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手段 作者:虫梦 类别:武俠仙侠作者:虫梦书名: 虽然嘴上不說,但对于這种飞檐走壁、来去无踪的本领,李道士是很羡慕的,如今這一套貌似秘笈的小册子摆在他的面前,李道士二话不說,赶紧死记硬背了起来,他的记忆力自从两個灵魂融合以来,近乎于過目不忘。﹎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這套功法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玄妙,上面只记载了十二种打镖的手法,九种藏镖的手段,以及一整套的练手眼的功夫,按照裡面的說法,苦练三年就能小成,十丈之内,眼到手到镖到,弹无虚。 ‘三年啊,’李道士有些失望,道爷我那么忙,又要修炼,又要赚钱,還要泡妞,哪有那么多時間练這玩意,而且照上面的练法,绑沙袋、拉指筋、练眼力,哪一样不要花大量的苦功,道士有点打起了退堂鼓,這玩意怎么就沒有成的法子,像是北冥神功、吸星**那种。 不過,自己吃不了這個苦,呸,是道爷沒有這個時間,不代表别人沒有,或许可以把這玩意传授给丑娘,老话怎么說来着,不能让娃娃输在起跑线上,這练武也是同样的理,把她培养成一個合格的打手,带在身边自個儿不就安全了,李道士觉得這想法可以点赞;不過丑娘现在在哪裡?听那個冯真真說,她们两個现在待在一起,怎么会這么巧。 又過了两日,出山的那伙人归来,個個面色难看,听旁人的闲言碎语,這次行动遭了官兵的埋伏,刀匪死了三個,山中强盗则伤了十几個,算是不小的损失,更关键的是,冬季将至,出行的商人越来越少,山上存粮又不够,若只是行道打劫也就算了,真要去攻個庄子,打個县城,那性质就由抢劫变成了造反,绝对会引来精锐边军的围剿,那可不是這些战斗力不足十的府兵;谁說强盗就不愁衣不愁穿了,人家麻烦多着呢。8 当然,這些就不关李道士的事了,他近来日子過的還算不错,凭借着满肚子的花言巧语,把桃姑這個妇人哄的开开心心,至于身子有沒有失,這就跟道士是不是好人一样,那是必然的结果。 不過,按照李道士前些天偷听到的谈话,加上桃姑不时透出的只言片语,刀疤脸对于這伙刀匪是越的不满了,有道是半大孩儿吃死老娘,這些壮汉在待在山上,二十来号人,足足消耗了一百人份的口粮;所以他最近琢磨着,什么时候抽個空,将那支云烟箭丢下去,早点下山才是正经,道爷虽然长的像小白脸,但怎么着也是堂堂男儿,靠本事赚钱的好吧。 又過了几日,粉娘子桃姑的脸色越的严酷,稍有不对,便对下人大雷霆,就连李道士這等机灵人物,也被训斥了好几顿,要不是這身身子骨对她還有吸引,少不得一顿鞭打。 “今日头领宴客,你自己一個人待着,不要外出,”桃姑头也不回的說了這一句,便出了门。 “看来火候差不多到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李道士低语,等又過了一两個时辰,前山的聚义厅已经有了光亮,便悄悄的往后山摸去,按照這虎窟山的地势,守前不守后,相对顺利的点燃了這只型号箭,刚松了口气,转過了头,就见一张恶脸近在眼前,差点吓的魂都掉了。>吧 “小子,你在干什么?”独眼儿狞笑道。 “沒做什么,倒是你怎么会在這裡?”李道士干巴巴的问。 “怪不得老子這几天找不着你,原来是被粉娘子那個臭女人私养了起来,哼哼!小子,伺候那女人不若伺候大爷我,快把你這裤子脱了,让爷享受一下,說不得就饶了你這條小命。” “你在做梦!”李道士话一說完,掉头就跑,谁知沒跑几步,腰部一痛,直接被踹倒在地,這独眼儿脚下的功夫居然不弱,轻易的就追上了他。 眼见对方越来越近,道士咽了口吐沫,藏在背后的手掌微微放亮,五雷掌打出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一次干不掉对方,那屁股也就绝对保不住了,至于被雷劈什么的,早已被他丢在了脑后。 ‘唰唰’几声,独眼儿直接脱下衣服,露出一身毛肉,看的李道士恶心的想吐,這古代人变态起来也够可以的了。 “等等,”眼见对方正一脸淫笑的走過来,李道士突然开了口,“你为什么喜歡男子而不喜歡女子。” “哼,女人有甚好喜的,长的像個葫芦,每月還动不动就失血一次,在老子看来,這女人才是世上最丑恶的事物。” 李道士忽然嘿嘿一笑:“你后面的那位女侠可是有不同的观点。” 独眼儿愕然的回头,一道白光闪過,他的脖子一折,随即血喷如泉,脑袋掉在地上转了两圈,死不瞑目;至于后面的冯真真一脸的寒霜,抖了朵剑花,收剑归鞘。 “你召我来就是为了看這個丑恶的玩意?” 见女侠怒了,李道士委屈的道:“他要脱,咱也不能不让他脱啊!” “哼!” “别别别,冯女侠你别生气,小道我叫你上来,自然是有好消息的,按照我的估计,今天夜裡,刀匪和山裡的强盗很有可能会有一场火并,這是最好的下手良机,咱可千万不能错過。” “此事当真!” “真,比金子還真,不過考虑到小道我手无缚鸡之力,带上来也是個累赘,不如你先将我送下去,你再上山大杀一番可好?” 冯真真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太重了,我带不动。” 而就在聚义厅中,虎窟山四位头领、大当家、還有一位长袍中年人,面白无须,正坐在一张桌上,热饭热菜却是一口未动。 “刀疤,如今這年月,小的们填不饱肚子,咱们這些当头的在裡面大吃大喝,不合适吧?”大当家转了转手上的铁核桃,這是他常年累月拿在手上的玩意,能练劲。 刀疤脸饮了口酒,满是伤口的脸挤出一丝笑容:“无事,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大当家铜铃眼一眯,颇有些玩味,“看来我們這些老兄弟遭人嫌了?” “沒办法,家无余财,实在养不起老兄弟,寨中凑了些盘缠,明天就送你们下山吧,大哥的主意我想了想,我們這些旱鸭子,的确不适合在水裡捞食,是刀疤做的不对,自罚一杯,”刀疤脸语气真诚,先干为敬。 “嘿,你的這些小把戏,老子老早以前就不玩了,”大当家面色一变,将酒水往地上一泼,‘滋滋’的声响传来,酒是毒酒! 刀疤脸面色一沉,他這酒壶是有暗格的,自己喝无事,给别人倒酒的时候,只要轻轻一碰,毒液就能从暗格中流出,沒想到被对方一眼识破;话不投机半句多,手在桌下一抽,一把铜环大刀就落在手上,声势赫赫,当头向对方劈去。 ‘珰’的一声,刀口被一枚铁核桃砸歪了方向,偏了角度;而桃姑双手一甩,十来把梅花镖飞了出来,大当家一把掀开桌子,暗器钉满了桌面。 赵山客抄起了青铜枪,白先生扇子中弹出了一口短匕,剩下的那個无须男挡在了门口,场面一触即! “嘿,你又是哪個贼厮鸟!”大当家冷笑道。 “缉事厂,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