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
“那我先在是不是可以召唤了,還有你之前說的新手礼包是什么,赶快发给我吧!”這個现代的对话方式,让公孙明烨感动十二分的亲切,已经很久沒有人能和他如此顺畅的用现代汉语交流了,一时激动万分。
“請宿主,選擇初始国家,宿主可从下列国家中選擇一国作为自己的初始国家,汉、唐、秦、明、宋、周。請宿主選擇。”轻语冰冷的语气完全沒有感觉到公孙明烨的激动,一样是一成不变。
“選擇初始初始国家,在第一阶段将只能召唤该国家的人才,并将随机强化该国家人才一到三名,并且该国家人才永不背叛,在召唤时该国家人才出现概率会上升,并且会获得该国家顶级人才一名,达到相应的條件后,即可召唤获得。”
“额,那你让我纠结一下,可以嗎?”公孙明烨一时陷入了纠结,秦朝有杀神白起,灭五国的王翦,奇货可居吕不韦;汉朝有汉初三杰,大汉双壁也不错,還有人才济济的三国时代。唐朝更不用說了,李存孝李元霸两大战神,李靖薛仁贵两大统帅怎么看都是赚的,都有点不舍得啊,就在這三個裡选吧。
正在纠结選擇时,叶天士的一声不妙,打断了公孙明烨的胡思乱想。
“這個孩子,原本就是至阴之体,加之心有郁结,思虑不畅,现在又一路颠簸,受了风寒,多种因素纠葛于一体,很是不妙啊。”
叶天士的话,让中年大婶心中一沉,“叶神医,难道你也治不了嗎?”
“老夫八年前,应一個老友之邀前往京城为人诊病,也曾遇到這样的体质,那個病人還是個三四岁的小女孩,当时与老夫一同出手的還有中州的皇甫幂和江淮的雪生白,我們三人想尽办法,配合這时的一颗天地灵果,冰焱果才暂时救下了那個小女孩,保她二十年内性命无忧,归来后,老夫也曾仔细研究過這种体质却一直无所得。”叶天士一只手搭着脉,一只手捋着白色的长须說道,“凭老夫這点微末医术,也只能为她续命三月,再多就要看這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中年大婶听着叶天士的话,双手不由一紧,但听到最后时,却是目光呆滞:“怎么可能,囡囡半個月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這個小女娃体质特殊,现在阴气入骨,病入膏肓,除非有先天灵药奇珍或者有顶尖的内家高手能替她洗精伐髓,不然光靠药物针灸,又如何能深入骨髓,祛除寒气呢。”叶天士說着也不禁一阵黯然,他這辈子见過太多病人,但是遇上這样他无能为力的病人依然会神伤,更何况還是一個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中年大婶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女孩,仿佛下定了决心。
正在几人各有所思之间,一個公孙家的下人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公子,府尹大人和陶都尉請你到府衙议事。”
“行我知道了”公孙明烨手一辉,“你出去让老刘准备一下马车,我马上就来。”转身对叶天士說道:“叶老,這個小女孩就麻烦你了,在想想办法,我府上還有几只野山参等下我让老刘送過来,我看着這個小姑娘总觉得很亲切。”
“嗯,老朽必竭尽所能!”
“這位大婶你也不用太過心急,叶老的医术不敢說天下无双,却也是独步岭南,一定会有办法的。”
公孙明烨临走前還安慰了一旁失魂落魄的中年妇女,可惜她一心扑在了孩子身上,脸上神色一变再变,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也不知听沒听到公孙明烨的安慰。
公孙明烨走出济世堂,上了马车对驾车的老刘說道:“老刘去楚庭府衙。”
在一声鞭响和一声“驾”之后,马车再次缓缓起步,向着楚庭府衙行驶而去。
楚庭府衙内,楚庭府尹颜秋和都尉陶武正在就随便分派人手的問題一阵头疼,二人的意见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陶都尉,若是将城中的大部分派往节度使大人麾下,那么我們的城防怎么办,万一犬戎来袭,我楚庭城拿什么来防守异族,一旦楚庭陷落,拿城中百姓将和之前被攻陷的城池一般,惨遭屠戮,骑越岭防线固然重要,难道我楚庭城的百姓就不重要了嗎?”作为文官的颜秋越說越激动。
反而是陶都尉一個武官性子平和,“颜大人你先别急着发火,你要知道骑越岭那裡是和犬戎精锐作战,和我們這裡的守城完全不一样。那些民团沒有经過我大周军中的严格训练,去了那裡就是去送死,甚至对战局不会有丝毫的帮助。现在骑越岭才是我大周最重要的,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如果骑越岭有失,那么我們守住了楚庭城又有什么用呢?”
