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戏弄
艾文一跺脚,“怎么又這样嘛,真是冷血。”生了一阵气,又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可恶的家伙。”
朝龙或许不知道,坚持让艾文回到韩虓身边窃取孔雀翎到底是对是错,但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一定会后悔,因为他将一個唾手可得的女人,就這样白白推进了别人的怀抱。
不過,艾文可不会预料到這些,她一心想要回去,是以,她绝不想和這裡的任何人发生任何感情,因她不想临走时還要留下一些牵挂。
她這個人最是容易受到感情的羁叛,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事,一旦与感情牵连到一起,就很难令她分扯得清。
当然,她也了解到自己的這一缺点,因而与任何人的交往,她都尽量地避免产生感情。
此刻,她一心想回到韩虓的身边,盗取孔雀翎,来与朝龙交换时光机,好尽快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却沒想過在做這件事之中,将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其实,她此时正值感情低潮,来古代散散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要是整日与朝龙呆在一起,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朝龙与她的男友一模一样,即使是性格大不相同,但就她的感官来說,也难免会将朝龙当成那個“他”,而令她无意中觉得伤感。
朝龙走后,艾文沒有觉得恋恋不舍,只是有点遗憾,還沒动脑子想办法从他那裡骗取时光机,就被他给先逃了。
脚踏地下的枯花野草,她慢慢往回走,口中忍不住嘀咕:“古人都這样喜歡纵身不见的嗎?切!摆什么POSE嘛!真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想了想,又侧头凝思:不過,相比起来,古人大哥们還是有很多超人的地方嘛,像我們,虽然能去研究飞机、炸药、核武器,但在這方面,就逊色多了。按道理,经過了两千多年的进化,应该要在各方面都比他们强才对,难不成是哪一代的祖先,因为慵懒的关系,把這项轻功的技术给遗忘、疏忽了,真是有够逊的,這么好用的东西,只须一纵身就可以不见了的轻功,怎么可以把它给埋沒了呢,害得我不能纵身离去,還得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可怜我這两條腿啊!這几天走的路比我這二十二年来走的還要多哦!哎!有车真是好。
說到底,无非就是埋怨交通不方便,自己不想走罢了。
她想到后来,竟是怀念起自己的跑车来。
于是心血来潮地一脚踢开挡在脚尖的碎石,忽见那石头插进树身很深,顿时使她灵光一闪:“对了,我不是身怀嫁衣神功嗎?他们跳我也跳,我倒想看看,我這所谓的嫁衣神功到底有沒有跳高的本事。”
心念动处,脚下也跟着跳动起来,她无意中猛提了一口真气,身形便犹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霍然跃离地面三丈之高。
艾文身在半空,惊得大叫:“沒搞错吧!怎么来真的呀?啊……”她心头慌张,一时乱了阵脚,真气大泄,身子仿似断了线的风筝,直坠地面。
她手足舞爪地落了一段距离,猛然想到:這足有三层楼房高的距离,摔下去会不会惨死呀?若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很冤?
這样想后,一种求生的*在心底升起,她于是深吸口气,强行射向斜对面,企图落在树上,免去死刑。
果然,随着她的意念她身形轻飘飘地降落在不远处的树枝尖端上,身子左右摆动,摇摇欲坠。
为了不使自己掉下去,她两手平伸,稳住了身形,惊魂甫定地道:“好险呀,MyGod,要命呀!”
扫眼地面,回想一遍适才的遭遇,不觉奇怪:怎么回事?我怎么能跃离地面那么高,莫非……
侧头冥思一阵,“莫非是地球引力失控,想把我摔到太空去。”
這念头立即被她推翻,只见她一拍脑袋,面露喜色,“难道——是‘嫁衣神功’显灵了,是了,一定是的,难怪我這几天总觉得有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真是太好了。”
想着以后能像朝龙那样纵身不见,她不由得自心底高兴得笑将出来。
此刻她已忘形,两手也沒想着要平伸着保持身体平衡,但她却稳如泰山,沒有丝毫要掉下来的迹象。
艾文觉察了這一事实,看了看手,又看了看地面,再衡量一下树枝所能承受的压力,连连咋舌,“哇塞,這么直径两厘米的树枝也能承受我的重量嗎?妈妈哟,我简直可以飞上天了。早知我如此厉害,就不必受制于偷情春娘了嘛!真是相知恨晚,未能显示我的英雄本色。”
抬眼望去,茂密的树林一直铺向远方。她忽地心念一动:我若在树枝上穿梭,岂不比在树下走得快?
