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第216节 作者:未知 “是真的绣得很好,不信你问你春额娘。” 春喜在一旁也附和說绣得很好,也问了一句其其格准备将這條帕子送给谁。 “這個……当然是送给我自己,我自己绣的,自然是我拿来用。” 其其格說這话时眼神闪躲,语气不自然,似乎有些害羞。 作为過来人的徐香宁跟春喜对视一眼,其其格十六岁了,正是容易春心萌动,少女怀春的年纪,只是她成日在宫裡,能接触到哪個男子。 “這女孩子的东西要保护好,不能随随便便送给别人,尤其是手帕。”春喜提点一句。 “我……我沒有要送给别人,我是绣给我自己的。”其其格說话都有点结巴了,都不敢看着她们說這句话。 春喜:“那就好,绣得不错。” 其其格又继续埋头绣,一针一线绣得十分仔细。 “皇上這几日召你侍寝嗎?” “皇上這几日应该很忙。” 废太子是一大工程,皇上這几日估计很忙,他是不召人侍寝,已经有一段時間沒踏入后宫了,徐香宁都不由叹口气,皇上年前生病,腿受伤了,年后才康复,又为废太子做准备,脸上估计又要多了几條皱纹。 “唉,太子他,你觉得……”春喜欲言又止。 其其格抬起头,“额娘,春额娘,你们在聊太子哥哥嗎?” “沒有,小孩子别偷听。” “可是你们在我面前說的,不是我偷听,我听說太子哥哥被关起来了,我再也见不到了,其实太子哥哥对我们挺好的,皇阿玛为什么要将太子哥哥关起来啊。” “你太子哥哥犯错了。” “犯了什么错?”其其格不懂,睁着大眼睛问道。 徐香宁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太子哥哥人很好,他還送我玉坠,皇阿玛真的狠心。” “好啦,這话往后不许再說。”徐香宁制止她。 其其格撇撇嘴,不再說话,认真刺绣。 第132章 等其其格回她自己的房间, 徐香宁把其其格其中一個婢女怜珊叫過来,问她晓不晓得其其格跟哪個男子走得比较近。 怜珊支支吾吾,不敢直說。 “你尽管說,本宫不会治你的罪, 也不会告诉格格。” 徐香宁這么一說, 怜珊才愿意說,其其格跟胤祄的哈哈珠子之一徐成晟走得比较近, 两人经常在一起玩耍打闹。 她对胤祄的哈哈珠子都比较熟悉, 不是說她与他们熟稔,而是她对他们的家世很了解, 這個徐成晟是户部尚书兼翰林院掌院学士徐潮的儿子,并非嫡子,而是庶子,是侧室生的孩子,她见過几次,长得的确清俊, 有一副好样貌,比其其格還小一岁, 只比胤祄大一岁。 若论家世, 户部尚书的儿子其实并不低, 只不過是庶出的身份可能有些尴尬,尤其其其格還是正经的公主, 皇上先前是为其其格挑选了好几個额驸人选, 沒有徐成晟,基本上都是嫡子。 其其格刚刚娇羞的模样, 那帕子一看就不是绣给她自己的,估计是送给喜歡的男子, 女子送手帕本来就意味着喜歡的意思,其其格已经十六岁,喜歡上见到长得好看的人也无可厚非,尤其是她也常常跟胤祄的哈哈珠子玩在一块,从小一起玩的人,彼此也熟悉。 “還是得管管,别让其其格一头栽进去,她毕竟是公主,身份尊贵,别让人抓住把柄。”春喜提醒一句。 公主与男子私通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只是送手帕,不過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传播开来,对其其格的名声不好,還有就是其其格年纪小,不经事,還处在少女的幻想中,還不懂得识人,那男子未必是個好的,未必是她的良人,春喜一想到這就难免担忧。 