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第57节 作者:未知 石常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强行放大笑容,嘴角反而有些抽搐,“是啊,還是妹妹比较厉害,這么快就从答应升为常在,希望妹妹有机会从常在升为贵人,不要像姐姐這样入宫這么多年還是常在,不過皇上似乎更喜歡春答应,春答应比妹妹长得漂亮,皇上喜歡春答应也情有可原,妹妹多久沒侍寝了?” 徐香宁收回手,改成双手掩面。 “哟,妹妹這是怎么了,姐姐說错话了?” “不是,妹妹是突然想到伤心事了,姐姐說得对,我很久沒有侍寝了,皇上怕是早把我忘了,所以谁都敢踩到我头上,姐姐有所不知,你底下那些奴才可是背着姐姐行事,原本茶房那边分给我們這些常在几個香瓜,這是我們常在的份例,可姐姐底下的奴才把我的香瓜拿走,說是要拿给姐姐吃,我知晓姐姐不是這样仗宠欺人的人,几個香瓜而已,姐姐得宠,肯定不会贪這個几個香瓜,姐姐想吃荔枝樱桃山竹,御茶房那些都会给姐姐弄過来,可姐姐手下那帮奴才不懂事,背着姐姐行事,擅自主张,把我的香瓜挪给姐姐這,姐姐,我再不得宠,我跟姐姐一样還是常在,那些奴才怎么敢踩到我头上,拿走我的东西,這事要是被人知道,那些奴才少不了一顿责罚,姐姐,你說是不是?” 石常在脸色更难看了,笑容都扯不出来,扯出来也很虚假,她变了变脸色,假装诧异道:“還有這事?我竟不知道這帮奴才是這样办事的,芍药,你去问问是谁到御茶房拿走徐常在的香瓜,把他找出来,带到這来!” 石常在還拍一下桌子,桌子都震了震。 芍药赶忙下去,過了一会带上来一個太监。 “是你到御茶房偷偷拿走徐常在的香瓜?” “奴才不敢,奴才是不小心拿错的,奴才以为那香瓜是属于我們的,御茶房那些人沒說奴才拿错,奴才就拿走了,事后才知那一份是徐常在房裡的,奴才知错,对不住徐常在,徐常在還請原谅奴才,奴才办错事,奴才愿意自打巴掌。” 啪啪啪,跪在地上的奴才开始扇自己巴掌。 “算啦算啦,两份香瓜放在一起难免错意,不要再打了,我原谅你了,不是什么大事,怎么還打上脸了,我就說是姐姐底下的人办错事,姐姐定是不知情,凭姐姐的身份,几個香瓜肯定吃得到。” “我的确不知情,那帮奴才做错事還试图遮掩隐瞒,不曾告诉過我。” “妹妹自然是晓得的,唉,妹妹失宠了,日子過得艰难,只希望别人别来再烦扰我,不然日子都這么难過了,我怕我一时失控把事情闹大,让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妹妹何出此言,妹妹哪是失宠,皇上心裡一直有妹妹,只是皇上朝事繁忙,一时把妹妹忘了而已,等忙完這阵,肯定会想起妹妹的。” 徐香宁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假装哽咽道:“希望如此吧,跟姐姐聊了這么多,妹妹心情好多了,妹妹還是不在這裡叨扰姐姐,免得說多怨多招人烦,妹妹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找姐姐聊天。” “妹妹還是多多過来,姐姐有好多话想跟妹妹說。” 徐香宁笑着点点头,临走前又喝一口茶才离开。 …… “小主,徐常在她……” 石常在气得把刚才徐常在喝過的茶杯摔在地上,“她是不是過来警告我,她有什么资格警告我?” “小主,别生气。” 石常在无法冷静,她一想到徐常在刚才那番话,她就气得想扇徐常在几巴掌解气,她入宫比她久,她竟然敢這么威胁她,尤其是徐常在已经失宠,皇上已经很久沒召她侍寝,她還敢直接過来威胁她,谁给她的胆子 “小主,别生气。” 石常在瞪向說话的芍药,眼神凶狠,“還不是你们的错,被那個贱人抓住把柄,办点事都办不好。” “是,奴婢错了,小主,别生气。” 石常在气不過,一巴掌甩在芍药脸上,十分清脆的一声,见她的脸多出巴掌印,她才稍微解气。 芍药不敢躲闪,被扇完也只是垂眸,還是恭敬地站在一边,等自家主子消气,见自家小主脸色缓和,她才开口:“小主,奴婢觉得我們還是别针对徐常在了,徐常在毕竟得宠過,万一她又重新得宠呢,而且她与小主同是常在。” “我還比不過她?” “小主自然胜過她,只是徐常在不像是好欺负的人,万一事情闹大,对我們也不好。” 