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发现了
周末无聊,我姐打电话让我過去玩。
我這個姐并不是亲姐,是舅舅家抱养的,年纪比我大三岁,人长得挺漂亮,還特别会打扮,我一直觉得,苏媚在這方面跟她有得一拼。
按理說,有這样的姐姐我该偷着乐。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虽然我俩一起长大,但她老是欺负我,经常告我的状,逮着我就让我替她干家务,洗碗拖地擦窗户,有时還要去买菜。我不干還不行,她总能变着花样来对付我,在亲戚们面前让我难堪。
我到了舅舅家,大人们都不在,姐姐独自玩着电脑。天气有点热,她穿着纯白小背心和牛仔短裤,胳膊大腿都露了出来,白嫩嫩的几乎晃瞎我的眼睛。
姐姐看了我一眼,說,来了啊,先不忙坐下,帮姐一個忙。我說,又怎么了。姐姐說,卫生间裡有半桶衣服,你赶紧给洗了,洗完我带你玩游戏。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說,家裡不是有洗衣机嗎,扔进去自动洗呗。姐姐白了我一眼,說,机洗哪有手洗干净,少废话,赶紧的。
看我仍旧站着不动,姐姐冷笑道,“哟,长脾气啦,上回你偷拿我丝袜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账呢,要不要我发到朋友圈裡,跟大伙分享你的奇葩爱好?”
我顿时蔫了,只能老老实实去干活,到了卫生间一看,发觉又被她给坑了。脏衣服哪止半桶,两三桶都有,味道還挺大,我怀疑她攒了半個月的衣服沒洗,就等着让我当苦力。当然,這裡面并沒有贴身衣物,估计姐姐自己处理了,大约是怕我顺手牵羊。
好不容易洗完衣服,姐姐笑眯眯的给我削了個苹果,說是最近不知怎么的,有点腰酸背疼,让我给她捶背捏肩。這倒是個好活计,我洗了手,赶紧跑過去。姐姐的皮肤又滑又嫩,比丝绸的手感都好,从我的角度,還可以看到她领口裡的风光,简直身心皆爽。
姐姐一边玩连连看,一边享受的哼哼,夸我手艺好,以后要是念不了书,可以戴墨镜冒充盲人开按摩店。我就逗她,說要是真开了這個店,就给姐姐一张贵宾卡,全年免費按摩。姐姐挺开心,說那感情好,肯定会把小姐妹们都叫過去。听她這么一說,我倒是认真的琢磨起来,日后开店的种种可能。
姐姐又說,听說你最近挺能整,抄歌词泡校花,勇气可嘉啊,不愧是我的表弟。我冷汗都流了,问她从哪裡听来的,她還挺能装,說要保密,還问,那個校花跟她比起来,谁更漂亮。
我哪敢得罪她,赶紧說,陈珂哪能跟您老人家比,您的一根头发丝都比她美十倍,萤烛之火,岂能与日月争辉。
姐姐乐了,說你小子最近口才见涨啊,马屁拍得還挺溜,這样吧,有机会我去你们学校转转,看看那個陈珂到底何德何能,居然把我表弟迷得神魂颠倒。我赶紧阻止說,算了算了,過去的事就别再提了,省得大家都尴尬。
姐姐沒再吭声,玩了阵游戏,突然捂着肚子,說有点不舒服,应该是来例假了,让我出去给她买妇女用品,我顿时给郁闷坏了。
拿了钱,我匆匆跑向附近的便利店,寻思着速度快一点,别让熟人看到。
俗话怎么說的,怕什么就来什么,买完东西,我去收银台付账的时候,居然意外撞见了陈珂,貌似她家就住在附近的。
陈珂眼尖,一下就看到我手裡的七度空间少女系列,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问道,“林栋,给你女朋友买姨妈巾?”
我解释道,“如果我說,是给我姐买的,你信嗎?”
陈珂果断摇头,說,“大家都是独生子女,你哄谁啊。”
我一看越描越黑,索性說,“好吧,其实是我痔疮犯了。”
陈珂仍旧将信将疑。
推开舅舅家的门,我意外发现,姐姐就坐在客厅裡,盯着我的手机屏幕使劲看。這下子,我头皮全炸了,忍不住吼道,“陈蜜桃,你怎么能這样,侵犯别人隐私是犯法的你懂嗎?”
姐姐嘻嘻的笑了,說,“别這么大动肝火,姐這不是关心你嘛。话說回来,姐在你的聊天记录裡,发现了一些劲爆內容啊。”
哎呀我去,听到她這么說,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不用问,肯定是我用小号勾搭苏媚的那些羞人记录,被姐姐看了個遍,难怪她笑得這么暖昧。
我跑過去,试图跟她抢夺手机,谁料,姐姐也特别坏,一下子把手机塞进了领口,夹在了事业线中间。尼玛,简直要气死我啊。
姐姐勾了勾手指,让我去她闺房,說要跟我谈心。
把柄被人捏住了,我实在沒办法,只能照着办,心說,下次不能這样了,无论走到哪裡,手机都要带在身边,免得给某些人钻了空子。
姐姐反锁了房门,让我坐在地上,笑眯眯的问我,“黛眉”是谁,照片看着還挺眼熟的。
其实她不知道,“黛眉”就是苏媚的微信昵称。
我装傻充楞,說不清楚。
姐姐不乐意了,說,不清楚你還乱勾搭,现在社会這么复杂,万一人家设了局想坑你,那该怎么办?
