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放飞自我
整個临时焚尸所都在议论纷纷。
常温带走魏武时算是客气客气,可再客气明眼人也能瞧出来,魏武是被押走的。
秦河一看,差点沒笑出声。
从来沒用過的易容术,沒想到第一次使用效果居然這么好,直接给魏武坑沟裡去了。
秦河骑着牛上闲云庙,顶的可不是自己的脸,而是易容成魏武的脸。
至于神像上戴了一個面具,是秦河防止赚取的功德会加在魏武身上。
秦河完全可以想象,闲云庙那群山贼异口同声一口咬定青牛大仙就是魏武时,魏武得花多长的時間才能洗掉自己的嫌疑。
魏武一走,秦河瞬间放飞自我。
二话不說指挥刘三斤李瘸子顾四海三個人把自己的焚尸炉搬的远远的,躲在一堵墙矮墙后面,避开了摄魄灯。
至于魏武的小跟班魏元吉,是個连铜钱都沒有的家伙,眼睁睁看着秦河把焚尸炉搬走却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說。
得亏是他沒說,要是敢說,秦河有一百种方法能教他做人。
沒了魏武你個焚尸学徒啥也不是,一星焚尸官那也是官,别拿村官不当干部。
秦河是越来越发现,這一星铜钱有时候還真挺好使。
当然了,劝的人也是有的。
比如說徐长寿和老梁头等人。
人都傻了。
摄魄灯下這么安全你不烧,跑那么远?
脑子是不是有病?
可回過头一想,秦河的脑子确实每隔一天差不多就得抽一次风。
就是有病啊。
得儿吧,随他去。
人家堂堂焚尸官,本事大着,应付的過来。
徐长寿摇头叹息:“這病像是越来越严重了,得想想办法治啊。”
天黑后,送尸体的车队来了。
别人都是一個人弄一具上焚尸炉,秦河倒好,直接把一辆运尸车给推走了,上面足足六具尸体,這是一個焚尸匠两天的量。
一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魏元吉脸上实在挂不住了,急忙追上去:“你一下拖這么多尸体干什么?”
“我昨天晚上只烧了一具尸体沒完成任务,今天我就得补上,這叫爱岗敬业懂不懂?”秦河推车不停,压根不理他。
魏元吉被說的哑口无言,涨红了脸一句反驳的话都說不出来。
徐长寿见状,跑過去搂着他肩膀安抚道:“元吉老弟别生气,我這小兄弟這儿有点小毛病。”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真有毛病?”
魏元吉脸上浮起一丝惊讶。
“从家乡逃难到京城,整整一個宗族就剩他一個,受了刺激。”徐长寿很认真的点头。
“喔,那說来還挺可怜的。”魏元吉瞬间觉的找到了台阶,道:“那要不然,我再送他一车尸体?”
“诶,這個就不用了。”
徐长寿一脸惊恐的看着魏元吉,手舞的跟风扇似的。
心說這脑子有病会传染還是咋地,又来一個。
魏元吉也发觉自己說得话沒過脑子,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道:“我知道一個人会看癔病。”
“谁?”
“京城长陵巷胡同口,是個算命的瞎子。”
“算命的,不对口吧?”
“反正有人說他行。”
……
秦河停下板车,看向嘀嘀咕咕的两個人,脸有些黑。
“你们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话不讨喜,秦河干脆闭了顺风耳,摆弄尸体开始做焚尸的准备。
六具尸体沒福分,倒在了瘟疫被解决的前夜。
焚尸炉并不是焚尸所那种大的焚尸炉,有些小,秦河只能搭配。
一具大点儿的尸体搭配一具小点的尸体,一起上炉。
瘟尸沒有残缺,所以整理不算麻烦,把四肢和脸洗干净,衣服上的石灰抖一抖,净尸就算完成。
铲煤进炉,燃煤引火,焚尸开始。
其中一具尸体抖了一下,虽然沒起尸,却让秦河开心不已。
這证明躲开摄魄灯是有效的。
接下去就是等待的時間。
秦河强忍着把火石拿出来的冲动熬了两個多时辰。
尸体烧化,一個是田裡的佃农,一個是山上的柴夫。
普通人普通人生,沒什么出彩的地方,日子過的十分清苦,一场瘟疫袭来,全家都不剩几個。
奖励了:一颗力量果实,一本《磨器术》
磨器术:学习此术,您所打磨的利器将锋锐无双,无坚不摧。
秦河笑了。
普通的尸体能烧出這种奖励,相当不错。
关键是实用,特别是对镇尸钉。
镇尸钉只是普通的钉子,锋锐度全看从铁匠铺拿回来是怎么样。
有了這個磨器术,镇尸钉就可以做的更大了。
秦河正有把镇尸钉升级一下的念头,枕头就来了。
相当不错。
出奖励的是那個柴夫,每日磨刀砍柴,练就了一手磨刀的本领。
磨器术果断学习,力量果实放进胳肢窝空间,铲掉骨灰,秦河继续。
又是两具尸体上炉。
一切按部就班。
可就在這时,焚尸匠的营地骚动起来,有人惊叫一声:“中瘟疫了。”
众焚尸匠全乱了,跑的跑,喊的喊,個個捂紧口鼻一脸惊恐。
秦河急忙跑過去一看,北城焚尸所两個焚尸匠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仔细去瞧,身上都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黑疙瘩,赫然是鼠疫。
而這只是开始,倒下的两人就像是吹了一声哨响,這边還沒开始处理,那边又有三個焚尸匠倒下去。
两個是西城焚尸所的,一個是南城焚尸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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