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鸿门宴 作者:山野有扶苏 (正在修改,請老铁明儿再看) 郑爽笑道:“何组长,這案子是郑某一直在跟的,裡头枝枝蔓蔓,牵扯的东西太多,我认为贸然接手,光熟悉情况,就得好些时日……”說到這儿,郑爽似是受不了何定国居高临下的模样,以肘支着床榻,想要挣着坐起。 谢宇钲见状,连忙躬身揽住,轻轻扶起,拿過枕头垫着,让他斜倚在靠背上。 郑爽展了展眉,然后继续对何定国道:“再說了,何组长,你也太小看我們咨询处了。我們咨询处,可不是我郑爽一個人的,多少同侪兄弟,早就摩拳擦掌,就等着上一线,去跟敌奸斗智斗勇呢。”他微微笑着,神情坚定:“我們咨询处跟你们调查科,本来就是两條线,行事风格也大不相同。這件事,无论于公于私,暂时郑某都不能答应!” 他這句话一出口,病房裡的气氛顿时僵住了。 “暂时不能答应?郑组长,你什么意思?”何定国的脸色一沉,好像一块生锈的铁。 慢慢地他嘴角浮上一抹微笑,他的眼睛却眯成一條细缝,射出阴冷的光。 “我的意思是,日奸狡猾凶残,随着案情的进展,我可能会向你们调查科求援,但不是现在這個时候!”郑爽微微仰着头,毫不退让。 谢宇钲一直记着林青那瓶药水,此时又飞快地瞥了一眼,见那瓶裡已所剩无已,连忙伸手,将吊针的调节阀关紧,然后举步来到何定国面前,神态恭敬地道:“何组长,我去叫护士来拔针,麻烦您让一让!” 何定国脸上闪過一抹恼怒,瞪了谢宇钲一眼,冷哼一声,然后拂袖转身,带着随员,摔门而去。 郑爽与谢宇钲相视一笑,谢宇钲快步出门,来到护士站,叫了那個被郑爽称为小辣椒的护士過来,给林青换了药水。 不久,林青和宁子先后醒来,见了谢宇钲,分外惊喜,大家又說了一会儿话,大家一番推让,那些白药分成四份,每人一份,又因为郑爽受伤最重,谢宇钲给他留下了一支人参,因为林青要买怀表,谢宇钲给他留下了二十块大洋……其余的礼物,因为送不出去,只好自行携回。 临出门时,郑爽忽然临时起意,叫住了谢宇钲:“谢同学,哎,還叫什么谢同学,生分!我看以后,咱们還是兄弟相称吧,你们三個都叫我郑哥得了,我大几岁嘛。我呢,就直呼你们名字,怎么样?” 谢宇钲顿住脚,回過头来,脸上满是笑意:“這可是我們高攀了,郑哥!”他边說边慢慢走回房中。 宁子和林青也嘿嘿笑了,纷纷叫起了“郑哥”。 “好,好,不高攀,不高攀,好兄弟。宇钲,宁子,林青,今后我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郑爽哈哈笑着,显得很是高兴。 只是,不一会,那個小辣椒护士怒冲冲地推门进来,连推带搡地将谢宇钲“請”出了病房。 郑爽、宁子和林青三人又是一阵大笑。 谢宇钲回到下关,见正是放学時間,便去补习学校接了卢清卢婷,回到家中,正生火做饭,院门忽地啪嗒作响。 谢宇钲开门一看,只见门外站着瘦子和两名青皮,便笑着請进:“哈,是你们哪,請进来坐。” “天晚了,坐就不必了。谢老板,四哥让我来问你一声,明儿你得空么?”瘦子笑了笑,恭敬地问道。 “明儿?明儿我有空呀,我现在一心就想要找回失物,当然有空了。” “哦,那车夫死硬死硬的,死活都不开口。不過,這事儿已经有眉目了。四哥已派人找到他家裡,正跟他家人沟通呢。” 瘦子有些讪然地笑笑,又道,“四哥让我過来问你,他已经叫上了几個木匠和泥工,明儿如果你得空的话,那就让那几個木匠和泥工過来,一齐帮忙收拾屋子。你看怎么样呀,谢老板?” “那太好了!明儿我就专门等在家裡。”谢宇钲高兴地应道,又侧身請瘦子进来,“进来坐吧,马上开饭了,大家随便吃点?” “不,不了。