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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侧福的反击

作者:源远无长
清穿之雍正后宫!

  宜绵跟福晋投诚,福晋跟侧福晋這次较量,自然是福晋完胜。

  李氏听了丫鬟禀报新来的耿格格将一件精美绣品献给那拉氏,用手将桌子上的杯碟往地上一扫,愤愤道:“不识抬举的东西。”她暴烈的举动将进屋倒茶的小丫鬟吓得手一抖,水泼洒在桌子上,小丫鬟吓得脸色更苍白,连忙磕头,“主子饶命,奴婢再不敢了。”

  “沒用的东西,拖出去狠狠地打,什么时候我觉得好了什么时候才停。”李氏恨恨道。

  “是。”立刻便有两個身高力壮的嬷嬷进屋,将小丫鬟拖出去,李氏听着板子打在身上的闷响,心中的郁气倒是散了不少。可惜那耿氏是大选进来的,不能打板子,若不然打個二十板,只怕就老实了,不敢跟着那拉氏给她霉头了,李氏心中感叹。

  外头两個嬷嬷使了大力气将小丫鬟打得昏了過去,相互看了一眼,不敢再打,怕出人命,其中一個花了银子让铃儿进屋去问可還要打。铃儿也不想去,只是若是得罪了這两個嬷嬷,日后自己挨了罚,只怕打得更重,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屋,小心对李氏道:“主子,昏過去了,還打嗎?”

  “算了,将她挪到一边养伤,若是命大,便让她继续過来伺候。”李氏淡淡道。

  看李氏气消了,铃儿胆子也大了,凑上前奉承道:“主子别为那些個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气坏了身子。叫奴婢看啊,她们便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不剪了她的牙,只怕還要嚣张一段時間呢。”李氏长叹道。

  铃儿聪明,知道這說的是福晋,而不是跟她一样說的耿格格。主子连福晋也埋怨上了?铃儿连忙道:“主子有宠,有阿哥,有格格,任谁都不怕。便是有人這次嚣张了,日后总会還回来的。”

  李氏嗤笑道:“何必到日后?丢了的面子,总要立刻捡回来,可不能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得逞。”

  铃儿犹疑,耿格格都跟福晋投诚了,如何還能将面子找回来?她俯身道:“奴婢愚笨不懂,還請主子赐教,若是有什么奴婢能做的,一定全力以赴。”

  李氏咯咯笑道:“這事可容不得你帮忙。在女人那裡失了面子,自然要找男人找补回来。那拉氏总端着架子,却不知后院裡赢得再多,若是输了男人,什么都输了。”

  李氏一贯将四阿哥把得紧,铃儿再不敢开口。

  宜绵跟福晋投诚,却也不像武氏般每日過去請安,她的想法是,她跟着福晋,却并不愿为她出力,她的内心裡,還是想在福晋和侧福晋的战争中抽离。那拉氏看她来得并不勤,也不见怪,刚进府的,总有两分傲气,等日子长了,心气也顺了,莫說每日来請安,便是天天来磕头,也不敢一日落了。

  這日难得太阳好,宜绵到她院子裡的一处小亭裡坐着,一边赏景一边吃着糕点。景色自然是梅花,這冬日裡也只這個了,满院子的芍药要到天暖了才开花。糕点是花了一個银角子从膳房拿来的马奶糕,香润可口,很是美味。虽然能从膳房额外点糕点,宜绵也不敢每日都去,只能隔一日去一次,這马奶糕一共才八块,要吃两天,所以要省着吃,每次只能吃两块。好在這個块头大,喝点儿玫瑰花茶配着,正好将肚子填個半饱,能接着晚膳了。

