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第31节 作者:未知 “既然会让朕生气,朕可以不听嗎?” “皇上若不想听,皇上可以捂住耳朵,反正臣妾一定要說,皇上,你不想听现在就可以捂住耳朵了,臣妾要說了,我数三声哦,三,二……” 徐香宁趴在皇上背后,从背后抱住皇上,亲了亲皇上的耳朵,“看,皇上沒捂耳朵,說明皇上是想听的。” 耳朵忽然被亲,又被抱住的康熙只觉得口舌干燥,徐氏太清楚他哪裡敏感了,自从知道耳朵是他的敏感点后,徐氏时不时突然亲一下他耳朵,過分的时候会用咬的,還有什么捂住耳朵,他是天子,又不是三岁小孩。 “皇上,臣妾要說的是宫中近些日子传臣妾与大阿哥暗中苟合私会,暗中情投意合,可臣妾对天发誓,臣妾都不认识大阿哥,上次在云居峰遇到受伤的大阿哥是臣妾唯一一次见到大阿哥,臣妾只想着赶紧下山叫人上来救大阿哥,可那些人竟然传我跟大阿哥在山中密会。” “你只见過大阿哥一次?” “在筳宴中远远看到的不算,筳宴那么多人,臣妾又只顾着吃,自然不算见過大阿哥,皇上,這关乎臣妾的名声,也关乎大阿哥的名声,更关乎皇上的名声,皇上,你得查是谁在背后散布谣言,然后狠狠处罚他们,以儆效尤,保全臣妾的名声。” 康熙微微一笑,徐氏重点落在最后一句话,保全她的名声,這徐氏比恵妃直接许多,有什么說什么,想要什么直接开口,不拐弯抹角,不用他去猜,他不喜猜后宫女子的心思,徐氏這一点做得很好,愚笨天真之人的误打误撞。 他不相信徐氏与胤禔有什么私情,正如徐氏所說,她与胤禔并无交集,徐氏入宫才三年,只是一個答应,又住在长春宫,长春宫沒有嫔妃抚养阿哥,除了参加筳宴,沒什么资格参加過多筳宴,的确沒什么机会见到阿哥们。 “皇上,你帮不帮臣妾,臣妾真的是清清白白,臣妾可以发毒誓。” “若朕不帮呢?” “不帮,臣妾就咬死皇上。” 耳朵被咬住,康熙笑得更明显了,他反手往后摸了摸徐氏的脸,“瘦了,听說你病了几天,拉肚子了。” “皇上,這個时候别說這些,坏了气氛,总之,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男子是要保护自己女人的,臣妾心裡只有皇上一個,天地可鉴。” “可大阿哥与你年纪相仿,朕大你二十岁。” 其实康熙最在意的地方是他比徐氏年纪大,相差二十岁,到了這個年纪,他渐渐开始为上岁数的自己忧心。 “臣妾沒感觉到皇上比我大二十岁,皇上在床上可厉害了,一等一的厉害,臣妾有时都受不住。” 康熙直接笑出声,转過身,对上徐氏笑吟吟的眼睛,裡面仿佛有七彩的光,见她主动撅起嘴,他笑得更加放肆了。 “皇上,别笑了,皇上這段時間都沒踏足后宫,也沒让人侍寝,臣妾可是日思夜盼着皇上召我侍寝,想见皇上,想让皇上亲我,快点,不准再笑。” 徐氏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后退,强行吻他,不算是强行,他乐在其中。 不知何时,他们已倒在床上,烛光下,影子都交叠在一起。 寝殿外守夜的人听着裡面的动静,莫名生出几分燥热,赶紧走远一点,不敢细听。 三日后,因皇上以雷霆手段仗毙所有在宫中胡乱嚼舌根的人,宫中關於大阿哥与徐答应的谣言瞬间平息,无人敢再谈起此事。 恵妃又喜又悲,喜的是胤禔的名声保住了,悲的是皇上竟让谣言流传那么多天,在徐答应侍寝后就迅速将其平息,究竟是胤禔不如徐答应重要還是皇上想借此敲打胤禔,亦或是她,可她已失去掌管后宫的权利,皇上为何還要敲打她。 皇上的心思沒人猜得透,恵妃只能叹口气,内务府的人将六安瓜片、君山银针等上好的茶叶分到前殿,皇太后那裡不假,可他们也分了一点到长春宫端嫔与徐答应那裡,连荣妃宜妃佟妃她们也有上好的碧螺春与龙井,唯独她宫裡得到普洱茶。 