多谢。四哥還等着回话呢。”瘦子說完,带人走了。 关上院门,却发现卢婷手攥着一把菜,正站在身边,抬着一对乌溜溜的眼睛,满脸的疑惑:“谢大哥,這些青皮不是坏人么?怎么一下子对我們這么好呀?” “他们也不全是坏人。再說了,坏人也有亲人朋友,有的坏人只对别人坏,对他自己的亲人朋友可好了。”谢宇钲栓上门,抚着小姑娘的脑袋,揽着她来到厨房,围着菜篮子坐下。 “哦,谢大哥,你的意思是,這种对自己人好的坏人,我們就可以跟他交朋友?”小姑娘在小方凳上坐下来,重新从地面的篮子裡拿起一绺菜,慢慢摘除上面的枯叶子。 “……”谢宇钲一怔,睨了小姑娘一眼,从篮子裡拿出一把菜,摘了起来,“那也要看情况,不過,這种坏人,一般也就不算太坏,可能還有救!如果是朋友的话,我們可以试着救他一救。” “可姐姐說,朋友有难,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救!”小姑娘忽然停下手上动作,眨着明亮的双眼,定定地望過来,“谢大哥,那次你被坏人抢走,雨那么大,天那么黑,我很害怕,但我更害怕你被那些坏人抢走,所以,我就一路跟着走了。谢大哥,你說,我們是朋友嗎?” 谢宇钲闻言停下,侧過脸,看着小姑娘:“婷丫头,我們可不止是朋友。”见她的脸颊上沾了一点儿菜叶子,他伸出手去,以手背帮她轻轻揩去,平静地道,“我們還是亲人。以后,我們大家就在一起了。” “亲人?”小姑娘将手裡择好的菜放在一边,重新拿起一绺,眨着眼睛,“你說的亲人,也包括我姐姐嗎?” “当然啦。” “谢大哥,我想姐姐了。” “他们什么时候来南京呀?” “快了。很快了。” 這时,锅台上热气蒸腾起来,饭甑裡的饭正冒出米香。卢清将油盏拨得亮了些,在砧板切起菜来。 夺夺夺夺,厨房内的切菜的声音响個不停。 翌日一大早,谢宇钲待卢清卢婷上学走后,自去菜场裡买了些鱼肉鸡鸭和蔬菜,還买上一坛黄酒回来。 早饭前后,瘦子就带了几個妇女和泥工木匠過来,先是清除屋内的脱砖,打扫屋内和院落的卫生,然后木匠将家具盘出修理起来,泥工用小车推来砂子和石灰,在院落裡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院子裡就成了一個小小的工地,一众人干的热火朝天。 几個打扫卫生的妇女很快就干完,告一段落,看看天色慢慢近午,她们就洗了手,到厨房忙碌着开始做饭。 午饭时,巡街回来的侯四,也领着几人過来蹭饭,好在谢宇钲也备了足够的量,向邻居借了三四张板桌,在光秃秃的大桃树下摆开,众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好不欢畅。 饭后,师傅们短暂休息了一会儿,马上又开始干活。侯四也带着几個人,捋起袖子,抄起家伙,像模像样地帮起手来。 只是,沒多久就有几個青皮匆匆来到,带来一個意外的消息。 郑爽笑道:“何组长,這案子是郑某一直在跟的,裡头枝枝蔓蔓,牵扯的东西太多,我认为贸然接手,光熟悉情况,就得好些时日……”說到這儿,郑爽似是受不了何定国居高临下的模样,以肘支着床榻,想要挣着坐起。 谢宇钲见状,连忙躬身揽住,轻轻扶起,拿過枕头垫着,让他斜倚在靠背上。 郑爽展了展眉,然后继续对何定国道:“再說了,何组长,你也太小看我們咨询处了。我們咨询处,可不是我郑爽一個人的,多少同侪兄弟,早就摩拳擦掌,就等着上一线,去跟敌奸斗智斗勇呢。”他微微笑着,神情坚定:“我們咨询处跟你们调查科,本来就是两條线,行事风格也大不相同。這件事,无论于公于私,暂时郑某都不能答应!” 