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第228节 作者:未知 第三天過去,人還是沒醒。 康熙請了法师跟高僧過来做法,法师說徐氏是人在,魂不在,得招魂才行。 康熙就让人在长春宫布阵做法。 …… 恵妃都觉得徐妃怕是醒不過来了,都昏迷三天了,皇上這是做最后的挣扎,昨日請了民间大夫进宫,今日又做法,谁都知道徐妃這是回天乏术,救不回来了,法师高僧来了都沒用,人已经這样了。 這人啊,都是有命数的。 恵妃也沒想到徐妃会先走,以年纪来看,徐妃跟她们几個进宫极其早的嫔妃而言算是年轻的。 她进去看過徐妃,徐妃的脸色白得跟什么似的,那脖子上明显的勒痕让她知道徐妃還真是自尽,沒见到徐妃前,她還以为可能是假的,见到后,她才无比肯定是真的。 皇上连朝不上了,日日陪在徐妃身边,想方设法救徐妃,可惜啊,徐妃這样子估计救不回来了。 徐妃在皇上心裡如此重要,都不理朝政,日日守在长春宫,连太后都沒得這种待遇,太后老人家生病,皇上也只是過去探望,每日探望一回,在慈宁宫坐一会就离开了。 徐妃果然是入了皇上心的人,旁人比不得。 恵妃也传消息出去给胤褆,无论如何,他都得做足样子,他来不了后宫,那便去阿哥所那边安慰十八阿哥,也送些名贵的药材過来给徐妃,别管用不用得上,心意要做足,這样一来,說不定能博得皇上一丝好感。 恵妃在承乾宫的后院裡站着,八月中旬的阳光很烈,炽热的日光下院子裡的树影明显。 “娘娘,外面热,别晒着。”流莺用蒲扇给她挡挡阳光。 “沒事,成日在屋子裡闷着,晒不到太阳也不好,荣嫔想晒都晒不到。” “娘娘,怎么会提起荣嫔?” 恵妃笑了笑,就是突然想起被禁足关禁的荣嫔,她日日被关在房内,想晒太阳都晒不到,想当年,她们几個斗得厉害,可如今一個個都倒下去了。 荣嫔被囚,徐妃早逝,佟贵妃无子,宜妃的阿哥也只是八阿哥的附庸,八阿哥被皇上不喜,而德妃跟她沒有過多矛盾,她快要成为后宫最大的赢家了。 恵妃是高兴的。 站了一会,恵妃才回屋看后宫的账册。 …… 南城,第一人民医院。 徐香宁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会穿回来,她躺在医院裡,她印象中自己是刚高考结束后第二天跟朋友出去玩,回家的路上莫名就被车撞了,然后就莫名穿到 “崽崽,崽崽……” 她偏头一看,她妈正坐在旁边。 “妈……” “崽崽啊,你终于醒了,你让妈妈担心死了。” 母女两互相抱着痛哭,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平复。 徐香宁是独生女,从小在父母宠爱中长大,她真沒想到自己還能回来,她哭得非常厉害。 “妈,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她妈沒有觉得她问這個問題有多奇怪,而是很快回答她,這一日是2018年6月13日,說她昏迷了三天,有轻微脑震荡,不记得也正常。 徐香宁查看自己的伤势,有一些擦伤跟破皮,手臂被缝了二十三针,但沒有骨折,只是轻微脑震荡,不幸中的万幸,算是捡回一條命,而且只是過了三天而已。 她昏迷這三天竟然在康熙大清朝過了二十年。 她不敢相信,她妈把医生叫過来给她复查,已经沒有致命的伤口,五脏六腑也沒有伤到,至于为何昏迷三天,医生也說不出来缘由,她醒来后就被转入普通病房。 再住两天院后,医生检查過后沒什么問題,再過十几天過来拆线就好了,然后她就被她爸妈带出院了。 反正刚高考完,還在放假,她每日拿着她的手机大玩特玩,现代文明电子产品真是必不可少。 她爸妈心疼她,每日给她炖鸡汤,也不管她玩手机玩电脑,只是不让她熬夜,毕竟刚出院,還是要顾着身体。 放假不用上学的日子更是舒服到不行,徐香宁反正把大清朝发生的事抛之脑后,就当是一场梦,梦醒了就沒有了,她太想念现代文明,想念手机、游戏,电脑等等,沒有动不动就杀人处死的戏码。 自由民主平等的感觉太好了。 她朋友知道她出院了,天天给她发信息,约她出去玩,实在耐不住信息轰炸,她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缝的伤口等着拆线就好,她就答应她朋友出去吃火锅,选了一家离她家最近的清汤火锅店,走路便能到。 徐香宁以为她就要继续拥抱现代文明,沒成想吃完火锅回家,她好端端走在路上,又被一個电动车撞倒了,她倒下去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康熙那张脸,画面中他似乎坐在床前握着她的手,画面一转是长春宫的院子,有一些类似法师的人正在喃喃自语,旁边還站着一些高僧,穿着黄袈裟,手裡拿着佛珠串正在念些什么。 她听不清,只知道那些人看起来很肃穆,仿佛在念咒语。 她再仔细一听,发现他们好像是在招魂,一直念叨着回来吧,她感觉有一股力量在莫名拉扯她,将她拉离她的身体。 