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第36节 作者:未知 她起绣两针,嬷嬷跟迎蓉她们跟着绣完。 图案绣什么呢? 徐香宁在半個时辰還在想皇上的生辰礼,半個时辰后只感觉到自己的膝盖疼,這古人是真能跪,一跪就跪這么久,還远远沒有要结束的迹象,连跪在荣妃旁边的二公主都是腰挺得笔直。 本以为她是一個受不住的人,可跪在她前面的通贵人先受不住,整個人往后倒,倒在她身上,把她吓一跳,“贵人姐姐,贵人姐姐……” 已经昏過去的通贵人双眼紧闭,压根沒听到她的话,脸色苍白,她注意到垫子上有一点血迹,還以为是通贵人月信来了,有人晕倒,皇太后让人去請太医,让人把通贵人挪到偏殿休息,她与迎蓉跟通贵人的婢女拂云把通贵人扶到偏殿歇息。 趁着太医還沒来,徐香宁问拂云是不是通贵人月信来了。 拂云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什么都不肯說。 “贵人姐姐有孕了?” “求徐常在不要說出去,贵人其实……也是害怕前三個月胎象不稳才沒有跟大家說,不是有意瞒大家,還請徐常在替贵人隐瞒。” “可她流血了,要怎么隐瞒?你家小主刚才跪了那么久,万一已经伤到肚中的胎儿,不是要喝安胎药,胎儿跟你家小主身子最重要,到时候你们說你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不就好了,沒人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徐常在,我家小主让奴婢一定不要說出去,還請小主替我家小主遮掩一二,等小主醒了,我們回到长春宫再說。” 拂云坚持,可太医快要過来了,厉害的太医把脉,若是有孕,怕是能把出来胎象,通贵人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已经有孕,外面跪着一大批人,人又一时半会叫不醒,要怎么隐瞒,怎么遮掩? “迎蓉,你可有什么办法?” 迎蓉摇摇头表示沒想到办法。 徐香宁环顾四周,這偏殿的床虽简陋朴素许多,但有床帐,她灵光一闪,跟迎蓉与拂云低语几句后,迎蓉爬上床,拂云把床帐落下,太医過来时,偏殿内只有她跟拂云站着。 后宫男女有别,太医均为男子,不比医女,有时候隔着一帘子问诊是常有的事,来的是年轻的林太医,徐香宁一次過敏一次拉肚子均是林太医给她看诊,林太医虽年轻,但医术精湛。 “林太医,贵人失仪,不方便见人,林太医就這样替贵人把脉吧,贵人为皇上祈福,已经跪了快一個时辰。” 从帐帘中一只手垂出来,林太医细细把脉后,說贵人脉象虚浮,寒气入体,内虚外劳,沒有生命危险,只需服用强身驱寒之药即可。 “那林太医,你回去开好药方后,我們为皇上祈完福后再前去太医院拿药,那我們不送林太医,林太医慢走。” 林太医還想交代几句时也只好住嘴,想着许是小主们不大方便,他也就不久留,提着医箱离开,回去太医院再写药方。 林太医一走,徐香宁让迎蓉赶紧下来。 好在皇太后等人为皇上祈福祈得非常认真专注,诚心诚意,等祈完福后一群人再過来询问通贵人的身体状况,通贵人已经转醒,說她只是昨夜沒睡好,太過疲乏才会累倒,并无大碍。 一行人从英华殿各自走回各自住的地方。 徐香宁不知道的是皇太后对她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朱嬷嬷,徐常在是不是惫懒了,她跟着通贵人进去偏殿后就再也沒有出来,既然通贵人无碍,她为何不出来继续为皇上祈福?” 坐在软轿上的皇太后在回去慈宁宫的路上,忍不住跟朱嬷嬷抱怨,她可是一直盯着徐常在的一举一动,通贵人晕倒后,她扶着通贵人到偏殿歇息,一直沒出来,直到念经祈福结束才出来,哪有半点真心为皇上祈福的样子。 “娘娘,许是徐常在要照顾通贵人。” “通贵人有她的婢女照顾,何须她来照顾?本宫看她就是偷懒耍滑,一点稳重的样子都沒有,皇上究竟看上她什么?” “皇上看上徐常在,那是徐常在的福气,娘娘,别想了。” 