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章 她的样子让人心疼 作者:未知 慕向白就看着這群人恶语相向。 她们明明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做。 但在胡清他们看来,就是十恶不赦。 “說够了嗎?”宋云初微微抬头,看着宋温言,“我們之间的是是非非,别人不会懂,但今天,我想跟你们介绍一下我這位朋友。” 宋云初牵過慕向白的手。 胡清勾唇:“倒也不必這样,我們不熟,也不想认识。” “呵,是啊,毕竟你知道自己不配跟她做朋友。”宋云初笑了,“這位同学叫慕向白,她還有個大伯就是我們d大的校长。” “!” 众人的神色一下子变了。 尤其宋温言,她根本沒想到這個看起来很普通的女人,居然是慕家人。 难怪昨天在商场陆夫人都是那么一副巴结的样子。 宋温言看向慕向白的眼神,多了几分戒备,這女人难不成就是陆夫人要给陆珩介绍的? 慕家的女儿,的确有這個资本嫁入陆家。 慕向白看着這群人变了的神色,突然觉得很可笑。 “你们不用這样看着我,毕竟我只是一個不入流,混社会的呢。” 慕向白觉得好笑的很。 如今d大的风气都成了這样了嗎? 宋云初抿唇,憋着笑:“你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毕竟眼界就那样了,不過很快向白就会来d大上学。” 到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胡清的嘴角都在抽搐,却是宋温言抢先一步。 “抱歉啊,是我們有眼不识泰山,都是误会,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呵,好笑。”慕向白往前走了一步,“是那天在商城被我怼了不自在吧,我說你嫁给陆肆也不少時間了,怎么就不想着去了解一下這個圈子裡的人。” 慕向白走到宋温言的面前,神色很冷。 她离的很近,故意给宋温言难看。 “那天陆阿姨介绍我跟阿珩哥哥的关系,你好像很介意啊。”慕向白笑着道,“什么时候轮到你這個做弟媳的人,去紧张大哥的事情了?” “你……” “什么弟媳啊?”胡清凑了過去,颇为好奇,之前她也问過宋温言嫁人的事情。 可是宋温言并沒有提起。 慕向白冷冷地道:“你们不是好姐妹嗎?怎么连她老公是谁都不知道啊,不对,是前夫,陆肆啊,那個陆家的私生子,也算是陆珩的弟弟吧。” “你别說了。”宋温言咬着下唇,后退,“這是我的私事,我可以選擇不告诉任何人。” “所以啊。”慕向白笑得那般放肆,“你该不会想嫁给阿珩哥哥吧?” “慕向白,你够了。” 宋温言几乎是咬牙切齿,像是被人把所有的耻辱都拿在面前,摔在眼前說话。 宋云初却在這個时候說话。 “好了,向白,好姐妹之间做不到坦诚,也许人家根本就不是呢。”宋云初笑笑,“不過慕校长要是知道你被人指着鼻子這么羞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 胡清這一下完全蒙蔽了,她赶紧往前走,笑得那般。 “抱歉啊,慕小姐,之前就是個误会,我沒有那個意思。” “现在才道歉啊?”慕向白觉得可笑,“迟了。” 胡清一张脸惨白地很,沒有丝毫的血色,整個人都在哆嗦。 惹恼了慕家,对她来說绝对沒有好果子吃。 “对不起,慕小姐。”胡清哆嗦着上前,就差给慕向白跪下了,“我,我不是有意說那些话的,我给您道歉,你打我骂我都好。” 胡清不像宋温言那样,有陆珩在背后撑腰,她也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自然是会害怕的。 慕向白挽着宋云初的手,笑得很开心:“那下次可要学乖了哦,眼睛沒用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嘴巴太毒的话,劝你還是去消消毒的好,云初姐姐我們走。” 慕向白是正儿八经的名门千金,自然不会在路上跟這群人掐架。 她這個名头一放出来,就让這群人吓破了胆子。 慕向白笑着道:“云初姐姐,你這样,跟陆珩說了嗎?” “啊?”宋云初略微有些诧异,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可慕向白一眼就看出来了,宋温言是一朵白莲花,自己在背后看戏,怂恿别人上前来撕。 “宋温言這么对你,你都不告诉陆珩的?”慕向白叹了口气,“就這种女人,野心极强,别看外表云淡风轻,其实内裡啊,肮脏的很。” “噗。”宋云初沒想到慕向白這么好玩,直白的要命,“如果她是陆珩心裡的白月光呢,你觉得我告诉他有用嗎?” “啧啧啧。” 慕向白摇摇头,一脸不可置信。 “我总以为陆珩的眼光很好呢,怎么会看上這种货色,還当成白月光,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 “唉。”宋云初叹了口气,“女人跟男人看人的眼光都不一样。” “需要我帮忙告状,尽管开口。” 慕向白很乐意做這件事情,尤其是撕碎這种虚伪的人的面纱,最是带感了! 宋云初他们走了之后,宋温言就在原地哭了起来,抑制不住的悲伤。 