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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 第33节

作者:未知
宝福固执看着蓁蓁,半晌都不肯开口,看得宁哥儿都急了,正要帮着妹妹說,便被蓁蓁扫了一眼,便又忍着不說话了。 蓁蓁也不急,哄小孩儿,她本来就有耐心,于是她便和宝福這么对视着,笑眯眯看着她。 最后,宝福急了,一张嘴,哑了半天,磕磕巴巴冒出来几個字,“都……要。” 蓁蓁這才笑盈盈应她,“原来我們宝福都喜歡啊!那小松鼠和小狗都给宝福了!宝福真聪明。” 第45章 ... 蓁蓁這么一边陪宝福玩, 一边哄着她說话,待姚娘回来的时候,宝福已经能辩出面前的三個动物香囊了。 宁哥儿在旁边陪妹妹, 他拿起小松鼠香囊, 朝宝福晃了晃, 宝福便张嘴喊,“小……松松。” 宝福生来便痴傻,姚娘和程垚心疼她,便什么都紧着她,往往她還沒开口, 大人们就已经把东西送到面前了。時間一久, 宝福便不怎对說话有兴趣了, 平日裡也只喊, “娘、爹、哥哥”。 现在被蓁蓁半哄半教,她也对开口很陌生,往往只是吐出几個词,吐字也不清晰。 蓁蓁听了也不笑她, 還一本正经和她谈天, “小松松是宝福给它取的小名嗎?” 宝福便鹦鹉学舌跟着念,“小名、小名。” 蓁蓁也笑眯眯继续引她說话, “对, 小名就是,宝福很喜歡這只小松鼠,便替她取個亲昵的名字。宝福有小名嗎?娘平时叫宝福什么?” 宝福被這么一提醒, 便侧头苦恼回忆起来,半晌才道,“福姐儿!福姐儿!” “娘!”宁哥儿最先发现呆站在门边的姚娘,便高声喊她。 宝福也跟着喊,“娘!” “哎。”姚娘悄悄擦泪,然后走到床边,摸摸宝福的脑袋,“饿不饿?娘给你做糕糕吃?” 宝福见娘和哥哥都在身边,便懒得开口了,低头开始玩香囊,一边嘟嘟囔囔,“小松松、兔兔、狗狗”。 姚娘有些失望,但女儿才刚醒,她也不愿意逼着女儿,便准备出去端糕点過来。 “宝福?”蓁蓁见姚娘似乎打算放弃,便替她开口,宝福闻言抬头。 蓁蓁便一字一句问她,“宝福,娘亲给做了绿豆糕、白糖糕和芸豆卷。宝福喜歡吃什么?” 宝福有些懵,呆呆抬头看向蓁蓁,见蓁蓁沒說话,又求救似的看向娘亲。 姚娘正要說话,就见蓁蓁忽然朝向宁哥儿,道,“宁哥儿喜歡吃什么?绿豆糕、白糖糕和芸豆卷哪一個?” 宁哥儿清脆开口,“喜歡芸豆卷!” 蓁蓁便又朝向姚娘,“宝福娘亲喜歡吃哪样?” 姚娘似懂非懂回答,“喜歡白糖糕。” 蓁蓁最后才又朝向宝福,又问,“那我們宝福喜歡吃什么?白糖糕?绿豆糕?芸豆卷?” 宝福迟疑片刻,才嗫嚅道,“喜歡……糕糕。” 其实对宝福来說,她都不怎么分得清糕点的种类,只是看娘亲和哥哥都說了,她也就跟着說。但姚娘听了還是惊喜万分,蓦地起身,连声应道,“哎。娘去给你端糕糕。” 因为昏迷了十来天,虽然期间迷迷糊糊醒過来几回,姚娘也伺候得精心,日日喂食,但宝福還是瘦了许多,身子也有些虚。 好在锦州府的大夫医术高明,姚娘又在吃食上格外精心,三日的功夫,宝福便精神了不少。 待院试要结束那日,蓁蓁同姚娘带着几個小孩儿,一道坐马车去接人。 大抵是蓁蓁那几個香囊的原因,宝福格外喜歡蓁蓁,一上马车,便朝她伸手,小身子蜷进她的怀裡。 阿淮看得满肚子气,偏偏這個新妹妹是個傻子,他還不能计较,便只好气呼呼坐在一旁,时不时瞪一眼宝福。 宝福人傻福气多,并沒发觉有人瞪她,還乐呵呵被蓁蓁哄着說话,倒是宁哥儿,第一時間就发现了,隔壁漂亮小妹妹似乎不高兴了。 宁哥儿歪头想了想,過去拉着阿淮的手,道,“阿淮妹妹,你别生妹妹的气,我陪你玩。” 阿淮气急,甩手将宁哥儿的手甩开,什么阿淮妹妹啊!?有完沒完?成日妹妹妹妹的,信不信我揍你! 恰在這时,马车外一声锣鼓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熙熙攘攘的人声,“出来了,出来了”。 蓁蓁他们一道下了马车,就见覃九寒等三人正从贡院往外走。 聂凌脸色发白,脚下有些踉跄,程垚倒是面色還好,扶着聂凌一道往外走。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牵绊,程垚一抬头,便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妻女,顾不上聂凌,便直接快步過来,“姚娘!