徐常在得宠,太后娘娘若是对付徐常在,反而惹得母子两生嫌隙,后宫女子得宠,自会有人收拾得宠的人,轮不到她们操心,她们只需在慈宁宫過好她们的日子,好好抚养五阿哥长大成人,只是怕娘娘不這样想,朱嬷嬷在心裡叹口气。 …… 通贵人回到长春宫,沒有再叫太医過来替她把脉,有心把怀孕的事瞒下去,胎儿前三個月的确不大稳定,可通贵人都流血了,也不叫太医過来,让她难免有些担心。 徐香宁抽空去通贵人屋裡一趟,见通贵人在喝药,“可是林太医开的强身驱寒药?” “不是,是安胎药。” 拂云已经去把木门关紧。 “安胎药?哪裡来的安胎药?贵人姐姐找太医看過了?” 见通贵人盖在身上的小红被子滑落,徐香宁顺手帮她拉上去,盖好,免得冻着。 “我五年前就怀過孕,五個月小产了,吃過安胎药,那药方子我一直留着,我让小路子分几次去太医院帮我拿齐的,香宁,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们,我只是怕我的孩儿又保不住,宫裡的孩子保不住的居多,我只能小心谨慎。” “有人谋害皇嗣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后宫裡那些怀孕的女人总是会莫名其妙小产,你看陈贵人,好端端的就流产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谋害皇嗣,我势单力薄,查不出什么,只能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至少等我的孩子再长大一些,香宁,你会帮我,对不对?” “那是自然,贵人姐姐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跟我說,只是三個月后,贵人姐姐显怀了,到那时该怎么办?” 通贵人摸着自己還算平坦的肚子,数数日子,现在已经快两個月,估计很快就显怀了,到那时,她肚中的胎儿会稳健许多,再說也不迟,后宫女子不得不防,若能生下一個小阿哥,她的后半生就有倚仗了,她入宫十二年,這是她第二次怀孕,皇上召她侍寝的次数不是很多,她能再次怀孕已是大幸。 她看向侍寝很多次的香宁,香宁侍寝那么多次,肚中一直沒有动静,怕是生养不了的身子,她眼神流露出一丝怜悯,在香宁看過来时,她又收回视线,垂眸看自己的肚子。 “贵人姐姐,药要凉了,姐姐快喝。” 通贵人把剩下那半碗安胎药喝了,再苦也是甜的。 徐香宁在通贵人那坐了一会便离开,回到她的墨韵堂,她叫来秋铃陪她一起踢毽子,再冷的天都要运动,减肥计划持续进行中,不能中断,這几天吃得少,总感觉肚子上面的肉少了一些。 “小主,這院子湿湿的,可别摔着。”张嬷嬷在廊下担忧地說了一句。 “不会,我很厉害的。” “香宁,又踢毽子,還不叫我,你是住得离我們远了,玩也不叫人。”常常在从外面进来,嘟着嘴表示不满,“周立安,我要看你踢,我看你跟香宁谁比较厉害。” 周公公被常常在强行拉入踢毽子的行列,她自己不踢,坐在廊下的條凳下兴致勃勃地看着,时不时骂周公公不灵活,骂周公公笨,這都接不住。 整個院子都是常常在的声音。 又是一天過去。 …… 十二月九日,康熙生辰日白天,他接收王公百官的朝贺還有他们奉上来的礼物,到了傍晚,筳宴开始后,他收到后宫小主嫔妃,皇额娘她们還有阿哥与公主们的礼物,他沒有一一打开,只是让人收起来,记录在册,免得混淆。 一小碗长寿面是皇额娘亲手做的,他吃完了,筳宴举行时,恭亲王与裕亲王他们上前给他敬酒,硬逼着他喝光,不能余下,他今儿高兴,也纵容他们胡闹,每一杯都喝光了。 不少朝臣也胆子大過来,過来给他敬酒。 康熙来者不拒,只是有些只是抿了一口,有些是一口干,朝臣轮着敬酒完后,坐得离他比较近的几個嫔妃也鼓起勇气上前敬酒,离得远的贵人常在答应庶妃就沒有上前,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 還沒喝醉,尚有意识的康熙一眼就看到穿着淡粉色旗装,旗装上面套着粉色短袄的徐氏,她今日打扮得喜庆,一身粉,连耳坠子也是粉色的,两颊更是被粉扑得红红的,许是今晚菜式不合她胃口,她吃得不多。 