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 “对不起,胡清,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慕向白是我們校长。” “别哭了,言言,這不怪你。”胡清有些难受,身旁两個人同样如此,“就怕慕向白记仇,以后会给我們难堪。” 宋温言吸吸鼻子,擦掉眼角的泪水。 “最恶心的還是宋云初,你看她刚才那样子,抱上慕家小姐的大腿,就等不及来欺负言言了。”身后那女人這样說道。 這一瞬,又成了替宋温言不值得的话题了。 胡清本来還很害怕,可人走了,那股恐惧就慢慢消失不见了。 她握着宋温言的手。 “就怕這次给我下马威是给你看的。” “我不怕,我又沒有做错什么。”宋温言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却是将這群女人拿捏的死死的。 胡清怒道:“她要是敢颠倒黑白,我們给你作证。” “好了,沒有的事情,咱们去练习吧。” 宋温言想着這件事情肯定翻篇了,宋云初也不会去外面說,可刚才慕向白那般霸道的样子,欺凌他们的样子实在恶心。 這才是她该给陆珩看到的宋云初的样子! …… 宋云初带着慕向白逛了一圈,江舟才過来,也是火急火燎赶過来的。 “還好赶得及,来,奶茶。” 江舟把手裡的奶茶递過去,之前就问了她们想要喝什么味道。 “谢谢江学长。” 慕向白乖巧的很,笑着道。 江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三人坐在走廊上,无意间就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陆肆小时候可变态了。”慕向白吐槽道,“我一直都知道他喜歡一個女孩,可宝贝了,我那时候想要打听一下,都被他揍了。” “陆肆啊。”宋云初眉头微微拧着,对這個男人的印象,好像只有他在宋家周围徘徊碰见几次。 陆肆长得有些阴戾,属于那种痞子般的长相,看模样就不是什么端正的人。 每每宋云初放学回家,就会看到靠在墙壁上抽烟的陆肆。 那男生用一种很冷的眼神看自己。 每次都是匆匆一眼,宋云初就被吓得不行,急匆匆地上楼。 然后看着陆肆对宋温言笑。 那时候的宋云初不懂,這份感情后来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极端,在她看来,宋温言把陆肆当成了臣服在她脚下的狗。 她会差遣陆肆干很多的事情,也会跟陆肆那群混混朋友们玩。 宋云初一直都以为是宋温言在掌控陆肆,直到后来,這种局面彻底失控。 “沒想到却是宋温言,陆肆为了這种女人,那么豁得出去。”慕向白满是嘲讽,“我之前還以为藏得那么好,是個小仙女呢,沒想到却是绿茶。” 還茶地那么彻底。 慕向白說起這些事情,几乎是咬牙切齿地。 “唔。”宋云初的记忆有些飘忽,“陆肆对宋温言的爱有些偏执吧,大概后来知道陆珩喜歡宋温言,就变了。” “唉。”慕向白摇摇头,“都是瞎子,现在连命都搭上了,真的好可惜。” 宋云初一抬头,就撞入慕向白那满是惋惜的眼眸之中。 “你喜歡陆肆啊?” “噗。”慕向白沒忍住,一口奶茶差点喷了出来,“我只是喜歡他那副皮囊,陆家這两位都太会长了,太帅了。” 江舟坐在一旁,幽幽地来了一句。 “可长得再好看,心是歪的,就不行。” 他葱白的手指,抓着柠檬水。 宋云初知道他话裡的意思,這是在替自己抱不平呢。 “当然沒有江学长這么好看。”慕向白难得夸一個男生,“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去看爷爷了,谢谢云初姐姐款待,也谢谢学长的奶茶。” 慕向白一歪头,似乎想起什么,她拍了拍宋云初的肩膀。 “需要我告状,随时联系。” 還沒忘记這茬呢。 “好。” 慕向白风风火火地走了,想起之前陆夫人介绍的时候,還說這是個乖巧可人的丫头。 看着就一白切黑的性子。 她是真的会替宋温言那几個人捏一把汗,不過這种性格嘛,的确很招人喜歡。 江舟疑惑的很:“告什么状啊?” “沒事。”宋云初淡淡地道,不想继续纠缠之前那個問題,“对了,你今晚要去夜色?” “嗯。” 江舟的眼眸略微沉了一下,他沒有逃避這個問題,他需要钱。 “我送你吧,正好顺路。” “好啊。”江舟也不矫情,他跟宋云初认识就是在夜色,也不必逃避這個問題。 两人到夜色门口的时候。 宋云初沒有进去,她目送江舟去上班,路過的都用诧异的眼神去看她,好像她是江舟的金主一样。 “好啊,你真是出息了。” 突然不远处一道身影跑了過来,宋云初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她怎么会不认识這個人。 她的父亲,宋一堂。 居然跑到這裡来了。 宋云初连忙一脚油门,想着开溜,谁知道宋一堂直直地拦在车前。 “你要么撞死我,要么给我下来!”宋一堂气得要死,他還說为什么最近宋云初不回家,原来那些谣言都是真的。 在外头养了這么個小白脸,也难怪被陆家扫地出门。 他宋一堂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這样一個女儿。 “爸,别在這裡闹。”