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作者:繁華錦世
陶歡看着江鬱廷,笑着摟緊他的脖子,低聲說:“你今天威脅了我好多次,我要是去了,你晚上是不是不會放過我?”

  江鬱廷眼眸轉了轉,聽明白她口中的‘威脅’是什麼意思後,立馬笑着說:“不會,我怎麼捨得對你動粗。”

  他抵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一句只有她能聽懂的情話。

  陶歡的臉紅了紅,哼道:“去住的話沒東西呀,還得回去收拾,麻煩,改天吧。”

  江鬱廷說:“不用收拾,我都放好了,新房什麼都有,喫穿用都不缺,就缺女主人。”

  陶歡:“……”這丫的絕對早預謀好了。

  陶歡說:“得跟我爸媽說一聲。”

  江鬱廷笑:“說過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也不會反對。”

  他說着,鬆開她,又說:“我去喊服務員結帳,你看看有沒有完好沒拆封的酒或是煙,一併退了。”

  陶歡哦了一聲,去別的包廂轉,順便檢查。

  江鬱廷喊了服務員,服務員又去前臺打單,然後過來對帳,有沒有開封的酒或是煙就直接退。

  等結帳出來,上了車,江鬱廷將今天來喫酒的同事們和領導們給的紅包全給了陶歡,陶歡捧了一懷,她一邊拆一邊笑:“你說我要不要記帳,雖說你辭職了,但你收了紅包,下回也得還呀,不記帳的話,下回不知道還多少。”

  江鬱廷繫着安全帶,說道:“你想記就記着,這離了職,指不定他們往後就不喊我了,今天送我的紅包,得打水漂了。”

  陶歡笑:“你鐵定是故意的,喫完飯等別人封好了紅包才說離職,人要換紅包也來不及了。”

  江鬱廷說:“那沒辦法呀,飯前說離職,多不好。”

  陶歡說:“我還是記着,你人緣這麼好,一呼百應,往後說不定人家遇了事,也會通知你,記着心裏有個數。”

  江鬱廷說:“好。”

  傾身過來對着她的臉就一通親,親完又抱着她,說道:“這些事情以後就歸你管了,錢也歸你管,我也歸你管。”

  陶歡看着他。

  陶歡一開始以爲江鬱廷是沒喝醉的,因爲他一直都很正常,但今天這樣的場合,他喝的酒真不少,本來他就高興,再加上同事們熱情,誰敬酒酒他就喝,五個包廂,就算一個包廂十個人,五個包廂也五十個人,五十個人敬他一個,輪一圈下來都不得了,還不說他輪了不止一圈。

  陶歡也不知道江鬱廷到底喝了多少,反正剛在數酒瓶的時候,空酒瓶都整好幾箱。

  這是喝醉了吧?

  陶歡伸出兩個手指頭,在江鬱廷面前晃了晃,問他:“這是幾?”

  江鬱廷笑,抓住她的兩根手指頭,又抱着她吻。

  陶歡:“……”

  吻完,江鬱廷低聲說:“我沒醉,別用這麼白癡的方式問我。”

  陶歡說:“我覺得你喝醉了。”

  江鬱廷笑着揉了一下她的臉,返身回去,坐穩當,發動車子。

  陶歡連忙說:“我們找代駕吧?”

  江鬱廷說:“不用。”

  陶歡是聞得見他身上的酒味的,她說:“要是遇到查酒駕怎麼辦?還是找代駕安全,或者,我來開?”

  江鬱廷斜她一眼:“我就是酒駕也比你開的安全,你乖乖坐着吧,我保準能把你安全帶回我們的婚房。”

  陶歡額頭抽了抽,看他的臉,漸漸的有點兒紅,這是酒氣外涌了吧?

  陶歡還是擔心,扯了一下他的手臂,江鬱廷知道她擔心,揉了揉眉頭,認真地說:“真沒事,我沒喝醉,我自己醉沒醉我是知道的,乖,你坐好。”

  陶歡說:“找個代駕不行嗎?”

