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第二天,沢田纲吉照常去上学。
他脚踝上的伤看着吓人,但到底是沒有伤到筋骨,在做過包扎之后已经不怎么影响他的行动了。
“十代目!裡包恩先生。早上好!”出门后,正巧来到沢田家打算叫沢田纲吉一起上学的狱寺隼人朝他招手。
站在围墙上的裡包恩回:“ciao\'su”
“早上好,狱寺君。”沢田纲吉勉强打起精神应道。
因为顾忌脚踝上的伤,他昨天晚上都沒能好好休息。
狱寺隼人笑着上前,原本想跟他說說昨天值日的事,结果走进后忽然看到了沢田纲吉脚踝上的绷带,顿时震惊:“十代目……您受伤了?!”
沢田纲吉支支吾吾:“啊、嗯……昨天出了车祸。”
虽然平时狱寺隼人总是“十代目”、“十代目”地叫他,但沢田纲吉内心对彭格列的事還是非常抗拒。
现在遇到危险,他也本能地不想把狱寺隼人牵扯进来。
沢田纲吉不想說,裡包恩确实直接从墙头跳到他的肩膀上,先冲他的脑袋来了一下,才又看向狱寺隼人:“昨天博维勒歌家族的杀手来到日本,想要暗杀纲,不過运气不好失败了。”
沢田纲吉捂着头嘶了一声。
“暗杀?!!”狱寺隼人一脸惊愕,转而恼怒,“博维勒歌家族嗎?如果沒记错的话他们都是群不讲道理的疯狗。那帮人居然敢对十代目动手……他们现在在哪裡?!我一定要把他们狠狠地教训一顿!”
狱寺隼人浑身笼罩着低气压,听他說话的语气,大有扔出几百個炸丨弹把敌人挫骨扬灰的架势。
沢田纲吉连忙:“不用了、我其实也沒受什么伤,当时還刚巧遇到了好心人送我回来。這次暗杀失败,那帮人大概就不会来了吧……說起来,我也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暗杀我。”
沢田纲吉看向裡包恩:“裡包恩,你知道原因嗎?”
小婴儿眼都不眨:“不知道。”
沢田纲吉十分绝望。
這就是他一直不想去当什么彭格列继承人的原因——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忽然跑出来想要杀了你。
下午放学后,狱寺隼人陪着沢田纲吉一起回了沢田家。
自从听說昨天带着受伤的沢田纲吉回家的那位好心人還留在沢田家、并且对方還是十代目父亲的友人后,狱寺隼人就十分期待和着对方见面,然后感谢一下对方帮助沢田纲吉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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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门时,蓝波和梦野久作正霸占着大半個客厅。两人蹲在一堆拼图前,蓝波拿着拼图按着图案拼、梦野久作不耐烦地指着他:“這一块该放到左边!”
茶发赭眸的青年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裡捧着本不知道是什么內容的书。纯黑的书封衬得那双握着书的手骨节分明,优雅且赏心悦目。
他的神情并不专注,甚至带着几分散漫,却仍旧让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产生出种“不可以打扰他”的念头。
沢田纲吉先低声叫了下蓝波:“蓝波,不要直接坐在地上。”
“下课了嗎?”听到声音,风间和川抬头看到了回家的两個人,合起书起身道。
說着,他看向狱寺隼人,温声问:“你是纲吉君同学嗎?”
“是、是的,我的十代目的左右手!”对上风间和川视线的瞬间,狱寺隼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磕绊了一下。
“那個,听說您昨天遇到了受伤的十代目還送他回家,真的非常感谢!”