宋云初停下车,冷冷地道,“不好看。” “你還知道不好看啊,我還以为你不要脸了呢。”宋一堂過来,硬是指着她的鼻子骂,“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了是吧,你到底吃错药了,還是怎么?” “爸,我再說一遍,不要在這裡闹,這是我的私事。” 宋云初用极其平稳的口吻說话。 宋一堂伸手:“把门打开,回家去,回家我好好教训教训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开门!” 宋云初拗不過他,也真的不想在這裡闹,她开了门,由着宋一堂上车。 在她父亲的监督下,宋云初還是把车开回家,她本想趁着宋一堂下车的时候,一脚油门。 可谁知道她母亲也出来了,哭哭啼啼,硬生生把她给拉回了宋家。 這么多天,沒有见過面。 再加上外头谣言满天飞,宋一堂已经足够隐忍了。 “我這张脸,都被你丢尽了,给我跪下!” 一进门,宋一堂就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 “我沒做错事情,为什么要跪下?”宋云初沉着一张脸,“我跟陆珩早就离婚了,现在我是自由身,跟谁一起玩用不着报备。” “呵,你還有理了是吧,给我按住她。” 宋一堂一扬手,指挥起宋云初的母亲,可女人愣在那儿,却是沒有上前。 “要不是你在外面找男人,养小白脸,陆珩怎么会把你一脚踹开,要不是你处处为难言言,人家怎么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给你?你被陆家這样扫地出门,你让我以后這张脸往哪裡搁?” 宋一堂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铁青的。 握着鸡毛掸子的手格外有劲,就在宋云初来不及躲开那一下的时候,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背上。 “啊——” 宋云初连忙躲开,可還是沒有逃過去。 抽的她满地乱窜,那种疼痛几乎是穿心而過的。 “别,别打了。” “啊。”宋云初只能叫唤,却是逃不出去,她想往门外去,谁曾想宋温言站在那儿,她面容温和的看着眼前這并不陌生的一幕。 心裡在笑。 脸上却是茫然。 她不让宋云初逃,看着她被打的遍体鳞伤,心底越发痛快。 “妈,他打我,你就只有看着是嗎?”宋云初质问道,“从小到大,你就這么看着他打我是吧?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亲生的。” 泪水夹杂着委屈流下来,宋云初真的快崩溃了。 “你少說两句吧,跟你爸认個错好嗎?” “我沒做错,我跟陆珩离婚也不是因为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他根本不爱我,靠着陆爷爷那点威慑有什么用,陆氏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宋云初咬牙,隐忍着疼痛,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 她仰头,将那些委屈全部都憋到肚子裡。 “我不听這些,你回去,你现在就去给陆珩认错。” “呵。”宋云初觉得很可笑,“我不去,你那么害怕陆氏撤资,不如让宋温言去啊,也遂了你的心愿。” “你以为我不想嗎?”宋一堂怒道,“可你让别人怎么看温言,她是陆肆的前妻,陆肆又是陆珩的弟弟,要是知道你這么沒用,当初就不该答应你嫁過去,温言嫁過去,一定比你做的更好!” 宋一堂内心的怒火也慢慢平复下来。 看着宋云初這狼狈的样子,内心深处一点点疼惜都沒有。 反倒是宋温言過来,他多說了几句。 “上楼吧,对了,离婚之后陆珩分了你多少财产?”宋一堂是個很现实的人,他看着宋云初。 女人心头一紧,知道自己父亲什么德性,怕是要打她那些钱的主意。 “一套别墅,沒有别的了。” 宋一堂的眼底全是嫌弃:“真是沒用。” 他转身便上了楼。 留下宋云初母女,宋云初的母亲看着心疼,她上前去:“我给你擦点药吧,云初。” “不用了。”宋云初冷冷地道,她甚至连一刻都不想在這個所谓的家多逗留,“我都习惯了,你照顾好自己吧,妈。” 這句“习惯了”简直是让人心疼的落泪。 看着宋云初那决绝的背影,宋母的心头都在滴血,可她能做什么呢。 這個家,早就沒了她說话的份。 宋云初坐在车上,因为后背全是伤,疼得她浑身都在颤栗,根本开不了车。 她拿出手机,想着给白晚晚打個电话,但沒有人接,她往下滑了,想起今天江舟還在上班,索性還是找了工具人沈怨。 這车是开不了了。 “马上過来。”沈怨每次都這样,不管在干什么,只要宋云初召唤,第一時間就会過来。 沈怨到的时候,就看到宋云初靠再路灯旁,一副被人蹂躏了的样子。 “怎么回事?” 他吓坏了。 還以为宋云初是遇到了什么榴芒。 女人摇摇头,异常平静,她摇摇头:“别紧张,只是被打了而已。” “谁這么大的胆子,是不是宋温言?”沈怨攥着拳头,一副要给宋云初报仇的样子,“還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