心动立即付诸于行动,只见她脚尖轻点,纵身跃上相隔不远的树枝,但许是她用劲太大,身子一愰,竟然把那株树甩去了很远。
她人在半空,掉头回蓦那枝适才选好的树枝,苦笑不得,唯今之计,只得令觅它处。幸而此地树多且杂,她硬生生提了口气,疾向前行去,双手便钓住了一棵树干。
嘘了口气,她兀自庆幸,“好像我還沒怎么用力呀,怎么就去了那么远呢?我若多用点力,那還得了了,不行,再试一试。”
這次她吸取了经验,少许用劲,栖身向前。跳上了迎面的树枝,如此几遍,這力道的拿捏竟是一次比一次得心应手,渐渐地使她掌握了其中的要领,肆意玩弄起這莫名学到的轻功身法来。
她身怀“嫁衣神功”,其功力举世无匹,有這么深厚的功力蕴藏体内,想学什么也是一通百通,何况她天生聪颖,对轻功這种小芝麻的武学,自是能无师自通。
眼见她穿梭林间,身轻如燕,每一次的落脚,都只是眨眼的工夫,叫人看不清身影,只能在脑海中留下一点白色的印象。她此时方知“嫁衣神功”的妙用,也在此时方对那洞中女子心生感激。
飞跃柱香時間,耳旁忽然传来淙淙的流水声和直泻飞溅而下的瀑布的脆响,在這静寂的山间,有這声音的掺合,仿似给自然的乐音配上了悦耳的乐曲。
艾文闻及這声响,不觉暗喜,“有水,真是太好了,我已是多日未曾洗澡,憋都憋死了,這次,一定要洗個爽。”
打定主意,她轻身飘然而下,径直朝水流之处行去。
行得二十余丈,果见一條河水缓缓流淌,在這静寂的林中,有這么一條清澈见底的河水,更显其宁静、和谐。
艾文立身河岸,正想宽衣下水,却徒见河水正中,一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头冒了出来,换了口气,又一個鲤鱼挺身跃了进去。
那人全身*,在水裡尽情嬉戏,甚是开心。但艾文见了他,本来愉悦的心情便再也开心不起来了。首先是心裡的問題,她不想见到這人;其次是有這人在水裡,她就无法下水洗澡了。是以,于情于理這人都让她高兴不起来。
赫然,這人便是那与她一见生仇的轩少虎,除了此人她是沒有這么大反应的。河岸的一块大石头上,堆放了轩少虎所有的衣物,艾文目触這些东西,忽地灵机一动,一個整人的念头冒上心头。
移身過去,艾文抱起了那堆衣物,准备让他赤身*地走回去丢死人。但艾文走了两步,却忽想:“若就這么走了,沒见他着急的模样,岂不是‘于心不忍’?”
她暗笑一声,联想着轩少虎求爷爷告奶奶的反应,不禁喜从心来。她朝轩少虎招招手,大声道:“哎——虎少爷,你這衣服看起来很脏耶,要不我给你抱回去洗了。”
轩少虎闻声,在水中冒出半個身来,抹去脸上的水,一看是艾文這丫头,火气一冒,喝叱道:“死丫头,又是你。”
艾文朝他嬉笑,“怎么,你很怕见到我嗎?這可是怪事耶!”
“谁怕见你了?只是不想见到你而已。”轩少虎沒好气。
艾文故意扬起他的衣服,提起他的注意,“是嗎?不想见到我,那好,我现在就走。”說着就转身离去。
轩少虎见她還抱着衣物,急得大叫:“你干嘛抱我的衣物啊?快给我放下,死丫头。”
艾文停步回首,“叫我啊!”
轩少虎怒目以视,“装什么傻,不叫你叫谁啊。”
艾文迭不失接口:“你想留住我,沒搞错吧,還是我听错了。”
“衣物放下,滚得越远越好。”轩少虎吼声震天。
艾文一摆手,“切!你叫我走我就走啊,那我岂不太沒個性了。”
轩少虎见她扯野话,脸都气绿了,“沒听见本少爷說的话嗎?”
艾文耸耸肩,仗着他不敢从水裡爬出来,朝他贼笑,“听见了又怎样?呵呵……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轩少虎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盯着她,“死丫头,你胆子不小,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艾文朝他摆了几個鬼脸,“這点我倒是不怕,你一丝不挂,敢从水裡出来那才叫怪事。”
她越是得意,轩少虎便越是生气,“你到底有完沒完,再不把本少爷的衣物放下,回到山庄,我一定把你赶出去。”
赶出山庄可不是闹着玩的,艾文看来是沒得选了,但她贼眼一溜,又想整他,“我是很想把你的衣物放下,可是這不是你的衣物,而是……”
她顿了顿,轩少虎以为听错,截口道:“你說什么?死丫头,不是本少爷的衣物?你瞧,此地除了我之外,還有谁在此,不是我的是谁的?”