公孙明烨在两人争吵间走了进来。
“两位大人請我来所谓何事?”一进来就看到颜秋和陶武在那裡争论,公孙明烨感觉事情沒那么简单。
“公孙团练,你看看吧。這是前方的军报和岭南节度使府发来的公文。”颜秋递過来了两张官府专用的薛涛笺。
公文上赫然写着骑越岭的战报和节度使的调兵令。
“骑越岭大捷!萧讷果然乃是我国朝名帅,用兵如神。救国于危难之间。”拿着手上的战报,公孙明烨仔细的翻看,不禁赞叹。
“公孙大人,你是楚庭团练使,楚庭的民兵皆有你组织操练,不知道民兵操练的如何了?现在骑越岭要调遣各处兵马保卫骑越岭和朝廷,又让我們自募民兵,你觉得我們楚庭府该怎么办?”
“颜府尹,自从帝京大败后,我就下令加紧了民团的操练,从原来的一旬一操,变成五日一操再到如今的三日一操,可以說我們楚庭的民团虽不能和边军精锐相提并论,但是穿上我大周的制式装备,驻守城池却也沒什么問題,除此之外,我還下令楚庭府民团又新添了五千适龄之人,加入民团的日常操练,六日一操,以备不时之需。”
“好!好!好!如此一来,我楚庭就不用担心缺少兵马了,府尹大人,如此可调楚庭驻军三千人,民团五千人,新兵老兵互相混杂,以老带新,前往骑越岭听命,剩余兵马驻守楚庭城,加上公孙团练所新募的五千民兵,守城绰绰有余。”一听公孙明烨已经加紧了民团的操练,又新募了五千民兵,陶武最是高兴,這下楚庭府有足够的兵马去支援骑越岭前线,他一個治军有功是跑不了了。
“可這私募民壮,传到朝廷那裡,是不是会对公孙团练不利呢?”颜秋一咬牙,“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若是朝廷真的要追究公孙团练私募民壮之罪,老夫愿一同承担。”
“颜大人,难道陶某是贪功怕死之人,若是上封怪罪,陶某愿与二位一起承担。”陶武一看颜秋表态,也是不甘人后,他虽然想立上一功,以求升迁却也不是那种拿别人当垫脚石的人。
“二位据是前辈,在下還有一個提议說与二位,還請二位一同参详。”
“公孙团练請讲,我等洗耳恭听。”
“在下建议,可在招募民壮一万人,下派老兵,在并要求城中及城周边的村庄设立临时校场,凡楚庭适龄男子于每日酉时开始训练一個时辰,对于贫农之家发放补贴六枚大钱,至于乡绅商贾有在下在,想必也不会是問題。如此一来,即使犬戎的大部队来袭,我楚庭城也有一战之力。”
“好!此法甚秒,如此一来全民皆兵,我楚庭城防固若金汤。”都尉陶武一听完,一拍桌子连声称赞。但是一旁的楚庭府衙却有些迟疑。
“如此会不会太過紧张,干擾了我楚庭的民生。”
“府衙大人尽可放心,大人熟知政务,想必也知道最近并非农忙之时,附近农户大都在乡绅家做個短工,或是在商贾之家干点杂活,公孙不才,家裡也略有薄产,对此事也是略知一二,一般农户做一天的工也不過三四枚大钱,操练一事对于一般农户怕是乐意至极。而普通商贩在酉时也已收摊,并不会影响他们的生计,至于豪绅富户,若是真不愿意参训,也可,一人每日需支付大钱百枚,粮食三石以此来支抵作训,如此一来既可以帮助府衙减轻压力,又不至于让這些富户无所事事,再则对于一般的豪绅之家這些钱算不得什么。公孙在這一代也是略有薄名,有公孙率先响应,大人推行此事想必也能事半功倍。”
