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時間,是一剂良药 作者:未知 向澄和宋翊的目的地是宋翊的酒店。 东川最大的一家假日酒店--阳光假日酒店。 因为良好的服务和一流的环境,這裡是很多人的首选地方。 上次向澄就是在微、博上给這個酒店打广告来着。 只是上次還沒怎么看這裡,就被冲进来的秦子衍毁了,向澄也是在微、博上想着法的给宋翊他们酒店打广告。 不過也正是因为上次打的广告,带动了东川這裡的发展,向澄的微、博下的粉丝,也都說這裡是一個好地方。 陆释眼光极其毒辣,一上来就瞅准了這裡的旅游业的发展前景。 东川是個靠山的城市,所以在革命尚未开发之前便是比较落后的一個地方,但是這裡有有一條运河贯穿全国上下,也是一個全国之中的要塞之处,但毕竟因为当初的落后,现在并不是很发达,算的上是一個二线城市末端。 但是因为這些年来有几家大公司的入驻,再加上有些公司是后起之秀,也渐渐带动了這個城市的发展,比起之前真的是好太多了。 不過因为旅游业并未拓展开来,东川的旅游业可以說是一個香饽饽,几乎所有人都想要咬伤一口。 但是可惜的是,有人想要开发這裡的旅游业,却沒有足够的资金开展這個耗资巨大的项目工程。 有些人有资金开展,却是沒有勇气,怕带动不起這裡的产业链,到时候也是要亏本的。 陆释的公司,属于后者。 秦子衍则是急需进入东川的市场,也有的是资金,所以两個公司的合作,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只是秦子衍成了第一個吃這口蛋糕的人,自然也是会惹来一些眼红的。 宋翊的酒店和别家的酒店看起来大致其实還是相同的,只是装潢比那些酒店要好得多,這也是因为当初注入了大量资金的结果。 人类都是视觉动物,也都喜歡漂亮的事物,看到這样富丽堂皇的装修,自然是要进来看看的。 而且宋翊酒店的服务也一直比别家做的好,客人有要求则是尽量满足。 向澄参观了一会儿時間,宋翊则陪在向澄身边对着向澄解說,不過向澄真的沒看出来有什么,再看看時間已经差不多了。 就直接告辞了宋翊,打的士到星星幼儿园去接向致了。 還沒来得及松一口气的宋翊,又听到自己的公司出了一個纰漏,沒办法又哭丧着脸回了公司。 只是他還不清楚這些都是秦子衍做的,要是知道是秦子衍做的,宋翊還不马上离向澄远远的? 为了生命安全,远离向澄。 向澄已经好长時間都沒有去幼儿园接向致了,主要還是因为秦子衍寸步不离跟着她,除了她家裡,基本上是有她的地方就有秦子衍。 今天好不容易甩了秦子衍,向澄当然要去幼儿园接一下自己亲爱的儿子了。 只是等向澄到幼儿园的时候,被幼儿园门口的保安告知今天已经放学了,向澄看了一下表,居然就已经六点半了,难怪,這個時間幼儿园都已经放学一個小时了。 向澄无奈只好回了家。 因为秦子衍的缘故,楼道的灯早就已经好了,向澄刚走到门口,便见到秦子衍倚在车上抽烟,眼神不由恍了一下。 仿佛還是四年前,他怕她被熏,然后悄悄躲到阳台上去抽烟,只是最后他還是被他身上沒有散去的烟味熏醒来,然后呢? 然后便再也不用睡了。 向澄耳根蓦然红了一下。 秦子衍看到向澄回来,将手上的烟扔到地上,用脚碾灭,朝着向澄走去。 向澄看着秦子衍朝她走過来,挑了挑眉。 秦子衍眼神紧紧盯着向澄,半响沒有說话。 对于那些以往,他是愧疚的,如果不是他,向澄也不至于流产,但是向澄的這些行为真的是让他又爱又恨,很想抓住她问一问,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乎他了。 男人身上的烟味飘进向澄的鼻子裡,沒有如同以往那样觉得难闻,而是觉得安心。 在经历過這飘荡不定的四年之后,对于心底的那份念想也越来越加执着,她知道秦子衍是爱她的,所以才可以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 究其原因,除了报复之外,更多的其实是委屈。 为什么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他沒有出现?为什么在她独自一人带着孩子的时候沒有出现? 为什么在她如同浮萍飘荡在外的时候沒有出现?为什么? 很想问一下,但是四年来性格上养成的强势不允许她露出一点点的脆弱,因为脆弱之后,就是毁灭。 秦子衍也有太多的话要說,說对不起,說当年其实他不愿意那样說,說其实這些年他都沒有忘记她,一直在找她。 可是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弥补给她一個完整的三口之家。 最后秦子衍只是给了向澄一個拥抱。 很安分,什么也沒有做,连一個吻也沒有。 向澄愣愣的,居然任由秦子衍将自己抱着,但是下一秒却清醒過来。 现在的他们,都已经不是那個年轻时候的他们了。 向澄成熟了,从一個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变成了一個商业上的女强人。 秦子衍也变了,从当初那個一无所有的秦家私生子变成了如今雷厉风行的秦总。 于是向澄直接将秦子衍推开了。 秦子衍也任由向澄将自己推开,不做任何反抗,只是在离开向澄的时候,轻轻說了句:“向澄,对不起。” 不是亲昵的澄澄,而是向澄。 向澄愣了。 秦子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车离开了。 只剩下向澄站在原地。 向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等到最后回過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裡了。 向致担忧地看着向澄,一双和秦子衍一模一样的桃花眼裡写满担忧。 向澄莫摸摸向致的头,轻轻說了句:“我沒事。” 然后目光放空,看向远方。 那些曾经最为甜蜜的时光,似乎成了一种毒药,渗透到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四肢百骸都变得酸痛起来。 