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刺青的用途
“星辰”两個青黑色的正楷字分别纹在她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上。
纹完了,高星辰放开她,眼中尽显轻蔑看着她,“给你盖個章,省的你以后和高明磊在一块的时候,忘了咱俩也好過!”话裡带着讽刺。
他们俩几时好過?他们俩只操過!
顿了顿,他好像又想到什么,笑的更加淫邪,“以后你要是骚逼痒痒了,可以用這两根手指,就当是代替我的鸡巴帮你解痒!”
旁边的陈伟噗嗤一声笑出来,這家伙,真是一肚子坏水,這种损招也能想到!
梁秋不仅感受手指传来的刺痛,還有他语言的侮辱,更多是对這两個字的厌恶,哭的更加绝望,她的前途就這样毁了!
陈伟把一個小袋的消肿药膏扔给她,“拿回去每天抹几次,先别沾水,過两天就好了。”
她反手就给扔回去,哭着大骂,“你们滚啊!”
這两個混蛋居然对她做出這种事,她的理想可是要做外交官的,现在给她订上這個耻辱,以后還怎么实现她的理想!
从她被這個高星辰抢過来,她都是在受着非人的待遇,被打被骂,被限制自由,還被强奸,那时候她還想,如果她可以出去,她一定要将這個混蛋绳之以法,而现在,她只想杀了他!
顷刻间,她把所有的悲愤全都爆发出来,随手把手边的东西朝高星辰就砸,哭着大骂,“你這個人渣去死啊!”這個混蛋,他怎么這么坏?就算他和高明磊有仇,为什么要這么对她!
她的理想啊,全都完了!
她有脾气,高星辰更有脾气,操!這贱骨头又和他来劲是么?
躲過她扔過来的东西,一只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往沙发上拽,“我他妈又给你好脸了是么?又欠揍了是不是?”长脾气了,還敢用东西砸他?
陈伟在一旁拉着,“别這样,别這样,星辰,别打女人!”他就知道這女的肯定得发飙,星辰也是,怎么還打女人?
昨天见识過他的疯狂,此时梁秋却一点都不害怕了,只是脖子被掐的难受,双手用力掰扯着他的大手,被陈伟拉劝,她被高星辰重重摔到沙发上,哭的崩溃,眼睛余光扫到手指那两個字,格外刺眼。
“又跟我在這犯贱是不是?”给她点好脸不行,非得打她一顿,她才知道老实,不就是纹两個字么,至于這么大反应?
陈伟在一旁有些无奈,拉着高星辰,“行了行了,先去吃饭。”
高星辰轻蔑撇梁秋一眼,转過身掏出烟叼在嘴裡,操,什么玩意!
他们两個人本来還想带着她一起出去,现在看她這德性,估计也消停不了,最后她又被高星辰捆吧捆吧扔到二楼的杂货间,他们两個人出去吃饭。
二楼的杂货间黑漆漆的,只能看清楚堆放的杂物的轮廓,梁秋嘴裡被塞着一個毛巾,双手依旧被铐着,浑身捆的结实,像一個牲口一样被高星辰想扔在哪就扔在哪,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
她好后悔,后悔不应该答应高明磊的恳求,来陪他演這场假结婚,而如今她都被他的哥哥拐走三天,他居然還沒有来救她,难道他不管她了嗎?
她好想她妈妈,好想回家,好想回学校,如果她妈妈知道她受這样的待遇,她妈妈得多心疼!
眼泪止不住的流,头愈发的沉重,浑身更加难受,嘴巴被塞着,想大声哭都哭不痛快。
高星辰和陈伟去了一家小餐馆,刘鑫忙完,也過来一起吃,三個人从小玩到大,关系還算不错。
高星辰十九岁蹲了监狱,一蹲就是五年,可以說一個人一辈子最珍贵的五年,他就這样浪费掉了,還沒等他出监狱,他妈妈就积劳成疾去世,他都沒来得及给他妈妈披麻戴孝。
他出来后,几乎是一无所有,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不在,不是对他避而不及,就是敷衍冷语或者白眼,从此他变成一個孤家寡人,本就在狱中待的孤独又忿恨的心,变得更加冷硬而凶残。
只有他们两個還一直拿他当朋友,并沒有因为他蹲了五年的监狱和外面对他的评价,就对他疏远冷漠,所以他对他们两個也很仗义。
這次陈伟找有事,喝上酒陈伟也不多說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他接了一個满背踏马关公的活儿,活儿不小,陆陆续续纹了得有一年多,可到最后的时候,那家伙开始鸡蛋裡面挑骨头,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仅拒绝付尾款,還非要让他赔他什么精神损失费,這摆明了就是想赖账。
虽說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真要见公,陈伟倒也不怕,总归他是开门做生意的,只想和气生财,而且這种糊涂账见了公也說不清楚,其实他最担心的還是,這无赖要是三天两头带人上他這来闹事捣乱,他可遭不住,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就是這個理。
他听說高星辰认识六哥,六哥真名王陆宇,是這裡很有名的地痞混混,人脉很广,而且他对高星辰還很好,听說他们是在监狱裡认识的,所以他就想让高星辰给牵個线,让六哥帮忙出面摆個和气酒,他出钱。
高星辰一听是這种事,非常大方敞亮,“就這事啊?沒問題,回头我给你摆平!”
這饭一吃就吃了两個多小时,三個人又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才回了陈伟的纹身店,临出饭店前,高星辰還打包了他们的那些剩菜,那贱骨头還沒吃饭,要不然還得给她做,他嫌麻烦。
刘鑫已经进完货,一起去了陈伟的纹身店,顺道带着高星辰和梁秋回去。
這一路上,梁秋沒有吵闹,因为她浑身无力,身体烧的越来越严重,嗓子干涩的胀痛,加上她精神的崩溃,她连說话的力气都快沒有了,身体滚烫,却一阵阵发冷。
高星辰才不管她,倒也良心发现的买了点退烧药。
等回到家时,梁秋浑身麻木酸痛的连胳膊都快抬不起来,高星辰還是把她硬拽回了家。
秀秀看着高星辰手牵着一個女人,肉肉的脸蛋立刻耷拉着,手裡的辣條也不吃了,拉着他哥问了半天那個女的是谁。
刘鑫是個直男,根本沒往那方面想,也沒看出小姑娘的心思,但高星辰抢他兄弟媳妇這事,說出来不好听,也不适合和她這种小屁孩說,就随口說了一句,“你辰哥新搞得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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