“如此甚好,那就按公孙大人的意见,只是府库之中,只余我大周的制式装备只剩三千余兵甲,根本沒法装备民壮。”
“是啊,我們军中粮饷也不足了,要是在增加更多民兵,怕是军饷粮草难以负担。”
公孙明烨微微一笑,也不戳破這两個伸手要钱的老不羞,“我們公孙家可是岭南最大的军资商,粮草肯定沒問題,但是兵器盔甲這些东西,私自制造可是抄家之罪,需要两位做個见证,公孙可以先让家中工坊生产,等朝廷的诏令下来了,在做备案。至于這些东西的利息就按一分来算,如何?”公孙明烨脸上也露出了奸诈的笑容。作为一代奸商的公孙明烨怎么能让自己吃亏呢。
颜秋和陶武脸上露出苦笑,果然想坑這小狐狸還是难,不過沒关系反正是坑的朝廷拨款,一分利就一分利吧,咬咬牙也就认了,毕竟铸造兵器盔甲确实是担巨大风险的。
“那便如此說定了,三日后,我带八千兵马,前往骑越岭参战,楚庭府的大小军务就拜托两位了。”陶武一拱手說道。
“那就劳烦陶都尉了。”颜秋对着陶武拱手一礼,此去骑越岭虽有机缘,但更多的是九死一生。
陶武毫不在意,豪爽一笑:“本是我分内之事,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既然穿上了大周的军服,那就该为大周效死。倒是楚庭城防,本是我的职责,现在要拜托二位了,特别是公孙团练了。不說了,来来来,大家喝茶。”
三人在商议了一番细节之处后,便各自去忙手头上的事情了。
当公孙明烨安排好民兵团练之事回到医馆时,发现已经有一群流民围在了济世堂门口。
“怎么回事?”公孙明烨下车随口了济世堂的一個小学徒。
“噢,少东家,這些都是刚才那個小女孩的亲属,在這裡等那個小女孩治疗。”
公孙明烨便暂时收起了好奇便走进了济世堂中。
“叶老,那個小女孩怎么样了?”
“少东家,老朽已经为她施過针了,现在已经睡下了。”
“病情如何?”
“不容乐观啊!以老朽之能也帮不了她几天。”
公孙明烨也为這個小女孩感到惋惜,老人中或许有自己前半生行为种的恶果之人,但是每個孩子都可以說是无辜的,生命之花尚未绽放就即将凋零,這狗日的乱世,這该死的异族。
“大婶你小心,你身体還有些虚弱!”小女孩的母亲在喝完一碗热粥后,在一個女学徒的陪伴下又回到了诊室中。
“敢问恩公,可是岭南公孙家的公子?”大婶一见公孙明烨就跪了下来。
“恩公可不敢当,不才正是公孙明烨。”公孙明烨一把想要扶起大婶,缺因跪的坚决而扶不起来。
中年大婶从怀中掏出了一個蜡封的竹筒,“請公子屏退左右!”虽然声音虚弱,但是语气却异常坚决。
“你们都下去吧。”公孙明烨对诊室内帮忙的学徒說道,“叶老如我家人一般,对令爱也有救命之恩,就不必避嫌了吧!”
“民女瑶李氏,见過公孙公子,這裡有我家老爷的亲笔书信一封,交于公子,另有信物一枚,此时正在我家小姐身上。”
公孙明烨一时被震的不清,“小姐,瑶?信物?老爷?你等等,你等等,我得捋捋,我有点乱!這不是你女儿?”
“這是我家小姐宸莹,来龙去脉尽在這书信之中,公子一看便知。”
公孙明烨开了竹筒上的蜡封,将其中书信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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