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第25节 作者:未知 徐香宁在春喜她们的遮掩下把鞋袜穿好,全身都湿了就不在乎脚還是湿的就穿鞋袜,动作匆忙仓促,从湖水边上朝皇上走過去。 马车都停在入口处,他们走了一会才到,原本徐香宁要上她们那辆马车,两匹马的那辆,而皇上的龙辇是四匹马,只是皇上伸出手,她哪敢不牵,小心眼的皇上上次因为她不牵他的手可是有快半年沒让她侍寝,她就乖乖地把手交上去,被牵着上了皇上那辆马车,回头跟春喜她们摆摆手,让张嬷嬷坐上马车,不用跟着马车走。 春喜目光落在皇上跟香宁紧握的双手上,直到他们上了马车,帘子遮去一切,她才收回目光,有些愣神。 “小主,我們也上车吧。” “嗯。” 春喜,玉晴与张嬷嬷坐了一辆马车,皇上的御架龙辇很是宽敞,比她们来行宫时坐的马车還要宽敞,坐着时双腿可以伸直,春喜自打上车后就闭目歇息,一言不发。 张嬷嬷也晓得春答应喜静的性子,沒有打扰她,只跟玉晴說话,說起今天晚上的宴席,宴席由端嫔娘娘跟内务府的人安排,這两日不见端嫔娘娘的身影,怕是忙得脚不着地。 先是出发去行宫,后是安排组织今晚的宴席,還有五日后的骑马围射,端嫔要一一過目着手安排,不知五日后皇上与几個阿哥的骑马围射,她们可不可以前去围观。 而另一端,徐香宁湿哒哒地上了皇上的马车,一坐下就一圈水渍,从旗装上滴下来的,连旗头都歪了,她只好把它拿下来。 “皇上,你让我上来不怕我弄脏裡面嗎?” “衣服脱了。” 徐香宁立即双手环胸,警惕道:“皇上,你想干什么?” 康熙被当做登徒子对待,额头上冒出三條黑线,有时候徐氏的脑袋真不知道怎么在想些什么,真笨真蠢,蠢得又让人觉得可爱,“你這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把衣服脱了,免得着凉。” “可我脱了不是更着凉?” 康熙从储物格子裡面拿出一條毛毯,這毯子是平日裡搁置在那,鲜少用到,主要是用来御寒,若是不冷也不会用到,今日正好用上。 “皇上,你别盯着我看。” 坐這么近,她当着皇上的面脱衣服,皇上又直直盯着她,目不转睛,徐香宁突然生出几分害羞。 “徐氏,你哪裡我沒看過?” 额,這话說的,有几分道理,他们更亲密的事都做過,只是脱衣服而已,衣服湿漉漉贴着实在不好受,徐香宁心横了横,开始脱衣服,从头到脚,脱得一干二净,连发髻上的簪子都拿下来,她脱完挪個位置,刚才被她坐到的地方也变湿了。 可当她想要拿那件大毯子裹着赤條條的自己时,皇上却攥着毯子不放。 “皇上?” “嗯?”康熙难得生出逗弄徐氏的心,攥着毯子不给她,她又双手环胸,害羞得耳朵都红了,见实在争不過,徐氏干脆放弃,直接整個人過来,两腿叉开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窝在他怀裡,头沒抬起来。 “呵呵……”康熙乐得直笑,也沒忘把毯子裹在她身上,還顺便帮她擦拭一下湿掉的三千发丝,着凉不好,容易发烧,女子的身子不如男子康健,稍有不慎容易得病。 徐香宁对皇上的恶趣味也沒辙,放弃挣扎,安安静静窝在他怀裡,脖颈处落下来温热的亲吻时,她也只是歪歪脑袋,脸被捧起来,她望进皇上的黑眸,那裡倒映出一個小小的她。 人是会被温柔打败,某一刻,徐香宁的心跳是加快的,当皇上的吻落在她唇上,她愣愣地看着他,而后陷入进去,最后都不知马车何时停下。 外面的人也沒有催促。 “裹好。” 徐香宁裹紧毯子,只看到皇上打开车窗,跟梁九功說几句,让梁九功屏退旁人,過了一会,听到梁公公在外面說皇上准备好了,他们才下马车,从下马车到回到昭阳宫的寝殿时都沒见到什么人,只有几個宫女。 “备热水给徐答应沐浴。” 皇上一切都安排好了,徐香宁乖乖照做就行,沐浴完后,她跟皇上一起吃了午膳,吃完后她還吃了一些新鲜的水果,有橙子与水梨,皇上倒是吃得不多,吃好后,她被叫去给皇上研磨,而皇上开始处理折子。 她那身湿掉的衣裳已经被人烘干送回到瑶光殿,她穿的那一身是宫女若竹的衣裳,她跟若竹的身形不一样,不過旗装直筒宽大,倒是能穿得下,不過稍显臃肿。 今晚家宴在酉时三刻举行,徐香宁怕跟皇上一同前去太過显眼,瞧着时辰不早了,她跟皇上說她回去瑶光殿换身衣裳参加家宴,皇上准允了,她才松一口气。 