  江鬱廷說:“不想,我想親自帶你回去。”

  陶歡瞅着他,沒發現江先生固執起來像塊臭石頭。

  陶歡不理他了,把椅背放低,整個人躺了上去。

  江鬱廷用餘光掃了她一眼,見她不嘀嘀咕咕了,他笑着發動車子,走了。

  在市區內可能會有查酒駕的現象,但遠了就沒有了,江鬱廷訂的這個Angel休閒度假大酒店並不在市區,在城環一帶,哪裏有查酒駕呀,江鬱廷完全可以放心的開。

  他確實沒醉,至少這個時候還是很清醒的。

  他清醒的知道,他得把媳婦安全帶回家,所以,一路上車都開的很平穩。

  陶歡眯着眼靠在那裏,偶爾睡一會兒,偶爾聽聽歌,偶爾睜開眼看着外面環城一帶漂亮的夜景。

  等第三次睜開眼,車就進了濱海天景別墅區。

  上回來過,陶歡記得路。

  陶歡撐着身子起來,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說道:“開了半個小時。”

  江鬱廷說:“嗯,爲了照顧領導和同事們,我這不是就着世工集團的附近訂的酒店嗎,爲了避酒駕,我繞了路,正常的開的話,十五分鐘就能到。”

  陶歡哦了一聲,見車子安全駛進來了,她終於不擔心江鬱廷會被查出來酒駕,也不擔心他因喝多了,出事兒什麼的。

  陶歡看着前面的路,有晃過的別墅,就看一眼牆壁上貼的數字,一直看到十七,這才定住眼睛,她跟江鬱廷的婚房就是十七號。

  江鬱廷讓陶歡拿鑰匙,開大門。

  鑰匙是上回付完全款就已經拿到了手,他跟陶歡,人手一份,但只是大門鑰匙,大門是雕花鐵門,當真很有氣派,也是全歐式的,兩頭還有希臘女神像,總之,十分高雅藝術。

  裏頭的門鎖在裝修的時候重新裝的,是指紋加五防的,也是極高科技的東西。

  江鬱廷只設了自己的指紋,還沒設陶歡的。

  陶歡從包裏摸出鑰匙,打開了鐵大門,車開進去後,江鬱廷就先找了一個室外停車位,停了進去。

  室外停車位預備了三個,室內兩個。

  江鬱廷將車停穩,打開車門,還不等去另一邊開車,陶歡已經自顧地開了門,下了車。

  江鬱廷笑着走過去,把她按在車門上吻。

  陶歡:“……”這貨鐵定喝醉了。

  吻了一會兒,江鬱廷衝她耳邊說了一句話,陶歡打了眼影的漂亮杏眸霎時一瞪:“你別想,我纔不跟你胡來。”

  江鬱廷磨着她:“這裏沒人。”

  陶歡說:“沒人也不行。”

  江鬱廷想了想:“那我把車開進去,停到屋裏,行不行?”

  陶歡正要說不行,江鬱廷又來一句:“要麼屋外,要麼屋內,沒第三個選項,不過,你這麼害羞,肯定要選屋內。”

  陶歡:“……”

  江鬱廷見她不說話,只當她同意了,當下又打開車門,將她塞進去,然後翻出一大串鑰匙,找到室內停車場那個門的鑰匙,打開門,將車開進去。

  室內是兩個停車位,其中一個位置上已經停了一輛車,就是江鬱廷爸媽送給他們的婚車,另一個位置空的,江鬱廷將車開了進去。

  停穩後,立馬將陶歡抱了過來。

  陶歡:“……”

  從車上輾轉到房間,陶歡都渾渾噩噩的,江鬱廷確實有些醉了,一晚上的興致都特別高,幾乎天亮了兩人才歇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響了。

  好像在耳邊,又好像在極遠的地方。

  陶歡困的都睜不開眼,頭疼腦脹,江鬱廷也是,鈴聲很響,兩個人都閉着眼去摸,結果,彼此都摸到了彼此。

  江鬱廷直接伸手一抱,將懷裏的人吻住。

  陶歡有氣無力:“別鬧了好嗎?手機,手機,是我的手機在響。”

  江鬱廷含糊不清地說:“不管。”

  陶歡說:“幾點了,是不是鬧鐘響了?”