他這句话一出口,病房裡的气氛顿时僵住了。 “暂时不能答应?郑组长,你什么意思?”何定国的脸色一沉,好像一块生锈的铁。 慢慢地他嘴角浮上一抹微笑,他的眼睛却眯成一條细缝,射出阴冷的光。 “我的意思是,日奸狡猾凶残,随着案情的进展,我可能会向你们调查科求援,但不是现在這個时候!”郑爽微微仰着头,毫不退让。 谢宇钲一直记着林青那瓶药水,此时又飞快地瞥了一眼,见那瓶裡已所剩无已,连忙伸手,将吊针的调节阀关紧,然后举步来到何定国面前,神态恭敬地道:“何组长,我去叫护士来拔针,麻烦您让一让!” 何定国脸上闪過一抹恼怒,瞪了谢宇钲一眼,冷哼一声,然后拂袖转身,带着随员,摔门而去。 郑爽与谢宇钲相视一笑,谢宇钲快步出门,来到护士站,叫了那個被郑爽称为小辣椒的护士過来,给林青换了药水。 不久,林青和宁子先后醒来,见了谢宇钲,分外惊喜,大家又說了一会儿话,大家一番推让,那些白药分成四份,每人一份,又因为郑爽受伤最重,谢宇钲给他留下了一支人参,因为林青要买怀表,谢宇钲给他留下了二十块大洋……其余的礼物,因为送不出去,只好自行携回。 临出门时,郑爽忽然临时起意,叫住了谢宇钲:“谢同学,哎,還叫什么谢同学,生分!我看以后,咱们還是兄弟相称吧,你们三個都叫我郑哥得了,我大几岁嘛。我呢,就直呼你们名字,怎么样?” 谢宇钲顿住脚,回過头来,脸上满是笑意:“這可是我們高攀了,郑哥!”他边說边慢慢走回房中。 宁子和林青也嘿嘿笑了,纷纷叫起了“郑哥”。 “好,好,不高攀,不高攀,好兄弟。宇钲,宁子,林青,今后我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郑爽哈哈笑着,显得很是高兴。 只是,不一会,那個小辣椒护士怒冲冲地推门进来,连推带搡地将谢宇钲“請”出了病房。 郑爽、宁子和林青三人又是一阵大笑。 谢宇钲回到下关,见正是放学時間,便去补习学校接了卢清卢婷,回到家中,正生火做饭,院门忽地啪嗒作响。 谢宇钲开门一看,只见门外站着瘦子和两名青皮,便笑着請进:“哈,是你们哪,請进来坐。” “天晚了,坐就不必了。谢老板,四哥让我来问你一声,明儿你得空么?”瘦子笑了笑,恭敬地问道。 “明儿?明儿我有空呀,我现在一心就想要找回失物,当然有空了。” “哦,那车夫死硬死硬的,死活都不开口。不過,這事儿已经有眉目了。四哥已派人找到他家裡,正跟他家人沟通呢。” 瘦子有些讪然地笑笑,又道,“四哥让我過来问你,他已经叫上了几個木匠和泥工,明儿如果你得空的话,那就让那几個木匠和泥工過来,一齐帮忙收拾屋子。你看怎么样呀,谢老板?” “那太好了!明儿我就专门等在家裡。”谢宇钲高兴地应道,又侧身請瘦子进来,“进来坐吧,马上开饭了,大家随便吃点?” “不,不了。多谢。四哥還等着回话呢。”瘦子說完,带人走了。 关上院门,却发现卢婷手攥着一把菜,正站在身边,抬着一对乌溜溜的眼睛,满脸的疑惑:“谢大哥,這些青皮不是坏人么?怎么一下子对我們這么好呀?” “他们也不全是坏人。再說了,坏人也有亲人朋友,有的坏人只对别人坏,对他自己的亲人朋友可好了。”谢宇钲栓上门,抚着小姑娘的脑袋,揽着她来到厨房,围着菜篮子坐下。 “哦,谢大哥,你的意思是,這种对自己人好的坏人,我們就可以跟他交朋友?”小姑娘在小方凳上坐下来,重新从地面的篮子裡拿起一绺菜,慢慢摘除上面的枯叶子。 “……”谢宇钲一怔,睨了小姑娘一眼,从篮子裡拿出一把菜,摘了起来,“那也要看情况,不過,這种坏人,一般也就不算太坏,可能還有救!如果是朋友的话,我們可以试着救他一救。”