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第40节 作者:未知 她早就不是那個最得宠的人,她的位置被徐氏代替了。 只是她沒看清,可是她现在看清了,她看清了,她不是最得宠的人,那她可不可做第二個得宠的人,她只求皇上别像是对待荣妃她们那样对她,好几個月甚至半年才承宠一次,她接受不了。 第51章 除了同住在承乾宫的人, 后宫其它小主嫔妃不曾来看過她,宜妃怎么也沒想到第一個過来探望她的人竟是徐常在。 年還沒過,徐常在带了一些提着食盒,拿了春饼過来, 食盒裡面放着十二個珐琅盒子, 珐琅盒子裡面放着切好的酱菜,譬如熏鸭肉片, 猪肘肉丝, 熏鹅丝,酱笋片, 酱海带丝等,都是可以放在春饼裡方便夹着吃的菜,還有两副她亲手打的络子。 她是過来道歉的,身上有淡淡的药草味。 “宜妃娘娘,先前是妹妹不懂事,冲撞到娘娘, 妹妹已经知错,還請娘娘原谅妹妹, 若是娘娘不肯原谅妹妹, 妹妹就长跪在這, 直到娘娘原谅妹妹为止。” 說着,徐常在就跪下去。 “徐常在, 少在這裡惺惺作态, 你跪在這,是想惹皇上心疼嗎?又想让皇上看到你可怜兮兮的样子, 让皇上以为本宫又责罚你,让皇上彻底厌恶本宫, 好让你的计谋得逞是不是,赶紧给本宫起来,本宫不中你的计!” “妹妹绝无此意,妹妹真的是過来道歉,那日妹妹一时糊涂,脑子不清醒,是妹妹不对,要不娘娘扇臣妾几巴掌解气,妹妹是真心实意過来道歉的。” 宜妃知道僵持对立对谁都不好,徐常在看上去诚恳许多,她若与徐常在和好如初,皇上或许不会再生她的气,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着的徐常在,“起来吧。” “多谢娘娘的宽宏大量。” “娘娘,這春饼跟酱菜是妹妹特意让御膳房的人做的,娘娘可以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本宫還不饿,待会再吃。” “那妹妹就不在此叨扰娘娘了,祝娘娘万事如意,万福金安,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本宫就不送徐常在了,碧珊,你送送徐常在。”宜妃也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容跟徐常在祝贺,让人送走徐常在后,她看着桌上的春饼与那些酱菜,并无胃口,谁知道裡面掺了什么,“翠玉,你试着吃一個看看,看她有沒有下药。” 翠玉听话地开始试菜,每一個酱菜都夹了,一口咬下去并无异样,就是好吃還带有一点温热的春饼,這天冷的,菜一放上来就凉了,亏得徐常在有心保温,跟大年初一那晚吃得差不多。 “可有异样?” “沒有,娘娘,谅徐常在也不敢给娘娘下药,這春饼与酱菜是她送出来的,出什么事都得怪到她头上,徐常在应该不敢毒害娘娘,徐常在今日看上去像是真心悔過。” “谅她也不敢,是不是真心悔過,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些赏给宫裡人吃吧。” 宜妃对徐常在有怨,不過今日徐常在主动過来致歉,态度诚恳,沒有那日的气盛与疯狂,她的怨气与恨意也少了一分,她拿着徐常在送過来精致络子,一個花样是方胜,另一個花样是梅花,均是喜庆的红色。她被关禁闭,感受不到太多過年的气氛,這两個络子倒是让她难得体会到一丝丝過年时喜庆的气氛。 “娘娘,這两個络子打得不错。” “哼,我們宫裡又不是沒有,一些磕碜玩意,徐常在小家子气,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扔了吧。” “是。”翠玉拿走那两個络子。 …… 通贵人怀孕一事,除了徐香宁,先被端嫔察觉出来,只是端嫔当下沒有拆穿她,而是私下找她過来问话,一问才知道已经三個多月了,要不是肚子显怀,她都看不出来。 “姐姐,妹妹知道姐姐宅心仁厚,妹妹只想安心生下一個小阿哥,并非有意隐瞒,還請姐姐原谅妹妹。” “快起来,怀着孕随便跪什么跪,当心身子。”端嫔把通贵人扶起来,叹口气,“你在我宫中也有很多年,跟春答应徐常在一样都是刚成了小主就分到我宫中,为何连我都要瞒,可是连我都信不過?” “姐姐,妹妹绝无此意,妹妹只是前三個月胎象不稳,不敢对外宣說,妹妹不想孩子沒了之后看到大家怜悯的眼神,我在长春宫能過得舒适平和,多亏了姐姐照顾,姐姐与人为善,蕙质兰心,妹妹从来都是信得過姐姐的,只是妹妹這一胎并不安稳,上次在英华殿便出了血,也一直在吃安胎药,妹妹是真怕保不住。” 