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皇上把大将军放在心尖上
东可赞的使臣圆圆润润的离开了,又有了削弱他们的法子,现在银矿也有了,皇帝的心情好到不行,這两日上朝都是和颜悦色的,一些因为要花钱而搁置了好久事又被抬了上来,只要皇帝觉得对百姓都利的都点了头,有银子了嘛,一切都好說。
朝堂之上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别管文臣還是武将都是想要立功的,但不干活儿怎么立功呢,不干活儿银子他就不能過手,這其中的道理.懂的都懂。
皇帝不是不知道這些官员怎么想的,但无所谓,主要把他想办的事都给他办妥了,让百姓得到了实惠,有利于东枢的千秋万代,他不介意漏一点到官员的嘴裡,但有個度,因为吃多了会撑。
御书房裡,面带笑意的皇帝看向他的六儿子,“老六媳妇又在折腾什么?”
华旌云拱手,“多了個闺女,在府中感慨岁月不饶人,說她都老了。”
“又說现在百姓的日子也越過越好,但大夫還是紧缺,就想着折腾一所学院,专门培养大夫,准备提高大夫的技艺,等着受益,盼望着一直不老。”
說起這個他都觉得无奈,他還莫名其妙的挨了几拳头,說什么男人四十一枝花儿,他是越老就越好看,越有魅力,她则是和黄花菜一般,年龄越大越难看,越說越气,然后他就被揍了。
他觉得冤,但不敢說,說了别說挨揍了,都不能靠近她。
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皇帝笑了,“她老了?那朕是什么情况?”
“一天天的沒名堂,就属她最能折腾。”
回神的华旌云拱手,“父皇您就别說她,都是造福百姓的事,儿臣一心扑在商部上,府裡府外那一摊子事都是她在管着,還有几個孩子,够操心的。”
“就這样還能操心着办個杏林院,已经不够了不起了,儿臣都觉得她是巾帼英雄。”
皇帝嘴角微抽,想到什么忽然冷哼一声,“你遇到她是福气,焉知她遇到你不是福气?”
“也就你把她惯的天老大她老二,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也沒什么能威胁到你,你现在可想纳個美娇娘?”
“你那媳妇那么多事要管,哪裡還有多余的心思放在你身上,要不朕给你安排两個?”
华旌云恨不得上去堵住他老父亲的嘴巴,“父皇您就饶了我吧,儿臣绝对沒有這個心思。”
“儿臣的王妃脾气大的很,儿臣還想過好日子,儿臣的好日子就必须要有王妃,儿臣不能沒有她,父皇您就别挖坑埋儿臣了。”
他都不敢想象王妃知道他父皇說這话的后的反应,捶他他不怕,就怕不捶了。
這是要害他啊。
皇帝白了他一眼,“出息。”
“這辈子就守着一個女人過,你就甘心?”
“那外面的花花绿绿就沒有迷了你的眼。”
老六媳妇也不是啥绝色啊,咋就把老六给拿捏的死死的?
“天天吃一道菜你就不腻?”
此刻的华旌云好想拂袖而去,但又不敢,瞥了老父亲一眼,“就一個,不论儿女都是她生的,儿臣对她好,等儿臣老到走不动的时候她推着儿臣在院子裡晒太阳,絮絮叨叨的在儿臣的耳边念叨,然后再给文臣的老骨头一拳,只要儿臣觉得那拳头還有劲儿就高兴。”
“儿臣要是乱来伤她的心,等儿臣老了她把儿臣给推到沟裡去了怎么办?”
皇帝:這混账东西一定是在含沙射影說的他,一定是的!
好像還不够解气,华旌云不怕死的又說了,“父皇倒是吃了好多道菜,可吃到自己最喜歡的那道了?”
“混账东西。”
皇帝用折子砸了他,“你就仗着修睿的势笃定朕不敢收拾你是不是?”
华旌云木头桩子一般杵着,“儿臣不敢。”
這事怨谁啊,是谁先想要给他找不自在的?
