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啧做善事不得善名 作者:未知 “出来!你们這群贱皮子!還我女儿来!” “强抢孩子啦!” “抢了孩子還不给钱啦!你们這群贱人,快還我女儿!” 日头晒到大地,田裡不少人已经开始农作,街上也已经开始熙熙攘攘。有昨夜春宵一度的,也有为了今日生计发愁的。 男人一身粗布蓝衣,衣摆上還打着几個布丁,他胡子拉碴面色黝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见人多了就嚎上一嗓子。 屋裡头咏难刚睡醒,听旁边的杏芽咬牙切齿地骂着:“呸,谁不知道那刘大郎打得什么注意!昨儿他媳妇把孩子扔過来,今天他就来讨钱。呸!” 她边骂着刘大郎边给咏难梳着发髻,“今儿戴哪個头饰?主子,阳绿的翡翠金叶钗如何?” “戴那素的。世兰拿好银钱了嗎?” 杏芽点点头,“也就是主子心善,换谁不得拿着棍棒把他给打走。” 咏难并不在意,反而他闹的越大越好,打了個哈欠就想窝回塌上再躺会。 她边翘着脚边晃着脑袋,“我可不心善。” 杏芽只道是主子自谦,在她心裡从沒有比咏难更好的人儿了。 世兰早就在门口候着了,她摆上焦急的脸色后才示意两边的人准备好,然后假意小心的打开门,眉头紧皱,脸上都是不知所措。 “你這刘大郎,往日你卖了女儿来做工,主子可是只多给你银钱,从沒少给過你几分!” 刘大郎见世兰出来,便知道今天想敲上一笔有戏。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仿佛随时观察着什么机会。 见她一個人出来,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恨不得用尽力气嚎出声,“好嘛,终于肯露面了!你们春香楼今日必须给我個交代!我女儿被你们抢了去,万万不可就這么算了!那可是在我們家裡一直都当宝贝的!”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起来,对着世兰指指点点,也有熟悉刘大郎家裡情况的,能說上两句公道话。 “大郎,别闹了大郎。” 从人群后方挤過来個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脸上被冻得通红,眼睛红肿的不知哭了多少日子。 “大郎,娃儿是我扔的,和春香楼沒甚关系。” 刘大郎见她過来添乱,生怕自己从世兰那边得不到好处,面露凶光,啪的一耳光把女人抽到地上,“滚你娘的。” 打完不解气,又在她身上踹了两脚,“你的事老子回去再和你算。” 世兰忙使了個眼色让身边的侍从把刘大郎拉开,然后温声细语的劝道,“你這老妇,惹我們大郎生气作甚!大郎所言极是,莫要生气。” 一旁的侍女适时递上一個食盒,“一大早的,您還沒用膳吧。這点心给您带上回去垫垫肚子。” “那孩子昨晚我們捡到了,您若是实在舍不得,现在抱回去给您也是无碍的。” 刚刚恢复了平静的女人听到這话以后又变得激动起来,她从地上跪爬了几步上前抱住世兰的腿,“不可不可!那孩子既是到了你们春香楼就沒有再還回来的道理!小姐,不!夫人,菩萨,求求您了,千万收下那孩子!” “六娘,六娘给您磕头了!” 六娘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一個一個好不收敛力气,沒几個就已经脑门磕出了血印子来。旁的人想拉开她都拉不开。 世兰心裡叹口气,掩住眼裡的不忍,张口就是阴阳怪气,”大郎真是….“ 刘大郎眼珠一转,不知又想出了什么贼主意,“唉,家裡這妇人真是,我也拗不過她,你们說吧,你们說怎么解决吧。” “兰儿肯定不会让大郎为难,這普通的银钱肯定表不了心意。” 旁边的侍女用托盘端上十吊铜钱,又端上了一個小木箱子,“主子也是看這孩子有眼缘,本来到春香楼学艺是要收您学徒费用的,仅此也是因着有缘,学费非但不收您的,這孩子我們收了。” 她只轻轻打开木箱子漏出了個缝,一條缝足以看到裡面装的满满的纹银。 刘大郎已经眼睛发直,连连道好,眼神贪婪。 周围的人看到這春香楼用钱轻松的就解决了,都道沒什么意思,但是看着這么多银子买了孩子去,還是啐了刘大郎一口。 谁看不出他那点龌龊心思了。 “呸,垃圾。” “春香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点臭钱了不起了?” 呸。 “呸呸呸。” 杏芽在门裡陪着咏难听了個清楚,连啐三声想把晦气啐走,“娘的,自己干的垃圾事還要怪到咱头上,呸。” 刚要不是咏难拦着,估计春芽都能出去跟他们干架。 咏难轻轻喂给春芽一颗葡萄,“我现在能力還不够,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