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背书啦
确实已经做得够完美了,她暂时還沒想到哪裡能动。
“就不知道這锅热起来之后,是不是每個小锅裡面是一样热的?要是一边热一边不热,那就太扫兴了一点。”
如今火锅這個材料都是人手一点点磨,不是机器做的,误差可能会有点大。
哪怕肉眼看不出来,等热起来之后,厚薄不同,热起来的時間就不一样了。
九個小锅就是让乾隆吃着尽兴,要是一边能吃一边還要等,或者沒全热起来,食材刷起来慢了,可能沒耐心等着,又容易吃坏肚子的。
刘银就保证道:“娘娘放心,這厚薄是奴才亲自动手量過,绝不会一边热一边不热的。”
這话只說当然不行,索性沐瑶让人倒了冷水进火锅煮了起来,又让素纹和小应子在旁边盯着,看水沸腾的時間是不是一致的。
尤其也得看烧起来之后会不会坏,要材料太薄变形也不好,到底是沐瑶送给乾隆的年礼,怎么都要亲眼看看才行。
好在刘银的手艺确实不错,這火锅厚薄适中,冷水很快就沸腾了,每個锅沸腾的時間還是一样的。
另外烧過后也沒见着火锅变形,又或者烧穿了的事,甚至都沒变色。
要锅子烧一烧,底部变色的话也太难看了一点。
沐瑶看着更满意了,让素纹把余下的赏钱给刘银补上。
刘银拿着荷包欢天喜地,恨不能再给沐瑶做十個八個东西!
沐瑶当然沒那么多东西要做,给了赏钱就打发刘银回去。
刘银三步一回头,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让她心下好笑。
沐瑶当然知道刘银舍不得的不是她,而是能源源不绝到的赏钱。
想什么呢,哪怕她如今是個小富婆了,也不能看着点用,钱就该用在刀刃上,而不是乱花!
素茹已经找到适合的锦盒,木料不错,就是太简约了一点,上面的花纹不多。
她试探着问道:“娘娘,要不去内务府那边看看有沒木匠,請他把盒子雕得更漂亮一点?”
沐瑶摇头道:“不說時間不够,就是太仓促了,雕得也不会太好看。”
她看着這個盒子确实太简单了一点,琢磨了一下,觉得裡面是毛线,外边也钩個毛线好了。
反正毛线护腰已经做好了,沐瑶就用余下的毛线在木盒,上上下下钩出一個福字来。
這個福字是门面,她十分用心,费了几天功夫才算是做好了。
做出来的福字就像是浮在锦盒上,寓意好又漂亮,沐瑶看着就挺满意的。
看来练习過后,這身体也跟着越发熟练,让她找到了以前的手感。
素纹瞧着羡慕坏了,只觉得自家娘娘的手艺极好,她之前以为自己還算用心学得不错,如今发现這才学了点皮毛。
至于放火锅的木箱子就挺好的,沐瑶沒打算再装饰,毕竟那么大的木盒,要钩個福字上去,沒十天是下不来,简直累人。
让人特意做個新火锅已经够用心啦,乾隆那边的年礼就這样吧!
年礼通通都准备好了,沐瑶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能交差的。
這又到了去长春宫請安的日子,沐瑶早早起来,发现自己在景仁宫不知不觉又宅了半個月。
果然宅家的日子总是不知道时日過,還過得特别快,也可能是因为太舒服惬意了一点,就沒感觉到度日如年,而是度年如日了。
沐瑶這次依旧坐着软轿過去的,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怀裡抱着手炉,刚离开宫殿的时候還是感觉浑身有点凉飕飕的。
果然离开地龙都需要鼓起勇气,裡面太暖和,她压根就不想出门。
也是皇后心善,沒让她们隔三差五過去請安,不然沐瑶感觉自己的勇气应该很快用完,大冬天根本沒勇气出门。
沐瑶出门之前,海贵人已经先走了。
她不是沐瑶,沒有软轿這個待遇,只能走着去,還不能比沐瑶晚到,自然要先出发,临走前還特地来說了一声。
所以沐瑶刚到长春宫,就见海贵人迎了過来。
另外婉贵人和白贵人也跟着過来了,刚才三人似是聊了几句。
旁边嘉贵人也到了,跟着来相迎,纷纷行礼。
沐瑶看了嘉贵人一眼,只觉得几天不见,嘉贵人脸色白了点,憔悴了一点,人也瘦了一点,不過這跟她沒什么关系,就示意几人起身,去前头落座了。
她這刚坐下,嘉贵人就過来行礼道歉道:“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一时犯了错,如今心有悔意,還請娘娘原谅一二。”
沐瑶還真有点惊讶,嘉贵人竟然那么爽快跑来道歉,看来在翊坤宫被娴妃收拾得可以啊。
反正又不住在一起,沐瑶大大方方道:“這有什么,你知道错就好了。”
嘉贵人等了等,居然沒等到下文,沐瑶难道就不问一问自己在翊坤宫的事嗎?
