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对牛弹琴
艾文苦笑一声,“好象是沒关系!”
斜瞟她一眼,轩少虎微一沉吟,忽地立身走向庙外,“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艾文一脸的无奈,应了一声,摇摇头又兀自去解衣,不過,卸去外面的白衣,她裡面仍旧穿戴整齐。
纪柔兰全身颤抖着,倒想拒绝,奈何她真的很冷,心有不安的盯着艾文,目睹艾文裡面的衣着后,不觉一脸的惊奇,這衣服她似乎還未见過。
帮她换了衣裳,并搭個支架将她的衣服往火堆上烤着后,艾文又往火裡加了些柴草,见纪柔兰仍是呆呆的神情,忍不住问:“你還好吧?”
纪柔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当真是看得入了化境,她身在富贵之家,什么样的衣物沒见過?但就艾文如此大胆而又如此怪异的衣着,還真是稀世罕见。
见她沒反应,艾文又道:“该不是感冒了吧?”
二次声响终于惊醒纪柔兰,她愕了愕,懵懂道:“感冒?”事实上她根本不理解感冒一词的意思,這個年代她们是称之为着凉的。
见她迷茫的神情,艾文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伸手拭了拭了纪柔兰的额头,惊呼道:“很烫耶!该不会是发高烧发到了四十二度了吧?妈妈的衰!三更半夜的,在這荒山野岭的地方,得到哪儿去找医院啊?”她倒是很会替纪柔兰着急。
“你說什么?什么四十二度?什么医院啊?你怎么净說些听不懂的话啊?”见艾文焦急,纪柔兰反而一脸的茫然。
蹲在她身边,艾文朝她正色道:“我是說你们這哪儿有医院?你可病得不轻耶!再不找医生瞧瞧,小心你烧成脑膜炎。”
纪柔兰越发听得迷糊,摇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說什么?”
艾文双眸一怔,“你听不懂?”
纪柔兰无知地点点头,“确实沒听懂。”
艾文抓抓头发,哇啦叫道:“那我說了半天,岂不都在对牛弹琴了?”她哪知道,医院、医生的名词在古代是還沒有创造出来的。
纪柔兰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不那么关心,反倒在意起艾文的衣服来,“你的衣服……”显是疑问颇多。
艾文手一挥,截断了她的话,“你小命都快沒了,居然還有心思观察這個,切!”她忽地灵光一闪,一拍额际,“对了,我不是還有紫金花嗎?怎么就沒想到它的用途啊?真是笨!”
說着自口袋裡取出了一朵小小的紫金花,朝纪柔兰一递,“吃了它吧!沒有药可以医病,它可勉强充当一下了。”
這花开在她初来时的石洞中,一闪一闪的煞有节奏,且发出紫金的光芒,把死寂的石洞衬托的简直有如人间仙境,令人观之心旷神怡。
那老人說這紫金花乃是武林奇宝,能治百病,且有增功健体之效,终日食者,百毒不侵,练武时,以它为食,当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未知真假,不過艾文倒是吃了半月時間。
接在手中,纪柔兰仔细观瞧着,“這真是花嗎?好漂亮哦!”
“這是花,同时也是药,你吃了病就会好了。”
“可是這花這么美,我有点舍不得耶!”纪柔兰意想不到地抒发感慨。
艾文一怔,冷不防给她一记响头,谑笑道:“拜托!美女!一朵花而已嘛!用得着這么感慨嗎?”
纪柔兰摸摸脑袋,神情古怪地瞧着艾文,她从未想過轩苑山庄的奴隶竟也会有這么大的胆,不仅平起平坐地与她說了這么多话,而且還敢肆无忌惮地敲她的响头。
艾文眼底闪過一抹笑意,“你這模样真是可爱哦!”
纪柔兰为自己的失神感到极不自然,她摸摸脸颊,傻傻地一笑,细声道:“哪有?”
說着忙低下头悄然吃掉紫金花,哪知却听艾文补充道:“可怜沒人爱,呵呵!”
尴尬的抬头,纪柔兰一脸窘相道:“你故意整人的是不是?我不理你啦!”
“行了行了,我不整你了,该行了吧!你真爱脸红。”艾文看着她,满脸笑意。
纪柔兰忽地噗嗤一笑,“罗云,你话挺多的嘛!真不知道雷鸣师兄怎会說你三天闷不出一個屁来呢!”
艾文一听,咯咯笑起来,“什么三天闷不出一個屁来!這话也是你這個大家闺秀說得出口的啊?”
“哦?”纪柔兰果然脸红,忙辩白,“可是雷鸣师兄确实是這样形容你的啊!而且他還說你是韩虓身边一块漂亮的木头。”
她說這话时,学着雷鸣的口吻說得惟妙惟肖,直令艾文忍俊不禁,“雷鸣是……”她言下之意是想问雷鸣是谁?但话一出口,就立即觉察到了之中的漏洞,是以,慌忙掐住,改口道:“雷鸣真是這样說我的嗎?”
纪柔兰颔首道:“你胆子真不小,居然敢对雷鸣师兄直呼其名。”
“背地裡大抵如此。不過,我觉得你们很奇怪,名字本来就是取来叫的嘛!干麻不能直呼其名呢?如果名字不能叫,那他老子還给他取個名字干麻!這不是吃了饭沒事干嗎?”艾文巧妙地掩饰住自己的過失。
纪柔兰侧头冥思一阵,“好象是很有道理。”
艾文见见解得到赞同,自夸道:“岂止是有道理,我会說出一些沒水准的话嗎?”
纪柔兰被她的言谈勾起了兴趣,正待答话,却听站在庙外的轩少虎呵斥的声音:“站住!我看你往哪儿跑。”這话一出,人也跟了上去。
“虎师兄也去了嗎?”纪柔兰面现担忧之色。
“走了?”艾文目中一闪智慧的光芒,“现在只剩下了你和我,却不知這是不是你们口中的那個朝龙所设下的调虎离山之计?”
纪柔兰闻言,心头立即悚然,“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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