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 微澜 作者:未知 江靖安虽說休了半個月的假,但实际上只呆了三四天,便有事要回去了,他带着歉意道:“要不你再玩几天?” 郁闲躺在他怀裡,侧着身子,一只手揪着栏杆外面的树叶,打了個哈欠:“算咯,我一個人有什么好玩的……你明天走?那我們下午去草场玩吧!” 男人点点头,他当然也不太像小姑娘一個人呆在這裡,听到最后一句,笑着点头:“好,下午去玩……” 全然不记得一個小时前,和孙秘书电话裡說的晚上的安排…… 下午陪着小孩去西边转悠了几圈,其实這边园子外面還沒怎么开发,只有几处自然景色還算得上好看。 小孩倒是很有兴致,叽叽喳喳问個不停,江靖安永远想不到,她的小脑瓜子裡到底有多少稀奇古怪的問題: “阿流阿流你看,那是什么树!” “這是什么石头?黄色的那块,你看!” “矿石?什么矿,铁矿嗎?” “喔哦——我還以为是金矿呢……” “那你知道放金块的国库在那裡嗎?裡面有多少金子?” “這么多啊,给我几块就可以了嘿嘿嘿……那有人偷嗎?” …… 男人耐心的回答一個個問題,从金矿的分布,一吨矿石能提炼几克金子,到锦州的金库有多少库存,国家每年要根据经济走势各方面因素,决定到底要储蓄多少金…… 以及一根金條值多少钱,最大的标准金锭她最多能拎几根,偷金库的可能比抢银行的概率要低多少—— “每根金锭都有编码,纯手动敲上去的,除非你自己想办法融掉,否则根本运输不出去。” “各個省都有自己的库,至于中央——锦州那個金库在地底百米处呢,外头是特种材料掩体,核弹都轰不开,红外之下沒有一点死角,开一道门不知道要多少人多少道仪器手续……” 江靖安慢條斯理道。 郁闲兴致勃勃道:“你怎么知道,你见過?” 男人還真点了点头,见她震惊的样子,笑了出来:“你想什么呢,之前在装备部的时候,他们那個库要检修,军方负责修和守卫,金子沒什么好看的,那裡头還有個珠宝库……” “其实也沒什么好看的,东西算不上什么好东西,量大罢了。”也就他能這样漫不经心說罢了,再有定力的人,看了偌大一個堆满金子的巨库,心怎么的也要跳一下的。 郁闲一脸羡慕:“国家级的金库,那么多金子……” 江靖安失笑:“再多也跟你沒关系——” 郁闲摇摇头:“你不懂,那么多的金子啊,看一眼也值得啊……以前老爹挖矿的时候,我去過他们那個库,那么多金子堆在一起,天呐!” 小姑娘一脸迷恋,那种一眼望去,金光闪闪的感觉,不要太满足啊…… 江靖安挑眉,问了一句:“你爸不是开酒厂的嗎?什么时候還挖矿了?” 這位未来老丈人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点,倒是颇有意思:十几岁的时候不肯读书,靠着做买卖和家裡的关系赚了钱,然后开了個酒厂,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垄断了大半個东三省的酿酒行业,郁家半個产业全是靠他起来的。 小姑娘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說道:“开酒厂又不赚钱,他年年赔钱的,早些年一直在挖矿啊——和我妈结婚的时候翻修老宅挖断了山体,发现裡面有稀土矿,靠着這個才赚了钱,然后开酒厂挖地窖发现了几個金矿……” 江靖安:“……”這些他還真不知道。 郁闲還在继续道:“可惜零几年之后金矿开采权不好弄了,他也懒得天天在土裡刨,就开始弄那個酒厂——” “可惜收成不好,”郁闲偷笑,“嫌老方子時間太长,效率低,還把当时学生物的哥哥骗来做实验——给他研究酿出好酒的菌种,哥哥信了他的鬼话,结果過了三個月差点醉死在实验室……” 江靖安一边听她說,一边想起了一件事,又问:“你哥哥,是那個把沈铭揍了一顿那個?” “不是他啦,那是我堂哥——郁震,他這几年在南方呆着,年底要往回调了。”小姑娘揪了一大把野花,一只手拿不住,全塞给江靖安。 男人顺手接過,想起之前一段時間,郁家有人开始关注他,這么說的话,应该就是郁震了。 郁家他還不太了解,小孩几個哥哥都不太简单,东北和边境一带,势力混杂,几個家族把守着边境线和贸易,边境向来不是安稳的地方,郁家這几年似乎在裡头……搅混水? 還有廖家,廖不屈這几年试图往上靠,把自己儿子放在京裡发展,建立人脉什么的……啧,看来有些事還得查一查。 垃圾作者有话說:平平无奇的一章……好吧,這文沒什么复杂的斗争,应该沒什么……虐的点吧? 之前看到一個金库的视频,真的颇有感触啊,一亿软妹币堆在一起還挺大一堆,但是一亿金子堆在一块還真不大(不過死沉死沉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