宁哥儿!宝福!” 宝福便直愣愣扑进爹爹的怀裡,小嗓子软糯软糯的喊,“爹爹!” 程垚惊喜交加,一时之间顾不上說话,一手牵着宁哥儿的手,一手托着宝福搂在怀裡,眼睛還温柔注视着姚娘,一副有妻有子万事足也的模样。 聂凌看得有几分眼热,正侧头想从覃九寒那寻点安慰,却发现覃九寒的小书童早就笑眯眯迎上来,两個酒窝盈盈,讨喜的不行,正嘘寒问暖。 聂凌更觉自己就是個孤家寡人,哀叹一声,自觉走到阿圆身边,倚靠在阿圆身上,“阿圆,你公子我,真是惨!” 阿圆难以理解自家公子脆弱的心,敷衍应了一句,“哦。” 聂凌這厢凄风苦雨,覃九寒却是心情愉悦,他曾听许多同僚說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时他還觉得矫情,现下却觉得這些文绉绉的酸话,也未必一点儿道理也沒有。 看着蓁蓁嘘寒问暖,覃九寒含笑回答,丝毫不觉麻烦,甚至感觉自家小姑娘啰嗦的小模样,可爱得紧,比旁边的小宝福還萌得让人心颤。 因为人多,回程时便分了两辆马车坐,一前一后回了书香巷。 三個考生狠狠睡了一觉,直到第二日晌午时分,三人才相继醒来。 姚娘本就是居家好手,现在宝福又大好了,她便也有心思操持家务。她见覃九寒和聂凌身边皆只有一個书童伺候,便将三家的饭食都接手了。蓁蓁本就不擅长厨艺,自然乐意,开开心心抱着宝福出去溜圈。 和宝福相处久了,蓁蓁便觉得宝福似乎并沒有姚娘他们所說那般痴傻,她只是反应慢了些,說话做事都慢吞吞的,但小模样十分可爱怜人。 宝福似乎也知道蓁蓁待她好,不见她和阿圆、阿如亲昵,却对蓁蓁亲近得很,总是一见蓁蓁,便伸手讨抱抱,搂着蓁蓁的脖子便不肯撒手。 连姚娘都笑谈,宝福這么喜歡阿宝哥哥,莫不是日后要嫁阿宝哥哥做小媳妇? 蓁蓁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要去叫覃九寒起床吃晌午饭了,便搂着宝福进了房间。 覃九寒恰好更衣完,他着了一身月白长袍,袍脚绣着一丛浅绿笔直的竹,腰间系了同色系的腰带,上头用银线滚了竹叶纹边。他背对着门立在那,整個人身形颀长挺拔,和梁朝大多数文人的文弱秀雅不同,覃九寒身上带着一股冷冽疏离的气质。 蓁蓁看着呆了呆,她发现,覃九寒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可以說,从前的覃九寒是冷漠的少年,而现在覃九寒是内敛的男人。 “蓁蓁?”覃九寒蓦地回头,嘴角边含上一抹温和的笑意,仿佛刚刚的冷漠瞬时瓦解了一般。 蓁蓁回神,脸颊不知不觉红成一片,低声道,“该吃饭了。” 覃九寒有些莫名,他家小姑娘实在容易害羞,但看着蓁蓁抱着宝福的模样,一大一小,皆是如出一辙的杏眼,仿佛给人一种母女的感觉,看得他心头微动。 “蓁蓁?”宝福含着手指,忽然鹦鹉学舌般出声,惊了蓁蓁一跳。 覃九寒也有几分讶异,他原以为程垚的女儿生性痴傻,所以方才沒设防,直接便喊了蓁蓁。 现在看蓁蓁露出紧张兮兮的模样,他便有些好笑,上去摸摸蓁蓁的脑袋,温声哄宝福,“福姐儿是么?蓁蓁是阿宝哥哥的小名,只有我才能叫,這是我們的小秘密,福姐儿要保密,好不好?” 若是旁人,被覃九寒這般温声细语,早受宠若惊应下了,就连阿淮也不例外。但偏偏他游說的对象是個呆兮兮的小姑娘,压根不吃這一套,含着手指迟疑了片刻,便朝着蓁蓁喊,“蓁蓁!” 覃九寒头一次在蓁蓁以外的人身上吃了瘪,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姑娘還怪固执的。 两人连番上阵,愣是沒让宝福放弃蓁蓁這個名字,甚至因为两人的一再提及,宝福彻底将這個名字和蓁蓁对上号了,阿宝哥哥也不喊了,张嘴就是,“蓁蓁、蓁蓁”。 蓁蓁无奈,就连覃九寒也被宝福的固执打败了,两人只能任由宝福這般喊。 等到众人围着桌子一到吃饭时,姚娘怀裡的宝福果然朝蓁蓁伸出两段莲藕似的胳膊,软糯糯喊,“蓁蓁,抱抱”。 蓁蓁生怕她继续說,连忙伸手想从姚娘手裡将人接過来,道,“我喂宝福吧。” 姚娘有些過意不去,宝福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别家的孩子五六岁已经能自己吃饭了,但宝福却還要人喂。