這是见她失势,又无宠,可劲地埋汰她,好歹她也是皇上册封的妃子,又是大阿哥的生母,那帮狗奴才敢這样对她! 恵妃一想到這便一肚子火,脸色阴沉。 …… 徐香宁跟着常常在到安嫔娘娘宫裡喝茶,安嫔娘娘住在永和宫的绮梦殿,她也是永和宫的主位娘娘,她性子大方开朗,每次见到都是笑着的,从不见生气,平日裡喜歡让她们到她那喝茶,坐在一块话家常。 “快,我們這的小厨房刚做出来的糖饼,趁热吃裡面才流心。” 安嫔娘娘把一碟子糖饼往她们面前推了推,“她们几個住在這,想吃都可以吃得到,你们两個住在长春宫,不常過来,吃不到我們這小厨房做的,所以你们得多吃,吃完再做。” 马贵人笑道:“娘娘,你偏心,平日裡我們也沒常常吃到,這糖饼一看就是你为两位妹妹特意叫人做的。” “你沒有常吃?那些芝麻酥桂花糕,你沒吃嗎?” “我是說糖饼。” 安嫔手上的针线活沒停,乐呵地說道:“你又不喜歡吃糖饼,总說糖饼吃了会长胖。” “常常在伸手一個糖饼,放进嘴裡咬一口,称赞道:“這糖饼好吃啊,贵人姐姐为何不喜歡吃?” 安嫔:“都說她怕长胖才不吃的,你们别学她,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我看香宁這样挺好的,爱吃是福。” 已经吃完一個糖饼,开始吃第二個的徐香宁抬头,刚才沒注意听,她眼神流露出茫然,逗得众人笑得更深,常常在也附和道:“可不是嘛,香宁吃得多,皇上就喜歡她這样胖胖的。” 說到皇上,其他人脸色随即变一下,谁都知道徐答应得宠,有人得宠,便有人不得宠,马贵人也已经有一段時間沒侍寝了,更别說林答应跟张庶妃了,在场的人无一不羡慕徐答应的得宠,羡慕的同时难免又一两分嫉妒。 安嫔注意到气氛变了,立即转移话题:“你们可听說二公主要去和亲了?” “和亲?二公主,荣妃的二公主?”马贵人稍显诧异,二公主才十几岁吧,印象中年纪還很小。 二公主是序齿排行第二,是皇上的第三女,荣妃所生,前面两個女儿都是幼年殇,年纪仅次于大阿哥,徐香宁记得大清的公主大多是被送去塞外和亲,鲜少能留在京城,婚事由不得自己。 “二公主几岁了?”徐香宁看向安嫔,问了一句。 “十九岁,皇上已册封二公主为和硕荣宪公主,明年三月份下嫁到漠南蒙古巴林部,荣妃正为此伤神呢。” 常常在又咬一口糖饼,嘴裡含着东西,“可二公主不是皇上第一個女儿嗎?皇上舍得让二公主嫁到塞外?他不是看着二公主长大的嘛?” 二公主不是皇上第一個出生的女儿,但是第一個长大成人的女儿,是皇上看着长大沒错,至于皇上舍不舍得,只有皇上知道了,想来为了国家,为了稳固的朝堂,舍不得也得舍得,徐香宁在心裡叹口气,在這皇宫裡,有子嗣虽好,但若是公主,也得为此揪心,公主得送去和亲,作为母亲怕是心痛吧,看着长大的女儿却从此见面艰难,不是天人永隔却似是天人永隔。 “皇上自是有皇上的考量。”安嫔总结一句,“可還要糖饼?我再让人做一些送去你们那,我看你们挺喜歡吃的,小厨房的人做糖饼最好吃,手艺一绝。” 徐香宁也沒推脱,有时候感情是由欠人情才开始生出来的,安嫔的一片好意,她们沒必要拒绝,显得矫情,她笑着让安嫔多做一点,她吃得多,顺便给长春宫的其他人吃上一点。 众人也是一乐。 常常在另一只手摸她的肚子,笑着說這肚子肉真多,其他人笑开了。 永和宫這边其乐融融,钟粹宫却仿佛笼罩在乌云之下,荣妃听說皇上要让她女儿嫁去漠南,那裡离京城可是十万八千裡远,這一去,她们母女两怕是永生不得相见,她哭到眼泪都快流干了,她去前殿觐见皇上,皇上避而不见,她可怜的女儿要嫁去塞外,她可如何是好。 封为和硕公主又如何,她女儿要去那极寒极冷的地方,简直是往她心口剜肉啊,皇上如何忍心,她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竟让她们這样相隔甚远,此生還能不能相见都是未知数。 