因不识回去瑶光殿的路,梁九功让洪宝全洪公公送她回去。 她回来时,春喜已经坐在通铺上开始妆扮,玉晴正为春喜描眉,而玉秀梳头。 “小主,你终于回来了,可算回来了。” 一旁无事可做的张嬷嬷的话让正在忙活的三人回過头,看向门口。 “徐答应,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若竹的。” “小主,快去换一身,奴婢给你梳妆打扮,要来不及了。” 见张嬷嬷给她拿出粉红色的旗装时,她赶忙摆手拒绝,這颜色太出挑了,還是低调一点。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们长春宫的小主才一起出发到举办家宴的地方——-钟合宫,通贵人以前来過行宫,隐约记得一些路,而且去钟合宫遇到布贵人庆答应等人,一行人一前一后地走到钟合宫。 钟合宫廊下已经开始奏乐,殿内烛灯通明,最前方有一特意垒高的大戏台,正中间是皇上与皇太后坐的宴桌,而东西两侧一字排开延长摆设的宴桌是阿哥们与小主坐的,阿哥们坐在前头,而小主嫔妃们坐在后面。 因是家宴,沒有特意将男眷女眷用幕帘分割开,端嫔娘娘還在盯着底下的人忙碌。 筵宴還沒开始,坐好的常常在跑到她這一桌,跟她咬耳朵說大阿哥长得好看,长得像周立安。 徐香宁露出无奈之色,常常在常常见到陌生男子会悄悄跟她点评那人的长相,不過堂堂的皇长子大阿哥若是听到他跟一個太监长得像,怕是会气疯吧,不過周立安长得的确可以,就是人矮了点,跟她差不多高,她目前见過最高的男子便是皇上,以现代的标准而言是一米八的身高,在這人普遍不高的大清朝,皇上這身高可以睥睨众人,正因为长得高,皇上只要站着就特别器宇轩昂,大概是小时候伙食太好的人自然长得比伙食不好的人高。 大阿哥长什么样,她白天见過,但有些忘了,只有一個印象——-看上去成熟稳重,被常常在這么一說,她伸长脖子往前面看過,只看到一個侧脸,皇上因小时长了天花,脸上有一些淡淡的疤痕,大阿哥侧脸光洁许多,沒什么疤痕,的确长得還可以,不過跟周公公不大像。 “快回去坐着吧,筵宴快开始了。”徐香宁提醒道。 常常在又跑回她的座位坐好。 “常在跟你說什么了?” “回去跟你說。” 春喜点点头,正回视线。 皇上到了之后,筵宴正式开始,热膳先被送上来,戏台子上面也开始唱戏,今日最主要的是看戏,大家都津津有味地看着前面,而徐香宁一边看一边吃,期间,膳房的太监总管刘公公向皇上与皇太后进奶茶,皇上饮了一口后,宫女们才向着坐着的阿哥与小主一一进奶茶,动作缓慢有序,轮到她时已经快是最末尾,她都有点等不及了。 奶茶十分浓郁,带有一点点咸味。 “徐答应,你……怎么一下子就喝光了?” 只要是筵宴,跟她同一位份的庆答应都坐在她右手边,而春喜坐在她左手边,听到庆答应诧异的话语时,她偏头看過去,“這也沒多少啊,就一茶杯而已。” 普通茶杯又不大,一口喝光不是很正常。 “可是你刚刚明明都吃那么多了,你還沒饱嗎?” 不怪庆答应這么惊讶,宫裡上下都知道徐答应受宠,眼看着皇上沒厌倦,徐答应也沒失宠,久久无宠,又比徐答应入宫早三年的庆答应想着皇上也许现在不喜歡纤细苗條的女子,改喜歡丰腴肥胖的女子,她寻思着今晚学徐答应吃多一点变胖,或许皇上会注意到她,可她学着学着就吃不下去了,吃下去的食物仿佛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眼睁睁地看着徐答应吃那么多,竟然還一口喝掉一杯奶茶,她都惊得合不拢嘴,這未免太能吃了,她哪裡比得過徐香宁,這浓郁的奶车味,她闻着都想吐,像她這样寻思着变胖的人,宫裡绝对不止她一個。 “我快饱了,這是……液体。”液体跟食物不一样,徐香宁解释一句,又忽然意识到古代未必有液体這個词,“其实只是奶茶,奶茶跟平日裡喝的水差不多,喝多少都不会觉得饱。” 庆答应上下打量徐香宁,心裡想的是吃胖也是要有天赋的,她赶紧盖上茶盖,把奶茶味掩住,把面前那些沒吃完的食物推得远远的,实在受不了了。 只是筳宴還沒结束,刘公公又向皇上进马奶酒,皇上示意梁九功叫停唱戏与拉胡奏乐的人,先是大赞端嫔娘娘宽厚平和,淑慎持躬,贤明温惠,兢业勤勉,后赞此次筳宴举办得体,端嫔有功,赏白银二百两,新鲜荔枝十斤,葡萄干十斤,莲子干三斗。 