  江鬱廷咕噥着表示不知道。

  陶歡也有些模糊了,不知道到底是鬧鐘在響還是鈴聲在響,總之,聽那歌聲很熟悉,就是自己的手機聲音。

  陶歡推着江鬱廷:“我得找手機。”

  江鬱廷咒罵:“去他的手機,你專心點。”

  事後陶歡又睡着了,江鬱廷睜開了眼,先是把被子踢了踢,簡直熱死了,看到陶歡滿頭大汗,他笑着將被子完全給踢開,起身拿了一件T恤套身上,再拿短褲穿上,再去拿毛巾,給陶歡簡單擦了一下,再給她套件睡裙,這才走到窗戶邊上,拉開窗簾往外看了看。

  一望無際的陽光,看上去早已日上三竿了。

  江鬱廷又將窗簾拉上,迴轉身子去收拾地上的狼藉,收拾好,他一路去找陶歡的手機。

  在客廳的外套裏找到她的手機,翻出來看了一眼,有鬧鐘的提示音,還有好多個未接來電,呃,有江夏的,有她同事名字的,還有她頂頭上司的。

  江鬱廷:“……”

  他忘了,今天不是週六,也不是週末,媳婦是要上班的。

  江鬱廷擱下陶歡的手機,找到自己的手機,坐在沙發裏給江夏打了個電話。

  江夏接了之後,不等江夏咆哮,他先承認錯誤:“是我耽擱了淘淘上班,她今天不去了。”

  江夏知道昨晚弟弟請世工集團的同事們喫喜酒,也知道晚上他鐵定要鬧他媳婦,但是,這都幾點了呀,他們可真能鬧。

  江夏翻白眼:“還沒起?”

  江鬱廷低嗯一聲:“她今天去不了,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嗎?”

  江夏說:“怎麼沒有,每天都有重要的事情。”

  江鬱廷說:“我是指非得她今天完成的,或是非得她今天交工的。”

  江夏想了想:“好像沒有。”

  江鬱廷說:“那你就不要打電話了,給陳經理說一聲,淘淘今天落下的工作明天補上。”

  江夏打趣他:“你自己爽,讓你媳婦受罪,這兩天的工作排到一天做,小心她明天下不了班。”

  江鬱廷不以爲意地說:“她若下不了班,我就陪她,反正我明天送她去了後我就呆在虹旗不走了,當她助理,給她打下手。”

  江夏笑:“那多屈才,你來給你姐夫當助理。”

  江鬱廷說:“不要,姐夫有你這個賢內助就夠了,放我這麼一個大燈泡做什麼,我像那麼不長眼色的人嗎?”

  江夏哼道:“不來拉倒,早晚你要來的,你以爲你跑得掉。”

  江鬱廷撣撣眉,正要說話,肚子咕咕咕地響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肚子,這才覺得餓的不行,忙對江夏說:“我做飯去了,餓死了,晚上你跟姐夫帶小寶過來濱海天景吧,晚上住這兒,爸媽不是說,婚房得用人氣鎮鎮嗎?”

  江夏說:“好哇,不如我把爸媽也叫上?”

  江鬱廷說:“也好。”

  江夏就道:“那我忙了,你去做飯吧。”

  江鬱廷嗯了一聲,掛斷電話,想了想,又給陶潛和周喜靜各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晚上也來濱海天景這裏來,還說讓他們住一晚,並解釋了原因。

  陶潛和周喜靜聽了,雖然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答應了。

  見他們應了,江鬱廷就把地址發給了他們。

  擱下手機,他起身去找了一包煙,站在陽臺外面抽了一根。

  他沒有煙癮,平時也從不主動吸菸,只是昨晚過的太荒唐,比他二人在一起的這三年的每一個夜晚都荒唐,到現在都覺得身l體裏到處都充斥着她的味道。

  又有些蠢l蠢l欲l動。

  可她着實承受不起他了。

  只得用煙來壓壓。

  等一隻煙抽完,淡了那股心思,他這纔回到臥室,先去刷牙洗臉,又颳了刮鬍子。

  昨晚她總是嫌他鬍子扎人。

  江鬱廷對着鏡子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哪裏就扎人了。

  不對,哪裏就有鬍子了。

  小姑娘嫌棄他的時候,什麼藉口都會拎上來使一使。

  後來還說他嘴巴臭。

  因爲那句話,江鬱廷把她吻的差點兒斷氣。

  颳了壓根沒鬍子的鬍子,又狠狠地刷了刷牙,洗了把臉,江鬱廷下樓去做飯。

  偌大的冰箱裏堆滿了食材,確實是江鬱廷提前陰謀好的,因爲他打定了主意要帶她來這裏住,而他恰巧又辭職了,當然一天到晚都得在家,這喫喝什麼的,必須得備齊了。

  周邊是有超市,菜場,但他也不想每天都去逛一遍。

  這眼見着都下午了,剛手機上也顯了時間,一點三十九。

  一覺睡到下午,不餓纔怪了。

  江鬱廷先洗了幾個冰凍的鮮蝦,買的時候就是全剝好的皮,也去了脊背上的黑腸線,他直接拿幾個出來洗一洗,切碎,混和着米一起煮粥,又放了些壓制氣味的玉料,然後去折騰菜,又折騰米飯,雖然煮了粥,但那粥只是開胃用的,飯還是得喫。