這大京城,不缺青年才俊,随随便便挑一個当额驸都可以,皇上为何如何狠心,不愿让他们的女儿留在京城,偏偏要送去那么远的地方,那也是皇上的女儿,荣妃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是跪在佛堂前,伤心绝望到身子发抖。 “娘娘,你别再跪了,膝盖受不住。”贵嬷嬷忍不住過来劝道。 “嬷嬷,皇上为何要這样对我,他为何不肯见我,我想求情都求不了,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女儿嫁去那鬼地方嗎?我要眼睁睁看着我女儿英年早逝嗎?嬷嬷,你說我该怎么办?” 娘娘每次去乾清宫,皇上都避而不见,可见皇上意已决,不容更改,這才避而不见,娘娘沒想明白,屡屡碰壁,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公主下嫁漠南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册封圣旨已经出来,年前,那漠南迎亲的部队会過来京城,這会怕是已经启程了吧。 只是贵嬷嬷看着娘娘日夜哭泣,时不时跪在佛堂前很是心疼,娘娘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想着让皇上改变心意。 可皇上 “娘娘,皇上他……” “不行,本宫還要過去,本宫就不信皇上一直不见本宫,他若不见,本宫就长跪在乾清宫宫门口,求他撤回旨意。”荣妃气愤地起身,只是刚起身感觉到一阵眩晕,人晕過去了。 “娘娘,娘娘,来人啊,去传太医,传太医……”贵嬷嬷吓得直喊,扶住晕倒的娘娘,“红月,红月,快进来。” 钟粹宫一阵手忙脚乱,红月跟贵嬷嬷两人把晕倒的娘娘扶着送到床上躺着,让人赶紧去請太医,娘娘自打知道公主要和亲后就寝食难安,整日流泪,沒吃什么东西,被皇上拒见后回来又跪在佛堂前,這几日都是如此,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這般折腾。 太医還沒過来,红月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娘娘,问道:“嬷嬷,要不要去通禀皇上,說不定皇上会因此怜悯娘娘,過来看娘娘一眼。” 贵嬷嬷觉得红月的话有几分道理,想了想還是選擇听红月的话,派人前去乾清宫通禀皇上娘娘晕倒之事,只求皇上别那么狠心,好歹過来看看娘娘,這么拖着,娘娘身子经受不住,亲眼见過皇上,无论如何,娘娘知晓皇上的态度后,希望能想开。 第45章 太医說娘娘郁结于心, 积劳虚损,虚羸少气,面有脱色,开了杏仁汤的药方给娘娘, 一日三服, 贵嬷嬷把药方递给她们宫裡的总管太监郝大亮,让他安排人去拿药煎药, 红月从外面进来时, 她忍不住看向红月,见红月摇头, 她的心往下沉了沉。 皇上還沒過来,這真的要完完全全的避而不见,连娘娘晕倒了都不過来,皇上当真是狠心啊,贵嬷嬷回头看還沒清醒的娘娘,一阵痛心。 “嬷嬷, 二公主過来了。”外面的小太监进来通传。 贵嬷嬷一愣,二公主怎么這個时候過来了, 该来的人不来, 不该来的人反倒過来了, 娘娘醒了见到二公主恐怕又是一番伤心欲绝,她刚想让人打发走二公主, 可二公主直接从外面闯进来。 “额娘, 额娘……”二公主提着裙摆急匆匆地闯进来,头上长垂的珠串因摇晃而啷当作响, “额娘……” “公主,娘娘正歇息着呢。” “嬷嬷……”二公主见额娘躺在床上, 刚想回头跟贵嬷嬷說话,□□妃幽幽转醒,母女连心似的,虚弱道:“可是长乐過来了?” 