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江鬱廷危險地眯起眼睛,後半輩子不舉?可真敢說,他不舉了,她可就慘了。
江鬱廷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裏狠狠一咬,陶歡喫痛,低呼一聲,江鬱廷鬆開她的手,拿在手裏看了看,看到一排牙印,他心情很好。
陶歡瞪他:你還真咬呀。
江鬱廷低頭啄了一下她的脣,低聲說:疼嗎?
陶歡氣哼:廢話,你讓我咬一口試試。
江鬱廷眼眸黯了黯,當真把修長的食指伸出來,放在了她的脣邊,他盯着她的脣,明明用卸妝水擦過了,沒有口紅了,可此刻看在他眼裏。卻豔紅一片。
陶歡也不客氣,他把手指伸來了,她就真的要去咬一下,結果,嘴巴剛張開呢,就被男人按在懷裏吻住。
韓徵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江鬱廷剛洗完澡,陶歡已經換了家居服在收拾牀單,江鬱廷出來看到她在收拾牀單,伸手就要去拉她,結果聽到了手機鈴聲響。
江鬱廷衝陶歡說:我來收拾,你坐着。
陶歡瞪他一眼,哼一聲,不理,繼續收拾。
江鬱廷笑,走過去扣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裏抱了一下,這纔去拿手機。
劃開接聽鍵,韓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快到了,已經接到言雪了,現在去你那裏。
江鬱廷說:好。
韓徵說:在你家喫飯嗎?你搬到了別墅,我還沒去看過呢。
江鬱廷說:來看可以,但不在家裏喫。我們沒人會做飯,你要是會做你來做。
韓徵說:我不會。
江鬱廷笑:那就去蝦皇喫,凱子最近好像也遇到了一件煩心事,我還說抽個空去找他呢,正好就今晚吧。
韓徵問:什麼事?他沒在羣裏說過。
江鬱廷說:跟他們老冷家那座古董的房子有關,聽說要拆遷,他沒同意,後來一個今日播報的記者報道了此事,他找人小姑娘麻煩,總之挺曲折,去了你可以問問他。你是律師,對這方面的糾紛應該比較懂,他沒跟你說過?
韓徵說:沒有啊。
江鬱廷笑:那可能是因爲他並不打算走法律,行吧,晚上去了問問他,我也不知道後續怎麼樣了,我最近忙着結婚的事情,也沒正兒八經的問他。
韓徵說:嗯,我車能直接開進去嗎?
江鬱廷說:能,順着我給你的導航進來就行了。
韓徵說了一聲'好',便將電話掛斷了。
江鬱廷收起手機,轉身,看到陶歡已經將髒牀單換下來了,也將新牀單鋪上去了,她正整個人跪上去鋪平,小蠻腰一晃一晃的。
江鬱廷無聲地又眯了眯眼。
他將手機往牀頭櫃一甩,從後面抱住她,壓在牀上,吻了一下,低聲說:這種體力活我來做,你留着力氣幹正經事。
陶歡被他密密地按在懷裏,臉撞在他的胸口上,聞言,她擡起頭,小手撐着他的胸膛,看他堅毅的下巴。
上去咬了一口,這才說:跟你纔不正經。
江鬱廷笑,胸膛振動,摟在她腰上的手控制不住就將她戳了兩下,然後抱起她,說道:換套衣服,韓徵已經帶着喬言雪來了,到家裏坐一會兒後我們去凱子那裏喫飯。
陶歡一驚,問道:就到了嗎?