  等忙完,一個小時之後了,他上樓,去喊陶歡。

  陶歡還在睡,完全不知道餓。

  江鬱廷將她抱起來,捏着她的鼻子,又按住她的小嘴,將她給悶醒了。

  陶歡睜眼看到他,擡手就要打他。

  江鬱廷笑,揉着她的小臉說:“起牀了,別睡了,喫飯,這都兩點多了,等喫完都三點多了,你說你能不能睡。”

  陶歡一聽兩點多了,瞌睡蟲一下子消失全無,她大啊一聲,驚道:“兩點多?下午兩點多?”

  江鬱廷說:“是呢,不然你以爲是半夜兩點多?”

  陶歡看了一眼窗戶,雖然窗簾還在蒙着,可外面的天光已經極刺目地穿透了進來,就是窗簾都擋不住,當然不是晚上。

  陶歡哀嚎:“我上班要遲到了!”

  江鬱廷笑:“還上班呢!今天不去了,我剛跟姐請了假,晚上也邀請她跟姐夫還有小寶來家裏了,還有咱們的爸媽。”

  陶歡眨巴着眼睛,大腦有些懵。

  江鬱廷說:“今晚上我們一大家子人全部住這裏,爲婚房添些喜氣,我已經跟你爸媽說好了,你不用再說一遍,等喫完飯,我們去外面走一走。”

  陶歡聽他一切都安排好了,哦了一聲,可想到今天沒去上班,又想到剛剛似乎聽到的電話鈴聲,保不齊就是公司裏的人打的,或者說是江夏打的,陶歡就無語呀。

  陶歡說:“早知道你昨晚那麼能鬧,我應該提前請假的。”

  江鬱廷說:“昨晚完全是失策,我沒想那麼鬧你。”

  陶歡翻白眼:“你說的你信嗎?”

  江鬱廷:“……”

  他笑着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早就想跟她在車裏了,昨晚總算如願以償,若非這個別墅裏有室內停車場,他這個念想,終其一生都難實現。

  確實是早就預謀好的。

  不是昨晚,也會是未來的某個晚上。

  而有了昨晚,未來還會有許許多多個晚上。

  江鬱廷低咳一聲,鬆開她,站起身說:“你快點起來洗臉刷牙,我下樓去把飯菜擺上桌。”

  說完就趕緊走了。

  生怕多留一會兒,被她揪了小辮子。

  江鬱廷離開後,陶歡揉了揉肩膀,小腿,還有腰,感覺哪裏都疼。

  她氣哼哼地下了牀,去洗臉刷牙。

  別墅的好處就在於空間極大,這洗澡間都她家裏的那個臥室大,洗臉檯都設計的極爲匠心獨運,鏡子都是雙面的,洗手檯也是獨立牆外的,真是藝術氣息極濃厚。

  昨晚她也不知道自己洗沒洗澡,她刷着牙,往裏面參觀了一下,發現浴缸極大,邊上是一落地玻璃,窗簾在拉着,陽光直接照在偌大的浴缸裏面。

  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在這裏沐浴,一定極享受。

  陶歡又拐回去,漱口,洗臉。

  瞅了半天,沒有瞅到洗面奶和化妝品,一開始還以爲沒有,結果喊了江鬱廷,江鬱廷按了一下面鏡,面鏡就自動展開,裏面出現了一整面櫃子,裏頭擺的全是各式各樣的化妝品。

  陶歡:“……”

  江鬱廷說:“都是新買的,在家就不要化妝了,洗個臉就下來,我已經很餓了,等着你下來開飯。”

  陶歡說:“你先喫。”

  江鬱廷隨手挑了一款洗面奶出來,又拿出一瓶面霜水,塞給她:“快點洗。”

  陶歡見江鬱廷不走,只好接了洗面奶,接了面霜水。

  等洗好,敷好面霜水,江鬱廷就拉着她下樓,去喫飯了,喫完飯,二人都上去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這才牽着手,去小區周邊逛了。

  繁華錦世說:

  今日更新完畢,明天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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