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爱和钱在哪裡?
她虽然沒吃過這家的点心,但是看着精美的盒子和制作,就知道這点心不便宜,当然味道也很对得起這個价格和包装。夏樾這给的虽然都是小恩小惠,但是确实动人心。
所以老话說的是有道理的,想留住一個人的心,先要留住一個人的胃,人吃饱了,就特别容易被感动。
第二天一早,林婶果然做了大肉包。
叶彩唐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搂着林婶:“真好吃。”
大家也觉得特别好吃,一碗酸辣面片汤,一個大肉包,吃的稀裡哗啦一头汗,停不下来。
林婶见大家都真心喜歡,也不由的笑了,但只笑了一下,那笑容又逝去了。
叶彩唐知道她想起了林玲,使劲儿搂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沒办法让林玲复活,但我一定不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金正利的房子已经彻底搜查過一遍了,零零总总的铜钱加碎银子,一共只有十几两。
這对一個普通家庭来說不少了,但是对收入不菲,无不良嗜好的金正利来說,实在太寒酸。
叶彩唐翻着他衣柜裡的衣服,床上的被褥:“金正利一直過的都简朴的,衣服也不多,真是应该攒下了不少钱。”
這年代沒有银行转账,但金正利大额的收入都不是一個人能应付的,倒也好查。
常年跟着金正利给他打下手的几個弟子都给找来了,得知了金正利死讯,纷纷痛哭起来。
师父死了,感情深厚不深厚不知道,但以后肯定沒了活计,要另谋生路了。
他们不知道每次给人看风水做法事收了多少钱,但是知道每次是给哪家做事。也知道金正利平日裡喜歡去哪裡吃饭,哪裡听戏。
夏樾让他们四個人站成一排。
這四個徒弟,开始在孟家老宅便都扫過一眼,只是沒注意。
后来,怀疑上金正利了,又叫過他们询问情况,但也說不出太多。
徒弟中跟他時間最长的,也就是大师兄,叫杨友昌。是個膀大腰圆看起来有些憨厚的少年,是跟着金正利的時間是最长的。
“我跟师父有五年了。”杨友昌道:“师父很照顾我,他看我一個人带着母亲可怜,每次有活儿,都会先喊我,也会多给我点。”
可惜只有五年,五年,不可能参与七年前的案子。
其他几個說的也差不多,住的不远,都是有活儿就喊,做完给钱。
夏樾道:“平时沒活儿的时候,你们会来看师父嗎?”
几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大师兄习惯性代表发言:“平时来的,但是来的不多,师父不喜歡我們上门打扰他。”
叶彩唐插嘴道:“逢年過节嗎,来送礼嗎?”
杨友昌摇头:“沒有,逢年過节师父都不在家,我們也不知他去了哪儿,找不到的。我們来看师父,都是平时来。”
夏樾和叶彩唐互相看了一眼。
這就奇了怪了,金正利一個孤家寡人,在京城裡亲戚朋友都无,逢年過节能去哪儿?
刘沙忍不住道:“金正利不会有秘密情人,私生子吧?”
金正利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個风流情种,又一把年纪了,不過人不可貌相,這事情谁也說不定。
夏樾又让他们细细回想了金正利近两年做的生意,平时喜歡去什么地方,一一记录了。
卖家死了,买家也還是知道自己付了多少钱的。
于是两下分工,夏樾带着叶彩唐,去金正利常去的地方。
单身汉一個,不怎么自己开伙,吃饭基本都在两三家酒楼,不過吃的也简单,并不奢侈。
赌场青楼他都不去,偶尔买一身衣服,再买一些做法事用的器具,可算是相当简单,一目了然。
刘沙带人跑了半天,将他這半年的收入都汇总了個差不多。
“沒想到风水先生這么赚钱啊。”刘沙被深深地刺激了:“這两年裡,就能查出来的,有将近五百两的收入,除去分给别人的,怎么也能落下四百两吧,這简直太赚钱了。”
就算是夏樾,一年明面上的俸禄也沒有四百两。
众人一时心裡都有点失衡,叶彩唐想着自己一個月二两的银子悲从中来,认真的想是不是要找谢止拜师学艺。
然后回来用银子把夏樾砸扁。
“可以想象啊。”夏樾不太在意翻了翻账单:“他光是给卢外北做的那场法事,不是就打算收一百两嗎?這么說的话,两年五百两并不多。吃喝都节省,這钱大部分都能攒下来。”
但现在屋子裡能搜出来的只有十几两碎银子,也沒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钱去了哪裡,爱就去了哪裡,可這钱,去了哪裡呢?
几人說话的时候,正在一家棺材店外。
這种店专门卖的是死人用的东西,最多的是棺材,然后纸钱,元宝,香烛等等,开在一家小巷子的最后。
虽然這种店看起来好像挺晦气,但终究谁也离不了,金正利更是常客。
刘沙找過来的时候,他们刚从店裡出来,一边說话一边往前走。
突然间,后面传来喊声。
“等一下,大人等一下。”棺材铺的掌柜从裡面追出来。
众人停下脚步。
掌柜的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不知道是否有用。”
“你說。”
掌柜的道:“大人你问老金是否有奇怪的现象,刚才我又翻了账本,還真有一次,也不知算不算奇怪。”
夏樾道:“你尽管說。”
掌柜的道:“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有一天老金照例来铺子裡拿货,他拿的货啊,一般都是要求便宜好看,就是糊弄人的那种。但是那一次,他要好货。”
众人对這一行也不明白。
夏樾道:“所谓好货,是指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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