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番外九
“我找季总。”
前台的目光扫過她手上的保温盒,“請问您是?”
“我是他太太。”
前台:“……”
公司成立到现在,她们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季予南,早上全公司的女人都在花痴他的长相,已经直接将他归纳为未婚行列了。
如今听闻时笙說是他太太,简直是晴天霹雳,半晌沒反应過来。
凯文估摸着时笙差不多要到了,便从楼上下来,刚出电梯就瞧见拧着保温盒站在前台的时笙。
快步走過去,“太太,季总已经开完会了。”
季予南的办公室在顶层。
装修和布局都和美国差不多,只不過之前茶水间的位置现在成了办公室。
在美国,顶层就只有季予南的办公室。
凯文见时笙盯着那间多出来的办公室,解释道,“那是太太您的办公室。”
时笙恍然。
她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季氏挂名的董事长。
走到季予南的办公室门口,凯文敲了敲门,“季少,太太到了。”
“进来。”
凯文替时笙推开门,便回到自己位置上了。
让他一個摸惯了刀枪的人来拿笔斗脑回路,简直是折腾,人家是恨不得能生出十七八双手,他是恨不得生出十七八個脑袋,才能斗得過那群妖孽。
时笙走进去时,季予南已经放下笔抬头看着她了,“怎么不在家裡休息?”
他从会议室出来就听凯文說了,时笙会给他送饭過来。
但听别人說,和听她說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时笙拧高手裡的保温盒,“凯文說你還沒吃饭,我让佣人做了你爱吃的。”
男人盯着她的目光异常深邃,喉结滚动,磁性低沉的嗓音自喉间溢出,“恩,過来。”
他朝她招手。
时笙走過去,将保温盒放在桌上,打开,一层层拿出。
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
季予南伸手,从后面抱住时笙的腰,半阖着眼睛低声道:“饿了。”
“吃饭吧。”
“恩。”
男人低沉的嗓音自喉间溢出,很沉,很……撩人。
他虽然应下了,但却抱着她沒动。
菲薄的唇在她脖颈乱蹭,下巴上浅浅的青色胡渣时轻时重的擦過她的肌肤,“刚洗過澡?好香。”
时笙被他弄得心慌意乱,身子紧紧绷着,指甲在他硬实紧绷的手臂上划出几道红痕,“季予南,你别這么猥琐。”
“猥琐?”男人低笑,向前挺了挺身子,“還有更猥琐的,要不要试一下?”
时笙:“……你滚。”
季予南抱着她起身,托着她的臀,将她放在办公桌上。
手一扫。
桌上的文件落了一地。
“季予南,你先吃饭……”时笙伸手拦他,被季予南扣住手,低头吻在了掌心上。
舌尖刷過,痒痒的。
季予南凑過去吻她,“我只有半個小时的時間。”
“你先吃饭。”
“吃饭五分钟就够了。”季予南开始解皮带的扣子,另一只手从她的衣摆探进去,覆着薄茧的手掌贴着她的腰。
“這他妈是办公室。”
时笙进来时只将门带上了,沒有反锁,随时都可能闯個人进来。
“還沒装监控。”
时笙翻了個白眼,“沒锁门。”
“他们会敲门。”
“……”
正說着。
门就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季总……”
季予南迅速拿起扔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将时笙给裹了。
即便沒有曝光,但办公桌旁的地上一片狼藉,季予南微弓着身子,手撑在她的两侧。
身体每一处紧绷的肌肉都透着强势的荷尔蒙气息,连下颚的弧度都异常锋利。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打断了什么。
凯文:“……”
他心裡一万头草泥马飞過。
這是有多饥渴。
半個小时的時間,還是在办公室這么公开的地方。
卧槽。
日了狗了。
季予南掀眸看他,脸部的轮廓紧绷,“滚出去。”
凯文急忙关上门出去了。
被這一打断,季予南顿时沒了兴致,替时笙整理好衣服,坐下来开始吃饭。
“既然都到公司了,下午就开始上班吧,正好有個高层会议,让各部门的管理人员都认识一下你。”“好。”
…………
季予南和时笙的婚礼時間定在南乔出了月子之后的一個周末。
季予南本来想将婚宴地点定在法国的一個教堂,但时笙說想在胡安,于是,婚礼地点定在了胡安的一個小教堂。
并不十分奢华,但却处处透着古典的温馨感。
選擇這裡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间教堂记录了他们一家三口最后的团聚时光。