艾文见他有些急了,笑容可掬,“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你的,不過,這是我男朋友的衣物沒错哦!”
经這些时日的观察,她甚是觉得古代男子与女子一样,对待男女之事,都害羞得无从回应,抓住這一缺点,她也正好利用這一点来回应他,料想他也不敢承认,不承认他当然也就不是衣物的主人了。
但她哪裡知道轩少虎根本就连“男朋友”一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你男朋友?什么男朋友?那衣物明明是我的,莫非我是你男朋友?”
這回改换艾文傻眼了,“你不会连男朋友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吧?”
轩少虎嗤之以鼻,“不懂又怎样?不過,我倒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正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艾文现在就有此感觉,她本想占轩少虎的便宜,却不料一個不慎,反被他占了便宜。
她眉头皱了皱,“真不懂?”见轩少虎不耐烦的神情,又道:“呃!男朋友啊!就是——朋友之间,男的叫男朋友,女的叫女朋友。”呵呵!恐怕只有她会這么乱弹。
“是這样嗎?可我觉得我和你之间根本就不是朋友。”
艾文白了他一眼,“不是朋友就最好,本来我還想着假如是朋友的话,我這样做是不是有点对不起朋友,既然你都点明了不是朋友,那我做什么也就无所谓了,呵,呵,呵。”
她這說出来的笑声,直叫轩少虎心头嘘嘘,感觉有什么不人道的事将要发生。他用怀疑的口气道:“你想要干什么?”
艾文狡黠地摆個气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也沒有想要干嘛,只是不小心捡了衣物,想要把它们抱回去,然后再写個失物招领,让丢了衣物的人好来领取哦,很简单的啦!”
轩少虎听到這儿,终于领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面色一怒,“原来你是想要我一丝不挂的回去,在众人面前丢脸?”
艾文嘿嘿一笑,“既然你這么聪明,那我也沒有必要隐瞒了,就是這样子。這就是你欺负我的代价,不過這個代价只是個开头而已,往后還有你受的苦头。”
轩少虎气得面色铁青,“死丫头,你想反了不是?”
艾文漫不经心地仰头看天,“天色已经不早了嘛,我走了,你慢慢洗啊。如果待会很晚了,你還不敢回去的话,他们发现了,问起我来,我也不会告诉他们你在這儿的,免得到时你丢脸嘛,呵呵……”
轩少虎大吼出声,“死丫头,开這样的玩笑很好玩嗎?站住,你给我站住……”
艾文果然走了,头也不回,說到做到。
她之所以开這样的国际玩笑,并非是太過讨厌轩少虎的缘故,而是轩少虎太爱耍少爷脾气,這样子纯粹是想削一削他的霸气,另一方面艾文也确实爱闹。
轩少虎立在水中,眼看她越走越远,心头也越来越着急。
他只有一個念头,這丫头走了,沒有了衣物,待会该怎么回去?他向来是個爱耍面子的人,如果叫他赤身*的回去,今后還有什么面子立足于江湖?
想到這裡,他恨不得把艾文揪回去,好好的报复一下。
但是,他心有而力不足,实在是沒有能力把她揪回来,而且,待会還得面临可怕的现实——一丝不挂的回去,全庄的人都来看他出糗,看他丢人,然后传遍整個江湖,天下所有人都来看他笑话,令他无处容身,最后也因此而羞死。
他越想越宽,越想越觉得不能让這件事发生,他還有大半生要在江湖上混,绝不能因這死丫头一时的胡作非为而让他失去所有的自尊和颜面。
“可我要怎么办才好?”他心下暗语,抬眼望向艾文,忽地灵机一动,“与其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那還不如在她一個人面前丢脸好了。”口中轻啸一声,运掌拍向水面,借力使力,一個纵身,出了水面,在空中连续翻了两個筋斗,闪身立在艾文面前。
对他的到来,艾文沒有一点心裡准备,她只觉陡然间,面前便站了個光溜溜的人,并冷目利光地盯着她。
看着男人赤果的模样,她的时代虽然对此也有比较开明的看法,但却无法令她对此无动于衷。
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忙把头侧开,双眼闭上,张大嗓门喊:“干什么?還要不要FACE呀,轩大少爷,干什么啊?”
