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后日谈叁
两人虽然效力于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立场,但在接到组织的命令,要求他追杀逃离组织的公安卧底苏格兰时,赤井秀一也是有认真的考虑過有沒有机会将人放走,并期待苏格兰可以更超常发挥一些,不要被找到,也免得他纠结是否该冒這個险。
事发突然,苏格兰逃跑的也很仓促,但他显然得到了来自他人的帮助,而险之又险的两次在差点一头撞进了包围圈前更改了前进的方向,又不知从哪裡取得了防弹衣和子弹的补给。
但這份帮助也有限,并不能帮助苏格兰彻底摆脱黑衣组织的追踪,大概只是由恰好身在附近的与公安有关系的個人提供的,而公安的接应還在赶来的路上。
而根据黑衣组织不断更新的命令,赤井秀一一边推测着苏格兰逃亡的路线,一边按照组织的要求四处围堵,等他得知苏格兰突然登上了停放在路边的一辆沒有上锁的汽车,将追捕的组织成员甩开一截时,還以为有了逃跑用的车辆,苏格兰能就此逃出生天。
但最终传回的结果,却是混战中不知道谁打出的子弹击穿了苏格兰所驾驶车辆的油箱,汽油迅速泄露,并在苏格兰仍强行驱动着车辆行驶的情况下引发了爆炸。
爆炸不但将苏格兰与那辆车一并化作了巨大的火球,连带着追得最近的两辆车也一并卷了进去,因此等到将火浇灭时,苏格兰已经烧成了焦炭,组织好不容易才在他的智齿中提取到dna成分,与留存备份的记录进行比对,確認了死者是苏格兰本人。
因为沒能抓到苏格兰的活口,也沒找出与他接应,或是为他提供了情报的人,与苏格兰做過一段時間搭档的波本、莱伊,以及不少和苏格兰关系還算可以的组织成员都受到了怀疑。
赤井秀一不得已中断了和fbi的联络两個多月,又兢兢业业的完成了個相当难做的大任务,才勉强重新像過去那样得到重用。
他本以为苏格兰事件的余波就到此为止,却沒想到会突兀的被通知赶到一处大楼的楼顶,然后电话才打了過来,告知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十分钟后会有一辆宝蓝色的轿车开過来,司机穿着灰色的西装,你的任务就是杀掉他。”
赤井秀一敏锐的感知到左后方与右后方更高的楼层都正有人盯着自己,于是沒有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举动,而只是按照狙击手的职业素养调整好枪支,找了合适的位置摆好姿势,然后安静的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在作为目标车辆的宝蓝色轿车出现后,赤井秀一等待其到了合适的角度,就扣动了扳机。
失去驾驶员控制的车辆立刻歪向一侧,撞进了绿化带之中,有路過的人匆匆赶過去查看。
此时完成了任务的赤井秀一已经飞快的将□□收进乐器袋,如同自己只是上来看個夕阳一样,神色自然的乘坐电梯下了楼,让人如芒在背的注视一直持续到了他离开天台,又从他迈出大楼盯到他开车离开。
這样的关注度令赤井秀一莫名的有些在意,而在找到机会与fbi的联络人联系上时,請对方调查一下那天的死者的身份,而他直到一個月后才收到了调查的结果。
“对方是一名隶属于警视厅的公安。”
差不多在這之后,波本莫名其妙的开始针对他,仿佛赤井秀一突然长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
直到身份暴露前不久,赤井秀一才意外的从其他代号成员的闲聊中,得知那次任务目标的公安警察曾为救援苏格兰出了不小的力,還似乎查到過不少有关组织的情报,因而组织发现了他的存在后就立刻将他列为了必须清除的目标。
赤井秀一会被分派到這個任务,也算是黑衣组织某种意义上的试探,以確認他是否真的和公安卧底苏格兰存在多余的联系,至于同样在当时并未摆脱嫌疑的波本,则被故意的隔绝了消息,直到事后才收到有关這次行动的消息。
這让从种种迹象中隐约察觉到了波本真实立场的赤井秀一有几分恍然,明白了对方为何会突然与自己交恶,甚至表现出一副想杀他而后快的样子,而回想当年,苏格兰险之又险避开了的埋伏圈中也确实都有波本认识,或捏有对方把柄的人。
