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什麼都可以讓唯獨她不可以
“汪甜和晨曦一組，李麗麗和白河一組……”
安景緊張的時候下意識咬着嘴脣，嘴角那一塊都被她咬的青了一塊。
顧幸川緊皺着眉，心疼壞了，她這個毛病怎麼還沒有改掉，每次都要把嘴脣咬出血。
“你緊張什麼？別咬了。”正想上前，一想到中午這隻手掌附在她軟脣上，愣了，他舔了舔嘴角，緩緩放下了。
不急，再等等，不要“打草驚蛇”，慢慢等這個“魚”上鉤。
安景顯然沒有注意到顧幸川的小心思，“我，緊張。我不想和別人一起一個組，因爲我怕拖累別人。”
“怎麼？終於你知道笨了？”
她算是明白顧幸晨嘴巴不饒人是和誰學的就是這個腹黑哥哥！不過此時，安景緊張的神經一直緊繃的，沒有多餘心思開玩笑。
她是有私心的，想和顧幸川在一起，安景沒有多想，脫口而出：“我想和在你一起。”
一時間，周圍都是禁止的。半響之後，在一旁默默看着的郭君臨話語藏着落寞。
“安景，你再說什麼？”
“我，我的意思是，我想和顧幸川一組。可以學習很多東西而已。”
看見顧幸川一直憋着笑，哎！真的是越解釋越亂，安景索性安靜閉嘴。
感覺中午和顧幸川獨處之後，他們之間關係悄然變化了，曖昧又自然。讓她有一種錯覺，好像顧幸川一直挖坑給她跳進去。
顧幸川一直挑釁看着郭君臨，一副瞭然於心的自信，郭君臨下意識握緊拳頭。
“接下來就是十五組，”聽到這裏，安景倍加認真，因爲全班只有四個人了，安景；顧幸川；郭君臨；陳景塵。
拜託，一定是要和顧幸川。
數學老師頓頓，“安景和顧幸川一組，最後一組是陳景塵和郭君臨。好了大家看書吧。”
安景左右搖晃了腦袋，像一隻被餵飽的小貓咪在太陽底下慵懶的撒嬌，她眼裏小傲嬌讓顧幸川捂着嘴不停的笑。
“你說巧不巧，我從頭聽到尾，全班只有我們兩個是同桌成爲一組，其他都是隨機，媽呀，越想覺得可以是不是，你說算是一種小緣分了吧。”
他沒有正面回答安景這個問題，他大爺靠在後面，餘光看見郭君臨的臉色陰沉一大半，他一看到郭君臨無可奈何的樣子，心情也瞬間變得很好。
安景這個傻瓜，還以爲是冥冥之中有天意，估計是有三個人知道其中的故事——顧幸川，數學老師，郭君臨。
哪有什麼緣分，都是一次次想與你相遇而製造的努力才能成爲你口中欣喜的妙不可言。
郭君臨死死抿着脣，一言不發。
上節課下課，他去辦公室幫陳景塵交全班數學作業本的時候看見了顧幸川。
“所以，顧幸川，這次數學輔導，你想好和誰一組了嗎？”數學老師把玻璃杯口的茶葉在口腔裏細嚼慢嚥。他想到成立數學小組，本意這次月考成績班上同學們數學兩極分化太嚴重了。有的同學太過內向，有什麼問題不敢問老師。數學老師靈機一動，想到這個妙招。
當他隨機分組的時候，這才差點遺漏班上有一個“難搞”之人——顧幸川。總所周知，他性格偏僻，不愛結交，數學老師叫他來也是商量的。
本以爲他不會參與這次隨機分配中，他從來不喜歡在這種活動懶費時間，本來會得到一口回絕，意料之外，他竟然滿口答應了。
數學老師當聽到這句肯定話的時候，當時水杯都是拿不穩的，他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年教學經驗，數學老師很快冷靜，可是語氣盡是商量：“想好和誰一組了嗎？”這種高冷的人一但同意某種要求的時候，絕大部分都是抱有有目的。他爲了打成某些目的可以適當從神壇上下來。
顧幸川自然看到郭君臨，他們見面都是“拔刀相向”的狀態。不掩飾，不僞裝他們在人羣中另一種模樣。
現在他們相處都是本來的樣子，那種原始的佔有，令人窒息慾望，不擇手段，原始骨子裏對一起看上同一個獵物的爭奪，
有一句話說得好，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只有最終的贏家才能想有絕美的獵物。