目光与他对上时,徐氏也举起酒杯,隔空与他对碰一下。 康熙笑了笑,收回视线,喝光杯中的酒。 這一小插曲沒被其他人瞧见,因为他被很多人围在中间,身边热热闹闹,耳边响着吉祥话,沒人理会一個常在的举动,大概只有他看到她隔空朝他敬酒了,不知徐氏哪裡学来的花招,敬酒的动作熟练得很。 的确是沒有旁人看到,因为只有一個小动作,時間很短,又离得不近,皇上身边又都围绕着人,见皇上今日心情好,人人都想跟皇上說上几句话。 总之康熙在他生辰日当晚喝多了,喝多后的康熙其实很安静,尤其是回到乾清宫,耳边沒有那些人說吉祥话,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他一個人,让他想起幼年时总是這样一個人在宫殿内。 梁九功端来醒酒汤时,他不想喝。 “皇上,奴才怕你明日醒来难受,皇上,你還是喝一点吧。” “朕不喝。” 梁九功是不敢再劝,见皇上一個人坐在床上,在筳宴时,皇上明明還很开心喜悦,怎么一回来又不高兴了。 “皇上,梁公公,那個……徐常在她在外面,她說她想见皇上。” 梁九功诧异,這徐常在過来干什么,皇上沒有召她過来啊,皇上都喝醉了,今晚根本沒召人侍寝啊,徐常在突然跑来乾清宫是为了什么,他刚想让洪宝全打发走徐常在。 “让她进来。” 梁九功示意洪宝全赶紧把人进来。 康熙见到徐氏走进来,還是穿着那身粉嫩衣裳的徐氏。 “皇上,你找我嗎?” “谁找你?”康熙也被问懵了。 “你找我啊,我听到你說要找我,你說快過来啊,你不是找我嘛,我听到了,你找我,你是不是找我?” “朕……說了嗎?” “你說了,你說了,你就是說了,我听到了,你怎么耍赖不认,皇上,你一個人坐在這,還說沒找我,你分明是找我了。” 康熙刚想說什么,徐氏就扑上来抱住他,整個人趴在他怀裡,双腿還夹着他的腰,她這身子,他一时沒承住,往后倒在床上,结结实实,温温软软的一個人抱着他,原本心中的孤独寂寥一扫而空,只有面前這個人。 “我听到你找我了。” 康熙只觉得心间一热,定是徐氏看出他今晚不是那么高兴,所以才偷偷跑過来找他,连個人都沒有带,他抱着面前這個人,想把她肉乎乎的脸转過来亲她。 “我不要。” “什么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 康熙终于把她的脸转過来,她的脸果然抹了脂粉,粉红色的脂粉,手一抹能擦到一点红,在颧骨的位置,她的唇也红红润润的,他忍不住亲上去,她唇腔中有一股甜味,他勾着她,吸着她的小舌,只是以往会迎合上来的人沒什么动静,他再仔细一看,徐氏双眼有些迷离,昏昏欲睡,眼皮快耷拉下来。 “徐氏……” 康熙想起册封时他看到過徐氏的名字,徐香宁,汉人的名字。 “徐香宁……” “我……我看到你找我了,我看到了……” 徐氏還在重复這句话,喃喃自语,康熙才意识到徐氏喝醉了,比他還醉,他把她放到床上,徐氏直接闭上眼睛。 “来人。” 原本已经退出去的若竹等人听到皇上唤她们,她们赶紧又进去。 “备水,替徐常在更衣,把她的脸擦一擦。” 若竹让若梅去打水,她過去帮徐常在更衣,把旗头与珠钗都拆下来,徐常在穿得多,穿了好几层,她一件件帮徐常在脱掉,云丝绣鞋也脱掉,徐常在脸上有妆,得用水擦一擦。 若梅很快端着铜盆进来,裡面是温热的水,她放在盆架上,拧干脸巾,刚想替徐常在擦拭时,皇上說他来吧。 康熙拿過脸巾,替徐氏擦脸,一擦一层粉,今日徐氏是好生打扮了,粉擦這么多,平日裡她可是素颜朝天,鲜少盛装打扮,不知梦见什么,嘴巴還眨巴两下。 “替朕更衣。” 康熙睡下,跟徐氏躺在一块,他睡在外侧,他把徐氏搂過来,抱着她入睡,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 寝殿内恢复寂静。 可长春宫這边乱成一团了,因为伺候徐常在的人发现徐常在不见了,筳宴结束后,徐常在去出恭,出恭完后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