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只是,贾雨村离开的时候,林瑞瑾只有一周岁,身边儿的玩伴六安和云雾也只有五六岁,一晃三年,又陪着主子练武,說他们有十五六都有人信,贾雨村哪能真的认出。
不過,贾雨村真正接触地贵人,也就甄家、林家和贾家,這三家,别說他不敢动,就是薛家怕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了。
林瑞瑾在知道对方是薛蟠的时候,就知道這是到了哪裡,也知道判案的糊涂僧是谁,這才让见過几次贾雨村的六安過去。
听說贾雨村押后再审,就知道贾雨村应该是认出或者觉得六安眼熟了,于是笑道:“干娘和琏二哥估计這会儿已经到了县衙,六安他们也快回来了,怎么還生那么大的气?”
鸿雁一听,恨声道:“自古以来,官官相护,那狗官的選擇,奴婢自然不会惊讶,再說,他也沒敢上刑。”
“只是,奴婢沒想到人『性』竟然可以這么卑劣,少爷不知,奴婢听那狗官和师爷說,他是认出那個少女,就是那個薛霸王和冯渊争抢的那個被拐的少女。”
“那少女乃是那狗官当初赶考的时候,资助他的恩人家的独生女,也是他夫人原本的小主子。”
“此时为了讨好薛家,指鹿为马不算,還让薛家将人带回去,打算送给薛霸王做妾,真是恩将仇报的狗东西!”
黛玉心软,闻言眼睛就湿了,用帕子拭了拭道:“既然是好人家的闺女,又知道了亲人所在,等事情结束了,便将人送回去,這灾难满了,合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儿。”
鸿雁看黛玉,又有些犹豫,黛玉道:“還有什么事儿,你說便是了,为何吞吞吐吐的?难道那女孩儿家人已经不在了?”
沒等鸿雁說话,外边儿传来林海地声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也是我儿造化,沒有让這样的人一直教导我儿学问,否则,這名声都得跟着带累了!”
林家孩子精贵,夫妻俩半生就得了這一对儿儿女,一听孩子受了欺负,林海哪裡能坐得住?直接跟贾敏就赶了過来。
途中正好和贾琏還有刘家管家遇上,干脆先去县衙把六安和『毛』峰捞出来,顺便撸了贾雨村,命人去薛家把刚抬回去的薛蟠送进牢裡。
此时薛家已经『乱』了,早在一开始的时候,薛姨妈和薛宝钗知道薛蟠打的人被路過的救活了,還一阵庆幸,只要沒打死,大不了多陪几两银子就是了。
后来又听說,那救人的少年,不過是几句话的事儿,就让人把自家哥儿打的跟猪头似的,這就不干了,她们觉得,這人也忒不识逗了!
又听說,人被打了不算,還送衙门去了,薛姨妈一连声地让人拿了帖子去府衙,务必要個公道!
只是,沒等轿子备好,薛蟠被送回来了,人那叫一個惨,要不是手上的大戒指,根本就认不出来了。
薛姨妈心疼地差点儿直接厥過去,還是薛宝钗比较拿事儿,赶紧让人拿清凉油和舒气丸,给薛姨妈顺气儿,另外也让人去找来大夫给哥哥看伤。
丫鬟婆子们好容易帮着薛姨妈顺過来气儿,薛姨妈哎呦我儿一声,就开始一边哭一边骂:“哪来的小畜生,竟然敢将我儿打成這样!”
“還有沒有王法了,赶紧去给舅老爷還有荣国府他姨妈家送信,可不能轻饶了,這是欺负我薛家沒人了?要是不将那贱皮子给活扒了皮,我這口气是别想出了!”
薛宝钗被『逼』得沒办法,只能拿起笔给自己二舅王子腾和姨妈荣国府的王夫人写信,只是,沒等写完信,一群衙役直接拿着武器闯了进来,二话不說,拖着薛蟠就往外走。
薛姨妈一看,赶紧撒泼打把的拦着不叫人带走薛蟠,只是,此时過来的,除了前边儿带路的是府衙衙役,后面的那是整顿盐务的官兵。
這些官兵对薛姨妈可沒有什么客气可讲,直接将人拎到一边儿,像拖死狗似的将薛蟠带走。
薛宝钗赶紧拉住薛姨妈道:“妈妈,哥哥這回可能是得罪了哪家的贵人,咱们先去府衙打听一下对方的来头,也好求舅舅和姨妈打点,才好救出哥哥。”
薛姨妈有着王家人的通病,狠毒又沒有什么主见,這时是把薛宝钗当做了主心骨,一听薛宝钗地话,赶紧拍着宝钗地手道:“我儿說的是,那咱们赶紧让管家拿着帖子去打听一下。”
薛宝钗道:“让管家去府衙,咱们得亲自备上厚礼去甄家求见老夫人,要是真有什么,老夫人若肯帮忙,对方怎么都得给些面子。”
這会儿的府衙内,已经被河道的官兵给暂时接管了,贾雨村正失魂落魄地被关在后院,忐忑地等待发落。
贾雨村的夫人娇杏哭得梨花带雨地问道:“老爷,這林大人也太不讲情面了,再說,他一個巡盐御史,凭什么『插』手衙门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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