曾经她以为皇上是她的良人,到最后才发现不是,可她最美好的年华已经逝去,再也回不来,在后宫裡蹉跎了岁月。 “香宁,你得管管她。”春喜忍不住說道。 “沒事,其其格晓得分寸,让她接触接触也好。” 比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盲婚哑嫁,找一個自己熟悉相识,彼此喜歡的人会更好一些,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徐香宁觉得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自己喜歡的人度過一生总好過跟自己不喜歡不认识的人度過一生好。 户部尚书的儿子,身份也不算低。 “你呀,你這個额娘就是心大。”春喜叹口气,又說到刚才說的,“香宁,你觉得哪個阿哥会当上皇帝?会是大阿哥嗎?” 大阿哥目前沒出過大差错,在朝中也有好名声,又是恵妃的儿子,比起八阿哥過早暴露自己的心思,大阿哥是稳稳当当的,其它阿哥出事的出事,被囚的被囚,连太子都下去了。 春喜不得不去想到底是哪個阿哥会登基。 “大阿哥他……应该不会。” 虽然大阿哥成熟稳重,做事稳妥,可皇上這几年称不上器重大阿哥,祭皇陵這种事,皇上都沒让大阿哥去做,而是让四阿哥代替他過去,显然皇上更看重四阿哥。 大阿哥在這场夺储风波中沒出過错,但他似乎也不出彩,八阿哥在朝中的威望比大阿哥還要高一些,還有几個阿哥的支持,可大阿哥就势力单薄许多,他是在厚积薄发還是不想過早被皇上忌惮就不得而知。 “我倒不希望是大阿哥,他是恵妃的儿子,恵妃跟我們的关系一般,我希望是四阿哥。” “怎么說?” 春喜轻声道:“四阿哥是德妃的儿子,德妃为人温和,不惹事,至少四阿哥登基后,她不会为难我們,但恵妃就不一定了。” 德妃在后宫是关起门来過自己的日子,不惹事也不怎么理事,性子不争不抢,很是温和,她自己就生了好多孩子,一共生了六胎,小产過两次,等于是德妃怀孕過八次,皇上又把十三阿哥跟十五阿哥交给德妃抚养,大概是因为生孩子与养孩子耗去德妃大部分精力,她已经沒有精力去理会后宫的人与事。 徐香宁知道最后是四阿哥登基,所以跟春喜說她可能会如愿。 …… 康熙五十年间,五月初。 皇上又感染上风寒,感冒发烧了,這人一旦上年纪,很容易生病,抵抗力下降,各种病症袭来,皇上是真的快迈入六旬老人的行列。 徐香宁過去照顾皇上,是真的觉得皇上从去年摔伤生病后,身子越发不如从前,一下子就颓下去了,好在他身子不如从前,但精神状态還是不错的。 皇上本身就是一個自制力不错的人,這麻.烟說戒就戒了,沒再抽過,十分爱惜自己的生命。 傍晚,御膳房的人送過来今日的膳食,清淡为主,燕窝鸽子清汤、清蒸螃蟹、芙蓉大虾,龙井竹荪等,食材新鲜,其实不用太重口,她也能食欲大开。 “朕又沒苛待你,你怎么跟饿了好几顿一样。” 徐香宁想說因为照顾病人累啊,尤其是皇上這样的病人,要时刻关注着,心神都得提起来。 “皇上,這些好吃啊,臣妾就是爱吃,這螃蟹真新鲜,還有蟹膏。” 原本生病吃不了太多东西,康熙见徐氏吃得多,每回看到她吃东西,他胃口就变好一些,多喝了一蛊汤。 “皇上,你不吃了嗎?” “朕饱了。” “皇上,你才吃多少就饱了,不行,得多吃一点。” 徐香宁往皇上嘴裡塞了一個剥好的大虾。 康熙還是吃了,见徐氏還要塞的时候,他摆摆手制止,說他待会還要喝药,吃不下了。 “行吧,那臣妾就接着吃了。” 