轩少虎本想好好报复她一下,以解心头之恨,但当他看到艾文竟然有這么大的反应时,心裡突觉得解气,愤恨之心一下消失,反而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因为之所以出现這种状况,完全是她自作自受,害人不遂,反遭其害。
艾文把衣物往前一送,正巧碰上轩少虎冰凉的身体,她触电般地把手缩回来,“拜托,赶快把衣服穿上。”
轩少虎慢吞吞地拿過一件来整理一下,“我干嘛要赶快穿上,我偏要慢慢的穿,你不是想要整我嗎?现在說說滋味如何?”
艾文感觉确实不怎么好,“你给我闭嘴,這次便宜了你。”
“所以說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到了,你躲都躲不掉。”轩少虎穿上手中衣物,得意地笑着。
“你少得意,有机会我会让你死得更惨。”语音未遏,差点因冲动睁开眼睛,忙又闭紧,“搞什么?還沒穿好啊!”
轩少虎又拿過一件衣物,偷笑着看着艾文,“对了嘛,沒有我的允许,千万不能把眼睛睁开哦,本少爷的衣服還沒穿好,我才不相信你会喜歡看我沒穿衣服的模样,呵呵呵,不過,你如果想看的话,我也不反对哦!”
艾文赌气不屑一顾,“干巴巴的,有什么看法?”
轩少虎听這损人的话,立即反驳:“才不,看我這般强壮……”审视一下艾文,恍然大悟,“呵,想故意气本少爷啊,本少爷才不上当。”
他极其缓慢地拿過艾文手中剩下的衣物,穿戴整理好,口中却說:“還不能睁眼哦,本少爷衣衫不整,看不得。”
這会艾文倒是学乖了,静静地不敢再睁眼,她知道轩少虎在抓紧时机整她,時間上必然会拖得慢点,而她也唯有忍耐。
轩少虎一脸邪气地盯着她,从头观到脚,再由脚审到头,脑子裡飞快地转着下一個整人计划。
他向来不是爱动脑子的人,就连梅庄目前所遇到的危险,他虽有满腔热情,却也沒动脑想過要如何解决問題。這次艾文竟然发动了他的脑细胞,可谓千古奇谈。
只是,他的脑子還沒理出方案,人却不由自主地呆了,盯着艾文的双眸一动不动地停留在她的脸上,移不得分毫。
仿佛,這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只是脑后的一堆废物,而在他的眼裡,他的脑海中,唯有安慰一人存在。
森林中,两人就這样默默地对峙着。
艾文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好发作,并且她也不知道两人已站了许久;不過,轩少虎似乎有些违背常理,特别是违背了他先前說過的讨厌艾文的话,這样安静的站着,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但是,他确实是這样站着了,艾文削瘦的脸庞,如脂的肌肤,不饰而红的双唇,挺直的鼻梁和那长长的睫毛,都突然地对他有着深深的吸引力。
印象中,這是他所不曾见到的美貌的女子,而他之前竟未曾留意到,对他的头脑和观赏力,他不禁也开始怀疑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溜走,艾文开始有些不耐烦,她蹙了蹙眉,却又沒有把眼睛睁开,轩少虎对她的故意折磨,她准备照单全收。
事实上,轩少虎早已忘却了時間,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站了多久,并且還要再站多久,仿佛他的整個灵魂都集中在他眼裡,而他眼裡的精力都集中在艾文的脸上。
看着看着,他竟然情不自禁地弯下了他比艾文高了半截的脑袋,向着艾文诱人的双唇。
或许,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何会有如此一举,在這一刻,他整個身心都装满了眼钱這丫头,被填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
蓦地,在他的双唇快要贴到艾文唇上的刹那,自森林深处,迅疾地飞来一团银色发亮的东西,“咔嚓”一声,准确无误地套在他和艾文的手上。
距离這般远,但那东西套上两人手腕之时,并沒有引起碰撞后的痛楚,可见那在暗处丢东西的人,用劲的到位,功力的深厚,非同一般。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轩少虎被套了左手,艾文被套了右手,這东西将两人相互讨厌的人牵扯在了一起,以后要想摆脱对方,恐要费很大的劲了。
基本上在同一时刻,两人被那东西套上后均惊醒了過来,艾文反应较快,她倏然睁眼侧头,朝森林处望去,却不巧地鼻尖碰到轩少虎的嘴唇,她明目瞪得大大,逼视着轩少虎,斥道:“怎么靠我這么近?想要非礼啊?”
