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既跟冷方凱有關,她就不能無動於衷。
於是她回了句:我確實姓陶,我叫陶歡。
孫妙妙回:您好。
陶歡回:您好。
客氣的招呼打完,見喬言雪和周芷愛都扯着脖子往她的手機上看,滿身的八卦氣息,分明很想問'在聊什麼''說了什麼',但就是摒氣凝神的,不問。
陶歡笑,對她們說:先點餐,幫我也點一份兒,我先跟她聊,一會兒跟你們聊。
女人就愛八卦。這種八卦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人的,逮着了就一定要議兩嘴,周芷愛跟喬言雪都是俗人,包括陶歡自己,也是俗人一個,不說周芷愛和喬言雪好奇八卦了,就是陶歡自己,也對孫妙妙忽然加她的行爲保持着極爲好奇和八卦的心。
陶歡回了那一句'您好'之後,不讓孫妙妙被動,她主動挑起話頭,又打一句:你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說,我能幫的一定幫你。
一般人看到這句話,頭一個反應應該就是客氣一下,或者說一聲謝謝,結果,這孫姑娘不按正常套路來,跟了一句:聽你這話,看來你是知道我跟冷方凱的事情了。
陶歡微愣,看着這句話,尋思了半秒鐘。這才又打字:嗯。
孫妙妙給陶歡發了一串阿拉伯數字。
陶歡:?
孫妙妙:我電話號碼。
陶歡:哦。
孫妙妙:我們電話裏說。
這意思就是讓陶歡給她打電話。
陶歡笑,點中她的電話號碼,存進電話薄裏,備註孫妙妙,然後這才又切到微信,發了一句:我在喫飯,等我喫完,打給你?
孫妙妙:好,謝謝。
陶歡:不謝。
打完這兩個字,陶歡等了四五秒。見孫妙妙不會回她信息了,她這才把手機拿開,擱在一邊兒。
她跟孫妙妙互通微信的過程裏周芷愛和喬言雪已經把餐點好了,在等。
見她收了手機,她二人立馬望着她。
陶歡道:什麼也沒說,只說請我幫個忙。
周芷愛道:你沒問幫什麼忙?
陶歡道:問了呀,但她說電話裏說,我這會兒餓呢,總覺得她一會兒說的事情不是小事情,一時半刻也說不完,我就說吃了飯再說。
喬言雪說:她直接找上你,不找冷方凱,看來是實在沒辦法了,指不定一會兒說的事情不僅僅是大事兒,還是一件十分震驚人的大事兒呢!
周芷愛說:沒錯沒錯,我也這麼覺得。又望着陶歡:你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呢,就這麼答應了她,會不會不太好?
陶歡說:不怕,她難道還能讓我去殺人放火嗎?
周芷愛咕噥:鬼知道。
喬言雪笑道:這應該不會。
正說着,飲料、小菜和西餐鐵鍋陸陸續續地端上來,陶歡着實餓了,周芷愛和喬言雪也餓,三個人於是動嘴喫飯,不再說話。
喫完飯,喬言雪去付錢,周芷愛要了一盤水果坐在那裏用叉子叉着喫,陶歡撥了孫妙妙的電話,說了很久,周芷愛看了一眼時間,足有半小時。
等陶歡將電話掛斷後,周芷愛問她:怎麼說?
陶歡滿臉的一言難盡,衝兩個姑娘招了一下手,讓周芷愛和喬言雪到身邊來,她小聲把孫妙妙說給她的事情講給了她二人聽。
孫妙妙是個記者,又是官家出身的小姐,心思要比陶歡和周芷愛以及喬言雪深的多,她把冷方凱手中捏着她果照的事情說了,還說她這個月的大姨媽沒有來,這兩個信息,不管哪一條拎出來,都足以震驚陶歡。
陶歡給周芷愛和喬言雪說完,這兩個姑娘也震驚的不得了。
周芷愛唏噓:像演電影似的,跌宕起伏的。
陶歡笑:像寫小說纔對。
喬言雪說:這麼聽着,我忽然覺得這孫小姐是故意拿你當槍使呢?冷方凱手中握着她的照片,肯定是拿來威脅她的,最近不是所有對冷方凱不利的消息都撤掉了嗎?想來就是這照片的原因,冷小姐的大姨媽沒來,很可能是中招了,可她中招了,第一個要告訴的人不是冷方凱嗎?不管是要還是不要。是聲討還是順從,她都應該找冷方凱纔對,可她沒找,卻找了你,我總覺得怪怪的。
陶歡說:孫小姐是個直爽的,她確實明確地說了,讓我把她大姨媽沒來的消息透露給冷方凱,然後其餘的事情她會自己處理。
周芷愛哼哼:她怎麼不自己說?