她還以为能顺着哀怨两句,指不定沐瑶能起几分怜悯之心,把自己要回去。
如今看来,沐瑶压根就沒這個意思,說完后就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如今她已经不用喝药了,只偶尔用药膳,也就能喝茶了。
今儿上的是上等的茉莉花茶,茉莉花的香气很浓郁,喝着唇齿生香,沐瑶喝着十分惬意。
她抬起头来看见嘉贵人還在跟前,不由疑惑道:“嘉贵人還有什么事要說嗎?”
嘉贵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行礼后回到下首去了。
娴妃和高贵妃這时候来了,在座的众人又起身行礼,沐瑶也不例外。
两人都不是爱摆架子的,示意她们重新坐下,也在前头落座了。
娴妃這次沒坐在对面,而是坐在沐瑶旁边,高贵妃往前挪了挪,坐在娴妃旁边,三個人坐在同一边,這還挺少见的。
因为娴妃只喜歡一個人坐,不爱跟她们聊天,也可能实在不知道聊什么。
只要坐在对面,身边沒有挨着人,就不必搭话了,這次居然坐在自己身边来。
沐瑶犹豫一下,所以她要跟娴妃搭话嗎?
說真的,她還真不知道跟娴妃聊什么,两人压根就沒有共同话题。
别說沐瑶,就是皇后跟娴妃說话的时候,大多都是在谈宫务,也沒有别的能聊。
在沐瑶纠结的时候,好在娴妃先开口說道:“嘉贵人搬過去几天,也算是适应下来了。”
闻言,沐瑶受宠若惊,让娴妃主动聊天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赶紧道:“嘉贵人沒给娴妃姐姐添麻烦就好。”
娴妃看了她一眼道:“确实添麻烦了,嘉贵人的规矩学得一般,還得重新来,少不得让我分神指点一二。”
沐瑶眨眨眼,嘉贵人的规矩是乾隆都夸過好的,如今娴妃却說她学得一般?
旁边原本喝着茶的高贵妃忍不住笑了起来,险些呛着了:“娴妃你平日看着严肃正经,如今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沐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什么,娴妃竟然在跟她开玩笑嗎?
不对,說的哪句话在开玩笑了?
她一头雾水的样子被高贵妃看在眼内,后者挑眉笑道:“娴妃這是帮你教导嘉贵人呢,就我說你也脾气太好了一点,把嘉贵人纵成什么样子了,该约束的时候還是得约束好。不過能跟着娴妃学规矩,嘉贵人想必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在高贵妃看来,其实就是嘉贵人看沐瑶脾气好,這才得寸进尺了。
换做是她,早就一开始把嘉贵人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哪怕有十個胆子都不敢做什么的。
不過如今也好,有娴妃收拾着,想必也大差不差的,让嘉贵人受点教训也好。
沐瑶這才听出娴妃的意思来了,這是帮着她约束嘉贵人,让嘉贵人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确实是费心了:“有劳姐姐了,明明娴妃姐姐還要忙着宫宴的事。”
娴妃挥挥手道:“宫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只每天让人把事情說一遍让我检查一番就好,這两天時間還是空闲了一些。”
所以她正空闲,于是就找嘉贵人来打发時間了嗎?
沐瑶有点哭笑不得,心裡面对嘉贵人有一点点同情,当然就指甲缝那么一点点吧!
她就是好奇,娴妃是怎么教导嘉贵人的?
“就是不知道娴妃姐姐怎么指点的?我也能学着点儿?”
娴妃也沒瞒着沐瑶的意思:“沒什么,就是让嘉贵人多读宫规,记得越熟越好,要是能背下来那就更好了。”
沐瑶点点头,感觉這件事并不算难,嘉贵人看着聪慧,背诵宫规应该很快能完成?
高贵妃眼底有一丝幸灾乐祸,跟沐瑶解释道:“你這是沒仔细看過宫规,就随意翻了翻吧?”
這话還真给她說对了,原身进宫后只随意翻了几页就放下了,沐瑶也沒想起来去翻。
毕竟宫规是死的,三座大山說改就能改,看了也沒什么大用。
高贵妃就道:“你可能不知道,宫规足足有三十页,要背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就這么几天的功夫,那就更难了。”
沐瑶恍然大悟,难怪嘉贵人刚才看着苍白憔悴,看来是熬夜背书了。
娴妃這手段真是别致,既不责罚,也不教训,就是让人背书,還让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毕竟要教训后宫嫔妃,那是皇后才能做的事。
皇后素来仁厚,不大会做這個,娴妃自然不会越過她去,說是指点,也就让嘉贵人熟读宫规罢了,反倒听着像是相当仁慈大度,一点都不折腾人……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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