安景就是共同他們看上獵物。
“老師，這是A班的數學作業。”郭君臨放下數學作業本轉身就走，他從來不屑和顧幸川一個空間相處很久，除非安景在她身邊纔可以“委屈求全”，可以滿是笑容看着喜歡的人。
因爲是她，所以什麼都不會那麼難熬。
顧幸川把手插在口袋裏，毫不猶豫沉吟：“老師，我就和安景一組。”
走到辦公室門口的背影站着愣了一下，郭君臨轉頭面無表情看着顧幸川，而此時顧幸川一臉無辜，右角的眉毛輕微的挑了挑。
在他們的世界裏，這種挑眉就是一種很明顯的挑釁。
顧幸川心裏填滿了自負，他很滿意郭君臨惹毛的樣子，是的。他在下戰書，不。口頭警告。
別在動安景心思，她早晚是我的。
此時的郭君臨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但是是顧幸川從不意外的樣子。
當從第一眼看見郭君臨滿心愛慕看着安景，他們之間就已經變成相互不可侵犯的關係。
他總是滿懷春風，笑意盈盈把安景逗笑，表面當着朋安景友角色，背地一本正經計劃越舉。
開始的顧幸川不以爲然，他手上有絕對的把柄，安景暗戀他。
是的，他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慢慢的視線必須看見安景的身影那才叫一天的開始，哪怕她在他給她劃的牢籠裏蹦來蹦去，都不會覺得討厭，甚至開始覺得有趣。
可是他出現了，闖進了他牢籠裏，心裏佔有慾一日比一日強。
他爲什麼總能讓她笑的很可愛？
他爲什麼總知道安景喜歡喫什麼？
他爲什麼總在脆弱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安慰她？
這種恰到好處的溫柔和及時讓顧幸川慌了。
他害怕總有一天，安景不在是自己的？可是她明明暗戀自己，可是還能和別人笑呢。開始他以爲就是單純的佔有慾，就像自己小時候的玩具車突然被別人擁有一樣的不開心。
漸漸的，他發現安景根本就不是自己兒童那輛玩具車，因爲那輛是自己的，可是安景不是。
她會不會下一秒別人？會不會下一秒喜歡郭君臨？每當腦海這麼想起的時候，心中的無名之火又開始熊熊燃燒。
這是此刻，郭君臨眼裏涌出的戰火是一種很明顯的勝負欲，讓顧幸川原始的衝動浮上表面。
很好。
你終於忍不住了。
顧幸川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拐角轉個彎看見了郭君臨，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他在這裏。
顧幸川自顧自走了過去。
“你什麼意思？”郭君臨見狀，嗯，靠在牆上的他直徑的走過來。他隨即的勾了勾脣。慢條斯理的解開袖口的兩個領釦。
看着他這是“動武”的舉措，顧幸川的眼裏不易覺察的掠過一絲陰影，立馬回覆平常樣子。
郭君臨很顯然捕捉到了，他有上前一步，重複着剛纔說的話，這一遍語氣裏明顯帶着不耐煩。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在辦公室，你也聽見老師同意我和安景一組，不知道郭君臨同學有什麼問題嗎？”
這一句話徹底把平日裏溫文爾雅的郭君臨激怒了，直接挑明話題，“你知道我喜歡安景，如果你只是想單純的非要爭一個高下的話，那實在沒有必要，安景她不是一件商品，她有她自己的權利。”
“我喜歡她。”顧幸川有這麼直接說了出來讓郭君臨有些微愣，他沒有想到顧幸川這麼直接的表明自己的心意，亦或者，他是在害怕，他從來沒有意識到顧幸川對安景存在着這樣的心思。
郭君臨的胸口有些壓迫，“你知道我也喜歡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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