陶歡蹙眉:不知道。
喬言雪也想不通,既是明着打算是要讓冷方凱知道的,但幹嘛要這麼費勁兒地讓陶歡傳話呢?
喬言雪搖搖頭:現在的記者呀,心思猜不透。
陶歡笑:那就不猜了,咱們去看衣服,晚上我跟冷方凱說一說這事兒。
周芷愛和喬言雪都點頭,這事兒是冷方凱惹出來的,當然得他去解決。
於是三個人把這事兒拋諸在腦後,去逛商場了。
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江鬱廷打了電話過來,問她逛完了沒有,要不要他過來接,陶歡說:逛完了,你來吧。
韓音剛進公司,軟件極不熟悉,所以基本上週六週末也加班,韓徵這個大律師就更忙了,所以這一對兄弟的女朋友就全部由江鬱廷接送。
好在江鬱廷不忙,江夏是能不勞累這個弟弟就不勞累他,加上聽說江鬱廷跟陶歡在備孕了,江夏更不可能讓江鬱廷加班,一來沒空陪陶歡,二來加班也傷身子,對備孕不利。
江鬱廷聽老婆說逛完街了,他就從沙發裏起身,拎了車鑰匙,出門。
三個姑娘大包小包的,買的東西也稀奇古怪,上了車,江鬱廷問周芷愛和喬言雪,晚上要不要在家裏喫飯。
其實周芷愛和喬言雪是想的,但她二人又不是頭一回被江鬱廷接送,若不是逛街,她二人去蹭飯,江鬱廷還是很樂意的。
可要是逛街,她二人就最好不要去蹭飯,因爲江先生會覺得礙眼。
於是周芷愛和喬言雪同時搖頭,說逛了一天了,累,想回家歇歇。
江鬱廷一聽,果然就沒勉強了,只丟一句:那先送你們回去。
送了她二人拐回來,江鬱廷將車停穩,打開後備箱。拿東西,邊拿邊笑,陶歡自己買的東西五花八門的,還給他買五花八門的怪東西。
江鬱廷拿着一個看不懂的東西,但明顯是男人用的東西,問陶歡:這是什麼?
陶歡在旁邊接東西,聽了江鬱廷的話,擡頭看過去,看到男人手上拿了一個盒子,小小的,長方形,外包裝沒寫什麼東西,但有男模特,想來也確實是男人用的東西。
但是,她好像沒買這小東西呀。
陶歡'咦'了一聲,說道:我好像沒買這東西呢。
她鬆開手上的東西,去拿江鬱廷手上的。
江鬱廷不給她,攔住她的手,只問:不是你買的?
陶歡說:可能是送的贈品,我給你買內l褲的時候,是看到導購給了贈品的,我當時沒看,也不知道是什麼。
江鬱廷挑眉:又買內l褲?你都不能給我買別的?
陶歡說:怎麼叫又,我是一個月前給你買的,這都一個月了好吧。
江鬱廷笑:對我來說一條內l褲至少能穿半年,你上個月已經給我買了四條了,我還有兩條沒穿,哦,以前買的穿過的你都給扔了。
他忽然湊近小妻子耳邊,低聲說:你是不是有什麼怪癖?