江鬱廷說:反正快了。
陶歡於是起身,去衣櫃裏找衣服。
江鬱廷也去挑衣服,他出門其實並不是很講究,尤其跟這幾個似兄弟的朋友們喫飯,那就更隨意,現在是四月多份了,說冷不冷,說熱不熱,他直接挑了一件長袖黑T恤,又穿了一條藍色牛仔褲,剛把拉鍊拉上,門鈴就響了。
江鬱廷見陶歡還在穿,先拿了手機下去開門。
開打開,果然見門外站着韓徵和喬言雪,喬言雪手上提着禮物,韓徵手上就拎了一把車鑰匙。
江鬱廷跟韓徵熟,打小穿一個褲腿長大的,也不說那些假模假式的客套話,江鬱廷看着韓徵,說了一句'來了',就讓開了門。
韓徵領着喬言雪進來。
路上韓徵對喬言雪說了一會兒要來誰家,把江鬱廷和陶歡的名字都說了。還說她昨天和今天還給他們化過妝,然後喬言雪就記起來是誰了。
這一見,果然就是她昨天和今天接待的客戶,喬言雪笑着將禮物遞給江鬱廷,說道:我也不知道買什麼,就隨便買的,韓徵說淘淘喜歡喫葡萄,我就買了一箱。
江鬱廷笑說:她確實最喜歡喫葡萄,這禮物她喜歡,我也喜歡。
江鬱廷慷慨地收下禮物,領他們去沙發坐,雖然坐一會兒就要走了,他還是去給這兩人各自泡了一杯茶。
剛將茶杯擺給二人,陶歡就換好衣服,也化了淡妝,下來了。
看到韓徵和喬言雪來了,她連忙過來打招呼,打完招呼她就在喬言雪身邊坐下了。
之前陶歡跟喬言雪只是客戶跟化妝師的關係,既是客戶跟化妝師的關係,那就是陌生人跟陌生人的關係,也不好聊什麼,現在,喬言雪是韓徵的女朋友,陶歡是江鬱廷的準媳婦,江鬱廷跟韓徵又是鐵兄弟的關係,那陶歡跟喬言雪就一下子變成好朋友了。
陶歡是主人,主動找喬言雪問話,問她:是下班了嗎?
喬言雪說:下班了,雖然幹這一行時間不太固定,客戶約到幾點我們就得到幾點,但也並不是每天都這樣,正常的情況,我都是六點就下班。
陶歡點了點頭,問她:要看別墅嗎?我帶你們轉轉。
喬言雪當即就丟開手上的杯子,笑着說:好呀。
韓徵也想看一看別墅呢,就也跟着站起了身子,江鬱廷見媳婦要帶他們轉,他自然也跟上。
陶歡在給韓徵和喬言雪講每個房間的名字和作用的時候,江鬱廷掏了手機在給冷方凱打電話,說晚上去他那裏喫飯。
冷方凱笑着打趣他:要不要還事先剝好蝦皮?淘淘愛喫蝦,可她不喜歡剝皮呀。
江鬱廷說:知道還問,回回都要問,你若說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冷方凱笑:就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來?
江鬱廷說:還有韓徵和他女朋友,一個小時後過去。
冷方凱咦一聲:韓徵有女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
江鬱廷說:我哪知道你不知道。
冷方凱拍了一下頭:最近被那個小記者搞的頭昏腦漲,都快瘋了,你們來吧,晚上我也放鬆放鬆,我來給木城打電話,讓他也過來,不知道齊歐有沒有時間,我來聯繫聯繫。
江鬱廷嗯了一聲,便沒多說了,將通話掐斷。
等逛完別墅出發的時候已將近七點了,江鬱廷開車帶着陶歡,韓徵開車帶着喬言雪。去了冷方凱的蝦皇老店。
冷方凱已經給林木城和齊歐打過電話,二人都說沒空,冷方凱也就不管他們了。
冷方凱沒見過喬言雪,見了面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遍,彼此認識之後就上了樓,進了屋,沒坐一會兒菜就擺上來了,幾個人從客廳的沙發上挪到餐廳。
江鬱廷跟陶歡已經是這裏的常客了,很自如地挑了位置坐。
韓徵也是常客,就喬言雪頭一回來,跟陶歡頭一回的時候一樣,稍顯拘謹,但喬言雪是以韓徵女朋友的身份來的,上回陶歡只是以江鬱廷一個朋友的身份,還不是女朋友,所以,這拘謹也是有些不同的。
喫飯途中韓徵問了冷方凱最近遇到什麼頭疼的事情了,冷方凱也沒隱瞞,將那糟心的事情說了,要說這事誰有理誰沒理,還真說不清楚。
冷家在老資本年代有兩套房子,一套就是現在住的,跟江鬱廷和韓徵家不遠,另一套就是老祖屋了,那一套老祖屋正好在新路規劃的地界裏,周邊的老土丘似的房子都拆了,唯獨冷方凱家沒有拆,冷方凱雖然吊兒郎當,可偶爾固執的時候還是很一根筋的,不管誰來找他,他就是不同意拆房,用現在的話說,他那房子就是釘子戶了。
冷方凱不是不配合,而是那老祖屋是祖根,拆了不吉利的。
誰說不一定迷信,可他也不捨得別人把他家的老祖根給夷爲了平地,他爸媽走的時候都交待他了,要守好祖根,他要是沒守住,不是對不起這死去的二老嗎?