二公主长乐過去半跪在床帐的脚榻上,捧着荣妃的手贴在脸上,“额娘,贵嬷嬷說你在歇息,可长乐有事找额娘,长乐听說皇阿玛把长乐嫁去漠南蒙古,可是真的?皇阿玛前几日册封我,赐我封号,可是为了把我嫁去漠南蒙古?额娘,长乐要留在额娘与皇阿玛身边,长乐不想嫁到漠南蒙古,长乐听說那裡荒凉严寒,连人都沒有,额娘去跟皇阿玛求情,不要让长乐去那么远的地方,长乐要待在额娘身边。” 荣妃一听更心碎了,从床上起身,抱着自己的女儿,還沒說话眼泪先流下来,母女互相抱着痛哭,旁边的人都不敢上前劝說。 寝殿内顿时陷入巨大的悲伤中,哭声不绝,连外面的太监喊皇上驾到都沒人听到,红月第一個看到皇上,吓得立即下跪行礼,高喊:“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正在痛哭的两個人见到皇上,一时忘记哭泣,都红着眼怔愣地看着皇上。 “這是在干什么?” 荣妃再怨恨皇上避而不见,怨恨皇上把长乐嫁去漠南蒙古,可一见到冷厉威严的皇上,作为宫妃的她還是本能地怵起来。 皇上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那么多权势滔天,骄蛮跋扈,任意横行的权臣折在皇上手裡,只是为了女儿不嫁去那蛮荒之地,为母则刚,荣妃擦了擦眼泪,从床上爬下来跪在皇上跟前,重重磕一個头,“皇上,长乐自小多病,身子脆弱,臣妾好不容易把她养大,长乐实在不适合漠南艰苦极寒之地,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别把我們的女儿嫁去那地方,让我們女儿早早殒命。” “荣妃!不该說的话别說!” 一鼓作气,荣妃抓着皇上的袍角,声泪俱下:“皇上,长乐是你看着长大的,皇上,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长乐去死嗎?那漠南蒙古可是蛮荒之地,皇上,你這是送长乐去死!” “放肆!” 荣妃被狠踢一脚,力气之大,她一下子离皇上几步远,整個人栽倒在地,旗头都瞬间歪了,被踢的胸口阵阵作疼。 “荣妃,你口不择言,以下犯上,藐视宫规,内心恶毒,其罪当诛!” 一听到其罪当诛四個字,殿内所有奴才通通跪下来,不敢作声。 二公主长乐吓得赶紧上前抱住自家额娘,求情道:“皇阿玛息怒,额娘只是一时糊涂,额娘无心之過,還請皇阿玛恕罪,长乐愿意嫁去漠南,长乐能为大清的江山社稷做贡献,那是长乐的福气,长乐愿意,求皇阿玛饶了额娘,长乐愿意嫁去漠南,求皇阿玛息怒。” “从今日起一個月内,荣妃不得离开钟粹宫,如有违背,褫夺封号,降为嫔。” 荣妃看着皇上冷漠严厉的眼神,顿时觉得可怕。 皇上一走,贵嬷嬷等人围上来。 “娘娘,你沒事吧?” 长乐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尽管眼睛還含着泪,但還是宽慰自己的额娘:“额娘,你别跟皇阿玛作对了,别惹皇阿玛生气,长乐愿意嫁去漠南,只求额娘别跟皇阿玛争执。” 荣妃看着懂事的女儿,心疼不已。 …… 二公主长乐嫁去漠南蒙古已成定局,被关一個月紧闭的荣妃每日召来长乐相见,同时着手为长乐准备嫁妆,她不再与皇上僵持对峙,而是主动列了一张嫁妆的单子,让人交由皇上批准。 因是皇上第一個即将出嫁的女儿,嫁妆丰厚,因端嫔暂时掌管后宫,一部分嫁妆是端嫔准备,许是皇上考量到荣妃向亲自为女儿准备嫁妆,便恢复了荣妃掌管后宫的权利,与端嫔共同协理六宫。 大阿哥腿伤好了之后,也過来钟粹宫探望荣妃。 眨眼间来到十一月,今日天冷了不少,凉飕飕的,京城的天空都是灰沉沉,似要下雨又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