康熙勾勾嘴角,只看着她吃,能吃是福,她幸亏是进宫当了宠妃,寻常人家哪够她這样大吃大喝,就這些吃食就得花不少银两,完全养不起她這么好吃的女子。 到了戌时初,两人就安歇了。 …… 天蒙蒙亮,梁九功进来时不小心碰到放置脸盆的三脚架,他吓得自個瞪大眼睛,好在后面的小太监扶住了,沒让它摔下来。 床帐掀开,皇上起来了,他原本還想叫皇上起床,今日是上朝的日子,皇上自从生病后,有一段日子沒上朝了,這两日是好了一些才安排上朝事宜。 “是奴才吵醒主子爷了嗎?” “几时了?” “回皇上,刚刚辰时整。” 梁九功见皇上清醒了,示意后面的人上前给皇上净手洗脸。 一番忙活后,皇上才過去上朝。 自从皇上生病后,徐妃就住在乾清宫照顾皇上,等皇上上完朝后,徐妃也刚好醒了,梁九功让人摆膳。 一天很快過去,等到傍晚时,梁九功跟洪宝全交接,他回去歇息,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才稍微松懈一些,让小全子给他捏捏肩膀,让小亮子给他捶腿。 過一会儿,沐浴后,梁九功才躺下睡觉,心裡想的是又過了一天,這日子真是数着過的,第二天清晨,他醒来又過去乾清宫当差,路上见到他的奴才太监都客气地跟他打招呼,态度恭敬得很。 皇上今日起得早,洗漱穿衣過后到书房看折子。 徐妃娘娘還沒醒,皇上一般要等娘娘醒了跟娘娘一起用膳,而徐妃娘娘平日起得很迟,有赖床的习惯。 梁九功把崭新的墨條拿出来,替皇上摆好折子。 “梁九功……” “奴才在。”梁九功抬头看皇上,還以为皇上要吩咐他做事,他等着皇上的指令。 “你在朕身边也有多年了,你還记得你何时到朕身边当差嗎?” 闻言,梁九功心裡一激灵,皇上虽然上年纪了,但皇上的帝王架势依旧不减,也只在抽麻.烟那几日意识稍微混沌一些,其他时候皇上都是清明冷静的,他伺候皇上這么多年,皇上语气越是平静,他越害怕。 太子两次被废黜,皇上的语气都是平铺直叙,是事后才有情绪上的波动。 梁九功吓得直接跪下来,“皇上,奴……奴才在三十三年前到皇上跟前当差的。” “是啊,三十年了,都這么久了。” 梁九功身子已经开始颤抖,不敢抬头看皇上,只觉得周身被威压了一般,喘不過来气。 “三十年,你在朕跟前伺候了三十年,你是不是觉得朕老了,眼盲心盲了?” “奴才不敢,皇上還正值壮年。” “呵呵,壮年?你是觉得太子正值壮年吧,你觉得朕老了,不中用了,你急着巴结太子這個储君,朕有說错嗎?” 听到皇上的话,梁九功面如死灰,皇上他……最终還是知道了,太子第二次被废黜后,他每日提心吊胆,当初皇上能抽那麻.烟有他一份“功劳”,是他将麻.烟告诉太子,太子跟太医院几個太医联合起来,应该說太子威逼了几個太医听从他的话。 梁九功想着皇上终究是老了,太子還年轻,是太子,是储君,更是未来的皇帝,以后這大清的江山是太子的,他以后還想在宫裡当差,少不了要听从太子的话。 所以那一刻,他是想巴结太子的,因为這江山不久后就是太子的,皇上病了,指不定哪一日就走了。 他舍不得他這個位置,太子是允了他,他還能当乾清宫的总管太监。 不仅太子想当皇帝,他也想继续当這乾清宫的总管太监,权势是很好的东西,他虽然是皇上的奴才,可是无人敢轻待他。 当初他故意支开徐妃,借口說皇上正在接见大臣,让過来探望的徐妃回去,只是沒想到還是被徐妃察觉到不对,徐妃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他不可能日日都在乾清宫当差,他跟洪宝全是要互相轮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