“前日王妃還說這天不算特别热,景致也好,该要請了的父皇和皇祖母一块儿去马场转转,就算去不了马场去花半裡坐坐也好,今年的花半裡又花了大价钱布了景致,人家有什么事都把你考虑在前头,你却在這裡盘算這撬她墙角,要是她知道了该多伤心。”
皇帝
目光落在华旌云身上,這混账晓不晓得此刻要给他台阶下,不给台阶他直接跳下来嗎?
华旌云愣是沒动,最后還是皇帝哼了一下,自己跳下来了,“给你媳妇說既然要办学院就好好办,需要朕帮忙就开口,去马场的事尽快的操持起来,退下吧。”
华旌云赶紧的走了,心想他的老父亲就不是不能清闲,一清闲下来就搞事,该要给他找点事情做才行。
此刻的必安笑着开口,“皇上,您做什么吓王爷,您看王爷走的多快。”
皇帝端起茶盏用眼角余光瞥了必安,“你就知道朕是在吓他?”
必安躬身,“皇上您看着严厉,实则最是关怀王爷们,也从不插手王爷们后院的事,那是顶顶好的父亲。”
“安南王和王妃夫妻恩爱和睦,您可是最高兴看到這個的。”
皇帝乐呵呵的笑了,感慨着开口,“朕方才這番话是替大将军问的,修睿成了太孙,老六水涨船高,大将军一直有些担心老六会变了性子,他沒說,朕看的出来。”
他的大军心裡装着事那就不能好好的管理下面的人,作为最是体贴的君王,他自然是要替大将军问问,要是老六有苗头,趁早给他掐了。
要是老六媳妇真的撒手不管,老六的商部尚书位置都坐不稳,府中那一摊子事都要拖死他。
局势大好,還是不要乱了的好。
尤其是不能影响到他的乖孙。
必安又是一通马屁送上后退到了一旁,想着在皇上的心裡那是除了太孙谁也比不上大将军的,那是放在心尖上的,连亲儿子都要靠边站。
大将军那人啊,有福气!
华旌云回府看着自己的王妃正在看账目,笑着上前拿過账目放到一旁,“留着我晚上回来看就是了,别伤了眼睛。”
文绵绵转动了一下脖颈,发出轻微的脆响,华旌云直接将她拉起来,“這是坐了多久了,脖子都僵了。”
“過来,我给揉揉。”
文绵绵不想揉揉,直接扑在他怀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月子积累的活儿全在這裡压着,我辛苦两日给处理了,免得后来越来越多。”
华旌云觉得应该提拔两個心腹了,总這么累着王妃也不行。
就在他怀满歉意的时候文绵绵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亲爱的王爷,今晚可以约你去花半裡逛逛夜市嗎?”
說起来两人好久好久都沒单独出门了,就是躺在床上說的也是什么买卖儿子闺女之类的,忽然又想谈恋爱了。
华旌云大喜,“夫人盛情相邀,为夫喜不自胜。”
就這样,夜幕落下的时候换了一身衣裳的夫妻两人携手出了门,碧水牵着玉鸾的手站在锦院的门口目送,玉鸾问了,“我觉得父王和娘亲不像是要出门办事的样子。”
碧水也觉得不像,“大人的事我們不懂啦,我們去找蔓蔓姨玩儿,我听說蔓蔓姨今日射箭被先生夸张了呢。”
玉鸾笑眯眯的点头,提议請了蔓蔓姨今晚一起去福熙阁睡,碧水說好,牵着玉鸾就去了隔壁,才来沒多久的她已经将這裡混熟了。
乳母抱着华小二在一旁遛弯,小朋友精神的很,半分睡意沒有,只要乳母一停下来他就闹,必须要抱着慢慢走才可以,乳母手臂酸疼,觉得小世子是越来越沉了。
晚上的花半裡已经成了城裡人饭后消遣的好去处,从夜幕开始便是处处张灯结彩,以前需要等到元宵节才能花灯在這裡随处可见。
夫妻两人手牵着手慢慢的走在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文绵绵极为感慨,“你知道我是不是要修建花半裡嗎?”
