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温馨提示”
池夏有点意外,她沒有想到雍正方才不直接夸她完成任务,而且選擇现在多跑一趟来吃饭,竟然是为了這個原因。
很可惜,雍正的心思注定是浪费了。
池夏:“系统认定完成的條件,是在我的“对手”面前夸赞。我想,它所谓的“对手”,应该必须是后宫中人。”
胤祥在适应了几天后,对這個所谓的“系统”任务已经有点了解了,提供破题思路:“只要后宫中人就行的话,可以让郭贵人试试。”
“哦对,”池夏一击掌:“郭贵人說她姐姐是殿下的福晋!”
“算是吧,是她小叔父的续弦妻子带来的女儿。”胤祥解释了一句:“听我福晋說,她从小就有点怕人,不愿意和人接触,只爱种個花花草草,日常和花草說的话比和人說的多一些。”
池夏心說我已经见识過了。
但郭棉棉住在钮祜禄氏的延禧宫,這個点再让人去請也不太合适,池夏只得表示明日再做一顿饭,到时候一定把郭棉棉留下来吃饭。
既然說到了正事,她也就顺口问了:“上回那個图纸怎么样了?工匠能看懂么?”
那张图纸她其实已经分解地非常详细了,要是造办处的工匠還是都看不懂,她可能只能自己上手去做了。
胤祥迟疑了一下,看雍正沒有制止的意思,才告诉她进度:“看了個一知半解的,在试着做,等做出個雏形来再請常在瞧瞧。正好臣也让人請年希尧随年羹尧一同回京了,等他到了,许是有人牵头盯着,进度能快些。”
虽然康熙喜歡数学、几何,但可能也就仅限于他本人和几個有兴趣的皇子,沒普及开来,整個清朝是沒有数学物理這些基础学科的教育的。
池夏觉得“年希尧”這名字耳熟,在脑海裡稍微检索了一下听過的各类清史解說,才知道他也是年妃的兄弟,而且算得上是清朝的科技大牛了。
怪不得就算年妃去世,年羹尧被赐死,他也沒受太大牵连,還能被雍正重要,一路官至工部侍郎,后来還当了内务府总管。
提到年羹尧,雍正就下意识地一皱眉:“年羹尧几时到?”
“算着路程,应当再有十日就能到了。”
雍正沒再多提,换了個话题问池夏:“试验田种得怎么样了?地方够用嗎?”
“不够,”池夏也不客气:“门口两块只够种了小麦和红薯,沒地方种水稻了,正想跟您申請,把這水稻的改良种拿去外头,找個庄子试着种种。”
其实地方太小,种红薯也很勉强,。
而且她在宫裡种個小麦红薯就已经够扎眼了,再改造花圃灌溉成水田,用来种水稻,后宫众人不得把她当神经病嘛。
三個人硬生生地把晚饭吃成了办公会,各项“任务”商讨完毕,胤祥趁着宫门下钥前先回了上书房。
苏培盛领着人在外头待了快一個时辰,眼看天完全黑了下来,星星都缀上了夜空,自家主子還沒出来,就有点着急了。
如今還是先帝的丧期,皇上是不能临幸后宫的。他家主子一贯守礼,他原本是不担心的。
但看這一顿饭吃了這么久,十三爷都已经走了主子還沒出来。
再一看這雨花阁裡,光秃秃的花圃,满满当当的小厨房,四下裡桩桩件件的都跟别的宫不太一样。他生怕主子被這位夏常在迷了眼,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敲门:“皇上,时候不早了,该回养心殿了。”
雍正沒搭理,他還在听池夏科普攒积分“十连抽”能有什么额外好处。
正常抽卡100分一次,奖励完全随机。十连虽然耗费的积分不会少些,但可以選擇固定的奖池。
听到有专门的“农业池”、“工业池”等,雍正很是心动:“去年河南大旱,今年听钦天监說,形势也不会太好,等你攒够积分,就抽個“十连”的农业池”,看看有沒有好的应对办法。
池夏“哦”了一声,觉得自己发展工业改善生活环境的理想破灭了。
但她也知道工业不可能是空中楼阁,要是闹旱灾饥荒,人都要饿死了,谁還给你发展工业?当然是填饱肚子更重要。
而且照她现在這個进度,在改善环境前,說不定她已经完成主线任务踏破时空,带着一堆奖励回现代了。
“皇上,先帝的孝期還沒结束……”苏培盛已经把声音压到最低了,還把其他人都打发到了院子外头,确保沒人听得见這边的动静,才敢敲了敲门低声提醒。
雍正一皱眉。
池夏本来在喝她自己兑的“奶茶”,明白苏培盛這句话是什么意思之后,脸“轰”得一下就涨红了,呛得咳嗽起来。
什什什么玩意?這位大总管不会是觉得她勾引皇帝在孝期临幸自己吧?!
雍正拉开了门。
桌上饭菜虽然都冷了,但俩人好端端的在桌子两头坐着,别說“不该发生的事”了,就连应该发生的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看起来都沒发生過。
苏培盛低着头不敢看主子的脸色。
雍正唤他:“摆驾,上书房。叫怡亲王留在宫裡歇息一晚,朕還有事和他說。”
禾香和苗苗等人看雍正出去的时候冷着脸,都捏了把汗,生怕是池夏把皇上惹到了,战战兢兢地不敢多问。
池夏都沒法解释。
她像是那么奔放的人嗎?
她自小亲缘薄,小时候父母离异各自另组了家庭,她是跟着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
工作后忙着赚钱,虽然谈了两次短時間的恋爱,也都无疾而终了,远沒有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更不是什么开放的人。
虽然在二次元有一些男神偶像。但就算雍正是她男神,她也不至于在人家孝期就对人家下手勾引吧?
池夏看着铜镜裡少女绯红的脸:“苗苗,我自己来吧。”
“小主,這旗头不太好拆,還是奴婢帮您吧,”苗苗加快了速度:“您要是想休息了,奴婢就弄快一点。”
“嗯,你给我换凉一点的水吧,我洗個脸。”
苗苗应声去换水,池夏揉了下自己的脸。
她一直觉得雍正是個工作狂,为了强盛国力可以不择手段完成任务,可他却又能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缓下做任务的步伐。
池夏觉得自己刚降温的脸又有点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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