石常在冷静下来,觉得芍药有几分道理,本以为徐常在咋這個人好欺负,哪怕是在一些小事上针对她,她也不敢声张,结果与她预想的相反,徐常在话裡话外想把事情闹大,哪裡像是软弱不敢声张之人,她抚上芍药的脸,“疼嗎?” “奴婢不疼。” “算啦,這裡不用你伺候,你下去擦药吧。” “是,奴婢這就下去。” …… 徐香宁去石常在屋裡走一趟后,便沒有再发生膳食被抢之事,闲暇之余,她开始清点自己房裡的财物,清点才发现她的财物不少,因有一次皇上把宜妃半年的俸禄移赏给她,她這裡积攒下不少银子,足足有一百两,比她刚进宫时還要富裕,還有一些首饰,一些布匹,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不少东西,况且春喜得宠,她也不会受亏待。 失宠后,她的日子過得也還不错,日子過得不错,心情舒散,原先生病瘦下去的体重又开始慢慢增回来。 七月的某一日,巳时,原本一大早還是大晴天,忽然天空上的乌云开始游动密集,将阳光遮罩,开始变得跟太阳快落山时一样,沒见多少光亮,明明還是大早上,快跟傍晚黑夜来临前差不多。 徐香宁坐在窗边,在打络子,感觉到风忽然变大,吹得她头发凌乱。 “小主,似乎快下雨了,還是先把窗关上,免得打湿屋内。” “嗯,关上吧。” 张嬷嬷過来把窗关上。 关上沒多久,豆大的雨珠掉下来,起初還是几粒几粒,后变得急骤,噼裡啪啦砸在地面上,砸在屋檐上,十分清晰大声,大雨来临前的闷热也被雨水浇退不少。 屋内也变暗了,徐香宁走出房间,站在房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雨。 “小主,要不你還是披一件披风吧,免得着凉。”张嬷嬷提醒道。 “沒事,我不冷,我看一会就好。” “小主在看什么?”秋铃也過来,跟她一起挤在门边。 “看雨啊。” 雨珠砸在地上又溅起来,眼前成了一片雨帘,看不清院子裡的东西。 主仆五人都站在廊下看雨,难得悠闲。 這种悠闲被一個人突然冒着雨冲破雨帘,浑身湿透站在他们面前打破。 “小万子,怎么了?” 小万子气喘吁吁,都說不出来话,等气喘匀一点才开口,慌乱道:“徐常在,我們家小主……出事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小万子脸上全是水珠,连衣服都滴着水,他扑通一声跪下来,“徐常在,救我們家小主,不好了,我們家小主她跟玉晴几人都被带去钟粹宫了。” “钟粹宫?为什么被带去钟粹宫,你先起来說话,把话說清楚。”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她们被荣妃叫過去,小主身边的人都被带過去了,她们還搜了小主的房间,带走一些东西,只有奴才当时在恭房才沒被带過去,是通贵人身边的拂云看到告诉奴才,拂云說她看着觉得不对劲,让我過来通知徐常在,求徐常在想想办法。” “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想什么办法,你可有打听荣妃为何叫春答应過去?”张嬷嬷问道。 小万子摇摇头,說他太着急了,急忙跑過来,還沒来得及问。 “拂云亲眼见到荣妃宫裡的人把春喜他们都带走?” “是,拂云是這么說的,拂云還說端嫔娘娘也被叫去钟粹宫了。” 徐香宁凝着眉,“只有春喜跟端嫔娘娘被叫過去,通贵人跟陈贵人沒被叫過去?” “沒有,只有春喜他们跟端嫔娘娘。” 春喜近些日子十分得宠,荣妃不至于在春喜得宠时還为难她,把春喜屋裡人叫過去是为什么,端嫔又为什么被叫過去,徐香宁沒想明白,问小万子人何时被带過去的。 “一炷香前。” 那不算太晚,徐香宁想着她直接過去钟粹宫好了,既然端嫔都已经過去了,她想找端嫔娘娘救春喜已经行不通,說不定已经牵扯到端嫔娘娘,她让张嬷嬷跟小邓子留下,如果她们折腾到天黑還沒回来,让张嬷嬷去禀报皇上,說春喜被困在钟粹宫,求皇上解救。 “迎蓉,你跟我過去吧,小万子,你也跟我過去,不過不用进去,在后面候着,不对劲就跑回来跟嬷嬷說。” 张嬷嬷进屋去拿油纸伞。 這雨大的,伞都不大管用,在去钟粹宫的路上,徐香宁问小万子春喜這些日子可有什么异样异常,虽然都是住在长春宫,但她跟春喜不再是住在相邻房间,加上春喜常常侍寝,侍寝前她总是要准备,她又喜静,喜歡做针线活,她跟常常在偶尔往外面走逛,她们不是每一天都见到面,或有异常,她沒发觉到。 “小主并无异样,只是小主想要孩子,這段时间一直在喝补药。” 她知道春喜在陆陆续续喝补药,春喜觉得她身子上次有所亏损,她又特别想要孩子,所以一直在持续喝药,若沒有其它异样,荣妃为何要找春喜過去,春喜不是会直接跟荣妃等人起冲突的人。 徐香宁满身湿透出现在钟粹宫前,不過被拦下,她說是要觐见荣妃,也沒能进去,她假意要往裡面闯,荣妃還是让人出来带她进去,只见春喜等主仆三人跪在中间,不過人沒怎么淋到雨。 “徐常在,你的消息真快,既然過来了,那就赐坐吧。”荣妃淡淡說了一句,让人给她搬来一张椅子。 徐香宁坐在最末尾,扫了扫殿内的人,比上次会审她时人還要多,连佟妃也被請過来,還有安嫔她们,就是嫔位以上的小主都被請過来,甚至還有汪太医,汪太医還站着两個面生的人,应该也是太医。 她手上多了一张干净的毛斤,她抬眸看了看贵嬷嬷,說了一声多谢。 “春答应,你有什么可說的?”荣妃主持大局,显然在她来之前,审讯已经开始了。 “那药是王太医开给臣妾的,臣妾不懂医药,臣妾只是按照太医开的药方抓药熬煮,臣妾不知娘娘所言。” 荣妃很是平静道:“汪太医,你再细细查闻从春答应屋内搜出来的药,還有春答应平日喝的药余下来的药渣,裡面都含有什么,再如实告诉我們,免得我們诬陷了春答应,至于王太医,王太医在赶来的路上。” 汪太医在内的三名太医开始检查那些沒熬煮的药材,還有熬煮剩下来的药渣,几人不停用鼻子闻,闻了很久。 徐香宁不明所以,只能静静看着,春喜背对着她跪着,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看向端嫔,端嫔亦是端正坐着,目不斜视。 不知過了多久,恵妃开口:“可闻出什么,那些药材是什么,你们還看不出来嗎?” 三名太医跪下来,汪太医先回道:“微臣细细辨认,這些药材裡面均含有浣花草跟黄荆叶。” “這两种草药有何异样?可有不妥?” 三人沉默不言。 恵妃轻轻皱眉,冷声道:“如若你们有所蒙骗,你们這官职不要也罢,老老实实說,不要遮掩。” “浣花草跟黄荆叶是避孕之物。” 外面的雨還在下着,甚至屋檐都能听到雨落的声音,湿透的徐香宁只觉得身子发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什么浣花草跟黄荆叶,她沒听過,她以为麝香藏红花等药物能避孕堕胎,浣花草跟黄荆叶這两样,她今日是第一回 听說。 春喜是不可能避孕的,她有多想要孩子,她是知道的,她害怕這又是别人为她们设的局,跟上次那样。 “当真?每一副药都有這两种药材嗎?万一這两种药材跟其它药材叠加起来,避孕效果沒有了呢?万一它们成了助孕药,你们又如何說。”荣妃眼裡有一抹讶异。 “回娘娘的话,這些药材,微臣几個刚刚细细辨认了,這并非助孕药方,而是避孕药方,浣花草跟黄荆叶是避孕之物,沒有其他药材与它们的药效相抵,二者避孕效果比麝香等药物要轻一些,麝香会有损身子之根本,可能致使往后生孕困难,但浣花草跟黄荆叶对身子的危害要少一些,它们的确是避孕用的。” 荣妃看向跪在中间的春喜,沉声道:“春答应,這裡的每一副药都是从你屋内搜出来的,而且听說你每次侍寝完后都会喝上一碗,這些药渣也是你的宫女替你熬药剩下的,是当场抓获,你有什么可說的?” “臣妾不懂医药,臣妾只是按照太医开的药方抓药熬煮,臣妾不知它们可避孕,還請娘娘明鉴。” “不懂医药?好一個不懂医药,等王太医過来,审一审便知道春答应是想助孕還是避孕,侍寝小主主动避孕可是大罪,這是损害皇嗣,损害大清之根本,你一個答应敢偷偷避孕,那可是欺君之罪,春答应不知它们可以避孕,你說你身边的两個丫鬟知道嗎?” 恵妃說话时沒有刻意加重,但也能让人听出嗓音裡面的沉色,面上冷淡。 “奴婢不知,奴婢同样不懂医理。” “奴婢不知。” 玉秀与玉晴双双否认。 “是不知還是替你们家主子隐瞒,先等王太医過来再說,等审完王太医,再审你们,你们若是有半点隐瞒,你们的命就别想要了!” 恵妃一說完,玉秀跟玉晴低着头,身子有些发抖。 坐在中间的荣妃看向左下方的端嫔,“端嫔,你可知春答应在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