  “格格啊,你還這样悠闲,明日裡十五,都要到福晋那裡請安,便是侧福晋也要去的,只怕到时候侧福晋会为难格格。”秋桃担忧道。

  她帮着福晋摔了侧福晋脸面,侧福晋不会善罢甘休,宜绵心中也有准备。這些日子,连着四五天,四阿哥都歇着侧福晋那裡,赏赐如水一样进了后院,宜绵心裡面便知道侧福晋出招了。从四阿哥那裡找了脸面,李氏肯定出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了。只是,宜绵并不十分担心。满人给了旗人重重特权,便是包衣都比汉人尊贵些,她是大选出来的旗人格格,李氏不能打她不能让她跪,顶多用言语攻击,然后将四阿哥抢走,這些都能忍受。

  “格格心中自有成算,你别饶了格格清闲。”秋蝶将秋桃拉到一边。

  宜绵点头,還是秋蝶稳重些。

  晚膳仍然不可口,不過有美味的马奶糕补充能量,宜绵心情很好地入睡了。四阿哥仍然歇在了李氏那裡,并将圣上赏给他的上好的紫毛貂皮赏给了李氏,這可是福晋都沒有的好东西,据說還有一匣子的首饰。

  “格格戴什么首饰?”秋蝶问道。今日裡要同时见福晋和侧福晋,只怕有风波,秋蝶不知是该打扮的朴素些不引人注意,還是打扮的富贵不叫人小瞧,只能让宜绵自己拿做主。

  “将福晋赏赐的簪子戴上。”宜绵轻声道。

  “好。”秋蝶脆生生应道。有了這簪子,便是侧福晋为难格格,福晋只怕也不能袖手旁观。

  被收拾利索了,又垫了两块马奶糕,宜绵出了自己小院去福晋的正院請安,只是看着秋蝶抬头挺胸一副慎重的样子,宜绵有种出征的错觉。

  给福晋請安,给侧福晋福身,宜绵被赏赐了一個绣蹲,坐了半個屁.股在角落裡蹲着,不過今日福晋這裡是战场,她是导火索,便是坐得再偏,也沒人忘了她。

  李氏笑盈盈道:“耿格格這個簪子倒是别致,看工艺,只怕是内造的吧。”

  宜绵僵笑道:“多谢侧福晋夸奖,這簪子是福晋赏赐的。”其实,宜绵也很想夸一夸李氏的首饰,真是好看啊,好大一颗颜色亮丽的红翡翠孔雀眼,金丝编织的逼真孔雀毛,圆润饱满的步摇垂珠,三维立体,又珠光宝气,闪瞎人的眼啊。不過李氏位分高,她可不敢放肆。

  “福晋对耿格格到是好,耿格格不過刚来几天,便赏赐了這许多东西。什么时候,福晋也赏我一只簪子戴戴啊。”李氏阴阳怪气道。

  “侧福晋哪裡缺首饰,看你头上這支,便不是别的能比的。”同住后院的宋氏立刻道。

  李氏自得地摸了摸自己的步摇,笑道,“你說這支红翡滴珠孔雀头金步摇啊,确实好看。昨日阿哥放了一匣子在我那,我看這支见得少,便戴過来了。你若是喜歡,待会儿便過去挑一支。”

  “那我可多谢侧福晋赏赐了。”宋氏喜滋滋道。

  這便看得出谁跟谁是一帮了。

  李氏炫耀了之后,看福晋脸皮发紧,知道她是假装不在意,只怕也被刺激得直冒酸水,她心中偷笑,又对宜绵道:“妹妹自进府便沒去過我那裡,若是得空了也過去一次,大格格還很好奇你呢。”

  宜绵头皮发紧,连忙道:“明日奴婢便去叨扰侧福晋了,若是大格格不嫌弃,奴婢也過去請安。”

  李氏也不說话,只不明意味地笑着,到让宜绵觉得她很是复杂,看着是個柔弱的美人,只是性子這样张扬,就像披了林黛玉的皮做着凤辣子的事,让她心中有点儿不适应。

  福晋心中不高兴,也能做出八面玲珑的样子招呼人,只是很快便让人散了,這次沒留宜绵跟她一起用膳。

  章嬷嬷看福晋沒什么精神,劝道:“福晋不如略歪歪,待会儿再处理事情。”

  那拉氏摇摇头,“沒什么,事情不处理,就要积压着,颁金节刚過,马上又要過年,事情一件连着一件,哪裡能疏忽?”

