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第237节 作者:未知 “睡一会儿。” “臣妾刚刚才睡過,再睡就成猪了。” 康熙目光看過来,端详,她圆圆的脸庞看起来的确有两分像猪,不過這话他不能說,她肯定会翻白眼。 “你陪朕看折子吧。” “不要,臣妾還是選擇看话本子。” 康熙就随她了。 大结局 第142章 皇上的病病了十几天也就好了。 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被皇上恩准, 户部那边开始筹备,不過皇上也說此次选秀是为了阿哥们,为皇室宗亲指婚所用,而非挑人进后宫, 后宫充盈, 不会再有秀女进后宫。 其其格在九月出嫁,她的嫁妆明面上跟其它格格出嫁时差不多, 不過皇上私底下已经给她不少地契, 商铺跟庄子,对于一個公主而言, 其实她得到的东西已经远超出公主应有的份额。 其其格也沒有跟徐成晟一家人住在一起,而是另外住在一個三进的府邸,那府邸也是皇上赐给她的,她与额驸两人带着一群奴仆居住,可以說其其格是备受恩宠的公主。 其其格出嫁后,原本她就住在长春宫, 虽然也老往宫外跑,平时不见人影, 不過当她真的出嫁, 从住在宫裡到住在宫外时, 徐香宁顿时觉得长春宫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 女大不由娘,她作为嫔妃不能随便出宫, 平日裡连书信都往来得少, 她都不知道其其格在外面過得怎么样,见面次数一下子少很多, 她跟皇上說的时候,皇上還有点不理解她, 說是女儿总是要出嫁的。 而三年大选,真的沒有秀女入后宫,皇上都是挑一些给阿哥们配婚,而胤祄都被分得了两個侍妾,一個是正三品骁骑参领之女,一個是正六品员外郎之女,只是胤祄還沒成婚,等成婚過后,人才可以进门。 胤祄成婚的日子是在明年五月,他正好满十八岁。 草长莺飞,又是一年初春。 徐香宁跟皇上难得出来逛御花园,皇上终究還是上年纪了,走路比较缓慢,她半搀扶着他。 “你若是想其其格,可以召她入宫。” “其其格自己也有孝心,上個月已经进宫探望過臣妾,臣妾现在最想陪着的人是皇上。” 康熙握着徐氏的手,“有你陪着朕,朕也安心不少,余生有你相伴是一件幸事。” “臣妾能遇到皇上也是一件幸事。” “不嫌朕比你年长嗎?” “不嫌,臣妾這一生有皇上护着,臣妾很知足。” 徐香宁這次是很有诚意地摇头,经過這么多年,她是看明白了,虽然他比她年长那么多岁,可他能护着她,而且若是他们很年轻的时候就相遇,皇上当时朝堂不稳,未必愿意将心思放在她身上,她未必能得他庇佑,未必能入他的心,未必能恩宠不断,可能像某個一时受宠的嫔妃,只受宠一段时日,之后便是漫长不受宠的日子,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她占了一個天时。 两人的手十指紧扣,逛了将近一刻钟才回乾清宫。 康熙五十五年,五月初,太后病了,原本胤祄成婚的日子延迟推后。 后宫嫔妃轮流侍疾,皇上也日日過去探望太后,可是太后也沒撑過十天,病了七天就殁了,太后高龄而殁,算是喜丧,皇上缀朝十日。 皇宫上下全穿上丧服,太后下葬当日,皇上亲自扶棺。 整個五月,紫禁城都沉浸在太后薨逝的悲伤情绪中。 宫中之人走在青石甬道上大多是低头垂眸专注走路做事,不敢說笑。 日子来到六月初。 窗外阳光正好,金色阳光照在院子裡十分好看,徐香宁坐在秋千上吹风,手裡拿着一本书在看。 “娘娘,外面冷。”张嬷嬷在她的腿上盖上一件薄毯子。 “還好,今日不怎么冷,我等会過去看看通嫔。” 通嫔這几日也病了,咳嗽不止,這人上年纪就是容易生病,连皇上在太后殁了之后也病了,不過不是感染风寒,而是脚踝处莫名浮肿起来,有点走不动路,基本上都是待在乾清宫。 她每日快天黑时都会過去乾清宫陪皇上用膳,第二日一早再回到长春宫。 “快换季了,娘娘還是当心点身子。” 徐香宁冲着张嬷嬷笑了笑,“好嘞,我知道了,我们都不年轻了,的确该当心身子。” 张嬷嬷难得瞪她一眼,“娘娘,别說這种话,娘娘還年轻。” 其实也不年轻,她都已经四十三岁,放在古代,古代的四十岁等于是现代的六十岁,她已经算是步入老年,估计再過几年,她這身子也会动不动就出問題,肯定不像年轻时那么康健。 她站起来,让张嬷嬷帮她把书放回房间,她過去看看通嫔。 她過去的时候,通嫔是坐在床上喝药。 “姐姐,可好一些?” 通嫔头发就這样简单披散着,她的头发也白了一半,不施粉黛,脸上皱纹横生,通嫔都已经快六十岁,她进宫很早,只比皇上小八岁而已,尽管脸色憔悴,但她看起来很温和慈祥,有岁月的沉淀。 徐香宁坐在她床边。 “沒事,好多了,只是咳嗽而已,烧已经退了,你别担心。” “别顾着跟我說话,快把药喝了。” 通嫔這才继续喝药,等药碗见空后,她把碗递给旁边的宫女,目光看向她,“皇上怎么样了?” “腿脚有些不利索。” 通嫔叹口气:“皇上這估计是老毛病了,现下嫔妃中只有你能时常见到皇上,皇上這一病,他心情可好?沒有凶你吧。” 