她是宝福的娘,自然喂习惯了,不觉有什么,但要旁人顾不上自己吃饭喂她家孩子,便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她推脱道,“要不,還是我来抱吧,阿宝你先吃饭吧。” 然而她怀裡的宝福却难得执拗起来,“蓁蓁,抱。” 蓁蓁忙劝,“嫂子,你做饭辛苦了。宝福人小又乖,带着也不累。您看,我這一上午都带着宝福,可出了什么事過?” 姚娘见蓁蓁似乎不在意這些,而怀裡的宝福又坚持,便将人递了過去。 宝福一到蓁蓁怀裡,便自觉乖乖窝好,喊她张嘴吃饭便张嘴,喊她喝汤便乖乖自己拿小汤勺舀汤,喊她擦嘴便自己拿小帕子抹嘴,乖得不得了。 蓁蓁伺候宝福吃饭,一旁的覃九寒就顾不上自己吃饭了,时不时往蓁蓁嘴裡塞一块糕点。 在其他人眼裡,覃九寒一向待自家小书童和旁人不一样,不光是亲昵了不少,甚至可以說是纵容宠溺了,此时见了覃九寒给蓁蓁喂饭,也见怪不怪,只当蓁蓁比覃九寒小的多,覃九寒将她当做弟弟一般宠着。 至于旁边那個自己拿着勺子喝汤的“覃阿淮”,虽然是名义上的真妹妹,却直接被忽视了。 宝福吃罢饭,便不哭不闹窝在蓁蓁怀裡,蓁蓁本来胃口就不大,方才又被塞了不少糕点,此时便沒了胃口,起身說带宝福出门溜溜。 一路出了宅子,宅院前有一株桂树,书香巷最多的便是桂花树,取的便是折桂之意,算是美好的愿景。 此时恰是早桂萌发的时节,一小簇一小簇嫩黄色的桂花攒在枝头,香气扑鼻,迎面而来的甜香。 宝福抽抽小鼻子,脱口而出,“糕糕!” 她平日吃的糕点,最多最常见的,便是桂花糕了。此时闻到桂花的香甜味儿,便把桂花和桂花糕当做一种物件了,执拗伸手要去摘。 蓁蓁哄她,“這不是糕糕,是桂花。宝福若要吃,咱们就摘些回去,喊娘做了桂花糕,宝福再吃好不好?” 宝福是個有小脾气的姑娘,大概是因着从小受宠,虽有些痴傻,但着实沒受過什么委屈,便不肯,但她却不是個爱发脾气的女娃,只是拿圆溜溜的杏眼瞅着蓁蓁,然后喊,“蓁蓁。蓁蓁。” 蓁蓁见她不肯,便上前踮脚摘了几朵桂花,放进宝福肉呼呼的手心,“只许玩,不许吃啊。” 宝福嗅嗅手裡的桂花,然后仙女捧花似的将花撒了出去,恰好落了蓁蓁满头,惹祸的小姑娘還笑嘻嘻拍手,“好看!漂漂!香!” 蓁蓁性子好,也不和恶作剧的小姑娘计较,点点她的小鼻子,道,“小坏蛋。” 两人正赏花呢,旁边传来一句冷哼,紧接着便是三句感慨,“哼!有辱斯文!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蓁蓁听得满头雾水,這老人家方才就站在那了,直勾勾瞪着她们,也不知做什么的。现在還张嘴便是嘲讽,蓁蓁脾气再好,也是有些小脾气的,便不打算搭理老人家,抱着宝福便要回去。 還沒走进宅子,那老人家又开口了,“诶!這么這般不尊老爱幼?老朽在门口站了這么久,连杯水都不给端!” 蓁蓁被不讲理的老人家气笑了,回身认认真真和对方理论,“老人家,方才你一来,便无端端骂我和宝福。现在又和我們提什么尊老爱幼,哪有這般道理的?” 這老人家正是此次院试的考官柳学政。 今日本是阅卷的日子,他作为主考官,虽不用亲自参加阅卷,但也是需要在贡院坐镇的。谁知今日一大早,贡院门口便塞了一封信进来,守门的官兵立即去追,只逮着個小乞丐,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主使之人。 官兵不敢自己做主便将信递了进来,柳学政看了信,便气得两撇胡子都翘了起来。 原来這信和這次参加院试的考生有关,揭发了一考生私蓄娈奴的“丑事”,信中還道,夜夜皆能听见屋内传来耳鬓厮磨的靡靡之音,“白日书童夜裡娈童”,“孔夫子像前也做不雅之事”,种种描述之下流,顿时让柳学政拍桌而起。 怎么還有這般有辱斯文的读书人?! 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這考生的名字還十分熟悉,若只是普通的一名上榜考生,他呵斥一番也就罢了,毕竟虽然品行不端正,但也沒涉及人命,不過是风流好色。但這人的名字却是实在耳熟,准确的說,是他十分欣赏之人,也是這次府试的案首——覃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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