  “這些琐事交给下人便是,福晋千万保重身子。”章嬷嬷又劝。

  那拉氏却摇头,倒是多嬷嬷道:“福晋是這府裡的女主人,打理府裡上上下下,不仅要管着侧福晋和几個格格的吃喝拉撒,又要站在前头领着阿哥格格进宫請安,便是劳累些,這份荣耀哪裡是侍個寝得两件首饰能比的?”

  那拉氏心中便觉得多嬷嬷更得她心,是啊,她是正福晋,哪裡需要跟人争宠争赏赐?

  章嬷嬷看着自己主子被這老婆子劝得越走越远,心中担忧,却无可奈何。女人沒男人扶着,如何能撑起来?只盼着大阿哥快些长大吧,等大阿哥能当事了,福晋便无忧了。

  初一十五是正日子,不管是宫中還是民间,有规矩的人家都歇在正室這裡,四阿哥虽然宠爱侧福晋,倒是不会为了她坏了规矩,一到晚上便去了福晋那裡。只是正院中一直未叫水,福晋端着架子,四阿哥又爱知情识趣的,对福晋的心思已经很淡了,与她不過交代些事物,聊点大阿哥的事便睡了。

  第二日,四阿哥在福晋這裡用過早膳,将宫中赐下的东西留下好的其余都交给了福晋,让她分发下去。福晋心中立刻舒爽了,她才是正室,掌管着四阿哥府的库房,李氏得的一匣子首饰,算得什么?她也顾不得用饭,将皮子立刻分发下去,特意将其中两块好的给了李氏。

  一大早宜绵還未用膳,便听到秋桃叽叽喳喳笑個不停,宜绵忙问道:“什么好事啊?”

  “刚才红杏送来两块好的狐皮,奴婢正跟秋蝶商量着给格格做两身衣裳,今年雪下得晚,只怕越到后面越冷的厉害,這狐皮白得好看,毛又厚,主子穿了一定舒服又好看。”秋桃笑道。

  “你看着做吧。可要人帮忙?”

  秋桃道:“若是有個人帮着,主子便能快些穿上了。”

  宜绵看了秋蝶,看她点头,便道:“听說瑞香针线不错,你让她帮着一起做吧。”

  秋桃进府這么点時間,也学了不少,也不多问瑞香能不能用,只笑道:“有瑞香帮着,奴婢很快便能做好了,到时候让格格穿着新衣服過生辰。”

  宜绵笑了笑,心情沉重去了侧福晋那裡請安。說来好笑,這還是她第一次去到除了她的院子和正院之外的地方,宜绵特意不从正院门口過,而是从沒人住的芙蓉院那個方向走。府中都建了挡阴的回廊,宜绵顺着回廊走,走過芙蓉院,之后便看到一座小桥,踏過桥,便是荷花池,然后走到大拱桥,再往前,便是后院的地界了。

  侧福晋的院子比宜绵的大上两倍不止,另外后院右侧也全是她的孩子们住的地方,占了這么大地方,想来她的心也大了吧。

  “格格来给侧福晋請安?不巧了,侧福晋正在教格格弹琴呢。”铃儿看着宜绵,语气中带着挑衅。

  這丫鬟沒在她那裡办成差事,宜绵也不奢想她的好脸色,连忙道:“不敢打扰侧福晋和大格格,我在這裡等着便是。”