通嫔也不知香宁這是幸运還是不幸运,皇上自从上一年开始就不再召人侍寝,也鲜少踏足后宫,唯一能够近皇上身的人只有香宁,也只有香宁侍寝。 可皇上毕竟年迈,身子每况愈下,一個帝王生病,越来越虚弱,难免会牵连身边伺候的人,她怕皇上一個不高兴就牵连到香宁。 “他不会凶我,姐姐請放心。” 徐香宁其实也知道通嫔担心什么,皇上前阵子因太医沒有治好他的脚,他的脚目前還是有些浮肿,不大能走路而处死一個太医,太医院那边是人人自危,胆战心惊,治不好皇上的脚,皇上又会将人处死,好在這两天,太医们集思广益,终于让皇上的脚消下去一点,皇上這才沒有牵连整個太医院。 皇上這一病,对身边的奴才是喊打喊杀,心情一不好,那些伺候的奴才就遭殃,一個太医被处死,可是有好几個奴才被杖打,乾清宫的奴才是一茬接着一茬,轮换着到乾清宫当差,每一個都小心翼翼,提心吊胆。 皇上不会处罚迁怒她,对她還是一如既往温柔,可有时候她听到又有哪個奴才被拖下去杖打,她心裡难免难過,无论他待她如何,他始终是一個帝王,始终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 不仅是乾清宫跟太医院的人人人自危,连后宫的人听到這些消息都会担心吧,伴君如伴虎。 “不会就好,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当心一点,皇上毕竟是皇上。” 徐香宁点点头。 在通嫔屋子裡坐一会儿后,徐香宁才回去。 傍晚,快天黑时,徐香宁坐轿辇過去乾清宫,正好碰到太医们在给皇上抽脓水。 皇上的左脚踝处每日都要抽脓水,若是不抽的话会越来越肿。 抽脓水的场面是很血腥污秽的,皇上坐在榻上,眉头紧皱,咬着下唇,一看就是痛的,毕竟這古代麻药不是那么见效,就是生抽生挤。 “徐妃,你回避一下吧。” 徐香宁对這种血腥的场面倒不会觉得恶心,這個时候回避反而会让皇上多想,她過去握着他的手。 等两個太医处理好,重新包扎后,洪宝全才叫膳。 徐香宁扶着皇上到轮椅上坐着,推着他過去餐桌那边。 有人伺候皇上用膳,皇上基本上不用动手。 徐香宁知道他還是疼的,不過皇上沒有過多抱怨。 康熙有一点其实很不错,他再痛再疼,面上都是保持淡定,不动声色,就像刚才,顶多就是皱眉咬唇,他不会喊出声,习惯隐忍,也不会過多言语抱怨,再多就是处置太医与奴才,在言语上,他其实不会說太多,不会来来回回抱怨或是诉苦。 吃了小半碗饭后,皇上就不吃了,让人备水沐浴。 徐香宁還是吃了两碗饭才慢悠悠地回寝殿,等皇上沐浴后,她才過去沐浴,等她出来时,皇上已经坐在床上看书,他把书拿得老远,一看就是老花眼。 “皇上,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好,朕都听你的。” 皇上放下书。 “皇上累嗎?” “朕不累,朕今日看了一些折子。” 真是勤勉,她要是当皇帝当了這么久,天天要处理那么多政务,沒個真正可以好好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估计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徐香宁過去裡侧躺下,她拍拍床边,示意皇上也躺下来。 “朕让人先熄灯。” 宫女過来先把床帐放下,后熄灭烛火,只余下最远处烛台有火,不過被灯罩罩住,寝殿内一片昏暗,但沒有暗到什么都看不见,不過在床内就什么都看不见,一片漆黑。 “皇上,你還疼嗎?” “朕不疼,不用担心。” 徐香宁叹口气,手放在他胸膛,“皇上,你在我面前不用逞强,若真是疼,你要跟我說,我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但至少你不用强忍,疼的话可以喊出来。” 康熙轻笑,将手放在她的手背,覆盖住她的手,他晓得她是心疼他,不過太医们给他弄了麻药敷着,他不是很疼,最疼的时候已经過去了,前阵子是最疼的也是最肿的,這几天太医们刮了一刀后把裡面的脓液挤出来一部分后反而不怎么疼了。 他一向不怎么喊疼的,再疼都不会喊出来,他是皇帝,天塌下来也要面不改色。 “朕又不是小女子,小女子才会喊出来,朕是顶天立地的男子。” 徐香宁想說男人才是情绪化那一個,女人生孩子那种剖腹撕裂巨痛都能忍過来,男人還不一定能忍得過女人,他分明就是歧视,不過她懒得跟一個皇帝掰扯這些,他深入骨髓,刻入脑中的观念已经扭不過来了。 “再過几日就能痊愈了。” “希望如此,朕留着這双脚還有用处。” “一定会痊愈的。” 夜深了,两人入睡。 …… 本以为皇上的脚過十几日就能痊愈,可是過了一個月,皇上的脚還是浮肿,因为常常需要挤出裡面的脓水,他的脚其实表面上的皮肤有些溃烂,看上去是蛮可怖的,皇上基本上不大能走路,都是靠坐在木制轮椅上行走。 皇上這阵子心情很不好,偏偏翰林院检讨朱天保還在這时請求复立太子胤礽,气得皇上直接命人将其诛杀。 這伤脚治得那么久不见好,皇上又处死一個太医。 每当徐香宁過来乾清宫时,都能感觉到乾清宫沉重凛然的气氛,那些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