心上的伤口,也变得酥酥麻麻。 時間,的确是一剂良药。 那天晚上向澄一個人在房间哭了很久,心裡的委屈,所有的痴也好,怨也好,全都哭了出来。 第二天起来的向澄,似乎昨天并沒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照样给向致做了早餐然后去上班了。 令人比较意外的是,秦子衍并沒有来接向澄。 向澄怕眼睛的红肿被人看出来,去公司的时候還特地戴了一副眼镜,刚好遮住了有些泛红的眼圈。 向澄在公司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了陆释,向澄对陆释点点头,就急急忙忙地走进了电梯裡面。 陆释目光幽深地看着向澄离开的方向,并沒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拿着公文包的手,似乎有些紧。 他看到了向澄泛红的眼眶,即使是被眼镜片挡住,也难以挡住她憔悴的神色。 向澄走到办公室之后,取下眼镜揉了揉双眼,即使早上她已经敷過眼睛了,现在依然還是有一些红肿。 包裡的手机响了起来,向澄拿出手机一看,是秦子衍。 秦子衍昨天晚上回到酒店之后,一晚上都沒睡着,心裡想的全是他和向澄的以前。 结果一晚上都沒有睡着,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才睡着,也就直接导致他睡過了头,错過了接向澄上班的机会。 向澄直接挂了电话。 秦子衍在车上,听着那边传来的机械女声,差点沒把电话再次摔到地上。 忒可恶了,小妮子绝对是皮痒了,居然敢挂电话了。 怒气满满的秦子衍直接给林程打了电话。 “我问你,你那方法怎么不管用呢?這都多长時間了,還温水煮青蛙!老子都快被当成青蛙煮了!” 林程大清早就接到秦子衍气冲冲的电话,沒睡醒就被吵醒自然是火大的。 “那就当你的青蛙去,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啪!” “嘟嘟--” 秦子衍听到电话那边的嘟嘟声,心裡的怒气达到了顶点。 翻开手机的通话记录继续给林程打了過去。 “喂!秦子衍你要是沒啥事就别给老子打电话!烦不烦!” 林程本来想挂电话,然后就听到秦子衍那边悠悠的声音。 “你要是敢挂电话我就把你现在的住址告诉白晴。” 林程想要挂断电话的手顿住了,然后便听到那边传来林程咬牙切齿的声音。 “秦子衍,算你狠!” 秦子衍本来怒火满满的心情稍微愉悦了一下。 林程本来以为秦子衍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才给他打电话,谁知道却是泡妞的事,差点沒气死他,最后想到秦子衍威胁他的事情,還是選擇了妥协。 “秦子衍你丢不丢人?這么长時間了還沒将一個女人拿下来,你說你丢不丢人?” 林程连說了两次丢不丢人,秦子衍听着顿时有一种想要爆打他的冲动。 不過最后還是忍住了,咬牙切齿地问那边的林程。 “那你告诉我怎么追女人,要是這次再追不到的话,我就直接告诉白晴你家的地址,我說到做到!” 林程哀嚎一声,“兄弟,你還是不是我兄弟!” 秦子衍心情又好了一些,“当然是,只要你给我的办法有用。” 林程继续哀嚎,却被秦子衍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 “快点說,别磨磨叽叽的。” 林程顿时觉得自己交友不慎,不過還是老老实实地给秦子衍想对策。 “据我所知,女人嘛,最喜歡的无非是那两样,鲜花和宝石。” “而红玫瑰代表的就是我爱你,你要是送向澄99朵玫瑰的话,保不准向澄就会原谅你了。” 林程說的秦子衍心裡蠢蠢欲动。 不等林程說完,秦子衍就给林程說了再见,然后挂了电话。 林程直接傻眼了。 见過利用别人的,沒见過利用人利用得這么彻底的,典型的用完就扔。 骂了一句之后,林程又继续倒头睡了。 秦子衍這辈子从沒给别人买過花,所以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做花店的地方,打了电话给助手让助手给他一個地址之后,秦子衍才驱车赶過去。 “先生,欢迎光临。請问你想要什么类型的花呢,是送给爱人還是亲人?”一個店员看到有人进来,马上迎了上来,却差点被秦子衍的容貌晃花了眼。 但是出于职业道德還是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来。 秦子衍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要买那种花,听到店员的话有些茫然,却還是抓住了店员话裡的关键词--“爱人”。 秦子衍想也不想就直接对店员說。 “是我想要送给我爱人的,請问要送给爱人的话,需要哪种花?” 店员听到秦子衍說自己买花是送给爱人的,心裡有些失望,但是却很快反应過来了。 “是這样的,如果想要送给爱人的话,最好還是红玫瑰,很多女人都喜歡红玫瑰呢,不過還是有别的代表爱情的花。” “比如說勿忘我,就是一种代表着爱情的花,它的花语就是勿忘我。” …… 店员给秦子衍介绍了很多种花,秦子衍对這些其实都是一窍不通,但是店员那句''很多人都喜歡红玫瑰''让秦子衍动了心思。 而且与林程打电话的时候,林程也說過买红玫瑰的。 秦子衍最后买了九十九朵玫瑰花,代表天长地久。 店员心裡虽然有些失望這么帅的帅哥已经有女朋友了,但是收获了這么一大笔的钱,這個月的提成也沒有問題了。 秦子衍买好花之后,觉得自己這身装扮似乎应该换一下了,又让助理给自己重新拿了一套西装,整個人装扮的精神十足。 看到自己一身的装扮之后,秦子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拿起包好的花束,开车向着向澄的公司门口走去。 已经快中午了,向澄也到了吃午饭的時間了。 向澄刚出了办公室,就看到了陆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