端嫔娘娘出来跪下谢礼。 皇上将马奶酒一饮而尽,让人先给端嫔倒酒。 其他人面色各异。 轮到徐香宁,她端起杯盏,闻了闻马奶酒的味道,她喝過奶茶,在皇宫裡,御膳房的人偶尔会给她进献奶茶,但马奶酒从来沒喝過,闻着還挺香的,喝下去味美香甜,越喝越想喝。 “徐香宁,你……是……”庆答应把猪字忍回去,毕竟徐香宁现在十分受宠,昨夜是她侍寝,“你未免喝太多了,小心喝醉。” “你不喝嗎?”徐香宁盯着庆答应那份。 “你要喝就喝,我不喝了。”庆答应嫌弃地摆摆手,示意她赶紧拿走。 徐香宁喝了两杯马奶酒,见春喜也不喝,看戏时她把春喜那份喝了,春喜发现时她已喝了三杯。 “香宁,你不能再喝了,你酒量不好,不能喝醉。” 上次除夕過年时,香宁喝着喝着就醉了,春喜怕上次喝醉的场景重演,制止她再喝的行为。 徐香宁其实也喝不下了,今晚喝了四杯,這会肚子已经胀了,還想去方便一下,不過皇上沒离席,其他人亦不能离席,好在皇上对戏台上面唱的戏沒兴趣,搀扶着皇太后提前离席了。 她们出座跪送皇上与皇太后后才重新入座,徐香宁借此机会跑去后殿那边方便完后才回到座位继续看戏。 夜越来越深,大家陆陆续续离席,回自己所住的宫殿,徐香宁跟春喜算是比较晚走的,长春宫的其它小主已经回去了,她们几個人刚走出钟乐宫,一直候在门口的洪公公赶紧上前。 “徐答应,皇上有請。” 這是让她過去侍寝的意思,徐香宁昨日已经侍寝,今夜不想再侍寝,侍寝累人,尤其是皇上兴致高的时候拉着你不让入睡时更是累人,不過容不得她拒绝。 春喜松开挽她的手,示意她赶紧跟着洪公公過去。 “那我走了。” “去吧。” 徐香宁沒让张嬷嬷跟着過去,反正皇上這边伺候的人多,可以轮着替换伺候皇上,她身边只有张嬷嬷一個人,人不是铁打的,张嬷嬷一天到晚沒能歇息是不行的,她一個人跟着洪公公去昭阳宫。 提前离席的皇上已经沐浴完,又坐在寝室内的床上看书等着她,跟她那几次坐在床上看书等他有异曲同工之妙,她寻思着她申时才沐浴過,因行宫居在山中,阴凉清爽,她沒怎么出汗,要不要再洗一次。 “過来。” 行吧,皇上都沒嫌弃她不洗澡,她就凑合着吧,等到完事后叫水再洗也不迟,她走過去,快靠近床边时被拉住手,往前一拽,她直接到皇上跟前,快贴着皇上了。 “皇上,臣妾要先净手,還要漱口。” “若兰,若菊。” 皇上一吩咐,若兰若菊就已经端着铜盆,手臂上挂着脸巾进来,被人伺候着洗脸洗手漱口,一系列动作结束后,她才躺到床上,跟皇上四目相对,她想起身把床帘放下来遮住燃着的烛灯时,又被拽住手腕,人沒能起来。 “皇上,太亮了。” “不会,朕要看着你。” “臣妾有什么好看的。” “你很好看。” 突然說情话的皇上让徐香宁有些招架不住,她的脸皮可比不過老男人的脸皮厚,双手捂着脸,可却开始被亲,有些吻落在她手背上,亲着亲着,她的手自然就放下来。 徐香宁果然在事后重洗一次澡,再次躺到床上时,她把玩着皇上的鞭子,心裡想的是要不要跟皇上說這几日别召她侍寝,真的太過招摇太過显眼了,若诅咒有用的话,她怕是被后宫那些女人诅咒過几百回,死了几百回,她更想开口让皇上召春喜侍寝,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大敢开口,生怕惹怒皇上。 伴君如伴虎,皇上随时都有可能翻脸,别看此时温情脉脉。 “二十二日的骑马围射,你可想去看看?” “当然,皇上,我可以去嗎?” “嗯。” “多谢皇上,到时我会给皇上加油喝彩的,皇上,你骑术如何?” “自是了得,朕自小骑马,皇祖母对朕要求严苛,要朕像皇祖父一样骁勇善战,朕三岁便要骑马,曾从马背上摔下来過,皇祖母连哭都不让朕哭,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朕只哭過一次,自此之后朕就不再在皇祖母面前掉過眼泪。” 虽說皇上语气平淡,讲得云淡风轻,但从马背上摔下来一听就很凶险,马匹那么高大,孝庄太后对皇上应是十分严厉,要求甚高,毕竟八岁登基,底下权臣虎视眈眈,朝堂不稳,若是性子太過软弱也亲不了政,稳固不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