陶歡推開他,美眸微嗔:你不喜歡?不喜歡我拿去送別人,連同這贈品。
江鬱廷笑,抓住她的手將她攬到懷裏,啞着聲音說:很喜歡,你不管給我買什麼我都喜歡,你這麼勤奮的給我買內l褲,是不是在表揚我晚上的表現很好?
陶歡笑,往上吻了吻他的下巴,小聲說:江先生確實很棒。
然後笑着推開他,拎了幾件東西就走了。
江鬱廷心癢難耐。快速地將車上剩下的東西拿起來,再將後備箱關住,另一隻手拿着那個贈品,進了屋。
一開始不知道那贈品是什麼,等陶歡說是買了內l褲送的後,江鬱廷差不多就猜到是什麼了。
有些時尚的內l衣店會送一些情l趣用品給顧客,以此來讓顧客再光顧,想來這個就是。
江鬱廷將大包小包拎進去,扔在沙發上,讓陶歡自己拆。他拿着那小盒子進了臥室,坐在牀上偷偷摸摸地拆着。
拆出來,看了一眼,又默默地裝起來,擱在牀頭櫃裏。
他進洗手間洗了個手,出來坐在沙發裏,看着小妻子興沖沖地拆着今天買的東西。
他餘光看着她,溫柔含笑。
過了一會兒,他起身去洗了些葡萄,端過來放在茶几上,揉了一下陶歡的小腦袋,提醒陶歡記得喫。
又問她:晚上想喫什麼?
陶歡說:米飯吧,中午喫的西餐。
江鬱廷嗯了一聲,說道:那我做米飯,再炒兩個菜。
陶歡說了'好'後,江鬱廷就去忙了。
江鬱廷並不是每天都做飯,偶爾心情來了就會自己下廚。
說他廚藝如何,當然比不得冷方凱那廚子,但好歹能滿足自己小妻子的胃口。
江鬱廷去淘米壓飯,又拿出土豆。青椒,紅椒,瘦肉,小南瓜,在廚房裏搗騰。
將土豆和青椒和紅椒都切絲,將瘦肉切片,小南瓜切片,土豆用清水泡着,其他都用小碗裝着,然後又用洗手液將手洗乾淨。
現在還早,五點多一點兒,他打算一個小時後再正式炒菜。
江鬱廷又回客廳,小妻子已經興奮地拆完東西,正在往臥室裏搬。
他坐在那裏看着,也沒管她,兀自調了個電影頻道,一邊喫葡萄一邊看。
小妻子進了臥室就沒出來,也不知道在搗騰啥子,江鬱廷笑着將葡萄喫光,把水果盤拿去洗。再擦乾水,去臥室看小妻子在做什麼。
陶歡在試衣服,今天買了秋款新上季的裙子,她剛將一件裙子試好,拉鍊拉到一半,江鬱廷就進來了。
一進來看到眼前的風景,江鬱廷呼吸一沉,上前就將陶歡的腰一扣,手從那半開的拉鍊裏鑽進去,低頭吻着她的脖子,黯聲說:故意的,嗯?
陶歡說:想歪了不是,我試衣服呢。
江鬱廷說:試完了?
陶歡說:試完了。
江鬱廷笑:正在脫?
陶歡眼皮子一跳,默默地伸手想要將拉鍊再拉起來。
拉鍊是側腰式的,她手一伸就能夠着。
可男人不讓她碰,扣住她的手,將那拉鍊一拉到底,再捏住裙襬,自下而上的脫掉,扔一邊,抱着她,吻着。
過了一會兒,江鬱廷鬆開她,將她抱到牀上。
陶歡說:先喫飯。
江鬱廷深深地看着她,伸手將牀頭櫃拉開,拿出今天她買衣服時送的贈品,給她看。
陶歡一開始沒看明白是什麼,後來大概就看明白了,然後整個臉一紅。
江鬱廷笑,低聲問:我們用一用?