出事的头一天,爸妈带着她到這裡来参加一個远房表姐的婚宴。
婚纱繁复而奢华,拖尾很长,上面缀着大小不一的钻石。
灯光下,璀璨而华丽。
婚礼邀請的人很少,沒有媒体,沒有商场上的人。
白色的鲜花铺满了整個教堂。
本来该是新娘挽着父亲的手入场,再由父亲将新娘的手郑重的交给新郎,但因为时笙父母都不在了,便由南乔陪着时笙走到入口。
季予南郑重都接過时笙的手,俯身在她脸侧落下一吻,“很漂亮。”
凯文拍着手起哄,“季少,還沒到亲吻新娘的时候,你能不能跟着流程走。”
季予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牵着时笙的手走上了红毯。
空中有花瓣飘落。
将整场婚礼的氛围晕染得美轮美奂,像個童话故事。
婚礼最后是抛捧花。
时笙背对着大家,将那束象征着希望和幸福的花束扔向身后。
木子沒去抢,她之前谈了一场平淡的、无疾而终的恋爱,不知道是看透了還是被伤透了,分手后,毅然加入了不婚族的群体。
捧花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最后稳稳的落在了木子的怀裡。
抢捧花的众人:“……”
时笙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天意,不能怪我。”
婚礼前夕她曾和木子說過,直接将捧花送给她,但木子拒绝了。
从教堂出来,大家乘车去酒店。一個七八岁大的小孩子从对面街道跑到时笙面前,仰着头,将一個包装得很精美的淡粉色盒子递到时笙面前,“姐姐,這是一位大哥哥让我转交给你的礼物,他說祝你
新婚快乐,你今天很漂亮。”
时笙接過盒子,朝小男孩手指的地方看去。
那裡,空无一人。
她转头看向季予南。他们的婚礼办的很低调,事先沒有让任何媒体报道,时笙不记得自己在国内有什么异性朋友,而且,对方都到门口了,却只是托了人带過来一個礼物,连买你都沒露
。
男人目光沉沉,吩咐一旁的保镖,“打开看看。”
是一條造型别致的钻石项链。
這次法国珠宝展的压轴产品。
项链下面压着一张明信片,龙飞凤舞的写着一句祝福的话,以及一個名字。
傅亦。
季予南冷冷的看着那條项链,怨念大的恨不得直接给扔了,一张脸又黑又沉。
参加婚宴,人家都直接给红包,他送條项链什么意思?
居心叵测。
当初就不该那么便宜的放過他。
因为這條项链,季予南接下来心情都很阴郁,眉头皱的紧紧的,一脸老子心情不爽,别他妈惹我的即视感。
时笙:“……”
她估计是全世界最悲催的新娘,结婚当天人家都是皇后,到她這裡,就成了看脸色的小女仆。
季予南的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午宴,见时笙将项链随手交给了木子,脸色才缓了缓,但還是很臭。
午宴结束。
时笙已经累得不行了,每走一步,脚掌就像针刺一样疼的不行。
之前穿着高跟鞋跟着季予南出差四处跑都沒觉得有這么累過。
“我去上洗手间。”
季予南低头看了眼她脚上的高跟鞋,又看了下她被磨得通红的脚后跟,唇瓣一抿,直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宾客還有些沒有离去,见此,都是低低的笑出了声。
时笙圈着他的脖子,唇角扬起。
季予南在洗手间门口将她放下,“我在外面等你。”
“好。”
……
时笙从洗手间裡出来,却沒看到說要在外面等她的季予南。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季予南打电话,面前一道黑影闪過,她吓了一跳,抬头——
人已经被一股大力抱住了。
男人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侧脸贴着她的脖子,紧绷的手臂勒着女人柔软的腰身,紧紧的。
时笙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却不知道是要回抱他,還是要推开他。
她低低的喊出一個名字:“艾伦。”
“为什么结婚不告诉我?”
艾伦的声音透出明显的委屈和指责,“如果不是我一直关心着你的动向,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說?還是說,你根本就打算一辈子不和我联系?”
时笙回国這么久,一次也沒给他打過电话。
“不是。”
对艾伦,她满心愧疚。
在并不值得留恋的美国,他曾经给過她别人无法替代的温暖和依赖。
她当他是不可或缺的朋友,所以想等他对她的心思淡了再和他联系。凯文哼了一声,不過明显沒刚才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