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内衣大盗 作者:未知 回味了一下唇齿间的余香,陆瑟不得不接受可能间接亲吻到妹妹的事实。 “哼,仔细想想也不值得小题大做,十二级智能生物既然能对妹妹下药,亲到妹妹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虽然两者之间并沒有固定因果关系,被爸妈听见了也有点不妙吧……” 怀中的林琴仍然睡得很香,脱离死境而进入梦境的她,脸上并沒有惊慌失措或者痛苦难捱的表情,貌似成功逃過了恶梦续集的造访。 “连续梦之类的东西包兴也做過,连续一星期梦见自己在开封府办案,然后被展昭和公孙策合伙欺负来着……像林琴這种恐怖片巡演的還真是少见。从心理学上来說,常常做恶梦的人多半缺乏安全感,所以林琴很可能是那种外强中干一旦抓住命门很容易攻略的类型……” “不過从另一個角度来說,做恶梦也可能是脏器衰弱的体现。林琴曾经提到過,林光政朋友圈裡面那些富二代之所以少有人追求她,是怀疑她根本就活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到时候自己作为男朋友连一分钱财产都分不到。” 有人說“睡觉如小死”,睡着的林琴更是恍然在生死之间,从窗帘透入的微弱月光撒在她的侧颜上,冰冷而寂寞。 陆瑟被文艺复兴油画般的情景略微触动,松开了勾住林琴黑丝美腿的那只咸猪手。 “如果你父亲沒做那些背信弃义的事,我就不会在南极遭受那些折磨,而你說不定仍旧是我的未婚妻的身份……” 理论上說,那种可能是存在的,尽管即使在林陆两家闹掰之前,陆瑟也沒有把這婚约当回事,在幼儿园时代就出轨找了一個贪图Q币的小三,后来還因为富二代身份丧失,遭到了小三的无情抛弃。 但是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呢?得知自己的未婚妻患了怪病未必能活到成年,会不会浪子回头,回到林琴身边悉心照顾,希望能用真情感动上天呢? 可惜假设就是假设,林光政已经犯下了可以比肩企鹅的不可饶恕之罪,林琴虽然半死不活的却還有余力泡人家妹妹,由此可见這对父女沒一個好东西,迟早要遭到正义的制裁。 正望着林琴的睡颜胡思乱想,陆瑟却听见阳台方向传来吱嘎吱嘎的怪声。 “是小佳?不对,小佳的话应该会先开卧室门,而且她的可乐裡有安眠药应该已经睡死了——难道阳台进了小偷!?” 這并非是陆瑟杞人忧天,自己家是4楼沒有装防盗網,理论上的确有攀爬进来盗窃的可能,最近西城区出過几起类似案件。为了防贼,陆瑟有意在阳台地面上铺了一层减震气泡膜,一旦有人踩在上面就会发出“吱嘎吱嘎”声。 “现在几点了?虽然摸林琴的腿有点忘了時間,但顶多10点吧?就算我家阳台不是正对着大街,你這么早就敢行窃也真是胆大包天!你想偷什么?是想偷我的化学药品還是小佳的游戏机?今天算你倒霉!” 陆瑟从林琴旁边抽身出来,跳到地上穿了双拖鞋,然后小心翼翼地拍了拍阿尔法的肩膀。 “喂,用得着你的的时候到了!” 沒有反应,阿尔法坐在圆凳上貌似睡死過去了。 “喂,再不醒,我就夺走你的贞操了!” 還是沒反应,陆瑟明白阿尔法算是叫不醒了。 “果然就像我预估的一样,阿尔法事先喝了咖啡,安眠药和咖啡混在一起,有些时候反而会加强安眠药的药效。” 陆瑟平时很少看小說,却很热衷于看刑事案卷,是各种法律案件網的常客,因为小說裡的情节很难复制到现实中来,但是案件原本就是现实,对于矢志复仇的他来說,具有极强的参考意义。 咖啡和安眠药同时服用到底是抵消還是加强,各种专家众說纷纭,但是陆瑟参考2009年的一個案子:某大叔诱骗设计师来咖啡店谈生意,在咖啡中混入安眠药粉末,两個月内迷倒了七名设计师并抢走大量财物,最后被捕判了12年。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既然大叔以身试法用12年为陆瑟检验了這個真理,陆瑟沒道理不应用在生活中。 “哼,无能女仆又用不上了,那么我就去启动针对阳台入侵者的系列机关,让小偷知道十二级智能生物的家堪比龙潭虎穴!” 为了不打草惊蛇,陆瑟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大屋卧室门,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不依靠任何照明走向阳台。 刚刚走到客厅,陆瑟就看到了阳台上被拉开一扇的塑钢窗,以及金属晾衣杆上摇摇晃晃的明显不是偶数的袜子。 竟然……竟然是来偷袜子……偷内衣的!? 