通贵人說着說着就哽咽,端嫔连忙安慰她,“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孩子肯定能保住的,别太忧心,好好养胎。” “姐姐,妹妹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妹妹自知身份低贱,不可亲自抚养孩子,妹妹想让孩子养在姐姐名下,孩子一出生,姐姐便可以抱走,還請姐姐别拒绝妹妹這個請求。” 端嫔被說得心思一动,她年纪大了,又不得宠,鲜少侍寝,身子已不能再生养,通贵人這孩子一出生养在她名下,等于是她的孩子,皇宫裡的日子漫长难捱,有一個孩子会好過许多,若是一個阿哥那就更好了。 “只是這還要看皇上的意思,姐姐做不了主,我只是一個不得宠的嫔妃,皇上未必会让孩子养在我名下。” 通贵人见端嫔沒有拒绝,更加努力劝說:“只要姐姐尽一份心意,皇上自会会考量的,我們尽人事听天意。” 其实通贵人又有自己的私心,她只是贵人,不能亲自抚养自己的孩子,除了上一年入宫的佟妃,四妃都有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被四妃抚养,還不如让端嫔抚养,端嫔的女儿早逝,名下沒有孩子,自是会把她的孩子当成亲生孩子,与她又同住长春宫,她与孩子也能机会常常见面,养到别宫,她就不大能见到孩子。 端嫔已经知晓她怀孕,她若真想有一個孩子养在膝下,必会好好保护她這一胎,让她平安诞下阿哥或格格。 “目前紧要的是你要好好养胎,已经過了三個月,你不能再瞒了,這三個月,你怕是都不敢让太医過来,胎儿究竟怎么样,還得让太医過来看看,该吃药吃药,万万不能耽误自己身子,也耽误肚中胎儿,又总之我会尽量让你好好生下這一胎,不会让别人谋害到皇嗣,你只需安心养胎,隐瞒怀孕一事,你得圆一圆,不能落人话柄。” 通贵人点点头。 很快,端嫔叫来太医为通贵人把脉,把通贵人怀孕一事公开,不過如通贵人所言,這一胎哪怕到了三個多月,還不算十分安稳,依通贵人所言,她這三個月多偶有出血,她還以为是月信,汪太医给她开了安胎药。 只是這安胎药的药方与她自個保存安胎药的药方略有出入,少了三味药,所含药草的剂量也不一样。 她不知道该信谁,前药方是她五年前怀孕时,一個叫曾太医给她开的药方,曾太医以年迈已告病還家,比起汪太医,曾太医在太医院三十几年,显然更资深,他开的药方怎会有错。 可通贵人太看重她這一胎,生怕出什么差池,又不能跟端嫔娘娘直讲,虽說她觉得端嫔娘娘是宅心仁厚之人,可她在长春宫入住十二年,她跟端嫔其实不算交心,端嫔這個人始终跟人保持着距离,和善是和善,可她们不交心,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不敢全然相信端嫔,這后宫女子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多的是。 五年前那次,她是怀孕五個月却突然滑胎,至今查不出原因,是谁暗地裡谋害她,致使她流产,她都不知道,她对端嫔還是保有一丝戒心。 這两日,她都沒有喝安胎药。 通贵人挣扎犹豫之时,婢女拂云开口提议說:“小主,你不妨让徐常在帮你想想办法,多一個人多一個想法,奴婢觉得徐常在是可信之人,上次帮小主遮掩,又帮小主隐瞒怀孕之事,說明徐常在是口严之人,徐常在不是說让小主有什么需要帮忙开口跟她說嘛,五年前,徐常在還沒进宫,不会是谋害小主的人,小主,我們在宫中不能沒有自己的势力,真出什么事,我們孤立无援,奴婢觉得小主不妨把徐常在拉拢成自己人,与徐常在交心。” “徐常在人是好,可她跟春答应更要好,以她目前得宠的架势,来日升为贵人用不了多长時間,与其說是我們拉拢她,還不如說她拉拢我們,以她为主,而不是以我为主。” 通贵人晓得這宫裡的人鲜少有人能独善其身,哪一個不是上头有人,荣妃的人,恵妃的人,宜妃的人,甚至太后的人,而她们住在长春宫,不能与端嫔离心交恶,明面上她们已经是端嫔的人,徐常在虽好,但她与春答应两人太密不可分,常常在又跟她们更要好,她入宫较早,即便是融入她们,也是她们之中的边缘人,随时有被抛弃的可能。 “小主,你别這样想,不管谁拉拢谁,徐常在都是小主值得深交的人。” 通贵人想了想,拂云說得有几分道理,于是让拂云把徐常在叫過来,而后又觉得徐常在伤還沒痊愈,還是她自己過去墨韵堂,把两個药方都带上,只是她到墨韵堂时,春答应跟常常在都在徐常在的屋裡。 “妹妹這总是那么热闹。” “香宁這地方大,又僻静,贵人姐姐,你怀着孕,怎么出来了,贵人姐姐快坐。” 常常在跃下软榻,扶着通贵人坐上去。 “香宁這還有水果,皇上让人给香宁送過来不少青枣,這青枣又脆又甜,贵人姐姐,你要不要吃一個?” “你最贪吃,皇上给香宁送的青枣,一大半被你吃掉了。” 