她眼前浮现两個画面,一個是一群人拥上来问她有沒有事,周围是嘈杂的汽车声跟說话声,他们担忧的表情,還有他们背后闪耀的霓虹灯,一個是院子裡那些法师跟高僧,他们摆的什么阵法,一群人绕着一個插着香的香坛在念经。 她不想被拉過去,于是就拼命挣扎,可是那股力量比她想象中還要强大。 她伸手想要抓住一個穿着裙子的阿姨,想让她救她,拉住她,别让她被拉走。 “我們已经打120了。” “别害怕。” 那阿姨握着她的手安慰她。 她只听到他们說已经叫救护车了,再之后她就失去意识,那股神力還是把她拉過去了,她抵抗不了。 现代文明离她而去,霓虹灯消失在她眼前,她又昏過去了。 …… “额娘,额娘,你醒醒看看其其格好不好?”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伴随着哽咽的哭声,徐香宁不得不睁眼。 “啊……” 尖叫声让她只觉得耳边嗡嗡的,一切都乱糟糟。 “娘娘,你醒啦,娘娘……” 還是张嬷嬷第一個发现她睁眼。 徐香宁一睁眼便是看到其其格哭到双眼通红的样子,然后一旁的皇上把其其格挤开到她眼前,眼神关切,声音有說不出的苍老:“你醒啦,朕把那两個太监给你调回来了。” 徐香宁提不起力气,也說不了话,只是眨眨眼。 其实小邓子他们被调走只是最后一根稻草,她在這個封建帝制社会待了二十多年,就好像弹簧,她从一個正常松弛的状态被一点点地挤压到最低最矮的位置,她一直忍着克制着,到最后那一下才忽然弹起来,并非是一夜之间的事,而是這二十年来各种事情的积压,最后才彻底爆发崩溃而已。 唉。 算了,可能是她在這大清的路還沒走完,鬼力乱神把她送回来把路走完,把這一生走完。 她看着皇上把太医叫上来替她看诊,甚至让她在出事时见到的法师過来看她,然后下一句结论說是魂回来了,她不由多看那法师几眼,不知为何,她平日裡不迷信的人也觉得那法师眼裡充满智慧佛法,慧眼如炬。 她的身体实在太累,心神交瘁,醒了一会儿后又昏過去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身边的人变少了,只有皇上一個人,外面的天也黑了。 皇上胡子拉碴,整個人看起来也很疲惫,本来年纪就大,此时眼底乌青明显,显得年纪就更大更老了。 “醒了。” 徐香宁想开口,只是沒有声音出来。 “想喝水嗎?” 她点点头。 皇上亲自過去倒水给她,用勺子喂她,就一杯水喝了很久。 徐香宁想說她可以自己起来喝下去,而不是他一勺一勺地喂她,她挣扎着要起来,皇上意识到她的动作,终于把她扶起来,她依旧觉得自己沒什么力气,肚子還特别空,她发现自己說不出来话,她摸了摸自己脖子,還有点勒痕,细摸能摸出来,并非是陷进去,而是微微凸出来,估计是肿起来了。 “你往后要怎么样,朕都依你,你别再做這样的事。” 皇上說這话时很认真。 徐香宁其实也不怪他,他一個封建社会的皇帝,从小接收的东西跟她不一样,她不可能要求别人抛弃他们的成长背景变得跟她一样,他做的事有他的立场,每個人站的角度都不一样。 往后十年安安稳稳的吧。 她摸了摸他的脸,点点头。 “饿了嗎?” 她這次点两下头。 皇上便把人叫进来,静竹她们开始把熬好的粥端进来的,還是温热的。 她就坐在床上把那碗瘦肉粥吃完,又被迫喝了一碗参汤,才勉强觉得自己体力恢复了一些,說话出不了声音,她寻思着她该不会要成哑巴了吧,她示意静竹把笔墨纸砚给她拿過来。 她在干净黄白的纸上问她昏睡了几天。 “五天,今日是第六天。” 那還不算久,跟她在医院醒来又到被电动车撞倒的是一样的天数,她又问几时了,皇上說是寅时。 三更半夜的,怪不得周围這么安静,徐香宁见皇上寅时還守在她床边,她用手势示意他到床上躺着。 “朕不困。” 看上去那么疲惫,不像是不困的样子,她坚持让他到床上躺着,该休息得休息,他年纪那么大了,怕是熬不了夜。 果然,皇上躺上来沒多久就睡着了。 徐香宁把纸笔那些东西收好,她让静竹跟晓曼扶着她下床走两步路,可能是躺太久了,她的腿也沒什么力气,甚至還有一种麻痹感,在房间内来来回回走十几圈才慢慢恢复過来。 “娘娘,這几日皇上可担心了,日日照顾娘娘,娘娘,你也吓死奴婢了。”静竹說着就哽咽了,单手擦擦眼角的泪水。 徐香宁拍拍静竹的手以示安抚。 “娘娘,太医跟医女就住在长春宫,娘娘有什么不舒服,奴婢去叫太医跟医女過来。” 她摇摇头。 “阿哥跟格格也吓坏了,春贵人她们更是每日都哭,张嬷嬷她也病倒了,皇上又是請民间大夫进宫又是让人给娘娘祈福。” 情绪平复過来的静竹跟她說這几日发生的事,其实也沒发生什么事,就過去六天而已,最大的事可能就是她出事了吧。 徐香宁心想皇上若是不给她祈福,不让法师给她招魂,說不定她此时在熬夜玩手机呢。 她想问张嬷嬷怎么样了,可是不能說话,手势又不能表达,于是就只能走出去,张嬷嬷的房间就在隔壁,她指了指张嬷嬷的房间。 “娘娘是想问嬷嬷怎么样是不是,嬷嬷沒事,就是担心娘娘,忧思過度,說不定嬷嬷明日醒来见到娘娘醒了,嬷嬷的病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