只是沒想到,在三年后再次听到浅间這個名字,却是他的协助人们也与他相似的,在多年暗地裡对抗组织后一朝暴露了身份,被黑衣组织追杀至死,這样的前赴后继,仿佛死去的人将信念传递给了下一個人,实在令人感慨万千。
也不知若是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身死,fbi裡会有人能接過自己的班子嗎?赤井秀一将酒液饮尽,起身回去继续修改起接下来针对组织的计策。
因着‘纪田正臣’的死被压了下来,安室透只能让人在浅间警官的那一片墓地为他悄悄的下葬,并立了块有意做旧的墓碑作为掩饰,而他自己,是直到又過去一個月后才抽出時間,重新回归到神秘士义者出入不定的状态,并合理的离开了组织的视线。
处理過警备企划科积压下来的事情后,安室透将自己严加伪装的带着花束来到了墓地,发现写着虚假信息的墓碑前摆放着新鲜的供品,想必是景光先一步来過,便把花束放在了旁边,默默祭拜過后,一如来时那样悄悄的离开了。
安室透并沒有注意到,来墓园祭拜殉职前辈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站在角落处,旁观了他祭拜的整個過程,并在他离开之后過去查看了墓碑上所写的姓名,又借用职务之便,调出了這块墓地登记的生卒年等信息,查到此人并不存在。
這块墓地虽說性质是公墓,但因种种原因,葬在此处的大多是警界人士,或者是与他们有联系的如子女、夫妻。
而会让安室透這样悄悄前来祭拜,葬于此地,并且登记的死亡日期是在几年前,于近期才迁過来的死者,很难不让他们想到与安室透一起在警校毕业后突然失联,疑似被安排去做了什么秘密任务的诸伏景光。
松田阵平想到這裡,也沒了曾经翻来覆去的想過的,要在再次见面时将两個不告而别的家伙狠狠揍一顿的想法,而只是凝视着墓碑久久无言,萩原也安慰性的将手搭在他肩膀上,陪他一起沉默的占了半個小时。
于是此后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也会时常的過来祭拜這块写着虚假名字的墓地,過了一段時間,伊达航也加入了這個队伍。
出于同期的默契,和对友人的体贴关照,即便后来萩原研二被朋友推薦了波洛咖啡厅,发现当年的警校第一成为了超受女高中生欢迎的服务生,他也沒有与他进行除了点单以外的任何对话,更沒有询问诸伏景光是怎样過世的。
后来松田阵平、伊达航也会偶尔来坐坐,以亲眼確認安室透活着,而且应该還活的不错,但他们谨慎的控制了每個人去波洛咖啡厅的频率,并且還是轮流去的,表现的与安室透足够陌生,倒也沒因此引起聚集于毛利侦探事务所附近的奇怪人士如某假死的fbi的注意。
他们這样的配合倒也免去了安室透某些危险的想法,如要不要把這三位熟人远远的发配到其他城市去,那样恐怕很难不被人以为是公安嫉贤妒能,在排挤警视厅的优秀警员。
只是松田阵平能够如此平静的面对他实在出乎了安室透的预料,安室透想了又想,也只能将這解释为萩原开解有方,而想不到三位同期早就达成了一致意见的,误解了還活着的诸伏景光业已去世,在小心翼翼的照顾他的心情,并担心他這也在做危险工作的会突然殉职。
而相当的深居简出,甚至连安室透都一個月见不上一次面的诸伏景光对自己被去世一事一无所知,正继续在暗中支持着安室透的工作,并因受了先前的启发,不时的作为安室透的影子,在他不方便从组织那边脱身时代为指挥警备企划科的行动。
为此他甚至参考学习了涩谷辣妹的妆容,研究出了如何将不方便遮掩住的皮肤涂成颜色恰到好处,還不会因为被蹭到或是沾了水而掉色的化妆方式,加上变声器后足以以假乱真,连风见裕也都曾经认错,更不必說其他人了。
对這些事,远在长野县,先前在收到一封无署名,用报纸剪下的字拼成仿佛恐吓信的信件后,突兀的的决定了不去警视厅召开的搜查会议的诸伏高明都一无所知。
再一次拒绝了大和敢助要把那封恐吓信拿去调查的要求后,诸伏高明摸了摸桌面上新添置的风景画相框,在小油画的背面,正是被装裱好的那份信件。
即使沒有署名,內容也不過是個文字谜语,解读得到的信息是绝对不要去东京,他這個做哥哥的,又怎么认不出自家弟弟某些或许自己都沒注意到的习惯呢?
想必景光他正坚定的行走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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