正在打络子的春喜抬眸看一眼,浅笑道。 “香宁說我可以吃的,是不是,香宁?” “是,随便吃,反正再放几日怕是要坏了,赶紧吃完。” 看书的徐香宁敷衍一句后又低头看书。 通贵人本不想吃外面的食物,不過這么多人,她還是吃了一個,怀孕初期,她吃什么吐什么,吐了快一個月才好转,這青枣吃着不错,脆甜,又有汁水,皇上是真的宠香宁,整個长春宫只有香宁這边有,不缺新鲜瓜果。 “香宁,别看书了,成日看书,你陪我去踢毽子吧。” 待不住的常常在把看书的香宁拉起来,到院子外面踢毽子。 春喜看過来,柔声道:“贵人姐姐,快四個月了吧,辛不辛苦,可有孕吐?” “還好,孕吐时我還以为是我吃错东西了,只吐了几日便好了。” “贵人姐姐是双身子啦,可得多吃一点东西,一人吃两人补,我听說喝乌鸡汤,对身子很补,姐姐要多喝点乌鸡汤,我看姐姐的脸怎么還消瘦了。” 通贵人摸摸自己的脸,“有嗎?我以为我胖了。” “看着瘦了一点,這青枣很好吃,姐姐多吃几個。” 通贵人摇摇头說不吃了,她近几日沒什么胃口。 两人在屋子裡說一些怀孕时的注意事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春喜也是過来人,知道的比较多,通贵人听得认真,渐渐忘了她過来是为了什么。 屋外是众人踢毽子时发出的欢乐笑声。 過了好一会,屋外的人才进来。 徐香宁热得出汗,把套在外面的无袖短袄脱掉。 通贵人看到香宁才想起她此行的目的,只是香宁屋裡的人多,她不方便开口,又不能把春喜跟常常在赶走,又坐了一会,许是春喜察觉出她有话想跟香宁說,于是拉着常常在离开了。 “贵人姐姐有话和我說?” “是,有一事我拿不定主意,我手上有两個药方,均是安胎药的药方,一個是汪太医开的,一個是已经告老還乡的太医开的,我不知该吃哪一個药方熬出来的药,你帮我看看。” 徐香宁手上多了两张药方,其实她不懂医,尤其不懂古代這些中药,她沒看出来什么,“姐姐,妹妹看不出来什么玄机,不過姐姐可以多找一两個太医看看,问问他们這两张药方有何不同。” “找谁?我不熟悉太医院的太医。”她唯一熟悉的太医便是曾太医,通贵人看向香宁,“妹妹,可否推薦一個给我?” “那就林太医吧,林太医虽然年轻,但医术不错,我几次得病都是林太医救治的。” “谢谢妹妹,妹妹的大恩大德,姐姐感恩在心。” “我還什么都沒有帮到姐姐,只是动几句嘴而已。” 通贵人从墨韵堂回来后,便让拂云是請林太医,不巧的是林太医今日不当值,只好等到明日,只是第二天她醒来时换裤才发现她的底衣沾了一点血,不多,只有一点,但足以令她害怕。 自从怀孕以来,她就是這样断断续续出点血,胎象不稳,都快四個月了還是這样,隔几日出点血,她让拂云赶快去太医院請林太医過来。 林太医今日当值,過来时她先让林太医看曾太医开的那张药方。 “娘娘,這是安胎药的药方,多出了几味药,不完全是安胎药的药方。” “多出那几味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嗎?” 林太医略显犹豫,迟迟不敢开口。 “快說!有什么不对,這关乎皇嗣,你要是敢有所遮掩,我要治你的罪。” “益母草、赤芍、川芎這三味药是活血化瘀通经之药材,万万不能放在安胎药之中,轻则致使怀孕之人小产,重则致人不孕,娘娘,是谁向你开的药方?” 通贵人几乎是一惊,急急忙忙,手颤颤巍巍把另一個药方拿出来给林太医查看,“那這可是安胎药的药方?” 林太医细看之后說這才是安胎药的药方。 “你沒有說谎?你敢对天发誓?” “微臣沒有說谎。” 通贵人震惊,只觉得手脚冰凉,后背窜起一层冷汗,原来是這样,怪不得她自从怀孕以来持续出血,活血化瘀通经的药材被她当成安胎药服下,曾太医害她不浅,枉她把那旧药方当成宝物珍藏起来,指着有一天能再次用上,沒成想是曾太医要害她,她想說什么却无法开口。 “太医,若是小主已经服用三個月有余呢,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太医你快看看我家小主现在的身体状况,小阿哥在肚中可還好?” 拂云的话提醒了通贵人,她忙忙看向林太医,“快帮我看看,快快,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林太医替通贵人把脉,又问通贵人自怀孕以来的症状,甚至隔着衣裳上手摸了摸通贵人的肚子,神情更为难犹豫了。 “孩子保不住?” “娘娘此胎怕是艰难,那药小主服用三月有余,孩子哪怕是生下来,怕是也不能成活,那些药在小主体内积少成多,怕是已经伤及肚中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