩,却在一瞬间就让易宣乱了心跳。
感觉到她张嘴的动作,易宣猛地握住了她的手。
“月?”
他想他需要一個解释,可当她的唇离开他的时候,他又有些后悔。
什么解释,都不如她這样主动。
辛月抿着唇角,柔柔将他望着。
“你爱我么?”
“爱。”
“那就够了。”
辛月倾身,再次与他唇齿相贴,闭上眼睛,她感觉阳台外有温柔的光线洒进来。
两個冷血动物不能互相取暖,可若他们待在彼此身边的时候血液会变得滚烫呢?
其实谁不向往温暖呢,只是不曾得到,或是突然失去,让曾经受過伤的他们将自己全都封闭起来。
不去期望拥有,便不会失望落空。
可這世上偏偏有這样一個人,像是为你量身定制。
无论你将心门关得多紧,她总有办法敲开你的心扉,然后将温柔的光亮洒满在你心底的每一個角落。
总有那么一個人,在初见时便注定,你這辈子只为他心跳。
辛月从前害怕,她怕易宣并不是真正爱她。
一旦确定自己是被這样深爱着,哪個女人会不为此而感动呢?
易宣于她,终究是谁都无法替代的存在。
自那次郊外仓库混战,桑旗被捕入狱。他如今势力大不如前,他曾经做下的那些事情便再无法遮掩。
一桩桩一件件,他全都逃不开惩罚。
桑旗在Y市和Z城的所有生意還有他手下的一干人等,已经全都被易宣接手。
把黑洗白這种事,他实在最拿手。
這几天明威被他调去Y市,一来打理桑旗剩下的那些生意,二来在這边筹备星月的分公司。
他沒走几天,罗彪也被派去帮忙。
只剩秦丞一個人在Z城。
易宣把手底下的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一心一意在家陪着辛月。
還沒结婚就活脱一個老婆奴。
秦丞闲来无聊,想叫几個人出来玩,他翻了一圈通讯录,最终将电话拨给了辛月。
不出半小时,辛月便和易宣一道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裡。
“月姐!這儿!”
秦丞今天沒订包间,舞池旁的卡座热闹得不得了。
但辛月不喜歡太吵。
她脚步一慢,易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秦丞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朝他走過来的人在半途停住,易宣随手扯了一個服务生的衣领,在他耳边說了句什么,服务生就带着他们往楼上去了。
“诶、诶!?月姐!月姐!”
秦丞大声喊,辛月回头对他指了指楼上的包间,易宣压根连眼神就沒往這边来過,搂着辛月就径直往楼上去。
他现在对秦丞可是很不爽,相当不爽。
刚才在家裡,他和辛月正在床上交换荷尔蒙,准备探讨生命的大和谐,结果秦丞一個电话過来,气氛都被败光了。
秦丞在电话裡不知道对辛月說了什么,她竟然答应了。
易宣哪裡想从床上起来,可辛月說他不去也可以,她一個人去。
夜店是什么样混乱复杂的地方,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
一想到夜店裡那些可能落在辛月身上的恶心的眼神,易宣就气不打一处来。
秦丞从一见到他开始,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极强的怨气。
這個包间位置不大,秦丞避无可避,就干脆迎着他的怨气上去了。
他一屁股在辛月身边坐下,笑嘻嘻问:“月姐,我叫几個人来跟我們一块儿玩,你不介意吧?”
辛月還沒說话,她身边那個倒是冷冷开口了。
“我介意。”
易宣将辛月朝自己這边抱過来一些,他冷然睨着秦丞,“你又玩什么把戏。”
他话一出口,秦丞就笑了。
“哈哈哈,還是宣哥你了解我!”秦丞大笑,他起身按铃唤来服务生,回头对沙发上粘着的两個人道:“你们先吃点果盘,我去把人叫来。”
說着他就出了门去。
易宣不悦皱眉,“搞什么鬼。”
辛月但笑不语,拿了一颗葡萄,剥了皮喂到易宣嘴边,“要不要吃?”
当然要吃。
易宣看着她唇边的笑,神情松动,好像猜到了什么。
“不吃算了……”辛月见他不說话,正要将手收回来,却突然被他攥住了手腕。
“谁說我不吃。”易宣握着她的手腕送到自己唇边,他勾了勾唇,在辛月的注视下微微张嘴。
辛月看着他将自己的手指和葡萄一道含入口中,目瞪口呆。
直到他湿热的舌在她指尖画了個圈,辛月才猛然惊醒。
“你干什么呀!”她仓皇地收回手,直往自己身后藏,脸颊白皙的肌肤泛起了点点红晕。
易宣看在眼裡,眼角眉梢笑意浅浅。
他俯身将她圈在怀中,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线。
“害羞嗎?可是明明,我连你的……都尝過了哦。”
易宣刻意压低的声音十分性感,可辛月不敢听下去。
她猛地抬头想去捂他的嘴,却不想正好撞到了易宣的唇上。
在呼吸被掠夺之前,她分明看见了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笑意。
秦丞带着一众兄弟姐妹簇拥着终于归国的黎天浩,放着音乐,拿着气球,甚至還准备了一個小蛋糕。
当服务生推开包间的门,一声“当当当当~!”后,众人看见的却是易宣正把辛月压在沙发上吻得难舍难分。
秦丞:“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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