见我不吭声,姐姐翘起兰花指,当着我的面,大大方方的浏览我的聊天记录,還把那些语音逐個播放。苏媚的娇嗔和喘息,回荡在小小的房裡间裡。你知道嗎,我羞得满脸通红,杀人的心都有了。
姐姐本来捂着嘴偷笑,看到我眼神不善,也稍稍收敛了一点,干咳了两声,老气横秋的說,她发现了三個問題。
“第一,林栋你表面看着挺老实的,其实私底下挺贱挺闷骚,那方面的需求似乎也挺强。”
“第二,你很有撩妹方面的天份,口才很给力,等你再长大几岁,肯定是妹子杀手,纵横花丛无人能挡。”
“第三,那個叫‘黛眉’的女老师私生活太乱,不适合你,你们還是保持距离吧。”
沒等我同意,姐姐就把苏媚的号给拉黑了,顺便,用她自己的微信加了我的小号。
我懵了,我抗议,只是抗议无效,姐姐威胁說,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她就把那些劲爆的聊天內容告诉我爸妈……是的,我当场怂了。
姐姐還說,为了关注年轻一代的心理健康,她有权利不定时抽查我的手机,而且,我要随传随到,有为她当牛马的觉悟。
从舅舅家出来,我感觉人生都是黑暗的。
实在不甘心,我又註冊了另一個小号,取名叫“纯洁小木木”,再次申請加苏媚为好友,理由是,手机被盗了,微信好友遭全删,无奈只能开新号。不過,不知为什么,苏媚那边一直沒反应。
心烦意乱之际,我约了晓波去打桌球,我俩刚打沒几杆,就发现有熟人走进来,其中一個,赫然是鼻子上缠着纱布的二狗,另一個是他对象小娇。
看到他们,晓波从鼻孔裡哼了一声,二狗象是耗子见了猫,全身哆嗦了一下,转身就想走,只是小娇不肯,大约她也发现了我們。
“草你嗎,你就是林栋?”小娇快步冲過来,指着我的鼻子說,“就是你打了我家二狗?!”
我打开她的手,冷冷道,“二狗先找我麻烦,后来又想勒索医药费,被打了也活该。”
晓波把杆子往桌上一顿,语气低沉道,“不服可以再来打一场,我們随时奉陪……二狗,管好你媳妇,惹毛了老子,女人一样打。”
见到我們毫无惧色,二狗脸色狂变,小娇气势也弱了些,站在那裡气鼓鼓的瞪着我,沒有敢动手。
当然,出来混的,最讲究一個面子,小娇临走前,撂下话来,說要找人收拾我們。
我有些担忧,怕小娇找她的混子大哥,找些社会上的人对付我們。晓波却很淡定,让我别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打完桌球已是晚上九点,我和晓波分开,正想回家洗個澡,赵雪却来了电话,邀我到步行街K歌。
我有点累,本来不太想去,后来觉得赵雪挺向着我,上次我們和二狗打架,她還去助阵,這点面子必须给,所以我打车直奔市中心。
到了KTV楼下,赵雪给了我包厢号,让我自己上去。推开包厢门一看,“七朵花”都到齐了,個個穿着都很潮,貌似精心打扮過,桌上摆满了果盘、啤酒、各类小吃,气氛相当嗨。
刚坐下来,我就被她们灌了几杯,我酒量一般,脑子裡顿时晕乎乎的。
赵雪和一個小姐妹,拿着话筒对唱,听着象是那首“天使的翅膀”,還别說,唱得挺不错,得到了九十五分的高分。
我偷瞄左右,发现全场只有我一個男的,就觉得有点不自在。
唱完一曲,赵雪又邀我合唱,我說我不会,她硬把话筒塞我手裡,我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唱起来,五音不齐的唱了两句,妹子们全都笑翻了。赵雪抢回话筒,說,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喝酒去吧。
我缩回座位,就着冰啤,专心对付面前的一碟拍黄瓜。一会儿功夫,服务员送进来一個精美的蛋糕,上面插了十六根蜡烛,原来今天是赵雪的生日。
在姐妹们的起哄声中,赵雪双手合十,先许愿,又吹了蜡烛。大家都问,许的什么愿?
赵雪扭捏了半天,才红着脸說,愿望是今年找個对象。
說话之际,她不经意间瞟了我一眼,与她的目光对视,我感觉浑身象是過了电,麻麻酥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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