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眼盲的漂亮少爷5
两位少爷至今尚未婚配,大少爷二十三,二少爷二十一,早早便能婚配,只是不知为何拖到了现在,可把父母给急坏了。
二少爷之前都在东苑读书,表少爷进府的时候主子们都沒去看過一眼,他自然也沒去看過,况且东苑和西边的文熙苑很远,平时二少爷散步也散不到這儿,况且表少爷自打来了轩辕府,从未出過文熙苑的门。更别說大少爷了,他這几年都在外面打仗,表少爷进府的时候他都沒回来。
两個人怎么会谈论起表少爷?
葛番仔细去听,听见是大少爷提起的。
轩辕麟說:“安排蒲遥来东苑這边住,那边住够了。”
二少爷轩辕鹤语气有些疑惑,“你为什么总是在意他?他和轩辕家沒有任何亲缘关系,若是你在意,早早安排好便是,還让他在文熙苑住那么久?可是东苑是不可能的,母亲和父亲常来,母亲忌讳父亲见到他。”
葛番听得有些惊讶,大少爷竟然很在意表少爷嗎?明明此前沒见過面的,表少爷有什么地方让大少爷注意到了?
本来今日葛番要去找老爷报告,請他递牌子给太医院,可是他现在犹豫了,昨夜有人潜入文熙苑,在他床上用鸡血写了個“死”字,今日又听见大少爷和二少爷谈起了表少爷。
他总觉得围绕着表少爷身上的事情很奇怪。
葛番走得近了,两位少爷便不再說话,葛番是個下人,在主子面前总是要低眉顺眼,不直视主子,但他感觉大少爷那双狭长的凤眼在看着他。
等他走得近了,便听大少爷說:“听說你去伺候表少爷了?”
葛番心中暗暗惊讶,大少爷怎么连這個都知道?
他昨日才去,甚至是昨日才决定让他去的,大少爷却知道了。
葛番恭恭敬敬低着头,“小的昨日被安排进文熙苑裡伺候表少爷。”
大少爷问:“可有什么异常?”
葛番:“一切安好。”
大少爷冷笑两声:“可我怎么听說府裡都在传文熙苑裡不吉利,邪门得很,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
葛番平日裡很会把控主子的情绪,大少爷這一听就是心裡不痛快,葛番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大少爷仿佛希望文熙如谣传那般邪门、希望表少爷身边孤立无援才好。
可是为什么?
他们俩无冤无仇的。
表少爷還远远的住在角落裡,一点都不碍他的事。
葛番揣测到了這一点,此刻本该跪下了求大少爷,让大少爷大发慈悲让他别去文熙苑的,這样便如了大少爷的意。
但是,他不可能离开表少爷。
于是便說:“小的沒听說過,许是府裡谣传。”
谁知道大少爷突然暴怒:“你是說本少爷谣传?!来人!把這刁奴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大少爷身边跟了两名魁梧的精兵,一瞬间便将葛番飞快拖了下去。
這可是上過战场的精兵,两板子下去便能要了人命,二十板子能把人打成肉泥。
即使他二舅都救不了他,因为打人的不是府裡的人。
葛番心中一跳,生怕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儿,表少爷身边便沒人伺候了。他连忙求饶,“小的该死!小的口误,小的绝对沒那個意思!♿(#☂小說)♿[(bqgcn.net)]℗来♿#☂小說♿#☂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bqgcn)•(net)”
大少爷那双凤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冰冰的不像是看一個活物,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打完板子爬回去伺候表少爷,明日本少爷在东苑請客,他既的亲戚,也是府裡的主子,便让他一起来,本少爷還沒见過他,不知道他什么样了。”
可大少爷分明不想让他活着回去。
大少爷为什么這么恨表少爷?难道是因为老爷的亡妻是表少爷的姑姑,可是为什么是大少爷恨,不是二少爷?按理說二少爷时常在家,若是发牢骚,也该对着他发牢骚,大少爷怎么着都听不到。
他怎么就這么针对表少爷?
若是明日表少爷身边沒有人,那种宴会可不是要被這些冷漠又不拿人当人的主子们吃了去?
葛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死,更不能明天走不了路,他至少要陪着表少爷渡過這個鸿门宴。
好在他习武习得,虽然這些年沒和别人比過,但是应该也不差。
他用了内力抵在被打的皮肉上,好在沒伤到胫骨。
但是看起来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十分凄惨,两名精兵最后几下沒那么重,也许以为他已经死了。
打完了好一会儿他也一动不动,大少爷身边的贴身侍卫来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還有气,便說:“主子让你回去,别在马场上碍事。”
他的呼吸尽量微弱,但是此刻他心惊肉跳。
今天這一出就是为了他。
大少爷要在马场上整死他。
那烈马失控、马师被踩死,接着就把他喊来了。
大少爷是故意让他来的,就是为了让他犯一点点错,或者无中生有打死他。
为什么?
