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案情分析
艾文似未察觉,举袖一抹嘴角的茶水,朝那下人道:“Sorry,麻烦你再端两杯来。”
她并非故意招摇,只是对這古代的习俗一窍不通,才会捅下這漏子。
那下人茫然地应声而退,不了一会又端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恭敬地摆在韩虓侧边的桌子上。
艾文径直端過一杯,仰头一口喝干后,随意地将杯子放入那下人手中的盘上,道:“Thankyou。”
她沒想過她這怪异的话语早已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和沉思。
那下人似是经過特殊训练,对客人的话虽然懵懂,却也不出口询问,拿了杯子躬身离去。
倒是庄主梅子桓,闻言愕然地看向艾文,“三口?”
艾文呆了呆,傻笑道:“我是說谢谢。”
梅子桓拂拂胡须,“姑娘真是好品味,一口便道出了此茶名。”
艾文似不以为然,“哪裡哪裡,只不過是喝多了的缘故,我是最喜歡品茶的了。不過,适才那杯可不是什么乌龙茶,而是有名的龙井。”
梅子桓一听,哈哈大笑,“想不到三仔還给你动這种手脚啊!”
他笑得是畅快了,只是坐在一旁的韩虓心下不禁纳闷:明明乌龙、龙井一类上等的名茶在轩苑山庄也只是在贵客到来之际才舍得拿出来招待,她一個下人,应该是沒见過,怎又可能会喝多了?但如果是沒喝多,她又怎可能一口便道出了茶名?
耳旁听艾文道:“梅庄主真是好修养啊!明明事已逼得火烧眉毛了,還有此雅兴来谈论茶道,呵呵!我真是好生佩服!佩服!”
提及必杀令之事,梅子桓心下一寒,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舒适怡然之气也在瞬间荡然无存。
“事情是這样的……”当下把收到必杀令及自己這些天的想法一一道了出来。
众人听得义愤填膺,恨声四起。
轩少虎年少气盛,更是怒火上涌,他忍不住的要发作出来。
“這算什么?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分明的是来抢人嘛!”
越說越是激动,情不自禁地重重一拍桌子,正气凌然地道:“不能任由他们胡来,這事我轩苑山庄管定了,梅庄主你請放心,這伙强盗若是敢侵犯你梅庄,便是与我轩苑山庄为敌,轩苑山庄绝不放過他们。”
梅子桓向他投以感激的一瞥,“多谢轩少侠仗义直言,鼎力相助,老夫无以为报,一定会记得你轩苑山庄的大恩大德的。”
“梅庄主言重了,吾等小辈受之不起。吾等此来也是想尽自己微薄之力,以助梅庄抗敌。梅庄主若再客气,那就太见外了。”還是韩虓比较稳沉。
梅子桓赞赏地在他面上瞟了瞟,扫過众人一眼,“不知各位可有何高见?”
“咱们就在此留守,待八日一到,与他们拼個你死我活,我就不信,咱轩苑山庄与梅庄连手抗敌能怕得谁来。”轩少虎意气风发地发表意见。
韩虓面色深沉,缓缓道:“万万不可鲁莽行事,敌暗我明,如此一来,只是我們吃亏。這场仗如若沒有几分把握,绝不可动手,咱轩苑山庄不是怕谁,而是要避免大家不必要的牺牲。”
雷鸣不知何时,二郎腿一翘,全身斜靠在背椅上,又摆起了他一惯懒散的姿态,“這场仗我們是输不起的,而拼命是最不理智的,所以想好了再說。”
梅子桓瞥了他一眼,心下暗地叹息,他先前本已选定韩虓为婿,奈何听闻韩虓与冷雨心早有婚约,是以,另把目标投向雷鸣,但瞧及雷鸣那副神态,实在是失望得很,仿似天塌下来也事不关己的模样。
冷雨心眉头紧锁,“這绝对是一件棘手的事,现在我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要想有個万全之策,還得从长计议。”
艾文听闻她发言,不禁好奇地向她望去,但她一瞥眼,便觉心头一寒,忍不住要打起寒颤来,暗道:“怎么会有這么冷酷的女孩啊?這气质岂非与韩虓七分相象,难不成是潜移默化的结果?”
韩虓颔首赞同冷雨心的意见,“现在問題的关键是要弄清楚到底谁是对手?吾等总不能打一些莫名其妙的仗吧?”
雷鸣提议道:“咱们不防先看看必杀令上是否会有线索?”
“也好。”梅子桓听此提议,取過茶几上的令牌和布片,递给韩虓,“這就是那必杀令和字條,請尔等過目。”
韩虓接至手中,细细读了一遍,未发现什么,便将字條往后传去。
传了一圈,又回到他手中,众人俱是未曾看出所以然。
他极其失望地摊开布片,再次凝目端详片刻,终是看不出什么结果,他摇摇头,“什么也看不出,如此一来,吾等岂非是钻进了一個无底黑洞,只能在裡面沒头沒脑地乱撞了。”
“执必杀令者在江湖上闯荡已是五年之余,稀稀拉拉做過的大小案件可說是无数,但却未有人真正见過他们的庐山真面目,由此可见,他们必是不愿为人知晓的秘密组织。他们既然不想让人知道,那我們再怎么看也是白搭。”雷鸣似乎不为此忧心。
冷雨心侧头凝思道:“這伙人素来来无影去无踪,所杀之人也实属一些十恶不赦之徒,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穷凶恶极之人,却不知他们此次为何来犯梅庄?梅庄主向来待人宽厚,从不与人结怨,這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来做這么一件大事?想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我想了很久都未想透。”
“目的?”韩虓沉吟一阵,“若說是为了钱财,梅庄向以清贫自居,劫财這儿不是最好的選擇;若說是为了人,我想如此秘密的组织绝不会为了两個人而大动干戈;再如果說是为了报仇。”
他双眸瞄向梅子桓,又道:“請问梅庄主该沒有什么仇人吧?”
“老夫生平沒有结下任何仇人。”梅子桓肯定的语气不容人质疑。
“会不会是梅庄的下人得罪了他们,而梅庄主您不知道呢?”纪柔兰坐耐不住,忍不住插口。
梅子桓瞥她一眼,面目沉重,“不,這点就更沒有可能,梅庄下人俱是经過特殊训练才得以进来的,他们人人待人有礼,宽厚有加,若說有得罪什么人,似乎不太可能。”
“那這就奇了,难不成這伙人是在故意找茬?”轩少虎也猜不出其中之由。
艾文对他有些成见,他所說之言当然是能贬就尽量的贬。当下,冷嘲一声,“我总算是听你說了句人话。”言下之意是以前說的都不是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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