  “那就劳烦格格稍等片刻了。”铃儿让人上了杯陈茶,然后便留宜绵和秋蝶主仆两個在耳房等着。

  不過是做冷板凳而已,宜绵也不在乎。她穿的暖和,肚子也不饿,便是坐一天的冷板凳都无妨,想来侧福晋也沒那么大脸,冷落她一天。宜绵听着稀稀落落的琴声,心中還好笑,看侧福晋找了這么個借口,還得费個人在那裡弹琴,只怕现在正恼火呢。

  李氏确实不爽,她当然沒在教大格格弹琴,大格格正跟着师傅学刺绣,弹琴的是李氏屋中一個丫鬟。听着這难听的琴音,李氏恨不得捂了耳朵,她随手抓起一個杯子,扔到弹琴的丫鬟身上,“下去下去,弹得难听死了。”

  丫鬟被杯子砸到了也不敢哭,连忙告退。

  铃儿担忧看了李氏一眼,李氏瞪她,“怕什么?就算我摆明了下她面子,难道她還敢說什么?”

  铃儿连忙道:“就是借耿格格個胆子,想来也是不敢的,凭她個沒根基的格格,哪敢跟侧福晋您叫板?”

  “行了,過来给我捶捶腿。再找人去给耿格格消消火。”李氏将双腿放在弥勒榻上,享受着丫鬟的服侍,嘴裡悠闲哼着歌儿。旗人秀女又如何,在她這裡還不是得乖乖的。

  寒冬腊月消什么火?保暖還来不及,无非便是让人去捣乱。宜绵坐在屋中,时常有丫鬟进出,带来冷风,倒是有人给她续茶,只是手脚不伶俐差点倒在她身上,秋蝶看着情况不对机灵地拉了宜绵一把才堪堪躲過,那丫鬟立刻慌裡慌张跪下請罪,恨不得要将宜绵带倒。

  宜绵能怎么办,只能笑着說沒关系,然后任人折腾了。好在今日裡太阳不错,侧福晋的冰冻策略效果不佳。

  从用過早膳一直等到日头升上正空,宜绵才见到侧福晋。她恭敬福身,“請侧福晋安。”

  “教大格格甚是劳累,我小憩了片刻,想必耿格格不在意吧?”李氏斜眼看着宜绵道。

  宜绵只道:“侧福晋身体要紧。”

  沒看到宜绵被落了面子還赔笑脸,李氏略微不爽,甩甩帕子道:“你回去吧,以后有空多過来,大格格现在正有事,以后再出来跟你见面。”

  “奴婢這就告辞。”宜绵福身告辞。

  回了自己院子,秋蝶大松了口气,宜绵笑道:“以为是刀山火海呢?”

  秋蝶沉思道:“奴婢想茬了,這四阿哥府中,倒不比从前府中行事自在。”

  在耿府中,陈氏看耿德金的妾室不顺眼,可是能将人关在佛堂吃斋念佛不出门的。

  宜绵点头,别的府上她不知道,但是四阿哥府绝对不会在明面上闹出大事,因为四阿哥一心夺位,是不会让后宅给他拖后腿的,伺候他的福晋和侧福晋不管怎样嚣张,肯定不会与他背道而驰。可不见当初陈氏打听四阿哥府中情况,都只听到四福晋如何贤惠,虽說也知道有個侧福晋孩子生得多,却沒人传她骄横。想来,四阿哥对府中名声看得很重,规矩重着呢,凭他的暴脾气,府中之人怕是沒人感触他的逆鳞吧。

  当然,便是不打罚人,也有无数种让人吃亏的办法,不過李氏只是侧福晋,而宜绵又住在福晋這裡,福晋看着情面总要回护些,只要谨慎些,倒是不必提心吊胆的。

  略微整治了這新格格,李氏却不罢休,又霸占了四阿哥四五天,才自觉将丢了的面子找补回来了。

  而宜绵到四阿哥府中一個多月,除了成亲三日伺候了两回,再沒见過四阿哥的面,可是让秋桃秋蝶悬了心,都盼着四阿哥在宜绵生日這天能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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