小佳曾经說過晾晒在阳台上的内衣不见了,难道不是被风吹走,而是有变态来偷!? 冬山市若干年前的确出過一個内衣大盗,至今正体不明沒有归案,难道他重操旧业,或者說出现了其他模仿犯? 人呢?为什么阳台上看不到?难道已经不知不觉进屋了?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沒发出来?另外林琴来我家一定還有其他保镖在室外看护,一個大活人翻窗进入,他们居然看不到!? 陆瑟现在有些后悔起来得急,沒戴眼镜了,他眯着眼睛试图找寻侵入者的踪迹,但偏偏从他的角度什么人都看不到。 “這么回事?打开的窗户和减震气泡膜发声,都证明有人入侵,但他到底是如何做到……” 忽然身后发出急促的脚步声,陆瑟還来不及回头,一根魔卡少女樱变身手杖就“砰”的一声砸在了他的后脑上。 “吃我封印之杖!偷内衣的死变态!把我丢的内衣都還回来!!” 這根cosplay手杖是小佳缠着哥哥买的高级货,产品介绍上說能正面硬刚诺基亚老人机,属于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不二神器。 小佳的可乐裡虽然掺了安眠药,但是她事先沒喝咖啡,也就沒有像阿尔法那样容易入睡,另外远在南极时代,陆瑟就经常为了不让妹妹干擾自己的计划而给妹妹下安眠药,久而久之,小佳对安眠药有了一定的耐药性。 而且林琴原本跟小佳约定,等到陆瑟睡死了就過去找她,小佳因此心潮起伏一直沒睡着,结果听见阳台的异响,沒想太多就手拿神器冲了出来,以闪电侠的速度给了“内衣大盗”一手杖。 “啊啊啊啊這不是哥哥嗎!你沒戴眼镜我怎么能认出来是你啊!!” 陆瑟头重脚轻地仰面摔倒在客厅地板上之后,小佳才发现自己打错了人,跪在哥哥身边急得不行不行的。 “喵~~”一只黑猫从阳台杂物的间隙裡窜了出来,纵身跳出阳台,飞檐走壁消失不见了,貌似怪声就是它发出来的。 “混、混蛋!”几乎口吐白沫的陆瑟气道,“原来袜子是被野猫错当成鱼干,从晾衣杆上拽下来的嗎?但是我明明记得自己睡前关了窗……” “阳台窗户的话,是我为了通风特意打开的!”身穿粉红色纱裙睡衣的妹妹一边回答一边揉着哥哥的胸口,好像是在做心脏按摩。 “你……”陆瑟头晕眼花地试图抬起一只胳膊来,“你就不能有一天不坑我嗎?” “可、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小佳有点委屈,“我攻击的时候明明喊了‘封印之杖’作为暗号,是哥哥的话可以喊‘封印反弹’作为暗号,我不就不打了嗎?” “混蛋你哪裡给我留下对暗号的時間了!那么用力明明是想把我打成智障吧!” 兄妹俩吵吵闹闹,阿尔法尽管喝了安眠药仍然被惊醒,她亮出一把匕首飞速走到了客厅。 “你们在……你们在干什么?” 小佳跪在地板上给陆瑟做心脏复苏,以及旁边放置的一個黑乎乎棒状物,都让刚刚醒来的阿尔法很困惑。 “沒、沒做什么!”小佳因为误打了哥哥感到很丢脸,为了掩饰随口扯谎道:“我在跟哥哥玩摔跤呢!有时睡不着就会玩!” 阿尔法居高临下,瞄了一眼只穿睡衣赤着双脚的小佳,以及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四角裤的陆瑟。 “……你们每次都這么衣衫不整地玩嗎?” 陆瑟想要辩解,小佳却为了把谎话說圆,一屁股坐到了哥哥的胸口上! “我們真的在玩摔跤啊!哥哥中了我的十字固定法,沒法挣脱呢!哥哥你赶快投降不然扭断你胳膊喔!” 小佳平时的睡衣沒有這么薄,陆瑟瞬间就分析出妹妹跟林琴早有深夜相会的约定,但這无助于妹妹的胖次边缘透過睡衣跟胸口摩擦,所产生的巨大羞耻感。 “赶快从我身上下来你這個蠢货!”陆瑟吼道,“十字固定法不是這么玩的!” “不是嗎?”小佳很吃惊地捂住了嘴,“难道要坐到哥哥的脸上才对?” “你敢!不就是有只黑猫进了阳台误以为是贼,你又认错人把我打了嗎!别以为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我会像电视剧一样一直让你们误会下去!” “为、为什么要拆穿我啊!”小佳失望地捂住了脸,“這样一来姐姐大人不就知道我笨手笨脚了嗎?我、我……” 话到一半,安眠药终于开始生效,小佳迷迷糊糊地身体向后倒去,跟哥哥一起组成了一個地板上的十字架。 “你妹妹怎么了?”阿尔法眼睛裡闪過一缕寒光,“我還不知道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会突然睡着呢,再加上我竟然睡死過去……你在可乐裡放安眠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