轩少虎被說中了要害,脸倏然红了起来,幸而他這次脑子较灵光,转动也快,将套着铁链的左手向上一举,示意她看看,“你以为我愿意啊!這個东西在手上,想要不靠近你都很难。”
语音忽地一变,惊道:“怎么回事?我們套在了一起,這是哪個混球搞的鬼?”
艾文也是一脸惊疑,“手铐?”
掉头往森林裡观光一遍,并未发现他人,“都沒有人耶,我們怎么被這手铐给套住了,沒道理啊!哦,难道是有鬼?”
轩少虎可不相信鬼神之說,他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暗处搞鬼,他一手按住随身携带的剑柄,高度戒备,“注意,我們已经被盯上了。”
艾文闻之,心头一凛,语声有些发颤,“被盯上了?你是說必杀令使者已经找上了我們,哎呦,那可怎么办?他们人多势众,我二人是不是要在此等死啊?不要啊!我還這么年轻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還沒有享受好生活呢,怎么办?……可惜我的时光机不见了,要是有了时光机,那我大可一走了之,我才不要莫名其妙的卷入你们的江湖是非恩怨中去,那关我什么事啊要我把命丢在這儿,真是好不值得……”
她哇啦叫個不停,轩少虎在一旁侧目盯着她,不带任何情绪的看她鬼叫。在雷鸣口中,他甚是懒惰,不勤练武学,而事实上,他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高手,虽然沒有韩虓的横扫江湖,却也能够抛头露面。
但适才那手铐轻而易举地套上了他的手腕,实在是有些难言之隐。那一刻,他几乎已忘乎所以,哪還会注意到周遭的情况,就是把他杀了,也不见得他能及时反抗。
若在平时,這种江湖低级的手段根本就沒放在他眼中,当然也奈何他不得。說来,艾文会跟着有危险,他也要为他的一时大意负些责任。
现在,两人被套在了一起,艾文沒有武功,他即便再厉害,在行动上,也难免会有些牵制。
也许,這就是那些躲在暗处的必杀令使者忌讳他的同时,观察出的两人的弱点的地方,因而,选在他不注意之时,给他二人套上了手铐,其目的就是要从艾文的身上下手。
必杀令使者還沒出现,但艾文却沒有一刻不唠叨,她口才一流,說话更是一连串一连串的吵得死人。轩少虎开始时還能心平气和地忍耐,但他性格急躁,听到后来,竟是忍无可忍,“你到底有完沒完,這么鬼吵。”
艾文语声戛然而止,凝目瞄向他,像個被骂的小学生,“对不起,我只是想着這样子死了太不值得了,所以……”
“难道你认为我們就一定会死嗎?”
艾文一愣,“难道不用死嗎?”
轩少虎狂妄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不用,我会保护你。”
艾文怀疑地嘲笑,“你能保护我?”
轩少虎看着她笑的表情,很不是滋味,鼻中冷哼一声,“既然這般瞧不起我,還是离我远点好了。”
艾文反向前一步,躲到他身侧,“還是不要了,小命要紧。”
轩少虎睥睨她一眼,“你很怕死?”
“怕死也不为過啊,生命只有一次,是应该值得好好珍惜嘛。”說话间,在他们周围已经围上了十個全身漆黑的必杀令使者,每個人都蒙了面,叫人看不清他们的真面目。
艾文心虚地看着這些人,低喃道:“這么多人,能打得過嗎?要是有把枪就好了。”
轩少虎未注意到她的话,傲然一抬头,朝那些人招呼,“终于是来了。各位用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制住在下,不觉得卑鄙了点嗎?”
当先一人跨前一步,声音略显低沉:“吾等若不用這种方法困住你轩少爷,似乎是沒有办法能够制得住你,得罪了。”
他双眼精光形似利剑,两边太阳穴也涨得鼓鼓的,内力似乎還在轩少虎之上,看情形,他就是那几個人的领导。
其余九人如雕像一般木立在一旁,在沒有接到号令之前,他们绝不敢贸然行动,只见他们九双眼睛一直盯着轩少虎二人,一手握着长剑柄,双耳竖立聆听,随时准备着听从号令飞上来拼個你死我活。
轩少虎抽出利剑,横胸当前,“算算時間,尔等进攻梅庄的八天之期,应该還沒到。阁下现在就准备开始进犯,莫非尔等說话都是這般的不算数嗎?”
那人语声冷然,“非也。吾必杀令使者向来言出如山,說到做到,对梅庄宽限的八天之期,只要时辰未到,就绝不轻举妄动,這点轩少爷绝对要放心。”
轩少虎冷目扫瞄一圈,“那么阁下此举,又当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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