僵持了很久,他不同意,也沒人敢真的動手去拆,可那地方是要規劃的,因爲他這一個房子的原因。規劃遲遲落不下來,誰不急呢?都急。
可急也沒法,戶主不同意呀。
負責這次規劃的主辦人是孫妙妙的爸爸,孫妙妙見她爸爸爲了這件事都快愁白了頭髮,就一氣之下提着攝影機,去拍了這個地方,還拍了蝦皇的照片,還寫了一整個版面的'譴討書',並在當天的今日播報上把這事報導了出來。
於是,樑子就這樣結下了。
而之所以冷方凱不找韓徵,也不願意走法律程序。那是因爲他那天看了報紙,又看了今日播報後,當下就氣的把椅子踹了,查到孫妙妙的辦公地方,將她'劫'了,然後把她睡了。
於是,這樑子結的就更大了。
冷方凱沒有避諱兄弟們這件事,一併的說了,說完,坐在桌邊的其他四個人皆看着他,無語沉默。
江鬱廷說:你睡了人,人不找你算帳?就沒報警?
冷方凱說:她不敢。
江鬱廷:……倒是自信的很。
韓徵說:如果真要打官司,記得找我。
冷方凱說:不會有打官司的這一天,行了,喫飯,你們一個一個瞅我做什麼,我的事情我處理的好,沒跟你們說就是因爲沒到用你們的時候,真要用你們了,你們跑得掉嗎,喫吧喫吧,淘淘。你別用那種眼光看我呀,我也是被逼的。
陶歡笑:那姑娘叫什麼名字?
冷方凱說:孫妙妙。
陶歡說:有她微信嗎?我加一加?
冷方凱知道陶歡加孫妙妙的微信是做什麼,無非是幫他說好話,可冷方凱怕微信給了陶歡,孫妙妙會破口大罵,罵他就好了,罵他朋友,那可不行。
冷方凱說:有是有,但你還是不要加,那姑娘是個爆脾氣,不像你這麼溫柔,她見了我都是惡語相向,拳打腳踢的,要是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她一定連你一道罵了。
陶歡笑着哦了一聲,便沒再提這茬了。
既然冷方凱不要他們管,他們也就不管了,江鬱廷只是提醒他:別捅出簍子,低調點。
雖然就算捅出了簍子,他們也解決得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冷方凱說:明白,一個女人。我還搞不定了。
說着,又想到了之前他們打的那個'兄弟賭約',冷方凱瞟了一眼陶歡,沒當着整個飯桌說出來,等人走了,他私下給江鬱廷發信息。
江鬱廷開車載陶歡回家,一路上都沒有看手機,回到了家已經很晚了,接近十一點,明天陶歡還要上班,江鬱廷讓她洗洗就睡了,雖然很想晚上在浴缸裏來一回,但他知道,真來了,那就不是一回了,非得折騰到半宿不可。
雖然不做了,但也還是抱着人在牀上親了很久,這才放她去睡。
等陶歡睡着了,江鬱廷這纔去拿手機看。
信息不少,他一個一個的掃過,有用的沒用的都掃一遍,再看冷方凱的。
冷方凱發的是語音,江鬱廷點開聽:從認識淘淘到結婚,你用了三年的時間,我說江大鍋,你這追媳婦的能力不行,你當時說你能一百天搞定淘淘,不然就認輸,現在是不是認輸了?