陶歡惡寒,張口就拒絕:不要。
江鬱廷說:不用多可惜,看着不錯。
陶歡說:不是看着不錯,是看着很嚇人,你要是敢用,往後就別想再進臥室了。
江鬱廷故意爲難地看了她兩眼,嘆息一聲,將那玩意扔回了牀頭櫃裏,他抱着她,一邊吻一邊笑:沒情趣。
陶歡說:你想要那種情趣,找別人。
江鬱廷用力地擰了一下她的小蠻腰。沉聲說:你再說一句找別人試試,我晚上就用那個跟你爽。
陶歡立馬閉嘴。
江鬱廷抵着她的耳朵說:我的尺寸足夠了。
陶歡:……這男人是有多自信。
江鬱廷又跟陶歡在牀上親熱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去洗了洗手,做飯去了。
陶歡換了衣服下來,坐在吧檯前看他。
江鬱廷說:剛洗的葡萄我吃了,你要喫的話再拿些過來,我來洗。
陶歡於是下了高腳椅,去冰箱裏拿葡萄,給江鬱廷。
在江鬱廷洗葡萄的時候,她去客廳拿了手機支架。過來把手機支着,準備看網劇。
結果,手機一拿出來,就想到了今天孫妙妙找她的事兒。
陶歡想了想,把這事兒對江鬱廷說了。
江鬱廷正給她放水果盤,聞言整個人一驚,倏地擡頭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孫妙妙懷孕了?
陶歡說:應該是吧,不然她怎麼強調說她這個月大姨媽沒來呢。
江鬱廷快速地將水果盤放下,沉聲說:不管她是打着什麼主意。是利用你,還是拿這個孩子威脅凱子交出她的照片,還是威脅凱子拆了他的祖屋,這事兒一定得跟凱子說,這不是小事兒。
陶歡說:哦。
江鬱廷說:你去客廳給凱子打電話。
陶歡於是掂着水果盤走了,她窩在沙發裏,給冷方凱撥了個電話。
等這一通電話結束,冷方凱坐在辦公椅裏,長久的沒有動一下。
他的耳邊還回蕩着陶歡剛剛說過的話,他有些機械地想。孫妙妙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
冷方凱猛的一下子跳起來,從椅背裏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這期間他幾次撥孫妙妙的電話,可丫的就是不接。
發微信,也拒收。
發信息,石沉大海。
冷方凱寒着一張俊臉,開了車就朝孫妙妙住的那個小公寓去了。
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後找了一圈,沒找到人。
他陰沉着臉,脫掉外套,坐在孫妙妙那小小的客廳的沙發裏,摸出煙來吸。
剛吸一口,想到孫妙妙懷孕了,他又痛苦地將煙給摁滅,無聊地坐在那裏刷手機,等人。
可是等到了大半夜,也不見人回來。
冷方凱想,這是跟他動真格的了呢,爲了躲他,連小家都不回了。
冷方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肯定回家裏去住了。
以爲她回了家裏他就不敢找上門了嗎?
天真幼稚!
冷方凱冷笑一聲,下樓找了個移動營業廳,掏出身份證重新辦了張卡。
將新卡裝進手機,再撥孫妙妙的號碼。
這下子,打通了。
當那頭的姑娘隔着話筒輕輕地'喂'了一聲時候,冷方凱真想衝她吼幾句。
但最終按捺住了。
他只是抿着不冷不熱的腔調,來一句:好玩嗎?
孫妙妙一聽是他的聲音,幾乎下意識地就要掛斷。
冷方凱一字一句:孫妙妙,這個電話你要是敢掛,明天你爸爸的單位和你媽媽的單位就能收到你的那些照片,讓你爸爸和你媽媽的同事們看看,他們的女兒在牀上有多浪。
孫妙妙深呼吸:冷方凱,你就不是人!
冷方凱說:不是人你都敢惹,我要是人了,你不要騎到我頭上來了,出來,我在你的小公寓,半個小時後看不到你,你就不要怪我真不是人了。
說完,他啪的一聲掛了。
最近心浮氣燥,就是被這個小姑娘給害的。
還敢給他懷孕!
媽l的,當真是英勇無敵啊,不惜犧牲自己也非要搞他,行,懷孕是吧,那麼喜歡懷,以後讓你生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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