還能为什么?
只能是整表少爷。
大少爷這是为了表少爷身边沒有一個人伺候。
他才去一天就死了,這下子正好又落了人口实。
說表少爷苑裡邪门。
连他都死了,還有谁敢去伺候表少爷?
但是他也沒有空再多想什么了,因为他還需要爬回去。
对,是爬回去,因为他被打得奄奄一息,若是還能走,大少爷百分之百要弄死他。
他像個只剩一口气的人似的,缓缓慢的爬,大少爷骑着马,仿佛故意来踩他,但是那马有灵性得很,时常在他手裡教养,几乎是认定他是主人,每每都从他身边跨過去,并沒有踩到他,许是见主人如此凄惨,远远的凄哀的鸣叫了一声。
葛番回望了马一眼,给了它一個放心的眼神,那马儿好似安心了似的,继续跑了。
葛番从马场上爬出来,正好碰上他二舅,他二舅一声哀呼,连忙让人抬着他去救治。
“你怎么弄成這发样子?”
葛番闭着眼,奄奄一息的样子,沒有說话。
现在人這么多,谁知道是不是大少爷的人?
二舅立刻請了大夫,還在他耳边唉声叹气,“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去表少爷苑裡!這才一天就出来這样的事,你之前做事都从无差错,今天偏偏就撞上了枪口!唉,你地方果然邪门。”
葛番沒有說话,心裡恨恨的想,是大少爷故意的,根本怪不得文熙苑。
可是他今日成了這样,府裡大多数下人看见了,他二舅這样想,别的下人也這样想。
他真是沒用,又给表少爷抹黑了。
二舅继续說:“我立刻把你从文熙苑调出来。✌✌დ来✌♂♤小說✌♂♤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bqgcn)•(net)”
葛番连忙說:“不,我要伺候表少爷。”
…………
好在沒有伤到筋骨,但是为了掩人耳目,還是让人用担架把他抬去了文熙苑。
等苑门一关,他确定暗处都沒有人的时候,才一瘸一拐去表少爷身边。
這都快一上午在外边,表少爷的茶都该凉了。
他连忙换了壶热茶端過去,却见表少爷在摸书。
“小主子,喝点茶。”
茶水的温度正好时他才送了過去,表少爷回過头,整個人漂亮得像是在发光似的,那双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在阳光下如同一对名贵的宝石。
温温柔柔的看過来,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他略微皱起了眉头,“葛番,你受伤了?”
葛番暗骂了一句自己该死,他身上药味重,可能是熏到表少爷了。
表少爷的手突然探了過来,一下子摸到了他的袖子。
“伤得重不重?伤到哪裡了?”
他的语气裡带着一丝关系,葛番一下子红了眼睛,有些哽咽的說:“不重,好得很,奴才身体可好了。”
表少爷安抚似的轻轻摸了摸他的袖子,“我這儿有上好的伤药,你去拿点涂。”
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伤药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還能指出方位。
伤药竟然藏在床板下的暗格子裡边,果然全是上好的伤药。
伤药怎么会藏在那儿?表少爷是不是受過伤?怎么备了這么多伤药?
但是他也沒工夫再想,因为表少爷又问话了。
“今天你遇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一丝不漏的告诉我,葛番,我最信任你的,全部告诉我,好嗎?”
他用這样的语气来问,葛番恨不得把命给他,哪裡還敢有什么隐瞒?
全部一五一十的說完,起码用了半個时辰,他自己都說得口干舌燥了。
表少爷难得眉头舒展,露出了一声笑意,“辛苦了,葛番,你說你会武功,到底是多厉害?”
葛番說:“奴才沒和人打過。”
蒲遥說:“门前那颗大槐树你能一掌打倒嗎?”
葛番连忙說:“奴才能!”
他看见漂亮的表少爷笑了起来,“今晚有雷雨,闪电的时候你打一下给我看看,但是你要注意身上的伤。”
葛番高兴的說:“奴才一点也不疼,奴才今晚就打!”
他心裡高兴得要命,他的本身本来就是为了做主子的侍卫,但是一直沒有用武之地,他也练得勤,好武,便是比别人高超一些。
于是又听表少爷說:“明天大表哥要我去,是什么时辰?”
葛番连忙說:“沒說时辰,但是我听主管說,酉时开始宴請人,小主子放心,奴才一定陪你去!”
表少爷轻轻摇了摇头,“你别去,我一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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