江鬱廷笑,陶歡睡覺的時候不喜歡屋內有光,剛哄她睡的時候也確實關了牀頭燈,這會兒已被江鬱廷打開了。
昏黃棉軟的燈光靜靜地鋪照在牀頭,照在江鬱廷英俊深邃的臉上,讓他看上去十分性感迷人。
他在牀頭靠着,陶歡睡在他旁邊,聽了冷方凱這話,他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妻子,伸手朝她的臉上颳了一下,然後又刮一下。
聽她咕噥了,他就笑着俯身衝她的脣輕啄了一下,這才又輕拍着她的肩膀,有一搭沒一搭的。
另一隻手按住語音鍵,給冷方凱發信息:我認輸就認輸。只要老婆在我身邊躺着就行了,你贏了你也還沒老婆呀。
一句話,簡直戳心。
這是認輸嗎?
簡直以敗者藐視他這個勝者。
冷方凱正要回話呢,江鬱廷又來一句:我不是不能贏,我是心疼我家淘淘,誰跟你一樣的,不知道憐香惜玉,就知道用強,人孫妙妙現在挺恨你吧?
又是一句戳心的話,扎的冷方凱一顆心四處漏風。
冷方凱不想跟江鬱廷說話了,丫的賊會打擊人。
冷方凱從表情符號裏挑出一隻大錘子發給江鬱廷。然後就不理他了。
江鬱廷看着那個錘子,想着那叫孫妙妙的姑娘大概也極想給冷方凱寄這麼一個錘子。
江鬱廷將手機一甩,熄燈睡覺。
第二天江鬱廷起的早,做早餐,喫完他收拾,收拾好就送陶歡去上班,路上陶歡說:以後下班了喫完飯,我抽個一兩個小時練車,等我敢一個人開車了,你就不用起這麼早送我了。
江鬱廷看她一眼,笑着說:不送你我也起這麼早。我可沒你那麼能睡,能睡到日上三竿都不醒。
這話明顯帶了絲揶揄,陶歡也不惱,笑着說:多睡覺會美容呀,你起得早,往後就老的快。
你會揶揄,我也會。
江鬱廷:……這還沒正式結婚呢,你就在嫌我老了,不就比你大了五歲麼。
江鬱廷說:再老我也做得動你。
陶歡:……她就真的不能跟江先生瞎掰,他真的分分鐘能掰瞎你。
陶歡嘟嘟嘴,哼一聲。不理他了,把頭一拐,轉向車窗外。
江鬱廷也沒管她,笑着開了車載音樂。
到了虹旗集團,車停穩當後,陶歡就解安全帶,等她解開,江鬱廷橫過身子,俯下臉,衝着她的脣吻去。
陶歡小手緊緊揪着江鬱廷胸前的衣服,承受着他強勢的吻。
結束後江鬱廷的呼吸微喘,他低啞着聲音說:那我中午不過來陪你了,晚上過來接你。
陶歡也有些意亂情迷,聞言輕嗯了一聲。
江鬱廷鬆開她,拉了車門下車,再去給她開車門,等她下來了,他又摟住她的腰,按在車門上,抵着她的耳朵說:晚上我們嘗試。
說完,笑着把她往門口推去。
陶歡一時有些懵,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等坐在辦公椅裏了,看到面前這張讓他逞過兇的辦公桌,她一下子就明白那話是什麼意思了,然後俏白的臉轟的爆紅。
就不明白,他怎麼一天到晚就想那事兒呢?
當真是沒工作了,閒的?
陶歡一邊開電腦,一邊跟周邊的同事打招呼,一邊想,她得慫恿慫恿江鬱廷,讓他也來上班,分了一部分精力在工作上了,就沒那麼大的需求了吧?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