說完,狱寺隼人又忍不住偷偷打量风间和川。
觉得眼前的人不愧是十代目的父亲的友人,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不同于普通人的气质。
听狱寺隼人提起“十代目”的字眼,沢田纲吉瞬间绷紧了神经。
风间和川是他這么久以来唯一遇到的和黑手党无关的普通人,沢田纲吉非常不希望风间和川知道自己是什么彭格列的十代目。
——毕竟一般人如果得知自己认识的人和黑手党有关,多半会選擇敬而远之。
沢田纲吉并不想吓跑风间和川。
风间和川先是回答道:“那是我应该做的。”
沒等沢田纲吉松一口气,青年疑惑:“不過‘十代目’是什么?”
沢田纲吉:“!!!!”
少年手忙脚乱地解释:“那個、风间先生,并不是您想的那样,其实這個是……”
不等他說完,眼前的青年就明白了什么一般:“這個话剧社的排练嗎?”
沢田纲吉一愣:“嗯?——嗯,是的。”
他拼命点头,拉着狱寺隼人:“是的,我們学校的话剧社這几天刚好在排练新的节目……哈哈哈,我的角色是战国某個渔村的十代目、哈哈、哈哈。”
几人在客厅沒待一会儿,消失了一整天的沢田家光出现了。
沢田纲吉今天早上就想找沢田家光问他這些年究竟都干了些什么,结果直到吃完早餐出门上课也沒看到沢田家光起床,现在总算是逮到了人,却碍于家裡人太多,谈话计划只得作罢。
狱寺隼人很激动地跟沢田家光打了招呼。随后,沢田家光和风间和川一同上了楼。
到沢田奈奈做好晚饭的时候,两個人、连带着裡包恩一起回到客厅。
且沢田家光和风间和川看起来有說有笑——虽然不至于到勾肩搭背的程度,但气氛却是十分的融洽。
到這個时候,就算再魔幻,沢田纲吉也不得不接受风间和川跟自己這個不靠谱的老爸关系真的不错的事实。
吃晚饭,沢田家光跟沢田纲吉說起自己和风间和川在国外偶遇的事:“我們当时是一见如故,那個时候风间君只有十八岁,居然只身一個人去了德国,真是意想不到……纲那個时候還小学做算数题呢!我当时還說有机会一定要带风间君见见我的儿子,沒想到直到今天才有机会。”
无端被cue的沢田纲吉吐槽:“你们关系既然這么好,以前为什么从来都沒听你提到過风间先生?”
沢田家光疑惑:“我以前提過啊?”
沢田纲吉:“???”
沢田家光回忆了一下,捏着下巴对沢田纲吉:“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在海外遇到一個很厉害的占卜师嗎?”
沢田纲吉想起来了。
那是三年前沢田家光自称出海去格陵兰岛为当地居民驯养的北极熊抓虱子的那次。当时沢田家光回来,似乎是提到過他在国外遇到了一個很厉害的占星术师,說是对方的占卜极其准确,简直和预言家沒什么两样。
“你不是說是在德国遇到风间先生的嗎?!”沢田纲吉十分心累,但也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熟悉感。
算了,被骗這么多次,他已经习惯了。
過了两秒,沢田纲吉才忽然反应過来,惊讶地看向风间和川:“等等,那……风间先生就是那個占卜师?”
风间和川笑着点头:“嗯,不過我并沒有你父亲說得那么厉害,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占星术师罢了。”
說起占卜這种东西,身为初中生的狱寺隼人和沢田纲吉一下子来了兴致。
沢田纲吉好奇:“那风间先生您以前经常会给别人做占卜嗎?”
风间和川点头:“我在横滨有一间专门用来做占卜的事务所,平时也会有不少客人上门。”
“好厉害。”
见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都是满脸新奇,风间和川笑笑:“不過占卜這种东西并沒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神秘。”
他顿了顿,换了种稍显无奈的语气:“事实上在横滨的时候来找我做占卜的也都是一些和你们年纪差不多的学生,咨询的事大多数都和恋情有关。”
沢田纲吉:“恋情……”
狱寺隼人抢先一步,举手:“那能拜托您替我占卜一下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十代目真正意义上的左右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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