华旌云侧首,等着她的答案,文绵绵看着眼前的景致笑道:“我某一天我和哥哥出门逛街,许是天气太過干燥,一阵风吹来我吃了满口沙,我看在路上跑着的马儿和骡子等随意的拉便便,想着那吹到口中的沙是也混合了各种粪便,晚上回去還做了噩梦,后来我就想,如果能有一條街干净又整洁就好了。”
那是她刚刚来的时候,当时的场景对她的冲击還是很大的。
华旌云笑道:“所以就有了花半裡?”
文绵绵侧首看他,“当时就是想想,毕竟将军府的情况你是晓得的,最后能够成行還是多亏了你对我的信任以及庞大的财力做支撑。”
所有的梦想都是需要钱来兜底的,要不然都是空想。
华旌云捏了捏她的手,“可见還是我眼光独到,要不然哪裡能有眼前的這番热闹。”
文绵绵笑了起来,“的确是眼光好,主要是运气好,遇到了我。”
“快看快看,那個娃娃是不是木头做的,真好看?”
“两個回去送给玉鸾和碧水。”
原本還有些老气横秋的文绵绵瞬间就被小摊位上的东西给吸引了,“哎呀,你看這個蝴蝶還会动,真好看。”
“這是什么,风铃嗎,好看”
看着她对小玩意儿充满了兴趣,华旌云也高兴了起来,跟在她的身旁陪着她挑选,逛了一会儿又被人给认了出来,很快安南王懈安南王妃逛花半裡夜市的消息就传了开了,以至于不少夫妻都想来逛一逛,当然,這是后话。
“不是說安南王妃要登门来找老夫,怎么還沒来?”
文绵绵忙着找回年轻的心,忙着谈恋爱,韩家的人都快急疯了。
杏林院的设立无疑是吸引人的,韩家的老爷、老太爷都在府中的望眼欲穿,要說韩家不愧是岐黄传家,個顶個的懂养生之道,四代同堂,虽然說文家现在也是四代同堂,但陀奴才多大?
人家韩家最大的曾孙辈都要准备议亲了,皇帝都嫉妒韩家是长寿之家。
“父亲你别着急,人家都把话說出来了,肯定還是要来的,实在不行儿子去亲自登门去拜会一番就是。”
韩老爷還有這一头黑亮亮的头发,看起来那是相当的儒雅,身上有着淡淡的草药味,在韩家裡他是個另类,会岐黄之术但甚少给人问诊,更多的时候是专研药草,以及对应病症的配方,属于研究人员。
但研究人员也是有梦想的嘛,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父亲,你看儿子像不像是学院的院长,是不是应该去做几身衣裳啊?”
“哎哟,我忘了,问心学院的先生都是统一样式的衣裳,哎呀,儿子沒当過院长,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有点儿烦恼。
韩老太爷瞥了他一眼,“這学院的院长首先得要有名望,你這些年一直钻研药草,不甚在意那些虚名,這個时候就吃了大亏了。”
韩老爷不干了,“我去年還研制出了几样极好的药丸,很是对症,怎么就沒声望了?”
韩老太爷淡笑,“那才哪裡到哪裡,想前几年還有不少岐黄圣手請老夫出山,就是觉得老夫声望足够,他们远在千裡都有所耳闻,儿啊,为了韩家的未来,为父决定在活着的时候扶着韩家往前走一步。”
“你经验尚浅,跟在为父身边多加学习,以后韩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韩老爷明白了,他的老父亲是不服老啊,這把年纪了還不死心,想学古院长?
他要不要违背父亲的意愿呢?
从太医院回来韩院判也很烦恼,“太医院的事太多,我再出任了杏林院的院长,只怕是不能兼顾啊。”
“祖父、父亲,你们是不知道,我只是在太医院略微透露了些许的口风,太医院上下的人都疯了,說总算是轮到咱们了,都推崇我,让我出任院长,我這是盛情难却啊。”
韩老爷哼哼两声,他都混不到,還能轮到你?
在儿子和老子之间,韩老爷很是识时务的選擇了自己的老父亲,毕竟老父亲過了就能轮到他,到了儿子头上那就和他再沒关系了。
“你也說了,太医院也离不开你,学院院长就由你祖父来吧,你祖父本不愿折腾,是我好說歹說才愿意为了韩家的未来重新出山,感谢的话你们也不必說了,出力就行。”
韩院判:现在韩家最出息的难道不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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